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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得罪

    谪仙楼,雅间只剩江柏一人,一家人欣赏完仙灯,先行回家了。

    筠儿进了雅间,直接说道:“哥,圣人伯伯唤你去花萼楼!”

    江柏动着筷子,对筠儿说道:“你要不要坐下吃点?”

    筠儿下意识得点头,又摸了摸自己肚皮,遗憾道:“我吃不下了!”

    李宝见江柏还不动,说道:“逍遥公,殿下第二次差咋家来请你了!”

    “李大人先坐,我问李大人几句话!”

    江柏拿圣人的话当儿戏,李宝对此无可奈何,落座时,江柏给他递来了茶水。

    “公爷,你有事快问,圣上与太后还等着嘞!”

    江柏薅了一筷子菜:“李大人,蓄意破坏仙灯的贼人们抓住了吗?”

    “抓住了!”李宝如实回答。

    “圣人如何处置他们?”

    “还未处置!”

    听到答复后,江柏说道:“那我不去了!”

    “你不去哪里?”屏风外传来一个女声。

    江柏使了招变脸绝技:“姐,你怎来了?小二,重新置一桌吃食!”

    凤林走进雅间,冷声道:“跟我走,母后还在等着你!”

    江柏对好姐姐,心中万分敬重,她都亲自来了,江柏怎好再不去。

    上了花萼楼,江柏不先行礼,见了上位的二人,冲着太后奔去,嘴里嚷着:“太后奶奶,不是江柏不想来见您,同您讲讲话,我上了此楼,您那两个儿子,会合起伙来算计我!太后奶奶,您可不要怪罪江柏!”

    江柏蹲在太后身旁,泪眼婆娑,一脸委屈,萧姝瞧着江柏与太后的亲近模样,对萧妤说道:“姐,我心里不舒服!”

    康宁太后朗声道:“逍遥公,有我在此,没人敢算计你!”

    江柏没接话,警视萧琛。

    太后又道:“逍遥公,你把抓获贼人的过程,说与我听听可好?”

    江柏起身说道:“江柏领命!”

    领命后,江柏往舞台走去,假咳两声后,他朗声道:“太后,话说那日臣得了爵位,殿下把仙灯事宜托付给臣,臣不敢怠慢,当即去了锋台,查阅案卷,知晓了仙灯之事,何等重大,殿下与臣重托,臣不敢不慎,苦才智有限,身边又无人商议,娘亲见臣愁苦,问臣何事,臣和盘托出,之后,臣大吃一惊,娘亲其智若妖而非人,若娘亲身为男儿身,各位中书、侍书、尚书,安敢居于此位,有娘亲相助,臣始得殿下此举之意,叹曰,殿下满腹阴谋诡计……”

    江柏停了讲述,稽首礼:“请殿下恕罪,江柏嘴瓢了!”

    萧琛已知江柏在故意骂他,可太后在兴头了,他示意江柏继续。

    江柏继续:“叹曰,殿下满腹魑魅魍魉……”

    江柏再次故意骂萧琛后,没有行礼,给自己来了一嘴巴子,又继续道:“叹曰,殿下满腹鬼蜮伎俩……”

    江柏第一次嘴瓢,群臣或许信以为真,第二次,察觉了某些眉头,到第三次,大家都听出来了,江柏是有意嘴瓢,心中直感叹,这逍遥公,真乃神人也!见圣人脸无愠色,没人跳出来指责江柏。

    凤林听江柏这般挖苦萧琛,已经笑出声来,太后也憋着笑意,至于萧琛,他心平气和,想方设法逼江柏干活,被骂两句,无关痛痒。

    江柏再给自己一嘴巴子,嘴不瓢了:“叹曰,殿下满腹安邦之策。”

    “既得圣意,定当效行,臣弱冠之年,受封公爵,仙灯事宜加身,年少得志,定目中无人,行猖狂之举,此乃殿下诱敌之策也,臣告知祖老将军圣意,护卫之数减半,并命将士缺勤渎职,此不足以,臣得以草包之姿耀世,以惑敌心,殿下目光如豆……”

    江柏又给自己一嘴巴子,众人心知,江柏要发作了。

    “殿下目不识丁……”

    “殿下鼠目寸光……”

    三次之后,目的达到,江柏才说道:“殿下慧眼识珠,知臣乃一草包,此姿不需演也!”

    此事的后半段,江柏请秦衡去与水池探底,发现了做好防水手段的火药,得知了贼人的破坏手段,请文莲姐带人埋伏,贼人以为,仙灯完全升起后,防卫松懈,从入水口进了石屋,被文莲一网打尽。

    最后,江柏大拍马屁:“经此一事,微臣对殿下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河水漫堤,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萧琛挥退江柏,又道,“把贼人带上来!”

    江柏坐下后,面对一桌吃食,唤来行嗔和尚,询问哪些吃食好吃。

    贼人们被文莲冻了透心凉,四人被押上殿后,浑身颤抖,任由祖忠老将军杖责小腿,就是不肯下跪。

    “祖老将军停手,士可杀,不可辱!”萧琛说道。

    楼里,文武百官人众,四个贼子的身份被相继识出,书生打扮的白面男子,名叫项诩,楚王的儿子,比众人高出一头的大块头,是原楚国大将军周瑾之子,名叫周勇,那老年壮汉,是大将军的胞弟周昂,最后一青年名叫项攸,是项诩的堂弟。

    项诩直视萧琛:“我等今日被擒,要杀便杀,将我们至于众人面前,是为何?”

    萧琛目视楚王的血脉:“我见过你父王,你父王项羽常言自己少谋,便在自己名前加了一个言字,予你作名。”

    “给个痛快可否?”项诩不想听萧琛废话。

    “祖老将军,把他们都放了!”

    祖忠没动,江柏先动了,他放下筷子,冲上前来,给贼人们松绑,并说道:“四位好汉,设计擒你们的是殿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你们要报仇,找他去!”

    江柏这行为,又惊了众官,转念一想,便知他为何如此,他怕这四人报复他。

    “你们走吧!”萧琛对四人说道。

    项诩又瞧了萧琛两眼,带头离去。

    处理完此事后,萧琛看向江柏,这个家伙,刚才只知吃喝,着实草包模样,听闻自己要放人,亲自跑去给四人松绑,还不忘撇清自己,本想把贼人们做针,去戳江柏的屁股,江柏却如他脑门那般,滑不留手。

    今日的宴请,已到尾声,太后就住在兴庆宫,要回去歇息,十分方便,她起身离开时,冲江柏招手:“逍遥公,你跟我来!”

    江柏放下筷子,快步跑了过去,挤开了太后的贴身婢女,亲自搀扶着太后:“太后奶奶,您唤我何事啊?”

    “听闻你和唐瑜搞了个马球比赛,说与我听听?”

    江柏一听,心中大喜,太后要是去看马球比赛,他们得赚的盆满钵满,他回复道:“太后奶奶,耳朵听到的,可比不上眼睛看到的,后日,太后奶奶您来……”

    江柏话被打断,萧姝跑了过来,搀扶着太后的另一只手:“不准你和我抢奶奶!”随后,她又甜甜道,“奶奶,孙女送您回去歇着!”

    萧姝打了个岔后,江柏继续道:“太后奶奶,后日您来西郊的马球场,我给您安排最好的位置看球赛!”

    “好!好!好!”太后连应了三声,又道,“那日见云儿他们玩麻将牌,觉得可有意思了,可没人敢陪我这老太太玩,你有没有法子,让老太太也体验一下麻将牌的乐趣?”

    ……

    唐瑜得知太后要去看马球比赛,心尖尖喜得飞上了天,皇室所喜之事,百官定会跟风,风气进而传到民间,广告效应拔群。

    十七日,江柏去兴庆宫面见太后,与太后的仪仗一道前往西郊,同行者,有圣人的四位子女,凤林长公主,筠儿。

    江柏与两位皇子骑马在前,为太后开道,江柏骑于马上,视野高出了百姓的脑袋,在黑泱泱的脑袋里,他瞧见了做乞儿的邓理,也见着了监视邓理的邓二福。

    江柏抱拳:“两位皇子,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逍遥公请便!”

    江柏调转马头,朝着那邓二福走去,邓二福远远看见江柏冲他来了,近身后,邓二福上前行礼:“邓二福见过公爷!”

    江柏下马,扶起这位老管家,在其耳边轻声道:“马球比赛结束后,带你家公子来见我!”

    “二福领命!”

    江柏重新上马,赶往队伍前方,经过两位公主的车舆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狗贼!”,耳闻野蛮公主对自己的爱称,江柏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

    萧姝见江柏不理,对车外的侍女道:“去把逍遥公唤来!”

    若不是礼仪束缚,萧姝会当场大喊,狗贼,你给我过来!

    江柏得到召唤,驻马停步,待到两公主的车舆到了跟前,驾马伴随:“不知长乐公主唤我何事?”

    萧姝掀起帘子:“狗贼,父皇没给你牙牌?”

    萧姝日常居于宫内,姐姐萧妤又去了竹海书院,平日里甚是无聊,她这话是在说,你有牙牌,父皇又让你随意出入宫墙之地,为啥不来找我玩?此话,她一没出阁的公主,当然不能明说。

    江柏揣着明着装糊涂,回答道:“给了!”

    萧姝见江柏装傻充愣,自己拿他没办法,又说道:“待会看完马球比赛,你陪我打马球!”

    “公主,我今日有事,陪不了你,我见小侯爷在队伍后面,我去告诉他,他定乐意陪公主打马球!”江柏讲完,调转马头跑了。

    萧姝脸上气鼓鼓的,转头对萧妤道:“这狗贼对筠儿妹妹那般好,却如此待我,我也想在街上做棉花糖,分发给小孩。”

    萧妤握了握萧姝的手,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