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袁巧兰
下午两点半，市中心银泰门口。
林寿脚穿黑色皮鞋，身披黑色风衣。这套衣服还是他大一学时兼职打工买的，平时都很爱惜。
很早以前《黑客帝国》爆火后，大家都流行这么穿，他当时眼红了很久。
等到他氪金买好的时候，又已经落伍了。
为了提升一下逼格，本来他还打算买副墨镜的。
当在柜台前看清了价格后，他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全款拿下还是有点压力的。
其实他觉得自己打扮一下还是挺帅的。
进电梯后，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有些不满意的捋了捋翘起的头发。
旁边还有一个人正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看的林寿莫名其妙。
那人看了林寿一眼，切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挤痘痘。
电梯到五楼，林寿逃一样的跑出电梯，暗想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会遇到这种牛马。
走进星巴克，里面人已经很多，都没多少空位。
林寿扫视了一圈，发现有蹭空调的逛街党，有幽会的情侣，甚至还有敲电脑的白领。
林寿假意路过，艳羡的凑到他电脑旁看了看。
“靠！原来是在这看小说！”
接着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拿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点拿铁，更不知道好不好喝，可能是因为电视剧里的人都这么点吧。
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他有点忐忑。
他不知道等会儿袁巧兰过来，能不能解开他多年的疑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等待中，林寿忍不住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他的思绪就像风中的蒲公英一样，毫无规律的飘来荡去，没有目的。
“你在这儿啊？”
袁巧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打你手机又不接，在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危险？”
“啊…哦，不好意思，没什么…”
林寿回过神，歉意的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愣神。
今天她没有穿在医院那会儿的职业装，而是一副宽松休闲的居家打扮。
白衬衫，牛仔裤。
头发也没盘在脑后，而是直接披在肩上。
她随意的在对面坐下，除掉琼鼻上的茶色眼镜放在桌上。
“怎么，不会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吧，还是说没见过我这样的大美女？”
袁巧兰招了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点了杯美式。
接着她单手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寿，然后说道：
“放心，你的秘密我又没告诉其他人。
在我眼里更稀奇的事情都见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对我你不用这么藏着掖着。”
“额…行吧。”
林寿回过神应承一句，也顺势坐了下来。
其实今天袁巧兰稍微打扮了一番，林寿没想到她会这么漂亮，跟个女明星似的。
当时在医院那会儿，他人还比较迷糊，加上袁巧兰又戴着墨镜，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她的长相。
此时见到真面目后他不禁有些紧张，因为他还从没跟这么漂亮的女人接触过，更不用说面对面的说话了。
林寿有些拘谨的偷瞄她。
瓜子脸，白皙的脸上略施粉黛，眼睛水汪汪的很灵动，欲语还休。
她应该是简单的涂了睫毛，擦了口红。
林寿轻轻嗅了下鼻子，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袁巧兰摆正了坐姿，略带严肃的说道:
“就不用我再做自我介绍了吧，长话短说，你知道你晕厥是怎么回事了吗？”
林寿认真回答：
“不知道，后来核磁共振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稀里糊涂住在医院住了几天，然后就出院了。”
“这样啊…看来你是真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你这里已经满了！”
袁巧兰指了指林寿的脑袋。
要是她没有指着林寿的脑袋，林寿都以为袁巧兰暗示他下面满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寿假装疑惑的问道。
“哼，你知不知道再过段时间，你的脑袋可能会像气球一样。
嘭，爆掉。
你再这样跟我打马虎眼，那我可就要走了，就当我没找过你，你也从来没见过我。”
袁巧兰起身，有些生气的作势要走。
“好，我承认！我说还不行嘛。”
林寿心中一急，抓住她的包晃了晃，示意她坐下。
“这才像个样子，绕来绕去多费劲。”
袁巧兰屁股一扭，复又坐下。
“那你说的真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的脑袋会炸掉？”
林寿有点紧张的追问。
“我只能说有很大的可能，另外人的脑部一直是很神秘的领域。”
袁巧兰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像你这么长时间在‘意识空间’里填充实物，估计也应该快到上限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到了一定时候，实物会从你的脑袋里挤出来。”
袁巧兰说着，做了个挤牛奶的动作
林寿听得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又觉得毛骨悚然。
他回想起这么多年来消失的卷尺，橡皮檫，报纸…
他小时候那会儿，上厕所可没有手机玩，有时也会无聊看看报纸。
“不是骗我吧…要真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啊？”
林寿有些怀疑，但他还是想听她的意见。
“信不信由你，办法是有，但是有个条件，你得先加入我们的公司。”
说着袁巧兰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纸质合同，又拿出了笔。
她先用嘴拔掉笔冒，接着把笔递给他:
“你先看看，没问题就直接签了吧。”
林寿莫名其妙的接过，粗略翻了翻纸质合同。
职务是山吾重工的销售员，负责全公司各类机械设备的销售。
待遇还行，底薪5千，外加各种补贴、提成跟年终奖。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这跟应聘到你们公司有什么关系？”
林寿抬头看着袁巧兰。
“有的，既然我帮你解决问题，作为回报你也得回报我对不对？
加入我们公司只是第一步，重点是你得来我的团队为我做事。
不然我干嘛平白无故的帮你。”
林手放下合同往后一躺，忍不住蹙起眉头。
这事委实有点滑稽。
关于脑袋的问题聊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成应届毕业生的招聘会了。
对面坐着的袁巧兰，如同一个濒临倒闭公司的老板娘。
她的神态跟语气，就像在人才市场上，不遗余力的揽收廉价劳动力。
“能不能先解释清楚一点，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你的公司我百度过，即使你们是五百强的大公司。
可就算是从相亲到结婚，也得有个吃饭、逛街、看电影、上床……的过程对不对。
你这也太突然了。”
袁巧兰劝他道:
“一句两句又说不清，要不这样，你若不信明天到我们集团销售总部找我。
我有个东西给你看，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林寿啧了一声，忍不住又调侃:
“你看看，这套路多熟悉，你还是想噶我腰子。”
林寿说完他自己倒先笑了，袁巧兰则恨不得想掐死他:
“我能在那么大公司里面噶你腰子吗?信不信由你！”
“嗯…好吧。”
思考了一阵，林寿只能无奈答应。
“你还哭丧着脸，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
要不是看你有些特殊，我才懒得费理你。
林寿突然来了兴致，权当跟她闲聊:
“那你说说，我怎么特殊了，我觉得自己挺普通啊。”
“特殊分为很多种，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博尔特跑9秒58，只不过比大多数职业运动员快1秒。
可就这短短的1秒，就让他成为众多短跑运动员，最闪耀、最特殊的存在。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就比如你的“意识空间”。
它形成原因有很多种说法，这个我们下次再做讨论。
我想说的是你一定要树立起强大的自信心，这样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别强颜欢笑，我看你消沉挺久的了…”
林手收起了嬉皮笑脸。
他也不知袁巧兰是怎么看出自己消沉已久的。喝完咖啡散了场，林寿继续在银泰里面逛闲逛。
一直等到晚上他才回出租屋。
洗漱完他躺床上发了会呆，继续沉浸在白天与袁巧兰见面的场景。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手机在响。
拿起来一看，屏幕来电显示“张艳”。
林寿猛的一屁股坐起，按上了接听键。
“喂…”
“林寿…”
“嗯，我在听，怎么了。”
“我…我想和你说件事…”
“喂…喂……好像信号不好，我先挂了，等会给你回电话。”
说完林寿急急忙忙的摁上挂机键。
他没有英俊的外表，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学历，更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
唯一值得称道的，可能就是那个叫张艳的女朋友了。
从初中时的情窦初开，一直到大学的爱情长跑。
谈了这么久，周围的朋友们都纷纷赞叹。
他们说，就没见过这么情比金坚、海枯石烂的楷模。
但他们羡慕的同时，好像都忽略了一点。
正是因为谈的太久了，张艳不知什么时候，眼里里已经没有了光。
高中毕业之后，林寿跟张艳不得不分开上了不同的大学。
一个学期后，他感觉张艳回复信息变慢了，给她通电话时间一长，她就会显得不耐烦。
最后千辛万苦，勉为其难的见了一面，林寿突然发现，她的头发已经留长了。
走路也不像当初那么跳脱了…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张艳可能对这份感情，已经开始慢慢厌倦了。
当她接触到多金又帅气的学长，渐渐开阔了眼界，就再也看不上以前的相处的对象了吧。
就跟《东京女子图鉴》一样。
漂亮女孩子想要的生活，平平无奇的男孩子是给不了的啊。
大学那几年，林寿就这么一直拖着这份感情，他舍不得。
能有几个懵懵懂懂的曾经呢？
对于张艳的冷淡态度，他选择视而不见，依旧对她嘘寒问暖。
林寿安慰自己，张艳也是有点舍不得吧。
只不过是自己暂时太low了，他相信以后慢慢的会好起来，等买了房一切都会好的。
失落的时候，林寿总是这样安慰自己，默默的给自己打气。
床上的手机没多久屏幕复又亮了，来了条短信。
“对不起林寿，我们分手吧。
忘了我…”
林寿呆呆的看着这条短信，心像是被狠狠的揉了一下。
一下子就空了。
多年的感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眼睛盯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林寿默默呢喃。
他在医院一直一个人，不敢给父母打电话，更不敢告诉张艳。
莫名其妙的晕厥还查不出病因，然后会不会遗传？
林寿心虚了。
他不敢通知张艳，他怕她嫌弃，即使张艳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他了。
林寿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手机，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他记得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当时给张艳写了个小纸条。
里面有这么一句话：
“你的眼睛亮晶晶、像星星，让我一眼就入陷阱…”
她看完后，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叠好塞进衣兜里，冲着林寿微眯着眼，脸上笑开了花…
以前觉得表白是一场通告。
青少年时期就是要大声的告诉周围的人，我们是情侣，我们恩爱甜蜜饮水饱。
后来才明白，这是一场人生为数不多的相聚。
是千里迢迢的奔赴，又是匆匆忙忙的分别，擦肩而过。
林寿泪眼朦胧。
或许是盯着屏幕太久，林寿手里的手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随后他惨叫一声，又晕厥了过去……
林寿脚穿黑色皮鞋，身披黑色风衣。这套衣服还是他大一学时兼职打工买的，平时都很爱惜。
很早以前《黑客帝国》爆火后，大家都流行这么穿，他当时眼红了很久。
等到他氪金买好的时候，又已经落伍了。
为了提升一下逼格，本来他还打算买副墨镜的。
当在柜台前看清了价格后，他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全款拿下还是有点压力的。
其实他觉得自己打扮一下还是挺帅的。
进电梯后，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有些不满意的捋了捋翘起的头发。
旁边还有一个人正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看的林寿莫名其妙。
那人看了林寿一眼，切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挤痘痘。
电梯到五楼，林寿逃一样的跑出电梯，暗想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会遇到这种牛马。
走进星巴克，里面人已经很多，都没多少空位。
林寿扫视了一圈，发现有蹭空调的逛街党，有幽会的情侣，甚至还有敲电脑的白领。
林寿假意路过，艳羡的凑到他电脑旁看了看。
“靠！原来是在这看小说！”
接着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拿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点拿铁，更不知道好不好喝，可能是因为电视剧里的人都这么点吧。
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他有点忐忑。
他不知道等会儿袁巧兰过来，能不能解开他多年的疑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等待中，林寿忍不住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他的思绪就像风中的蒲公英一样，毫无规律的飘来荡去，没有目的。
“你在这儿啊？”
袁巧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打你手机又不接，在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危险？”
“啊…哦，不好意思，没什么…”
林寿回过神，歉意的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愣神。
今天她没有穿在医院那会儿的职业装，而是一副宽松休闲的居家打扮。
白衬衫，牛仔裤。
头发也没盘在脑后，而是直接披在肩上。
她随意的在对面坐下，除掉琼鼻上的茶色眼镜放在桌上。
“怎么，不会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吧，还是说没见过我这样的大美女？”
袁巧兰招了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点了杯美式。
接着她单手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寿，然后说道：
“放心，你的秘密我又没告诉其他人。
在我眼里更稀奇的事情都见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对我你不用这么藏着掖着。”
“额…行吧。”
林寿回过神应承一句，也顺势坐了下来。
其实今天袁巧兰稍微打扮了一番，林寿没想到她会这么漂亮，跟个女明星似的。
当时在医院那会儿，他人还比较迷糊，加上袁巧兰又戴着墨镜，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她的长相。
此时见到真面目后他不禁有些紧张，因为他还从没跟这么漂亮的女人接触过，更不用说面对面的说话了。
林寿有些拘谨的偷瞄她。
瓜子脸，白皙的脸上略施粉黛，眼睛水汪汪的很灵动，欲语还休。
她应该是简单的涂了睫毛，擦了口红。
林寿轻轻嗅了下鼻子，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袁巧兰摆正了坐姿，略带严肃的说道:
“就不用我再做自我介绍了吧，长话短说，你知道你晕厥是怎么回事了吗？”
林寿认真回答：
“不知道，后来核磁共振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稀里糊涂住在医院住了几天，然后就出院了。”
“这样啊…看来你是真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你这里已经满了！”
袁巧兰指了指林寿的脑袋。
要是她没有指着林寿的脑袋，林寿都以为袁巧兰暗示他下面满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寿假装疑惑的问道。
“哼，你知不知道再过段时间，你的脑袋可能会像气球一样。
嘭，爆掉。
你再这样跟我打马虎眼，那我可就要走了，就当我没找过你，你也从来没见过我。”
袁巧兰起身，有些生气的作势要走。
“好，我承认！我说还不行嘛。”
林寿心中一急，抓住她的包晃了晃，示意她坐下。
“这才像个样子，绕来绕去多费劲。”
袁巧兰屁股一扭，复又坐下。
“那你说的真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的脑袋会炸掉？”
林寿有点紧张的追问。
“我只能说有很大的可能，另外人的脑部一直是很神秘的领域。”
袁巧兰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像你这么长时间在‘意识空间’里填充实物，估计也应该快到上限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到了一定时候，实物会从你的脑袋里挤出来。”
袁巧兰说着，做了个挤牛奶的动作
林寿听得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又觉得毛骨悚然。
他回想起这么多年来消失的卷尺，橡皮檫，报纸…
他小时候那会儿，上厕所可没有手机玩，有时也会无聊看看报纸。
“不是骗我吧…要真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啊？”
林寿有些怀疑，但他还是想听她的意见。
“信不信由你，办法是有，但是有个条件，你得先加入我们的公司。”
说着袁巧兰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纸质合同，又拿出了笔。
她先用嘴拔掉笔冒，接着把笔递给他:
“你先看看，没问题就直接签了吧。”
林寿莫名其妙的接过，粗略翻了翻纸质合同。
职务是山吾重工的销售员，负责全公司各类机械设备的销售。
待遇还行，底薪5千，外加各种补贴、提成跟年终奖。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这跟应聘到你们公司有什么关系？”
林寿抬头看着袁巧兰。
“有的，既然我帮你解决问题，作为回报你也得回报我对不对？
加入我们公司只是第一步，重点是你得来我的团队为我做事。
不然我干嘛平白无故的帮你。”
林手放下合同往后一躺，忍不住蹙起眉头。
这事委实有点滑稽。
关于脑袋的问题聊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成应届毕业生的招聘会了。
对面坐着的袁巧兰，如同一个濒临倒闭公司的老板娘。
她的神态跟语气，就像在人才市场上，不遗余力的揽收廉价劳动力。
“能不能先解释清楚一点，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你的公司我百度过，即使你们是五百强的大公司。
可就算是从相亲到结婚，也得有个吃饭、逛街、看电影、上床……的过程对不对。
你这也太突然了。”
袁巧兰劝他道:
“一句两句又说不清，要不这样，你若不信明天到我们集团销售总部找我。
我有个东西给你看，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林寿啧了一声，忍不住又调侃:
“你看看，这套路多熟悉，你还是想噶我腰子。”
林寿说完他自己倒先笑了，袁巧兰则恨不得想掐死他:
“我能在那么大公司里面噶你腰子吗?信不信由你！”
“嗯…好吧。”
思考了一阵，林寿只能无奈答应。
“你还哭丧着脸，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
要不是看你有些特殊，我才懒得费理你。
林寿突然来了兴致，权当跟她闲聊:
“那你说说，我怎么特殊了，我觉得自己挺普通啊。”
“特殊分为很多种，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博尔特跑9秒58，只不过比大多数职业运动员快1秒。
可就这短短的1秒，就让他成为众多短跑运动员，最闪耀、最特殊的存在。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就比如你的“意识空间”。
它形成原因有很多种说法，这个我们下次再做讨论。
我想说的是你一定要树立起强大的自信心，这样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别强颜欢笑，我看你消沉挺久的了…”
林手收起了嬉皮笑脸。
他也不知袁巧兰是怎么看出自己消沉已久的。喝完咖啡散了场，林寿继续在银泰里面逛闲逛。
一直等到晚上他才回出租屋。
洗漱完他躺床上发了会呆，继续沉浸在白天与袁巧兰见面的场景。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手机在响。
拿起来一看，屏幕来电显示“张艳”。
林寿猛的一屁股坐起，按上了接听键。
“喂…”
“林寿…”
“嗯，我在听，怎么了。”
“我…我想和你说件事…”
“喂…喂……好像信号不好，我先挂了，等会给你回电话。”
说完林寿急急忙忙的摁上挂机键。
他没有英俊的外表，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学历，更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
唯一值得称道的，可能就是那个叫张艳的女朋友了。
从初中时的情窦初开，一直到大学的爱情长跑。
谈了这么久，周围的朋友们都纷纷赞叹。
他们说，就没见过这么情比金坚、海枯石烂的楷模。
但他们羡慕的同时，好像都忽略了一点。
正是因为谈的太久了，张艳不知什么时候，眼里里已经没有了光。
高中毕业之后，林寿跟张艳不得不分开上了不同的大学。
一个学期后，他感觉张艳回复信息变慢了，给她通电话时间一长，她就会显得不耐烦。
最后千辛万苦，勉为其难的见了一面，林寿突然发现，她的头发已经留长了。
走路也不像当初那么跳脱了…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张艳可能对这份感情，已经开始慢慢厌倦了。
当她接触到多金又帅气的学长，渐渐开阔了眼界，就再也看不上以前的相处的对象了吧。
就跟《东京女子图鉴》一样。
漂亮女孩子想要的生活，平平无奇的男孩子是给不了的啊。
大学那几年，林寿就这么一直拖着这份感情，他舍不得。
能有几个懵懵懂懂的曾经呢？
对于张艳的冷淡态度，他选择视而不见，依旧对她嘘寒问暖。
林寿安慰自己，张艳也是有点舍不得吧。
只不过是自己暂时太low了，他相信以后慢慢的会好起来，等买了房一切都会好的。
失落的时候，林寿总是这样安慰自己，默默的给自己打气。
床上的手机没多久屏幕复又亮了，来了条短信。
“对不起林寿，我们分手吧。
忘了我…”
林寿呆呆的看着这条短信，心像是被狠狠的揉了一下。
一下子就空了。
多年的感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眼睛盯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林寿默默呢喃。
他在医院一直一个人，不敢给父母打电话，更不敢告诉张艳。
莫名其妙的晕厥还查不出病因，然后会不会遗传？
林寿心虚了。
他不敢通知张艳，他怕她嫌弃，即使张艳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他了。
林寿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手机，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他记得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当时给张艳写了个小纸条。
里面有这么一句话：
“你的眼睛亮晶晶、像星星，让我一眼就入陷阱…”
她看完后，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叠好塞进衣兜里，冲着林寿微眯着眼，脸上笑开了花…
以前觉得表白是一场通告。
青少年时期就是要大声的告诉周围的人，我们是情侣，我们恩爱甜蜜饮水饱。
后来才明白，这是一场人生为数不多的相聚。
是千里迢迢的奔赴，又是匆匆忙忙的分别，擦肩而过。
林寿泪眼朦胧。
或许是盯着屏幕太久，林寿手里的手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随后他惨叫一声，又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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