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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又有何事

    看着陆畏浮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舒牧心里想的是;舅舅大概是因为自己变得成熟了一些,因此喜极而泣。

    但走出舒牧视线的陆畏浮,心里所想的却远不止这些。

    外甥长大懂事是件好事,但学的世故、圆滑,最终是不是好事呢?

    对这一点,每人的看法不同,也难说谁对谁错。

    可陆畏浮就是止不住自己心里的悲哀。

    在他看来,小小年纪就要套上伪装,做事不再凭自己的心性,而是要权衡利弊得失后,再决定用哪一种伪装为自己争取利益。

    这在他的看法里,就是一种牺牲了天性的悲哀。

    自己那个率性天真,有着纯真笑容的外甥,从今夜起就永远的消失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

    今后出现的是;一个聪明伶俐,懂的取舍,心机百变,或许还会有杀伐果断的新外甥。

    这种成熟,如果有可能,陆畏浮宁愿不要他在自己的外甥身上出现。

    可他也清醒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一哭,也算是正式承认外甥,已经是个成人的祭奠,今后自己就不能再拿外甥当小孩对待了。

    陆畏浮走出一段后,用袖子抹一下脸,改变刚才略显踉跄的脚步,重新昂首阔步,走向大门那边。

    灯火明亮的院子里,小四有点纳闷。

    自己刚想和舅老爷打个招呼的,可他却像没看见自己一样,自顾低头往前走。

    难道是今晚有人让他不高兴了?

    小四的疑问,并没有人能回答他,陆畏浮出大门回家了,舒牧也回到自己住的小楼上。

    他躺在床上,一时无法入睡,有些事,自己觉得不能说,有些事,怕是自己说了别人也听不懂。

    还能怎样呢?他自己现在也不是十分清楚。

    躺在床上许久,自己等待着出现的场景,始终没有出现。

    等他昏昏沉沉的睡着后不久,床头上放着的量天尺上,无声无息的又出现几个字。

    实、验、室、故、障!

    这几个字,在量天尺上漂浮了很久。

    直到窗外落下一只夜莺,透过一扇敞开的窗子,隔着纱帘看了这几个字一眼。

    这些字才在瞬间依次消失。

    无论睡得多晚,舒牧还是按平时的时辰醒来。

    还是和平常一样,先炼体后洗漱,然后等着侍女把早饭送过来。

    一早出了一身透汗后,觉得心境也好了很多。

    今天没什么事,也不用去玄通那里,两人说好了,要每隔三天舒牧去一次。

    具体要教什么,玄通没明说,只是说需要按他的资质来教,这几天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心得,过几天才好因材施教。

    慢慢的吃早饭,喂蚂蚁。

    每天早晨的这一会,是以往舒牧最放松的时刻。

    不急不缓的吃完早饭,侍女及时收拾过后,舒牧靠在椅子上,看那队蚂蚁搬走最后的食物残渣。

    不过眼睛虽然还在盯着那队蚂蚁,心思却又转到了量天尺上。

    这件东西太难琢磨了,自己连一点规律都找不出来。

    还不光是找不出规律,就连下次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自己都没处去猜。

    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去找阿爹,只有他才具体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那个梦,现在也只能把它当个梦。

    主要还是理不清在那个梦中的头绪。

    至于量天尺本身,就算是再出现什么样不可思议的情景,舒牧也不会觉得大惊小怪了。

    因为自从拿到这个量天尺起,会重复出现的只有那个预警功能。

    那个梦,出现又消失的字迹,无缘无故回到过去几个时辰。

    这一系列事件,已经让舒牧有了强大的适应能力。

    至于下回会出现什么场景,他现在也不知道,只能是等待异象出现了。

    可能是前几天都有事的缘故,今日一闲下来,却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不知不觉的就快临近中午,当陆畏浮的喊声,在楼下小院里出现的时候,舒牧才发觉这一上午,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他把头伸出窗外,对陆畏浮说一声:“是要我先下楼吗?”

    “你等着就行,我上去坐会,也正好有事要和你单独说。”

    陆畏浮的回应声落下不久,人就出现在二楼上。

    “我叫他们送茶水过来。”

    舒牧对着自己舅舅说完这一句,就要再次伸头叫人。

    “这个不急,我现在不渴,你先坐下听我说事。”

    陆畏浮摆了一下手,自己先坐下,并示意舒牧坐到自己对面。

    虽然还不清楚自己舅舅今天要说什么事,但舒牧从陆畏浮的神态中感觉到,今天这事可能不会太小。

    坐好后,舒牧静静看向对面,等着陆畏浮开口。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不用再去跟那个贼秃去学本事了。”

    陆畏浮上来这一句,就让舒牧摸不清头脑。

    “为何不用去?是他出事了吗?”

    “他没出事,是有事要让他出去办,你还记得你藏起来的那人吗?”

    陆畏浮问出的最后一句,让舒牧瞬间提起精神,原来那不是自己恍惚,也并不是个梦,自己是真的回到了几天前。

    “问出有用的东西了?”

    舒牧身子前倾,带着三分小心,问出了这一句。

    “被你藏起来那人,是个辽国皇族子弟,由于他是自己潜入,所以我们也不必对他客气,在弄死他之前,他招了!”

    “他说什么了?”舒牧再问。

    “具体细节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他招出的事,和镇国神器有关就是了。”

    其实陆畏浮这句话已经算是把事情说明白了,之所以会有那句前缀,是在告诉舒牧,这事不能出去乱说。

    收回前倾的身子,舒牧重新坐直:“那这事又关玄通长老何事?”

    陆畏浮摸摸下巴,想了一下才回答。

    “这需要让他带人去辽国探查,看看那人说的是否属实。”

    “这不是该你属下干的事吗?怎么会把这事派给他。”

    舒牧问的这句,陆畏浮没摸下巴就回答了。

    “我属下的好手都还在外面,现在召回有些来不及,所以才会派他带人前去。”

    舒牧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可陆畏浮并没有就此停嘴。

    他只是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出下一件事。

    “朝廷还派人从登州出海,找那女真部的人去了。”

    “女真部不是正在和辽国打仗吗?这时候派人去,又是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