第37章 画饼
李天秀与刘世用带领少数亲兵先离开了军营，他并没有拉李冶一起。
他想着要让李冶多花点时间与将士相处，多磨合一下，好尽快融入军营。
他带着一行人先回了趟府中，在门口他朝旁边一看，竟发现门边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前日初十中午见过的奇异僧人李菩萨。
他先是问了下宋九嘉带过来的门房：“张老伯，这僧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请求，他何时过来的？”
张老伯回答：
“禀姑爷，这僧人昨天白天就来化过一次缘，姑爷你刚好不在。但姑爷之前交待过要与人为善，但凡遇到穷苦人士、乞讨之人、化缘的僧人、推销生意的道人都要以礼相待，吾昨日和今日都从厨房给这僧人赏些吃食，他想要酒，因姑爷不在，吾便推脱了。”
李天秀也不介意，门房张老伯敬业本分，自己平常都舍不得喝酒，主人不在家时，哪来的酒钱补贴僧道呢？
他吩咐张老伯请彩珠拿了一壶酒出来，接过手后，便示意亲兵在门口等着，自己拿着酒亲自给李菩萨送了过去。
李天秀看着躺在街边墙根下的僧人，见其旁若无人地睡觉，李天秀走动的动静很小，并未惊动他。
想了想，也没有叫醒李菩萨，他在想怎样才能打动这位奇僧。
李菩萨仿佛睡得很死，其双目微垂，须眉稠青，无老态龙钟之象，也仿佛没感觉到身边有人，中途只向右翻了翻身，面朝墙根，给了李天秀一个背影。
李天秀也没有去惊动李菩萨，只是端正地站在那，继续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两三刻钟有余，李菩萨终于伸了个懒腰，仿佛已睡醒，即将起身。
李天秀心中一定，转瞬间，把刚才想到的几个主意都回忆了一遍，准备下手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李天秀不成想，李菩萨人未起床，倒先吟了首诗，不过这诗好像没有啥暗示的，就突出一个平常心。
李菩萨也没有去看李天秀，仿佛自说自话一般：
“不想竟有人宅心仁厚，给老僧送酒来，还甘愿陪老僧在这里虚耗一段时间，贵人觉得，吾之睡姿可还能入眼乎？”
“啊？！这睡姿还能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吾只听过练武可以强身健体，这睡姿能练出个啥来？还请高僧喝酒吧。”
李天秀恭敬地把酒壶递了上去。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相信的话，但脑海里却在努力回想刚才李菩萨的睡姿。
一开始平躺时，右脚搭在左脚上，然后侧躺时两手揣在一起保持奇怪的手势，后来又改才左手摸髋骨，右手支持着脑袋，仿佛没什么特别的，但还是强行记在了脑海中。
李菩萨接过酒灌了几口，问道：“是否想起些什么，又是否记住些什么？”
李天秀摇摇头，撒了个谎道：
“记住一些，但细节不是太清楚，还请李菩萨到吾家中作客，吾近日会举家远行，李菩萨可否在路上多教我几次？”
李菩萨大笑道：
“真是贪心不足，这吐纳方法还搭配了几句口决，吾本欲传完就走，汝却想把人一并拐走，贵人说说这是要往何处去呢？”
李天秀也笑了，这李菩萨也真是不拐弯抹角，挺合自己胃口，他恭敬地说道：“李菩萨可曾听闻海中有三神山？”
“蓬莱、方丈、瀛洲是也！”
“正是如此，吾能找到此三处神山位置，欲亲自去观拜。”
“施主不可妄言，吾修行半生，岂能不知此三神山乃是隐于茫茫东海，吾尚且未曾得见，施主何德何能竟能知晓方位？”
李天秀厚着脸皮道：
“我也只是说句玩笑话，李菩萨可随吾一道去茫茫大海寻找，找不到三神山，见识一下海外各国风情，顺便宏扬我中土佛道可好？我承诺给予高僧教首之位，此行必有大收获。”
“小滑头，果然是能言善辩之人，汝且去忙吧，等出行之日，吾会隐于队伍外围，待到达地点，贫僧自会现身。”
李菩萨提着酒壶起身，让李天秀附耳过来，传了几句心法口诀，便要离开。
李天秀听完口决，默默记在心中，又再次行礼，想要邀请李菩萨到家中作客，李菩萨以散漫惯了为由，果断拒绝。
他也不再强求，这僧人特立独行，若他不愿，就算把他绑着，也不见得能成事，好在已经完成初步拉拢。
当李天秀带着一行亲兵出了城门，往完颜按春的安置点而去。
许州城外，大片荒芜，与许州城内截然不同。
只见少数田地里面种植着农作物，在烈日的照耀下，与那些杂乱的野草相比，这些庄稼显得格外鲜亮刺眼。
天空中的云朵悠然自得地飘过，有时候会遮住太阳，但总是很快就散去了。
路上总能看到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饥民。
在这片土地上，让人感到一种沉默和孤独。
这里作为金国仅剩的大后方，同样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下。
李天秀没有办法去帮助所有人，他选择直接绕过这些饥民队伍，往自己的目标赶路。
完颜按春一见到李天秀，就急匆匆上前问道：
“李将军，吾之管家可有把事情办妥，何魏辈是否被压服，甘愿奉上军资？”
“两边都办妥了，只是管家还在卖房，他准备脱手给夹谷太守，毕竟大买主不太好找，你不必担心事情没办成，拖累到你，安心等待出发就好。”
“李将军，你看这事情都办好了，是否可以让吾回城享受两天，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吃没喝，吾口中都快淡出个鸟来？”
李天秀递上一壶酒道：
“自无不可，只是吾劝衙内还是不要放纵过度，留点精力，以后帮我办点事。
你以后可以在吾军师手下，挂个探事司的副使职务。管理培训等具体细务不用你操心。
待我将你包装好后，会在合适的时机让你出马，你可以多琢磨怎么利用自己擅长的上层路线。
未来交好南宋、蒙古官员家贵妇，以及两国青楼花魁，获取消息。”
李天秀看着完颜按春面白少须，细皮嫩肉的样貌，高大的身材。
他心想：怪不得按春当初能成功勾搭上宗室贵女，至少这卖相是合格的。
觉得这家伙当妇女之友的潜质应该足够了，就是不知道腰子潜力被榨干没有。
按春为难地回答道：
“还要去蒙古啊，他们万一不高兴把我砍了咋办？”
“放心，不会让你白白送死的，我好酒好肉的供着你，才不想白白浪费粮食，吾以后会给你合适的身份。
比如顶着个使者的名头，去大都或者临安，做一些没有生命危险的对外交流工作，我不会去无故招惹窝阔台的。”
李天秀安慰了按春几句，好让他以后安心为自己效命。
等到刘世文、刘世用两兄弟一起作好回城准备，李天秀便带着一行人，不徐不急地往许州城赶回去。
他想着要让李冶多花点时间与将士相处，多磨合一下，好尽快融入军营。
他带着一行人先回了趟府中，在门口他朝旁边一看，竟发现门边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前日初十中午见过的奇异僧人李菩萨。
他先是问了下宋九嘉带过来的门房：“张老伯，这僧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请求，他何时过来的？”
张老伯回答：
“禀姑爷，这僧人昨天白天就来化过一次缘，姑爷你刚好不在。但姑爷之前交待过要与人为善，但凡遇到穷苦人士、乞讨之人、化缘的僧人、推销生意的道人都要以礼相待，吾昨日和今日都从厨房给这僧人赏些吃食，他想要酒，因姑爷不在，吾便推脱了。”
李天秀也不介意，门房张老伯敬业本分，自己平常都舍不得喝酒，主人不在家时，哪来的酒钱补贴僧道呢？
他吩咐张老伯请彩珠拿了一壶酒出来，接过手后，便示意亲兵在门口等着，自己拿着酒亲自给李菩萨送了过去。
李天秀看着躺在街边墙根下的僧人，见其旁若无人地睡觉，李天秀走动的动静很小，并未惊动他。
想了想，也没有叫醒李菩萨，他在想怎样才能打动这位奇僧。
李菩萨仿佛睡得很死，其双目微垂，须眉稠青，无老态龙钟之象，也仿佛没感觉到身边有人，中途只向右翻了翻身，面朝墙根，给了李天秀一个背影。
李天秀也没有去惊动李菩萨，只是端正地站在那，继续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两三刻钟有余，李菩萨终于伸了个懒腰，仿佛已睡醒，即将起身。
李天秀心中一定，转瞬间，把刚才想到的几个主意都回忆了一遍，准备下手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李天秀不成想，李菩萨人未起床，倒先吟了首诗，不过这诗好像没有啥暗示的，就突出一个平常心。
李菩萨也没有去看李天秀，仿佛自说自话一般：
“不想竟有人宅心仁厚，给老僧送酒来，还甘愿陪老僧在这里虚耗一段时间，贵人觉得，吾之睡姿可还能入眼乎？”
“啊？！这睡姿还能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吾只听过练武可以强身健体，这睡姿能练出个啥来？还请高僧喝酒吧。”
李天秀恭敬地把酒壶递了上去。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相信的话，但脑海里却在努力回想刚才李菩萨的睡姿。
一开始平躺时，右脚搭在左脚上，然后侧躺时两手揣在一起保持奇怪的手势，后来又改才左手摸髋骨，右手支持着脑袋，仿佛没什么特别的，但还是强行记在了脑海中。
李菩萨接过酒灌了几口，问道：“是否想起些什么，又是否记住些什么？”
李天秀摇摇头，撒了个谎道：
“记住一些，但细节不是太清楚，还请李菩萨到吾家中作客，吾近日会举家远行，李菩萨可否在路上多教我几次？”
李菩萨大笑道：
“真是贪心不足，这吐纳方法还搭配了几句口决，吾本欲传完就走，汝却想把人一并拐走，贵人说说这是要往何处去呢？”
李天秀也笑了，这李菩萨也真是不拐弯抹角，挺合自己胃口，他恭敬地说道：“李菩萨可曾听闻海中有三神山？”
“蓬莱、方丈、瀛洲是也！”
“正是如此，吾能找到此三处神山位置，欲亲自去观拜。”
“施主不可妄言，吾修行半生，岂能不知此三神山乃是隐于茫茫东海，吾尚且未曾得见，施主何德何能竟能知晓方位？”
李天秀厚着脸皮道：
“我也只是说句玩笑话，李菩萨可随吾一道去茫茫大海寻找，找不到三神山，见识一下海外各国风情，顺便宏扬我中土佛道可好？我承诺给予高僧教首之位，此行必有大收获。”
“小滑头，果然是能言善辩之人，汝且去忙吧，等出行之日，吾会隐于队伍外围，待到达地点，贫僧自会现身。”
李菩萨提着酒壶起身，让李天秀附耳过来，传了几句心法口诀，便要离开。
李天秀听完口决，默默记在心中，又再次行礼，想要邀请李菩萨到家中作客，李菩萨以散漫惯了为由，果断拒绝。
他也不再强求，这僧人特立独行，若他不愿，就算把他绑着，也不见得能成事，好在已经完成初步拉拢。
当李天秀带着一行亲兵出了城门，往完颜按春的安置点而去。
许州城外，大片荒芜，与许州城内截然不同。
只见少数田地里面种植着农作物，在烈日的照耀下，与那些杂乱的野草相比，这些庄稼显得格外鲜亮刺眼。
天空中的云朵悠然自得地飘过，有时候会遮住太阳，但总是很快就散去了。
路上总能看到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饥民。
在这片土地上，让人感到一种沉默和孤独。
这里作为金国仅剩的大后方，同样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下。
李天秀没有办法去帮助所有人，他选择直接绕过这些饥民队伍，往自己的目标赶路。
完颜按春一见到李天秀，就急匆匆上前问道：
“李将军，吾之管家可有把事情办妥，何魏辈是否被压服，甘愿奉上军资？”
“两边都办妥了，只是管家还在卖房，他准备脱手给夹谷太守，毕竟大买主不太好找，你不必担心事情没办成，拖累到你，安心等待出发就好。”
“李将军，你看这事情都办好了，是否可以让吾回城享受两天，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吃没喝，吾口中都快淡出个鸟来？”
李天秀递上一壶酒道：
“自无不可，只是吾劝衙内还是不要放纵过度，留点精力，以后帮我办点事。
你以后可以在吾军师手下，挂个探事司的副使职务。管理培训等具体细务不用你操心。
待我将你包装好后，会在合适的时机让你出马，你可以多琢磨怎么利用自己擅长的上层路线。
未来交好南宋、蒙古官员家贵妇，以及两国青楼花魁，获取消息。”
李天秀看着完颜按春面白少须，细皮嫩肉的样貌，高大的身材。
他心想：怪不得按春当初能成功勾搭上宗室贵女，至少这卖相是合格的。
觉得这家伙当妇女之友的潜质应该足够了，就是不知道腰子潜力被榨干没有。
按春为难地回答道：
“还要去蒙古啊，他们万一不高兴把我砍了咋办？”
“放心，不会让你白白送死的，我好酒好肉的供着你，才不想白白浪费粮食，吾以后会给你合适的身份。
比如顶着个使者的名头，去大都或者临安，做一些没有生命危险的对外交流工作，我不会去无故招惹窝阔台的。”
李天秀安慰了按春几句，好让他以后安心为自己效命。
等到刘世文、刘世用两兄弟一起作好回城准备，李天秀便带着一行人，不徐不急地往许州城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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