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不急
谷宅。
正屋。
谷翊跟浑身骨头被抽掉似的瘫坐在书桌旁，平静道：“我师傅的故交还活着吗？”
他有心假装不知道鹦歌身份，给她点假情报恶心恶心夜幕。
但朱家的到来，与夜幕当初给他下毒、师傅也可能为夜幕暗杀的事，抹杀了他的一切心机。
只留直来直往，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解决的心思。
“父亲……”鹦歌神思斗转，试图继续用伪装的身份。
她哪能不知道谷翊实力的情报。
虽然是从吓破胆的卫国士卒口中获知，但仍有一个大概的揣测结果。
比她强。
而她之所以用这么粗鄙的方式来接近谷翊，是因为姬无夜限定时日必须完成任务的命令。
远在韩国的姬无夜，武断认定，一个八九岁的小屁孩，实力不会强到哪里去。
所以第一次给她的任务，下达了时间限制。
谷翊打断道：“是不是我叫你一声‘鹦歌大人’，你才会好好说话？”
“你……”鹦歌想过身份暴露的每一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么直白的处境。
“我没兴趣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小喽啰身上，你有现在两个选择，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并臣服，或是尽早踏上杀手的最终归宿，死亡。”
谷翊猛然爆发出一股极其骇人的气势，凛然杀气笼罩在了双眸陡然睁大的鹦歌身上。
“我不急，你有足够的时候来做选择。”谷翊眯了眯眼，杀机闪烁。
鹦歌紧咬牙关，无奈忽略“小喽啰”的轻视，闭目之时，脑海中只有那道刻骨铭心的身影，“夜幕的叛徒，向来只有赶尽杀绝的结局。”
倒不是谷翊的一番话与杀气吓住了她。
而是她只觉全身上下，有如千万条虫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
实可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片刻功夫，谷翊的气势与杀意，收敛的干干净净，金蚕蛊毒完全可以代劳他施展的威势。
目前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谷翊莫名其妙生出一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念头。
他的武学、医毒之术都是曾阿牛的没错，但他可没有继承曾阿牛那副原谅一切的心肠。
父母血仇，差一点令他死亡的剧毒，师傅的死亡。
一桩桩，一件件，他记得可是很清楚。
怜香惜玉？
孩子啊，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曾阿牛母亲临终箴言，值得谷翊借鉴。
即便是鹦歌的态度很软的话出口，她也没得到任何的回答，甚至是一个投向她的眼神，都没有。
强忍着痛楚，鹦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臣服。”
“嗯～”谷翊应了一声，看完一卷竹简后，意犹未尽似的抬头，扔出一个小陶瓶，说道：“解药，只能遏制毒药一天不发作生效。”
鹦歌自知，除了服用以外，别无他法。
陶瓶内的药散一入口，浑身痛楚，霎时间了无痕迹。
若非身躯各处隐隐约约的酥麻提醒，她都怀疑此前的痛楚，是不是错觉。
谷翊问道：“我师傅的死和夜幕有没有关系？”
“不知。”鹦歌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点，“我和我的下属，从来没有接到过这个刺杀任务。”
“而且，据我所知，令师遭遇不幸之时，百鸟杀手团的杀手，没有一个在卫国境内。”
“去吧。”谷翊忽然说道：“解决了就早点睡。”
鹦歌认为自己的回答不会让对方满意，突然听见对方没头没脑的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察觉门外的两道气息，才知道，原来是叫她去解决门外窥伺的人。
随即，她只得推门房门去解决两人。
没办法，要是不杀他们两个，她就得死。
而她……还不太想死。
不是所有的杀手都视死如归。
房门缓缓打开，鹦歌看见两人的穿着，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自己的手下就好。
心头一松，鹦歌抬手掷出两片蓝色冰羽，直奔两个有显眼的蜘蛛纹身的罗网喽啰打扮的杀手。
待两个罗网杀手险而又险的避开两片冰羽的袭击时，鹦歌再次掷出的四片冰羽，飞速掠向二人眉心、心口位置。
见两个罗网杀手举剑辟砍格挡，化解了第二波攻击。
鹦歌提身一跃，宛若一只飞舞的精灵一般，于两人四周环绕，并不断掷出夺命冰羽。
十来招吧，解决两个罗网杀手以后，鹦歌拖着两人的尸体，来到茅房。
用两个罗网杀手尸体上搜刮来的化尸水，让两人与粪便融为一体。
她好歹也是百鸟首领之一，罗网杀手标配化尸水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投进茅房，算是她对谷翊的报复吧。
……
翌日。
谷翊一大早起床洗漱后，刚捧上竹简看书，鹦歌跟个木桩一样，矗在了书桌旁。
别问竹纸去哪了，纸质书籍去哪了。
问就是全在谷宅书房，即后罩房内。
当时他只是毁掉了建造竹纸的设施，让半成品与泮宫一同长眠。
竹纸和纸质书籍，以及他们师徒二人的藏书，一丁点都没有受到损坏。
这会不读纸质书籍，不是他担心鹦歌抱着必死之心向外传递出竹纸的消息。
而是他还没有把师傅给他留下的藏书，一一拜读。
前面不是说了嘛，造纸的设施被他破坏殆尽，竹纸存货又比较少，所以，抄写的事也就无限期往后推。
“知道百家有多少来了卫国吗？”谷翊一边看书一边问道。
“农家是前两天刚到。儒家和墨家几个月前就来了，但没有一个分量够重的。”鹦歌回道。
“有人来了，你去接一下。”谷翊目光定格在竹简之上，吩咐道。
“是。”鹦歌应声来到大门口，见门口站的人是泮源村的一个什长，不温不火道：“先生有请。”
“哦～”许河愣了一下，刻意放慢了脚步。
快到正屋门口时，鹦歌抬手示意许河先进。
一进门，许河因为多出来的一个人，表现的十分客气，“先生。”
“新找的侍女。”谷翊放下竹简，指了指鹦歌，问道：“这么急赶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许河平抚着粗气，说道：“村里来了一伙流民，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做，让我过来请示先生。”
“他们愿意留就让他们留下，但不能安置在泮源村内外，就我家附近吧。”谷翊回复过后，又问道：“知道是哪来的流民吗？”
“是魏国雍丘和山阳的百姓。”许河蹙眉道：“听他们说，秦国攻占了魏国十几座城池，他们离卫国近，所以逃到了卫国。”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谷翊联想到了一件可能会发生的非常不好的事，说道。
正屋。
谷翊跟浑身骨头被抽掉似的瘫坐在书桌旁，平静道：“我师傅的故交还活着吗？”
他有心假装不知道鹦歌身份，给她点假情报恶心恶心夜幕。
但朱家的到来，与夜幕当初给他下毒、师傅也可能为夜幕暗杀的事，抹杀了他的一切心机。
只留直来直往，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解决的心思。
“父亲……”鹦歌神思斗转，试图继续用伪装的身份。
她哪能不知道谷翊实力的情报。
虽然是从吓破胆的卫国士卒口中获知，但仍有一个大概的揣测结果。
比她强。
而她之所以用这么粗鄙的方式来接近谷翊，是因为姬无夜限定时日必须完成任务的命令。
远在韩国的姬无夜，武断认定，一个八九岁的小屁孩，实力不会强到哪里去。
所以第一次给她的任务，下达了时间限制。
谷翊打断道：“是不是我叫你一声‘鹦歌大人’，你才会好好说话？”
“你……”鹦歌想过身份暴露的每一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么直白的处境。
“我没兴趣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小喽啰身上，你有现在两个选择，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并臣服，或是尽早踏上杀手的最终归宿，死亡。”
谷翊猛然爆发出一股极其骇人的气势，凛然杀气笼罩在了双眸陡然睁大的鹦歌身上。
“我不急，你有足够的时候来做选择。”谷翊眯了眯眼，杀机闪烁。
鹦歌紧咬牙关，无奈忽略“小喽啰”的轻视，闭目之时，脑海中只有那道刻骨铭心的身影，“夜幕的叛徒，向来只有赶尽杀绝的结局。”
倒不是谷翊的一番话与杀气吓住了她。
而是她只觉全身上下，有如千万条虫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
实可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片刻功夫，谷翊的气势与杀意，收敛的干干净净，金蚕蛊毒完全可以代劳他施展的威势。
目前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谷翊莫名其妙生出一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念头。
他的武学、医毒之术都是曾阿牛的没错，但他可没有继承曾阿牛那副原谅一切的心肠。
父母血仇，差一点令他死亡的剧毒，师傅的死亡。
一桩桩，一件件，他记得可是很清楚。
怜香惜玉？
孩子啊，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曾阿牛母亲临终箴言，值得谷翊借鉴。
即便是鹦歌的态度很软的话出口，她也没得到任何的回答，甚至是一个投向她的眼神，都没有。
强忍着痛楚，鹦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臣服。”
“嗯～”谷翊应了一声，看完一卷竹简后，意犹未尽似的抬头，扔出一个小陶瓶，说道：“解药，只能遏制毒药一天不发作生效。”
鹦歌自知，除了服用以外，别无他法。
陶瓶内的药散一入口，浑身痛楚，霎时间了无痕迹。
若非身躯各处隐隐约约的酥麻提醒，她都怀疑此前的痛楚，是不是错觉。
谷翊问道：“我师傅的死和夜幕有没有关系？”
“不知。”鹦歌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点，“我和我的下属，从来没有接到过这个刺杀任务。”
“而且，据我所知，令师遭遇不幸之时，百鸟杀手团的杀手，没有一个在卫国境内。”
“去吧。”谷翊忽然说道：“解决了就早点睡。”
鹦歌认为自己的回答不会让对方满意，突然听见对方没头没脑的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察觉门外的两道气息，才知道，原来是叫她去解决门外窥伺的人。
随即，她只得推门房门去解决两人。
没办法，要是不杀他们两个，她就得死。
而她……还不太想死。
不是所有的杀手都视死如归。
房门缓缓打开，鹦歌看见两人的穿着，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自己的手下就好。
心头一松，鹦歌抬手掷出两片蓝色冰羽，直奔两个有显眼的蜘蛛纹身的罗网喽啰打扮的杀手。
待两个罗网杀手险而又险的避开两片冰羽的袭击时，鹦歌再次掷出的四片冰羽，飞速掠向二人眉心、心口位置。
见两个罗网杀手举剑辟砍格挡，化解了第二波攻击。
鹦歌提身一跃，宛若一只飞舞的精灵一般，于两人四周环绕，并不断掷出夺命冰羽。
十来招吧，解决两个罗网杀手以后，鹦歌拖着两人的尸体，来到茅房。
用两个罗网杀手尸体上搜刮来的化尸水，让两人与粪便融为一体。
她好歹也是百鸟首领之一，罗网杀手标配化尸水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投进茅房，算是她对谷翊的报复吧。
……
翌日。
谷翊一大早起床洗漱后，刚捧上竹简看书，鹦歌跟个木桩一样，矗在了书桌旁。
别问竹纸去哪了，纸质书籍去哪了。
问就是全在谷宅书房，即后罩房内。
当时他只是毁掉了建造竹纸的设施，让半成品与泮宫一同长眠。
竹纸和纸质书籍，以及他们师徒二人的藏书，一丁点都没有受到损坏。
这会不读纸质书籍，不是他担心鹦歌抱着必死之心向外传递出竹纸的消息。
而是他还没有把师傅给他留下的藏书，一一拜读。
前面不是说了嘛，造纸的设施被他破坏殆尽，竹纸存货又比较少，所以，抄写的事也就无限期往后推。
“知道百家有多少来了卫国吗？”谷翊一边看书一边问道。
“农家是前两天刚到。儒家和墨家几个月前就来了，但没有一个分量够重的。”鹦歌回道。
“有人来了，你去接一下。”谷翊目光定格在竹简之上，吩咐道。
“是。”鹦歌应声来到大门口，见门口站的人是泮源村的一个什长，不温不火道：“先生有请。”
“哦～”许河愣了一下，刻意放慢了脚步。
快到正屋门口时，鹦歌抬手示意许河先进。
一进门，许河因为多出来的一个人，表现的十分客气，“先生。”
“新找的侍女。”谷翊放下竹简，指了指鹦歌，问道：“这么急赶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许河平抚着粗气，说道：“村里来了一伙流民，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做，让我过来请示先生。”
“他们愿意留就让他们留下，但不能安置在泮源村内外，就我家附近吧。”谷翊回复过后，又问道：“知道是哪来的流民吗？”
“是魏国雍丘和山阳的百姓。”许河蹙眉道：“听他们说，秦国攻占了魏国十几座城池，他们离卫国近，所以逃到了卫国。”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谷翊联想到了一件可能会发生的非常不好的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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