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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半糖小碗

    行船到一旁,一路上的琐事太多。已经过了一上午,本来要出门踏青,结果什么事也没办到。光出钱了,越想越气,算了,中午了找地方吃饭。

    郊外最缺的就不是树木,远处有个亭台,柳湘莲招呼大家过去,先歇歇脚,装作已经踏青过了,之后再找个地方吃一顿。

    远处看见两个身影,目标也好像是这个亭台。

    半炷香时间,看起来像一个俊俏公子带个书童。只见俊俏公子走上前鞠了一躬,说:“在下万松书院祝英,见过兄台。”

    柳湘莲定睛一看,随即有些想笑,你把兄用布裹上,就以为自己是男的吗?但起来心思逗逗这个小女孩。

    柳湘莲直接说:“原来是万松书院的学长啊,在下柳湘莲,目前是个蒙童,才开始学四书,请兄台多多指教。”

    祝英说:“那愚兄痴长几岁,你我一见如故,那我就说些体己话。自我八岁时候,我父亲就给我请了一位先生教授我四书,教我为人修身之道。”

    “后来长到十二岁,爹爹告老还家,先生就被辞退了,这实在可惜,好比搬梯豋楼一般,只爬了一半,梯子可搬走了。后来在尼山有幸听过周先生讲学,两个月大有收获···”

    周先生,有这么巧的吗?我的考官就是周某人。再问问。

    “祝兄,那位周先生看来是人之冠冕,我不知有没有荣幸能够一睹他的风采?”

    “周先生,龙章凤姿,他样貌···”

    对上了,对上了,这家伙就是我考官,不知道这个丫头和考官感情怎么样?柳湘莲从来不把别人的客气话当真。

    “祝兄,您和周师关系如何?”

    祝英讪讪一笑说:“有半师之谊。”

    柳湘莲心想,那就是可以上门拜访送东西不会拒绝,还有这丫头是真是假,要是真的拜了师,道试还可以指着她。

    想着这里,柳湘莲越发和善,直接走上前。挽起祝英的手臂,说:“我与祝兄一见如故,恨不得与祝兄同寝而卧,不知祝兄年岁,在下满九进十,我做东,请祝兄弟吃个便饭如何?”

    祝英说:“柳弟不用客气,在下虚岁十四,圣人说十五而至于学。明年我就下场科考了···”

    柳湘莲松开手,拜了一下说:“祝兄给小弟一个面子,咱两一见如故,你挑位置,我买单。下次换兄弟请就好,如何?”

    祝英考虑一下,点头答应了。

    半塘街,最出名的小婉,由于世界线变动偶遇了乡间土豪的女儿祝英台,家道虽然中落,但也没有从事歌姬行业,而是厨师。

    整条北街上,唯独一家小茶棚,内外围满了人,里头坐不下了,好些人就端着碗,到门口蹲着吃。

    开买卖的是个丫头,也就十六七,长得很行,大眼睛,穿着合身的鹅黄袄,袖子卷着,看起来干练。

    她手上麻利地忙着,嘴里也不闲着,拿了个古怪的调子哼着个曲。

    直到了晌午左右,馄饨铺子前才真正的没什么人了,中午饭吃馄饨的人不多,有钱的都吃饭馆儿去了,没钱的也吃的饼子或者馒头,馄饨不管饱。

    董小宛将碗筷都收拾起来,准备收摊。

    这时侯,就听身后脚步声匆匆,似乎有人正快步朝她走来。

    柳湘莲远远跟在后面,祝英加快脚步,往前打招呼:“小宛儿,我来了,我带了条大鱼。”

    被叫做小婉的女孩,回过头说:“原来是你啊,英···台,台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捂住嘴。”

    祝英做了个,嘘的噤声动作,接着说:“叫我祝英,我是男的。”

    小婉笑了笑说:“知道了,祝英。”

    柳湘莲这才走过来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女孩,我的天,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我在金陵怎么没听过她的名字。

    当我看到第一眼,我连孩子的名字就想到了。但柳湘莲的感觉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随即就看到不合理的地方,这么漂亮的女孩,绝对不缺少媒婆。在同一个阶层,美貌也是一种强大资源。

    经过祝英介绍,小婉祖父是苏绣皇商,父亲那一代家道中落,母亲也忧思成疾,算上半个药罐子。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没有人强抢民女了,小婉不是民女。

    而同等的皇商之家又看不上这个破落户,小婉心气又高不愿做妾。

    于是十五六岁了还没有人定亲,索性小婉厨艺很好,养活一家人不在话下。

    柳湘莲激动了,对于这种有才能的女子,柳湘莲是持友善态度的,厨艺也是能力的一种。

    祝英在小婉旁边说了几句话,小婉点点头走进去了。祝英说:“咱们进去等着就是,小婉的菜特别好吃。”

    柳湘莲示意承志留下就行,阿贵也觉得,他一个人能护送少爷走出去,就离开了。只留下两个小厮望风。

    两刻钟后,小婉出来了,后面的丫鬟端着四个菜和一个汤。

    放到桌上,最明显的虎皮肉就是董肉了。看到两个女孩子都看自己。柳湘莲想,这顿菜怕是不好给钱了,如果想继续联系就得欠人情了。柳湘莲也有这个想法,想清楚了,柳湘莲直接就动筷子了。

    脑子只有一句话:好吃。

    不明白,明明没有后代的多种佐料,为什么还能有这个口感,不明白直接吃吧。

    肥而不腻,咸中渗甜,酒味馨香,虎皮纵横。没话夸了,吃吃吃。

    最后一道是小甜点就是传说中的董糖了,以精细白糖、褪壳芝麻、纯净饴糖加上等面粉制成一种酥糖,因小宛制的酥糖酥松香甜、入口易化、食后留香,疲倦喜食,尝尝看,好吃。

    真后悔没有好好学诗,现在吃完来一首,不就留下了好印象?

    这个祝英看着我身边亲卫众多,带我来吃私房菜。笃定我身份在金陵算上高贵。柳湘莲也是想吃干抹尽,提上裤子,智商就上去了。

    哎,本来想用虚构的身份和大家交往,但换来的是猜疑,不装了,我是金陵卫镇府的独子,金陵军方除了水师和锦衣卫之外的军方大佬。

    以上是梦话,实际上隐晦的点播了一下身份,两女就明白了。哎,叹气。

    饭后休息一段时间后,就散场了。明显两个女孩要说悄悄话,柳湘莲直接告罪一声,挺着肚子准备回家。

    三月初五,杭州半城的人都在讨论一场及时雨。

    杭州州城东织场区域半夜起了一场火,好在火起不久,即大雨倾盆,断了这场火灾的蔓延。

    天明雨停,街上湿气蒸腾。

    一二十个个光着上身显出精悍的汉子一声不吭的跪伏在太阳底下头,时不时对着树荫下藤椅上的男子磕头。

    一边的槐树上还缚着几个人,沾了水的皮鞭不停的打着这几人的身上。

    “黄老爷,冤枉啊!”

    领头的汉子二十出头,虽然瘦弱但是一身筋骨显现得极为结实,正沙哑着嗓子在向东主求情。

    “仓内失火,与我等机房的人何干?他们几个昨夜不过是去过茅房,怎的就成了纵火之人?”

    藤椅上的男子并不搭话,而是他身边的长随冷笑起来。

    “茅房与库房只有一墙之隔,这火不是他们放的又是谁放的?便是送了官他们几个也是罪责难逃。”

    领头的汉子忍不住:“葛爷,话不能乱说,昨夜仓房里值守的是刘二爷,他可是带了一个半掩门子进去,怎么不问问他?”

    “闭嘴!”长随汤二大喝了一声,刘家老二是老爷的小舅子,这事肯定不能放在他的身上,而且老爷的谋算早就交待清楚了。

    “二爷也是你这织布棍子能指摘的?”

    坐在藤椅上的黄老爷慢慢悠悠的起了身:“半间库房,三百匹上好的坯布,老爷我也心疼啊。人我可以放了,但是这钱你们得给老爷我一个说法。”

    织工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日结工钱,那点钱都补贴了家里,哪里有钱赔的出来?

    黄老爷施施然进了织场大门,只留下汤二与这帮苦哈哈说话。

    “汤爷,我们这帮人哪里来的这许多银钱?还请您给黄老爷说说情。”

    汤二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来。

    “没钱没关系,在这张身契上按个手印,你们一家子以后黄老爷都管了。”

    领头的姜姓汉子当即色变,黄家把失火的这口锅盖在他们头上,居然是想把他们都变成奴工!

    “呸!失火的事是他小舅子自己的错,竟想借此摆弄我们,黄家如此心黑,也不怕报应!?”

    有年轻气盛已经爬了起来,指着汤二就骂。

    那汤二笑了笑,对着远方招招手,一间关着门的茶楼忽然洞开,七八个差役提着链子走了过来。

    “昨夜就是你们这起人纵的火吧,走,随爷爷往衙门里走一遭吧!”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某些最擅长造反的人员已经在沾沾自喜了。

    “我素闻织工工钱都是日结,要是织坊有一日不开工了,织工们岂不是都要饿死。”

    “哎,这得看东家的德性,心善的东家对常来坊里做工的人会有接济,心思薄凉的直接不管不问,反正只要叫一声开工,门口等活的织工不知会聚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