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积草（二）比赛
天越来越冷了，草已基本凉干，不会腐烂了。我们不用去巡视，检查，翻晒草垛了，轻松多了。每天不用早起了。起初几天觉得挺舒服，美滋滋的，早晨不想早起，总是想多睡会儿懒觉。可几天后，我们倒觉得很不适应，根本不想睡什么懒觉了，觉得天天无所事事，很无聊，虽偶尔出去，溜达，溜达，打闹一会儿，甚至和狗狗捉会儿迷藏，但觉得没啥意思，玩儿烦了，玩儿膩了，不新鲜了。我心血来潮，突然想写点感想，我伏在行李卷上写道，
在这繁忙与闲暇交织的世界里，总有些人，他们既无法忍受无休止的忙碌，也无法安于无所事事的闲暇。他们如同时钟上的指针，总是在忙碌与无聊之间来回摆动，不断抱怨着生活的无趣和矛盾。或许，这正是天神赋予人类的奇妙之处。它让我们在追求与放弃之间，不断找寻着属于自己的平衡点。每个人的欲望都是独特的，每个矛盾都是新生的，它们如同磁铁的正负极，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在这矛盾交织的生活中，有一群人，他们选择了主动与自觉。他们深知，力气就像一位忠诚的奴才，只有在不断地使用中，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他们明白，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让力气不断增值，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世界里，他们选择了主动出击。他们知道，没有人能够监督他们，没有人能够管理他们，只有靠自己的自觉和主动，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自觉”和“主动”，是他们的人生信条。他们相信，只有不断地挑战自己，才能不断地超越自己。他们知道，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让自己的人生更加精彩。于是，他们开始了自己的征程。他们用自己的力气，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他们的人生充满了精彩和奇迹。这就是力气的奥秘。它让我们在追求与放弃之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点。它让我们在忙碌与闲暇之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让我们的人生更加精彩。
我停下笔想起老书记临走时说，等这些草晒好了，他还要赶着马车来，和我们用马车，将这些草都集中起来。可现下，草已晒好，不知老书记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这么无聊地等老书记回来，还不如我们现在就用背来背草，积草。能背多少算多少，能集中多少算多少。等老书记回来后再用马车拉，多少也能省点时间，少费点功。
第二天，我们早早来到了草场，在大红山脚下，选了一处既避风又高一点地方堆放干草。背草我们不陌生，我们都在行，那年月，生养我们的H城镇缺柴，没煤。家家户户每到秋季都要为过冬储存大量的烧柴，有钱的人家多半是买，没钱的人家就得到地里，山上砍柴，拣草，一背一背地背回家，我们几个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七八岁就开始砍柴，拣草，背柴。年复一年已是常事。我们很熟练。很快，我们四个，一背一背地背着晒好的草，堆放在了一起，不到半天的工夫，就堆成了一个小山包，休息的时候，除了互相逗乐，侃侃大山外，都夸自己，炫耀自己，在家时，每年背回家的草有多少，多少。尤其是王鑫还说，他妈妈猛劲地烧一冬天，都烧不完，还要拿出好多，去接济孤寡老人。
周贵争着说：“我背回去的草，堆在院里像一座山，左邻右舍没柴烧，都到我家柴垛上抱，就这也烧不完，我还要卖一些柴草，给家里添点油盐酱醋，给小妹买个糖葫芦什么的。”他俩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激烈，他说他吹牛，他说他瞎夸，眼看着快要吵起来了。我咳嗽了一声，大声地说，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四个，来个三天背草比赛，怎么样”？
他们一听，都同意，尤其周贵咧子嗓子喊道，“好啊，三天不行就来它六天。看一看谁厉害”。
“好啊，我同意，三天以后，再说谁厉害。”王鑫不甘示弱地高喊。
我故意高声说，“听我说，不要再争吵了，既然都同意，明天比赛正式开始，我宣布比赛规则：一、比赛所用时间必须相同；二、比赛所用时间任何人不得随意增加和减少；三、所用时间必须由大家一起来定；四、比赛时间……”。
“好啦，真啰唆，还一、二、三、四，是不是还有五？你那三条不也就是一条吗，用不用我给你补上四、五、六。”郑顺打断我的话说。
“简单点，多了记不住”王鑫喊道。
郑顺扮个鬼脸，偷偷冲着我咧了咧嘴。
我笑了笑说，“是有点啰唆了，那就归纳成一条，即比赛必须是同时开始，同时结束”。
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谁也没吱声，我接着说：
“那就这样定了，明天开始比赛，今天劳动结束，回家吧。”
第二天，我们和昨日一样，早早来到草场，开始了背草比赛，我们四个都不甘心落后，似乎比往日的精神足了很多，力量也增加了不少，每个人背上背的草也明显地比往日增多，谁也顾不上和谁多说话，连尿尿都怕浪费时间，卸下背上的草，几乎都是小跑着去背第二背草。三天后，眼见的我们每个人的草垛都很大了，可我和郑顺与周贵、王鑫的差距也很明显了，周贵和王鑫似乎还在伯仲之间，比赛结束的时间，定在太阳落在大红山后面，眼看就快到了，我们虽然已觉得很累了，但此时的我们，反而像注入了鸡血，跑得更欢了，尤其是周贵和王鑫，背上的草，背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宽，走得也越来越快，远远望去，犹如一个滚动的草球，滚滚而来。我和郑顺明明知道比不过他俩了，但也并不想停下来，或放慢速度。在他俩的行为激励下，也不由得每次想多背些，走得快一些，尽量与他俩缩小些差距。
太阳落山了，余晖映照下的大红山，美极了，我们的比赛结束了，脸上的汗水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我用衣袖擦了一下汗，说：
“天也不早了，开始评比吧”。
“你们评吧，我的解个手”。周贵边说边走了。
王鑫看着周贵走远了，立刻起身，迅速地从他的草垛上，抱了几大包草，放在了周贵的草垛上。并冲着我和郑顺，挤了挤眼，示意不要让周贵知道。
我看着王鑫的举动，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对王鑫的敬佩和喜爱，这三天，我们都憋着一口气，都想得个第一，刚刚还争得热火朝天，各不相让。而此时，王鑫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却蕴藏着多么优秀的品质，多么大的胸怀，多么纯真的友情。我发自内心地为我有这样的同学，这样的朋友，而高兴和骄傲。
周贵来了，边走边大喊：“评出来了吧，王鑫的草垛最大，我选他第一”。
望着大摇大摆，走过来的周贵，我心中有语，嘴上无话，眼角有点潮湿。周贵潦潦无己的几句，已足显他的淳朴、厚道。一米七八的周贵站在我面前显得更高大了。
周贵看了看我们几个的草垛，猛地向前，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王鑫，抱在怀里，拍着王鑫的肩乐呵呵地说：
“兄弟，我的草垛是个什么样，你的草垛是个什么样，我都清楚，他们俩也清楚”。周贵说完咧着嘴和王鑫笑得格外爽，格外得亮。我和郑顺跟着也笑了，宁静的草原上，雄伟的大红山下，响彻着我们天真、愉快、得意地欢笑。
比赛结束了。
没有结果，可却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打破了这几日顾不上的调侃，恢复了往日的欢乐，一路连蹦带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回家了。
几天下来，周边翻晒好的草，被我们背完了，其它晒好的草，离我们堆积的草垛最近的大约也有一公里，一天下来，背不了多少，而且觉得越来越累，但我们没有放弃，哪怕是一天只能背一次，我们还是坚持着，继续着我们的工作。
在这繁忙与闲暇交织的世界里，总有些人，他们既无法忍受无休止的忙碌，也无法安于无所事事的闲暇。他们如同时钟上的指针，总是在忙碌与无聊之间来回摆动，不断抱怨着生活的无趣和矛盾。或许，这正是天神赋予人类的奇妙之处。它让我们在追求与放弃之间，不断找寻着属于自己的平衡点。每个人的欲望都是独特的，每个矛盾都是新生的，它们如同磁铁的正负极，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在这矛盾交织的生活中，有一群人，他们选择了主动与自觉。他们深知，力气就像一位忠诚的奴才，只有在不断地使用中，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他们明白，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让力气不断增值，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世界里，他们选择了主动出击。他们知道，没有人能够监督他们，没有人能够管理他们，只有靠自己的自觉和主动，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自觉”和“主动”，是他们的人生信条。他们相信，只有不断地挑战自己，才能不断地超越自己。他们知道，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让自己的人生更加精彩。于是，他们开始了自己的征程。他们用自己的力气，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他们的人生充满了精彩和奇迹。这就是力气的奥秘。它让我们在追求与放弃之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点。它让我们在忙碌与闲暇之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让我们的人生更加精彩。
我停下笔想起老书记临走时说，等这些草晒好了，他还要赶着马车来，和我们用马车，将这些草都集中起来。可现下，草已晒好，不知老书记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这么无聊地等老书记回来，还不如我们现在就用背来背草，积草。能背多少算多少，能集中多少算多少。等老书记回来后再用马车拉，多少也能省点时间，少费点功。
第二天，我们早早来到了草场，在大红山脚下，选了一处既避风又高一点地方堆放干草。背草我们不陌生，我们都在行，那年月，生养我们的H城镇缺柴，没煤。家家户户每到秋季都要为过冬储存大量的烧柴，有钱的人家多半是买，没钱的人家就得到地里，山上砍柴，拣草，一背一背地背回家，我们几个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七八岁就开始砍柴，拣草，背柴。年复一年已是常事。我们很熟练。很快，我们四个，一背一背地背着晒好的草，堆放在了一起，不到半天的工夫，就堆成了一个小山包，休息的时候，除了互相逗乐，侃侃大山外，都夸自己，炫耀自己，在家时，每年背回家的草有多少，多少。尤其是王鑫还说，他妈妈猛劲地烧一冬天，都烧不完，还要拿出好多，去接济孤寡老人。
周贵争着说：“我背回去的草，堆在院里像一座山，左邻右舍没柴烧，都到我家柴垛上抱，就这也烧不完，我还要卖一些柴草，给家里添点油盐酱醋，给小妹买个糖葫芦什么的。”他俩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激烈，他说他吹牛，他说他瞎夸，眼看着快要吵起来了。我咳嗽了一声，大声地说，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四个，来个三天背草比赛，怎么样”？
他们一听，都同意，尤其周贵咧子嗓子喊道，“好啊，三天不行就来它六天。看一看谁厉害”。
“好啊，我同意，三天以后，再说谁厉害。”王鑫不甘示弱地高喊。
我故意高声说，“听我说，不要再争吵了，既然都同意，明天比赛正式开始，我宣布比赛规则：一、比赛所用时间必须相同；二、比赛所用时间任何人不得随意增加和减少；三、所用时间必须由大家一起来定；四、比赛时间……”。
“好啦，真啰唆，还一、二、三、四，是不是还有五？你那三条不也就是一条吗，用不用我给你补上四、五、六。”郑顺打断我的话说。
“简单点，多了记不住”王鑫喊道。
郑顺扮个鬼脸，偷偷冲着我咧了咧嘴。
我笑了笑说，“是有点啰唆了，那就归纳成一条，即比赛必须是同时开始，同时结束”。
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谁也没吱声，我接着说：
“那就这样定了，明天开始比赛，今天劳动结束，回家吧。”
第二天，我们和昨日一样，早早来到草场，开始了背草比赛，我们四个都不甘心落后，似乎比往日的精神足了很多，力量也增加了不少，每个人背上背的草也明显地比往日增多，谁也顾不上和谁多说话，连尿尿都怕浪费时间，卸下背上的草，几乎都是小跑着去背第二背草。三天后，眼见的我们每个人的草垛都很大了，可我和郑顺与周贵、王鑫的差距也很明显了，周贵和王鑫似乎还在伯仲之间，比赛结束的时间，定在太阳落在大红山后面，眼看就快到了，我们虽然已觉得很累了，但此时的我们，反而像注入了鸡血，跑得更欢了，尤其是周贵和王鑫，背上的草，背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宽，走得也越来越快，远远望去，犹如一个滚动的草球，滚滚而来。我和郑顺明明知道比不过他俩了，但也并不想停下来，或放慢速度。在他俩的行为激励下，也不由得每次想多背些，走得快一些，尽量与他俩缩小些差距。
太阳落山了，余晖映照下的大红山，美极了，我们的比赛结束了，脸上的汗水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我用衣袖擦了一下汗，说：
“天也不早了，开始评比吧”。
“你们评吧，我的解个手”。周贵边说边走了。
王鑫看着周贵走远了，立刻起身，迅速地从他的草垛上，抱了几大包草，放在了周贵的草垛上。并冲着我和郑顺，挤了挤眼，示意不要让周贵知道。
我看着王鑫的举动，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对王鑫的敬佩和喜爱，这三天，我们都憋着一口气，都想得个第一，刚刚还争得热火朝天，各不相让。而此时，王鑫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却蕴藏着多么优秀的品质，多么大的胸怀，多么纯真的友情。我发自内心地为我有这样的同学，这样的朋友，而高兴和骄傲。
周贵来了，边走边大喊：“评出来了吧，王鑫的草垛最大，我选他第一”。
望着大摇大摆，走过来的周贵，我心中有语，嘴上无话，眼角有点潮湿。周贵潦潦无己的几句，已足显他的淳朴、厚道。一米七八的周贵站在我面前显得更高大了。
周贵看了看我们几个的草垛，猛地向前，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王鑫，抱在怀里，拍着王鑫的肩乐呵呵地说：
“兄弟，我的草垛是个什么样，你的草垛是个什么样，我都清楚，他们俩也清楚”。周贵说完咧着嘴和王鑫笑得格外爽，格外得亮。我和郑顺跟着也笑了，宁静的草原上，雄伟的大红山下，响彻着我们天真、愉快、得意地欢笑。
比赛结束了。
没有结果，可却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打破了这几日顾不上的调侃，恢复了往日的欢乐，一路连蹦带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回家了。
几天下来，周边翻晒好的草，被我们背完了，其它晒好的草，离我们堆积的草垛最近的大约也有一公里，一天下来，背不了多少，而且觉得越来越累，但我们没有放弃，哪怕是一天只能背一次，我们还是坚持着，继续着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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