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深谋远虑
当完颜璹、宋九嘉等人谈到婚嫁事宜，把近期要点初步定下后，最后不免又回到最初的问题。
就是二妻名份问题，即谁为正妻，谁为平妻，或者两个都是正妻。
刘祁比较失落，已听不得这些，他觉得今天继续留下去，会憋出内伤，便向完颜璹主动告退，完颜守禧也有点无聊了，便起身送刘祁出门。
李天秀知道刘祁现下情绪不稳，也不好去说什么，想着等他平复心情之后再找机会交流，所以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送别。
完颜璹的论点是，自己孙女完颜心月无论血脉身份、样貌性格、才智学问也没有哪样比宋韵儿差，所以争个正妻位不过分。
宋九嘉的论点是，不论李天秀以后做得多大事业，家业都是要传承的，儒家的嫡长子继承制有助于团队稳定，注定后人只有以一个优秀的为人主，其余嫡次子，庶子等便只能为辅，若因为两个嫡长子都有同等继承权，必然会引发乱子。
二人观点立意都有各自道理，也争不出个所以然，又都不肯让步。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把难题丢给了李天秀。
宋九嘉问道：“颖宝，你怎么看？”
这时李天秀听到岳父在问自己，他本就没有再去想其他问题，也正好在听。
李天秀想了想，便回答道：
“恩师不必烦恼，天秀认为两个正妻是没问题的，若天秀以后真能走到那种高度，可以从两边的嫡长子中择优选一作为人主，但落选者也会妥善安置，也会有相应封地、财产继承。”
“哦？能否说详细点。”完颜璹来了兴趣，他好奇问道。
于是李天秀又解释说：
“恩师、樗轩老人，天秀今后要谋划的基业在茫茫大海，岛国的特点是极其封闭，比如东海，能谋划的岛屿之间全靠船队交流、整合，区域与区域之间管理效率就更低下。所以海权国不如陆权国有极强的抱团能力，人主需要坐镇核心地盘，其余子嗣也须出镇封地，守护一方。”
李天秀顿了顿，等到两位长辈都理解以后，才最后补充道：
“总的来说，天秀两位妻子有平等地位，会有两个嫡长子，但只能选一个继承大业，吾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至于后代，天秀会立下祖训，以后只能有一个皇后，一个嫡长子，这样就不会乱。”
李天秀说的事情，完颜璹有点云里雾里，宋九嘉也不能窥得全貌。
但二妻平等，仅下一代人有两个嫡长子还是很好懂，之后就能恢复正常。
二人觉得李天秀也不是完全言之无物，什么陆权国、海权国等词汇虽搞不明白，但不明觉厉。
最后宋九嘉选择相信道：
“颖宝确实深谋远虑，连这些问题都想过，不过确实是看问题越长远的人，越能成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天秀没有长篇大论，也没有透露以后还会参考后世某国，把殖民地也纳入联邦体系。
他以后会在治下藩属国也推行汉语，其中部分优秀的人才、官员也会吸纳到自己核心板块中。
他相信汉文化的强大吸附力，加上经济、军事手段制衡，必能有效治理，反过来推动核心民族快速崛起。
李天秀觉得这些论点更显空洞，怕引起两位老人误会，觉得自己在说大话，所以一步步走路，以行动来证明即可。
夜逐渐深了，完颜璹、宋九嘉共同定下了明天的相关安排，他们二人会继续商量帮完颜璹全家脱困的办法，总要想一想出路。
苏椿则提出会主动帮李天秀开始招揽工匠和特殊人才，宋九嘉、苏椿、李天秀准备适时告退，回自己小院休息。
李天秀最后忍不住提了一句：
“樗轩老人、恩师，你们也不必为难自己。天秀刚才也想了很多，认为常规的办法只会徒耗心神。皇帝那边可以求一下，能成则成，不能成就想其他办法。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人不狠、站不稳。
天秀接下来几天也会努力想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到时候再提出来由几位长辈完善。”
完颜璹十分惊讶，他没有多说什么，觉得李天秀确实不一般，敢说狠话，这话给人留了不少遐想空间。
在场诸人也没有去质疑李天秀，只是在猜测他会出哪种程度的主意。
然后宋九嘉、苏椿便带头向完颜璹告辞，回到中午订下的厅院中，准备沐浴休息。
从早晨面圣，到下午本来只是计划吃饭玩耍，结果见到完颜璹后又各种商议，比平时做事还要忙得多。
大量信息冲刷着所有人，这繁忙的一天终于告以段落。
……
第二天一早，李天秀便与苏椿第一时间赶回了城南驿馆，把所有的亲兵都招集了起来。
李天秀向刘大脚、曲奇、王大汉三人交待一番，让他们按照以前做事的经验，打听招工行情及待遇情况。
然后去找各行会会首谈，以市价招募一些匠人随军离汴，许诺以后会有一定安家费补偿。
招募对象把涉及衣食住行等各行各业都包圆了，不管铜匠、瓦匠、纺织、裁缝、厨师、手工艺、种茶、制茶、制糖、制盐、杀猪匠、骟匠等等，只要是自己手中没有的，统统不放过。
最低要招足五百，上不封顶，可以招足一千人以上，每类匠人不一定要多，但种类一定要全。
王大汉有点为难道：
“郡王爷，我一个粗人没做过这些事，怕做不好哦？”
李天秀是有意为之，他说道：
“王大汉，我这是培养你能力，让你以后能独当一面，想当将军可不能只会武艺，还要会统筹。
之前在许州大阅三日，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中，这次你大哥二哥做事，你也要学着点，让你你独自招募几十上百工匠总能做到吧？
只要你这次能做好，我承诺以后给你升军官，让你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王大汉听完后很高兴，便接下了差事。
李天秀又对同样到场的完颜按春说道：
“按春兄，这段时间憋坏了吧，今天跟着我出去招募两个落第士子，顺便透透气，如果你表现好，我会出钱请你去青楼潇洒一回。”
完颜按春兴奋道：
“谢东海郡王关照。”他直接叫起了李天秀的爵位。
汴京太大，李天秀给予一些经费，要求刘大脚等人，每天可以就近选择廉价旅店住宿。
遇到难以处理的问题，可以回驿馆向苏椿元帅请示汇报。
李天秀还请求苏椿帮忙把关，多费些心思，把招募的匠人安置、统计好，府邸三选一，接三家家眷入城等事也一并交予苏椿，苏椿全部照单接收。
安置完毕，李天秀最后带着完颜完春以及四个亲兵出门了。
汴京城东南，东水门内下土桥附近。
李天秀按照李冶之前交待的区域，一行人找了个位置折中的茶肆便坐下来等。
他没有把李冶的亲笔信件交给亲兵，只是让两亲兵拿着请帖去请人。
请帖是以东海郡王府名义写的，两名亲兵分别去李汾、王郁的落脚地寻找，邀请二人前来相会。
就是二妻名份问题，即谁为正妻，谁为平妻，或者两个都是正妻。
刘祁比较失落，已听不得这些，他觉得今天继续留下去，会憋出内伤，便向完颜璹主动告退，完颜守禧也有点无聊了，便起身送刘祁出门。
李天秀知道刘祁现下情绪不稳，也不好去说什么，想着等他平复心情之后再找机会交流，所以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送别。
完颜璹的论点是，自己孙女完颜心月无论血脉身份、样貌性格、才智学问也没有哪样比宋韵儿差，所以争个正妻位不过分。
宋九嘉的论点是，不论李天秀以后做得多大事业，家业都是要传承的，儒家的嫡长子继承制有助于团队稳定，注定后人只有以一个优秀的为人主，其余嫡次子，庶子等便只能为辅，若因为两个嫡长子都有同等继承权，必然会引发乱子。
二人观点立意都有各自道理，也争不出个所以然，又都不肯让步。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把难题丢给了李天秀。
宋九嘉问道：“颖宝，你怎么看？”
这时李天秀听到岳父在问自己，他本就没有再去想其他问题，也正好在听。
李天秀想了想，便回答道：
“恩师不必烦恼，天秀认为两个正妻是没问题的，若天秀以后真能走到那种高度，可以从两边的嫡长子中择优选一作为人主，但落选者也会妥善安置，也会有相应封地、财产继承。”
“哦？能否说详细点。”完颜璹来了兴趣，他好奇问道。
于是李天秀又解释说：
“恩师、樗轩老人，天秀今后要谋划的基业在茫茫大海，岛国的特点是极其封闭，比如东海，能谋划的岛屿之间全靠船队交流、整合，区域与区域之间管理效率就更低下。所以海权国不如陆权国有极强的抱团能力，人主需要坐镇核心地盘，其余子嗣也须出镇封地，守护一方。”
李天秀顿了顿，等到两位长辈都理解以后，才最后补充道：
“总的来说，天秀两位妻子有平等地位，会有两个嫡长子，但只能选一个继承大业，吾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至于后代，天秀会立下祖训，以后只能有一个皇后，一个嫡长子，这样就不会乱。”
李天秀说的事情，完颜璹有点云里雾里，宋九嘉也不能窥得全貌。
但二妻平等，仅下一代人有两个嫡长子还是很好懂，之后就能恢复正常。
二人觉得李天秀也不是完全言之无物，什么陆权国、海权国等词汇虽搞不明白，但不明觉厉。
最后宋九嘉选择相信道：
“颖宝确实深谋远虑，连这些问题都想过，不过确实是看问题越长远的人，越能成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天秀没有长篇大论，也没有透露以后还会参考后世某国，把殖民地也纳入联邦体系。
他以后会在治下藩属国也推行汉语，其中部分优秀的人才、官员也会吸纳到自己核心板块中。
他相信汉文化的强大吸附力，加上经济、军事手段制衡，必能有效治理，反过来推动核心民族快速崛起。
李天秀觉得这些论点更显空洞，怕引起两位老人误会，觉得自己在说大话，所以一步步走路，以行动来证明即可。
夜逐渐深了，完颜璹、宋九嘉共同定下了明天的相关安排，他们二人会继续商量帮完颜璹全家脱困的办法，总要想一想出路。
苏椿则提出会主动帮李天秀开始招揽工匠和特殊人才，宋九嘉、苏椿、李天秀准备适时告退，回自己小院休息。
李天秀最后忍不住提了一句：
“樗轩老人、恩师，你们也不必为难自己。天秀刚才也想了很多，认为常规的办法只会徒耗心神。皇帝那边可以求一下，能成则成，不能成就想其他办法。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人不狠、站不稳。
天秀接下来几天也会努力想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到时候再提出来由几位长辈完善。”
完颜璹十分惊讶，他没有多说什么，觉得李天秀确实不一般，敢说狠话，这话给人留了不少遐想空间。
在场诸人也没有去质疑李天秀，只是在猜测他会出哪种程度的主意。
然后宋九嘉、苏椿便带头向完颜璹告辞，回到中午订下的厅院中，准备沐浴休息。
从早晨面圣，到下午本来只是计划吃饭玩耍，结果见到完颜璹后又各种商议，比平时做事还要忙得多。
大量信息冲刷着所有人，这繁忙的一天终于告以段落。
……
第二天一早，李天秀便与苏椿第一时间赶回了城南驿馆，把所有的亲兵都招集了起来。
李天秀向刘大脚、曲奇、王大汉三人交待一番，让他们按照以前做事的经验，打听招工行情及待遇情况。
然后去找各行会会首谈，以市价招募一些匠人随军离汴，许诺以后会有一定安家费补偿。
招募对象把涉及衣食住行等各行各业都包圆了，不管铜匠、瓦匠、纺织、裁缝、厨师、手工艺、种茶、制茶、制糖、制盐、杀猪匠、骟匠等等，只要是自己手中没有的，统统不放过。
最低要招足五百，上不封顶，可以招足一千人以上，每类匠人不一定要多，但种类一定要全。
王大汉有点为难道：
“郡王爷，我一个粗人没做过这些事，怕做不好哦？”
李天秀是有意为之，他说道：
“王大汉，我这是培养你能力，让你以后能独当一面，想当将军可不能只会武艺，还要会统筹。
之前在许州大阅三日，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中，这次你大哥二哥做事，你也要学着点，让你你独自招募几十上百工匠总能做到吧？
只要你这次能做好，我承诺以后给你升军官，让你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王大汉听完后很高兴，便接下了差事。
李天秀又对同样到场的完颜按春说道：
“按春兄，这段时间憋坏了吧，今天跟着我出去招募两个落第士子，顺便透透气，如果你表现好，我会出钱请你去青楼潇洒一回。”
完颜按春兴奋道：
“谢东海郡王关照。”他直接叫起了李天秀的爵位。
汴京太大，李天秀给予一些经费，要求刘大脚等人，每天可以就近选择廉价旅店住宿。
遇到难以处理的问题，可以回驿馆向苏椿元帅请示汇报。
李天秀还请求苏椿帮忙把关，多费些心思，把招募的匠人安置、统计好，府邸三选一，接三家家眷入城等事也一并交予苏椿，苏椿全部照单接收。
安置完毕，李天秀最后带着完颜完春以及四个亲兵出门了。
汴京城东南，东水门内下土桥附近。
李天秀按照李冶之前交待的区域，一行人找了个位置折中的茶肆便坐下来等。
他没有把李冶的亲笔信件交给亲兵，只是让两亲兵拿着请帖去请人。
请帖是以东海郡王府名义写的，两名亲兵分别去李汾、王郁的落脚地寻找，邀请二人前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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