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会有几件事
听舒牧问出这句话，陆畏浮轻叹一声。
“这事要说起来，就得多啰嗦几句了。”
听这话里的意思，陆畏浮明显对这件事不怎么看好。
舒牧没接这句话，只是看着自己舅舅，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陆畏浮似乎要滤清思路一样，伸手在自己的太阳穴按压几下，然后才开始自己的讲述。
“大概有五、六年前，童贯童太傅出使辽国时，带回一个人。
这人在辽国已经官至光禄卿，但不知得罪了哪位高官，在那边时常被人针对。
当时他找到童太傅，献出一个平辽计策，得到了童太傅的赞赏。
为掩人耳目，童太傅收他为义子，把他原名马植改为李良嗣，藏在使团中偷偷带回宋境。
带回来之后，由于童太傅的推举，他那计策也得到不少官员的赞赏。
为此，当今陛下还亲自召他上殿，等他陈述完自己的计策后，陛下也大为赞赏，并赐他国姓，给他改名为赵良嗣。
但他那计策当时实施起来颇有难度，其间有过一两次行动，都以没找到人而告终。
直到今年辽国征剿女真部，才又被人提了起来。
说起来也巧，有个叫高药师的在前段时间，从辽境渡海到登州躲避战乱，被平海指挥使呼延庆捉拿，这才重新又提起，因这个计策而制定的计划。”
听到这里，舒牧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于是舒牧问道：“可是要联合女真部攻辽？”
陆畏浮点头：“这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朝廷派马政保护赵良嗣，由高药师带路从登州出海，从那边绕过辽人的守卫，直接去女真部商讨合作攻辽的事。”
说完这些话，陆畏浮看着舒牧，等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舒牧像是在消化刚才的消息内容，等了一会后，才问出一句。
“这件事和镇国神器的事，有所关联吧？”
陆畏浮又点头：“原本镇国神器的事，就够扑朔迷离的了，也许是为了国运，当今陛下才想利用这个计策，为灭辽多加一道保障。”
舒牧想想，先笑后说：“我估摸着这件事，不会很快有结果，现在我更关心的事，是我爹爹的去向。”
这下轮到陆畏浮先笑了：“安排你进皇城司，不就是为了能用上皇城司，这个可以侦伺天下的秘密谍子机构。”
舒牧笑笑回道：“你今天来不光是为了和我说这两件事吧？”
陆畏浮抬手拍一下桌面：“就知道你会猜出我更多的用意。
还有一件事，就是你从明日起，每隔一日都要去皇城内轮值。”陆畏浮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舒牧，停下来等他问原因。
“舅舅你就直接说吧，不要再卖关子了。”
陆畏浮一愣，他没想到舒牧不仅不追问，反而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干笑一下：“你这孩子。”随后正色说出这件事的原因。
“调集玄通和其他人去辽国的事，都是由九大王来把关，因此皇城司有部分相关职属出现空缺，还因为你藏起那人有功，所以我才能活动着先把你安插进书办房。”
舒牧喜出望外：“这么说我可以随意看到所有谍子汇总来的消息了？”
陆畏浮摇头：“哪有这么容易，这天下各路，四百军州，每日汇集的消息不在少数。
让你去书办房，暂时只是协助整理归档这些杂务，至于看消息，那还要再等等。”
这兜头的一瓢凉水，让舒牧惊喜的心情，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可以逐步接近这些，或许再立个功之类，把自己的职级提升上几个档次，到了那时候也许就有资格看各类消息了。
快速冷静下来之后，舒牧又问自己舅舅：“那个萧半秋，今后可能会经常找我，对于他，我应该怎么应对，才会更好一些？”
陆畏浮唇上短须一撇：“他应该早已知道你入了皇城司，所以才会那么殷勤，另外，我还估计，他是认为你年纪还小，从你这里诈取消息会更容易一些。”
陆畏浮说的这些，舒牧自己心里也早就清楚，可怎么应对，还是听一下舅舅的意见为好。
听陆畏浮说完这些，他再次盯着自己舅舅，看他有什么好办法来应付萧半秋。
嘴角诡谲的笑容一闪而逝，陆畏浮两指轮替着在桌面上点了几下。
然后开口道：“他若打听，那就给他消息，不过嘛······。”
“是不是得真真假假的掺着给他？”舒牧快速接上。
瞥一眼外甥，陆畏浮回道：“这是自然，只有勾住他，才能从他那里反套出消息。
具体怎么办，咱还要仔细商议一下，这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爷俩在这里探讨怎么对付萧半秋的时候，萧半秋正在都亭驿的一间房里坐着。
这回倒是没有紧闭门窗，初来时的紧张，已经被现在的小心谨慎代替。
耶律羽站在一边，抓抓自己的后脑勺，说出几句话。
“昨日傍晚雇的马车里，我已觉出有两个是谍子假扮车夫。”
萧半秋低着头，连眼皮也不抬的回了句：“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能辨认出是哪一方的人吗？”
耶律羽继续抓后脑勺：“我只能察觉他们的异常，具体是哪一方的人马，现在我还判断不出来。”
这时萧半秋转头看向他：“你觉得皇城司的人，有必要假扮车夫吗？”
耶律羽有些困惑的看着萧半秋，停了一会憋出一句话：“皇城司的人把咱这周围看的这么严实，还有必要再派人假扮车夫吗？”
拍一下椅子扶手，萧半秋站起来围着椅子踱步。
走出几步后，他转向耶律羽：“草原上出了那事后，所有不可能的事，以后也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我留在这里不走，其中的用意你不会不知道吧？”
耶律羽期期艾艾：“大宗正倒是和我说了一些，但有些事物，我知道的还少，所以、所以······。”
萧半秋一摆手：“这个你不必多说，你们又不是久经训练出来的，所以才要你们务必小心。”
耶律羽点头后垂手，一副正在受教的样子。
“对了，那个走失的人，还有办法找到吗？还有，他对咱们现在这事知道多少？万一陷入对方手里，会给咱们造成多大的麻烦？”
“这事要说起来，就得多啰嗦几句了。”
听这话里的意思，陆畏浮明显对这件事不怎么看好。
舒牧没接这句话，只是看着自己舅舅，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陆畏浮似乎要滤清思路一样，伸手在自己的太阳穴按压几下，然后才开始自己的讲述。
“大概有五、六年前，童贯童太傅出使辽国时，带回一个人。
这人在辽国已经官至光禄卿，但不知得罪了哪位高官，在那边时常被人针对。
当时他找到童太傅，献出一个平辽计策，得到了童太傅的赞赏。
为掩人耳目，童太傅收他为义子，把他原名马植改为李良嗣，藏在使团中偷偷带回宋境。
带回来之后，由于童太傅的推举，他那计策也得到不少官员的赞赏。
为此，当今陛下还亲自召他上殿，等他陈述完自己的计策后，陛下也大为赞赏，并赐他国姓，给他改名为赵良嗣。
但他那计策当时实施起来颇有难度，其间有过一两次行动，都以没找到人而告终。
直到今年辽国征剿女真部，才又被人提了起来。
说起来也巧，有个叫高药师的在前段时间，从辽境渡海到登州躲避战乱，被平海指挥使呼延庆捉拿，这才重新又提起，因这个计策而制定的计划。”
听到这里，舒牧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于是舒牧问道：“可是要联合女真部攻辽？”
陆畏浮点头：“这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朝廷派马政保护赵良嗣，由高药师带路从登州出海，从那边绕过辽人的守卫，直接去女真部商讨合作攻辽的事。”
说完这些话，陆畏浮看着舒牧，等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舒牧像是在消化刚才的消息内容，等了一会后，才问出一句。
“这件事和镇国神器的事，有所关联吧？”
陆畏浮又点头：“原本镇国神器的事，就够扑朔迷离的了，也许是为了国运，当今陛下才想利用这个计策，为灭辽多加一道保障。”
舒牧想想，先笑后说：“我估摸着这件事，不会很快有结果，现在我更关心的事，是我爹爹的去向。”
这下轮到陆畏浮先笑了：“安排你进皇城司，不就是为了能用上皇城司，这个可以侦伺天下的秘密谍子机构。”
舒牧笑笑回道：“你今天来不光是为了和我说这两件事吧？”
陆畏浮抬手拍一下桌面：“就知道你会猜出我更多的用意。
还有一件事，就是你从明日起，每隔一日都要去皇城内轮值。”陆畏浮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舒牧，停下来等他问原因。
“舅舅你就直接说吧，不要再卖关子了。”
陆畏浮一愣，他没想到舒牧不仅不追问，反而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干笑一下：“你这孩子。”随后正色说出这件事的原因。
“调集玄通和其他人去辽国的事，都是由九大王来把关，因此皇城司有部分相关职属出现空缺，还因为你藏起那人有功，所以我才能活动着先把你安插进书办房。”
舒牧喜出望外：“这么说我可以随意看到所有谍子汇总来的消息了？”
陆畏浮摇头：“哪有这么容易，这天下各路，四百军州，每日汇集的消息不在少数。
让你去书办房，暂时只是协助整理归档这些杂务，至于看消息，那还要再等等。”
这兜头的一瓢凉水，让舒牧惊喜的心情，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可以逐步接近这些，或许再立个功之类，把自己的职级提升上几个档次，到了那时候也许就有资格看各类消息了。
快速冷静下来之后，舒牧又问自己舅舅：“那个萧半秋，今后可能会经常找我，对于他，我应该怎么应对，才会更好一些？”
陆畏浮唇上短须一撇：“他应该早已知道你入了皇城司，所以才会那么殷勤，另外，我还估计，他是认为你年纪还小，从你这里诈取消息会更容易一些。”
陆畏浮说的这些，舒牧自己心里也早就清楚，可怎么应对，还是听一下舅舅的意见为好。
听陆畏浮说完这些，他再次盯着自己舅舅，看他有什么好办法来应付萧半秋。
嘴角诡谲的笑容一闪而逝，陆畏浮两指轮替着在桌面上点了几下。
然后开口道：“他若打听，那就给他消息，不过嘛······。”
“是不是得真真假假的掺着给他？”舒牧快速接上。
瞥一眼外甥，陆畏浮回道：“这是自然，只有勾住他，才能从他那里反套出消息。
具体怎么办，咱还要仔细商议一下，这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爷俩在这里探讨怎么对付萧半秋的时候，萧半秋正在都亭驿的一间房里坐着。
这回倒是没有紧闭门窗，初来时的紧张，已经被现在的小心谨慎代替。
耶律羽站在一边，抓抓自己的后脑勺，说出几句话。
“昨日傍晚雇的马车里，我已觉出有两个是谍子假扮车夫。”
萧半秋低着头，连眼皮也不抬的回了句：“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能辨认出是哪一方的人吗？”
耶律羽继续抓后脑勺：“我只能察觉他们的异常，具体是哪一方的人马，现在我还判断不出来。”
这时萧半秋转头看向他：“你觉得皇城司的人，有必要假扮车夫吗？”
耶律羽有些困惑的看着萧半秋，停了一会憋出一句话：“皇城司的人把咱这周围看的这么严实，还有必要再派人假扮车夫吗？”
拍一下椅子扶手，萧半秋站起来围着椅子踱步。
走出几步后，他转向耶律羽：“草原上出了那事后，所有不可能的事，以后也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我留在这里不走，其中的用意你不会不知道吧？”
耶律羽期期艾艾：“大宗正倒是和我说了一些，但有些事物，我知道的还少，所以、所以······。”
萧半秋一摆手：“这个你不必多说，你们又不是久经训练出来的，所以才要你们务必小心。”
耶律羽点头后垂手，一副正在受教的样子。
“对了，那个走失的人，还有办法找到吗？还有，他对咱们现在这事知道多少？万一陷入对方手里，会给咱们造成多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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