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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身份

    他这心思还没转完一圈,那边陆畏浮又开口了。

    “看你这样,平日在家也是不怎么受待见的那个吧?”

    ‘果然还是来了。’这念头不受控制的在萧半秋心里翻腾起来。

    不过,单从面色上,还是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不自觉的吧唧一下嘴之后,“哦?何以见得呢?”萧半秋的这句回问,可听不出有什么力度。

    ‘还何以见得?’

    陆畏浮心中暗喜,‘只要逗得你开口说话,就不信一点东西也套不出来。’

    装作思考,陆畏浮稍微沉吟一下,慢慢开口:“这么说吧,要是按照你自报的身份,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你家里怎么说都该着急了吧?”

    萧半秋盯着陆畏浮看一会,然后摇头:“这我上哪知道去,我是在上京街上被绑的,家里人怎么会知道我已经到了这汴京城里。”

    陆畏浮咧咧嘴,‘这小子的这番回话,是一点汤水也不漏啊。’

    “呦呵!要救你的和要杀你的,都追到渡鸦岭了,你说你家里的人能不知道吗?”

    陆畏浮说完这些话,满意的抚一下下巴,故意侧脸斜视萧半秋。

    萧半秋直愣愣的回看陆畏浮,随后一句疑问从他嘴里冒出来。

    “你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听不出你想要说啥呢?”

    “要按走丢了一个小公爷来说,而且还在我朝境内发现你的踪迹,无论如何,你们那边也该派个信使来过问一下吧?可现在呢?”陆畏浮说完双手一摊。

    “这个吗?”萧半秋拉长了音调,心思电转,‘他这是怀疑我的身份,还是在怀疑别的?’

    “这个吗,我在这边怎么会知情,要是按时间来算,若有信使来问,这几天大概也该到了吧?”他斟酌着说完这些话,尽量往外推脱。

    一边坐着的舒牧,吃几口菜,喝一口汤,然后来回看看这两人。

    虽然他并没插嘴说话,可陆畏浮还是一下惊醒过来;‘不可逼迫过甚,还是得慢慢套,差点忘记这小子也是个倔驴了。’

    下一刻他就满脸堆笑,对着萧半秋举杯邀酒:“先满饮此杯,我也别无他意,左右不过是对你的身份感兴趣罢了。”

    萧半秋盯着他的脸仔细看,左看右看,只能看到满脸的笑意和真诚。

    他也松口气,举杯迎合陆畏浮,嘴里一声:“同饮此杯。”

    看见两人片刻间就如此融洽,舒牧也不言语,只是埋头自顾吃喝。但他的耳朵并没有闲着。

    另外两人正在就着酒肉,说些片汤水话,比如塞北的景色,有什么吃喝之类。

    这次的试探,陆畏浮自己并不满意,和萧半秋闲扯的同时,他也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换个办法了,从昨晚故意突然激火,到今天中午故意质疑,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这一开始闲扯,饭桌上的气氛松快了不少。

    舒牧也加入闲聊中,时不时的问一下北国的风土人情。

    对这些,萧半秋还是很愿意给面前这两人介绍的,毕竟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说起来还颇带几分自豪感。

    余下的时间里,在轻松悠闲的气氛中,几人吃完这顿饭,撤下残羹剩饭,又叫人端茶过来,喝了几口,陆畏浮说是还有公事要办,打个哈哈就起身离开。

    萧半秋也起身伸个懒腰,嘴里开始说:“一早我起来就听说你刚出门,当时想再睡个回笼觉,可你家的下人说饭已经备好了,我就没好意思再回去睡,不如趁现在吃饱了补一觉,这才是我想过的日子。”

    他这么一说,舒牧觉得自己都想再去补一觉了,毕竟昨晚那一通折腾,本身回来得晚不说,今早又起得很早。

    当下舒牧微微一笑:“那不如咱们分头去补觉,如果睡得沉了,吃晚饭时我让人去叫你。”

    两人就在花厅门口作别,萧半秋还冲舒牧抱了一下拳才离开。

    他觉得这个小公子不争不抢,这日常也是温文有礼的风范,还颇对自己的脾性。

    舒牧也抱拳还礼,目送萧半秋走远,他一拐弯先去了周叔那里。

    今早陆畏浮说西夏来人的事,回来后耽搁到现在了,还没来得及去说一声。

    拐拐绕绕,大约一刻之后,舒牧来到周叔住的小院外。

    小院的门是敞开的,院门两边的墙壁上爬满了凌霄,此时随未盛放,但成片的花苞已经露出红意。

    稍微放缓脚步,舒牧迈步走进小院,小院内沿墙跟种着几排修竹,微风徐来发出沙沙的轻响,脚下铺的青砖,是浸透过桐油的,看上去微微泛着黑紫色的油亮。

    再前行几步,绕过中庭那棵紫薇,舒牧看见屋门紧闭,但窗子却是打开的。

    他目光投向窗内,只见周叔低头握着一卷书,正坐在床边案前。

    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周叔抬头看向舒牧,虽然脸上立刻挂起了浅笑,但目光依旧凌厉逼人。

    他笑着站起身,冲窗外舒牧说:“我刚才听到进院前的脚步声放缓,就知道是你来了,说吧,今天来找我是有何事?”

    他就这样站在窗内,并没有要去给舒牧开门的意思。

    舒牧紧走几步来到窗前,先抱拳施礼,随后说出了今天的来意。

    周叔听后,用手中握着的书,敲一下书案边缘,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吧。”

    舒牧再次躬身抱拳施礼,就在他想要回转身子的时候,又听见窗内传来一声:“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别因为有事缠身就给放下了。”

    舒牧闻言肃立,口中答道:“我记下了。”

    “嗯,你去吧。”窗内周叔朝外一摆手。

    舒牧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出了小院后,舒牧停步四望,重重花树下,并不是太热,虽然这时正是午后阳光最强的时候。

    ‘要不也学那萧半秋,回自己小楼上补上一觉?’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开始往回走,虽然他没有午睡的习惯,可这时回去应该还是能睡得着吧?

    可走到池塘水榭边的时候,他又改了主意,这里更加清凉舒爽,不如去水亭坐一会,也顺便理一下,这两天冒出来的各种头绪。

    尤其是昨晚的那个梦。

    梦中的一切,似幻似真,再加上昨晚那似曾经历过的感觉,不知道该跟谁说,或者是该跟谁怎么说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