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后院和起火
舒牧立刻止步回转，身后那人来不及收脚，一下撞他个满怀，尴尬刹住脚之后，带着满脸的惊愕看向他。
“走，回去，回巷子里去。”
舒牧一句话出口，侧身抬腿就往回走，身后跟着那人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有之前何二阁的命令在，他只能听舒牧的，也转过身来往回走。
几个店伙计就像没看见他俩一样，还是只顾忙自己的事情。
出了店门离开几步，舒牧一把拽过跟着自己的那人，小声说：“去叫人，把这家店的左右两家都围起来。”
那人眨眨眼，猛一点头，转身就开始大喊。
正准备多叮嘱一句；想叫他离开一段距离，再悄悄叫人来。
可他这接着就喊叫出口，让舒牧把想叮嘱的话，又咽回肚里。
这时候再说啥都晚了。
已经经历过这件事的感觉，再次涌现。
有了这几声大喊打底，人手聚过来的速度倒挺快，不过片刻间，从这家店的左右跑过来十几个人。
舒牧在人群中粗略辨认一下，从中找出两个跟着自己过来的人，吩咐他们：“等人聚的再多一些，你们从这两边的店铺进入，我带人进中间这家。”
说完后，让那两人各自带几个人去两边准备，再回身对身后几个人吩咐几句。
就这一会的功夫，被喊叫声惊动，又互相呼喊着跑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舒牧手势的指挥下，每个门口都有十几个人的时候，他发一声喊：“就是现在，往里面冲！”
喊完后，自己当先再次冲进中间的这家店门。
这回再冲进去，店里的伙计终于说话了，躲在后门边掌柜模样的人，哆嗦着往院子里面指：“他们抓了里面的家小，逼我们说没看见有人进来。”
舒牧看他一眼，点了一下头，却并不说话，突然抬臂对后面做出一个手势。
几盏烛火被吹灭的同时，他侧身从后门闪进院子里，一个翻滚后贴墙站立，并没有等来预料中的攻击，就连后腰上的量天尺，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预想中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出现了，那就是；人已经被惊跑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掳来的人，有没有被一起带走。
静立片刻后，舒牧冲店内喊话：“把烛火灯笼都点起来吧，这会贼人已然跑了。”
店内烛火次第亮起，灯笼火把也被重新点燃。
有一人试探着举火走进院子后，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回头喊了一声之后，涌进来的灯笼火把，瞬间让院子里这一片亮如白昼。
“分开进屋搜搜，不要掉以轻心。”
舒牧说完这句，站在院子里看着灯笼火把开始进入正房，厢房，继而是二进院子里的楼房。
“这里有被绑住的人！”正房里传来大喊声。
听见这声喊，舒牧快速跑向正房，进门后急急问道：“人在哪里？被绑的是什么人？”
“这里，这里。”正房的里间传来回应声。
几步跨进里间，舒牧看到被帮着的人，不禁有些失望。这间房里被绑着的尽是些妇孺幼儿，再定睛细看看，也没发现有萧半秋在其中。
有两个先被松了绑的妇人，此刻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向这些人的眼神中，依旧充满惊恐。
那个掌柜模样的人挤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冲过去先抱住一个还未被松绑，看上去大概七八岁的男童，嘴里连续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舒牧扯一下他的袖子，伸手指着男童背后的绳子，他这才赶紧拽出男童口中塞着的布，又手忙脚乱的去解男童背后的绳子。
被解开后的男童也不哭闹，只是一股劲的往这个掌柜的怀里缩，看向舒牧的眼睛里，还是满满的惶恐。
这时舒牧才开始对掌柜的发问：“歹人一共有几个人？你看没看见他们带着一个被制住的人？”
掌柜的听他这么问，先是抬头，后又迷茫的摇了摇头，看见舒牧充满疑问的盯着自己后，他才开口回答：“歹人是从后院跳进来的，抓我家小的时候，被我听见动静跑来，随后就被他们用刀逼住。”
“我是问他们有几个人？”
“哦，我看见了三个，他们用刀把我的家人帮佣逼到这间屋子，绑起来之后威胁我，说是有人来搜时，要是我敢说出去，他们就会把我家这些人全都杀了。”
舒牧点点头又问：“前面货架上那株珊瑚树，你是有意那么摆的吧？”
掌柜的叹气：“我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才把那株珊瑚树摆在三盏烛台之间，为的就是能引人进来。
可在你之前，你们的人先后进来了两次，都只是问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根本就没人发现我的用意。”
舒牧笑笑：“他们一心追索歹人，那么贵重的东西没人有心思关注也正常。”
两人问答之间，去后院搜索的人，过来回报；并没有在后院楼上发现可疑的情况。
得知是这种情况后，舒牧并没有急着做出什么决定，他微微低头思索，在脑中搜捡似曾经历过的场景。
可越是着急苦思冥想，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片刻后，他摆摆手，对着刚进来的两人说道：“你们在跟我去后院转一圈。”这两人正是带人突袭左右两家店铺的那两个人，在左右都没有发现可疑情况，这才刚赶来汇合。
两人一前一后，把舒牧夹在中间，前面举着火把的人正要抬腿上后院的二楼，被舒牧叫住了，他抬手对着楼的两边和楼后指点几下，说道：“楼里面他们都搜过几遍了，咱们再看看外面。”
舒牧抬腿向左，举着火把那人紧赶两步，还是走在舒牧前面。身后那人把灯笼举高，左右照了两下后，才继续跟着往前走。
后院并没有多少遮挡的东西，只是有两棵枣树，屋檐下还有一口硕大的水缸。
在灯笼火把的映照下，不大的院子显得有些空旷，楼后屋檐下的水缸、和两颗枣树的影子，在几人的走动中，也被移动的光亮拉的忽长忽短。
舒牧走到水缸前，示意身后那人用灯笼往缸里照一下，只有多半缸已经生了绿苔的清水，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几人离开水缸再往前走，准备绕到小楼另一侧出去。
就在这时，墙角枣树的阴影中，传来几声轻微的呻吟声。
舒牧立刻转身，看向呻吟传来的地方，身后的灯笼一挑，也转向墙角的方向。
前面举着火把那人，觉出身后两人的异动，也转回身来向两人看去的地方移动。
走近几步后，三人差不多同时看见；墙角下，躺在地上的木梯旁边，有一个蜷缩的身子正在蠕动，呻吟声此刻也更大更清晰。
舒牧脑中熟悉的感觉刚一闪现，却听见前院传来乱哄哄的喊叫声：“起火了，起火了，快去救火！”
“走，回去，回巷子里去。”
舒牧一句话出口，侧身抬腿就往回走，身后跟着那人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有之前何二阁的命令在，他只能听舒牧的，也转过身来往回走。
几个店伙计就像没看见他俩一样，还是只顾忙自己的事情。
出了店门离开几步，舒牧一把拽过跟着自己的那人，小声说：“去叫人，把这家店的左右两家都围起来。”
那人眨眨眼，猛一点头，转身就开始大喊。
正准备多叮嘱一句；想叫他离开一段距离，再悄悄叫人来。
可他这接着就喊叫出口，让舒牧把想叮嘱的话，又咽回肚里。
这时候再说啥都晚了。
已经经历过这件事的感觉，再次涌现。
有了这几声大喊打底，人手聚过来的速度倒挺快，不过片刻间，从这家店的左右跑过来十几个人。
舒牧在人群中粗略辨认一下，从中找出两个跟着自己过来的人，吩咐他们：“等人聚的再多一些，你们从这两边的店铺进入，我带人进中间这家。”
说完后，让那两人各自带几个人去两边准备，再回身对身后几个人吩咐几句。
就这一会的功夫，被喊叫声惊动，又互相呼喊着跑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舒牧手势的指挥下，每个门口都有十几个人的时候，他发一声喊：“就是现在，往里面冲！”
喊完后，自己当先再次冲进中间的这家店门。
这回再冲进去，店里的伙计终于说话了，躲在后门边掌柜模样的人，哆嗦着往院子里面指：“他们抓了里面的家小，逼我们说没看见有人进来。”
舒牧看他一眼，点了一下头，却并不说话，突然抬臂对后面做出一个手势。
几盏烛火被吹灭的同时，他侧身从后门闪进院子里，一个翻滚后贴墙站立，并没有等来预料中的攻击，就连后腰上的量天尺，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预想中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出现了，那就是；人已经被惊跑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掳来的人，有没有被一起带走。
静立片刻后，舒牧冲店内喊话：“把烛火灯笼都点起来吧，这会贼人已然跑了。”
店内烛火次第亮起，灯笼火把也被重新点燃。
有一人试探着举火走进院子后，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回头喊了一声之后，涌进来的灯笼火把，瞬间让院子里这一片亮如白昼。
“分开进屋搜搜，不要掉以轻心。”
舒牧说完这句，站在院子里看着灯笼火把开始进入正房，厢房，继而是二进院子里的楼房。
“这里有被绑住的人！”正房里传来大喊声。
听见这声喊，舒牧快速跑向正房，进门后急急问道：“人在哪里？被绑的是什么人？”
“这里，这里。”正房的里间传来回应声。
几步跨进里间，舒牧看到被帮着的人，不禁有些失望。这间房里被绑着的尽是些妇孺幼儿，再定睛细看看，也没发现有萧半秋在其中。
有两个先被松了绑的妇人，此刻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向这些人的眼神中，依旧充满惊恐。
那个掌柜模样的人挤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冲过去先抱住一个还未被松绑，看上去大概七八岁的男童，嘴里连续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舒牧扯一下他的袖子，伸手指着男童背后的绳子，他这才赶紧拽出男童口中塞着的布，又手忙脚乱的去解男童背后的绳子。
被解开后的男童也不哭闹，只是一股劲的往这个掌柜的怀里缩，看向舒牧的眼睛里，还是满满的惶恐。
这时舒牧才开始对掌柜的发问：“歹人一共有几个人？你看没看见他们带着一个被制住的人？”
掌柜的听他这么问，先是抬头，后又迷茫的摇了摇头，看见舒牧充满疑问的盯着自己后，他才开口回答：“歹人是从后院跳进来的，抓我家小的时候，被我听见动静跑来，随后就被他们用刀逼住。”
“我是问他们有几个人？”
“哦，我看见了三个，他们用刀把我的家人帮佣逼到这间屋子，绑起来之后威胁我，说是有人来搜时，要是我敢说出去，他们就会把我家这些人全都杀了。”
舒牧点点头又问：“前面货架上那株珊瑚树，你是有意那么摆的吧？”
掌柜的叹气：“我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才把那株珊瑚树摆在三盏烛台之间，为的就是能引人进来。
可在你之前，你们的人先后进来了两次，都只是问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根本就没人发现我的用意。”
舒牧笑笑：“他们一心追索歹人，那么贵重的东西没人有心思关注也正常。”
两人问答之间，去后院搜索的人，过来回报；并没有在后院楼上发现可疑的情况。
得知是这种情况后，舒牧并没有急着做出什么决定，他微微低头思索，在脑中搜捡似曾经历过的场景。
可越是着急苦思冥想，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片刻后，他摆摆手，对着刚进来的两人说道：“你们在跟我去后院转一圈。”这两人正是带人突袭左右两家店铺的那两个人，在左右都没有发现可疑情况，这才刚赶来汇合。
两人一前一后，把舒牧夹在中间，前面举着火把的人正要抬腿上后院的二楼，被舒牧叫住了，他抬手对着楼的两边和楼后指点几下，说道：“楼里面他们都搜过几遍了，咱们再看看外面。”
舒牧抬腿向左，举着火把那人紧赶两步，还是走在舒牧前面。身后那人把灯笼举高，左右照了两下后，才继续跟着往前走。
后院并没有多少遮挡的东西，只是有两棵枣树，屋檐下还有一口硕大的水缸。
在灯笼火把的映照下，不大的院子显得有些空旷，楼后屋檐下的水缸、和两颗枣树的影子，在几人的走动中，也被移动的光亮拉的忽长忽短。
舒牧走到水缸前，示意身后那人用灯笼往缸里照一下，只有多半缸已经生了绿苔的清水，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几人离开水缸再往前走，准备绕到小楼另一侧出去。
就在这时，墙角枣树的阴影中，传来几声轻微的呻吟声。
舒牧立刻转身，看向呻吟传来的地方，身后的灯笼一挑，也转向墙角的方向。
前面举着火把那人，觉出身后两人的异动，也转回身来向两人看去的地方移动。
走近几步后，三人差不多同时看见；墙角下，躺在地上的木梯旁边，有一个蜷缩的身子正在蠕动，呻吟声此刻也更大更清晰。
舒牧脑中熟悉的感觉刚一闪现，却听见前院传来乱哄哄的喊叫声：“起火了，起火了，快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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