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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不同】

    “熟人?”周扬帆没走几步回过身来问了一句,然后顺着周江羽黯然神伤的眼睛望着的方向注意到了张悦然。

    在大家还处于惊讶中时,周扬帆已经走进了电梯,赵敏赶紧拉着张悦然的手往前,“别看他,我们走,船哥帮我们按住电梯呀!”

    周扬帆笔直地站着,一副没听见的样子,手背在身后任由电梯门关上了。看到门紧紧合上,赵敏的笑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哼,臭男人,真无情。”

    此时的张悦然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为什么周五没上班?为什么在价值不菲的跑车里?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还穿着拖鞋?但她并有开口询问。

    还没缓过来的周江羽在意识到有人走过来后才回过神,面前的卢志宇朝着电梯口的大家撇了撇手,示意他们先上去,他要和周江羽单独聊聊。

    “为啥和悦然分手?”等看到大家都上电梯后,卢志宇首先发话了。

    周江羽没有回答,深深吸了口气准备离开。

    “为什么和悦然分手!”语气逐渐强硬的卢志宇拉住了周江羽的外套衣角说。

    甩开他的手,周江羽无奈又严肃地说:“是悦然,和我分手。”

    “你脑子瓦特啦?这时候和我计较主谓宾问题?我是问为什么分手!”

    “你可以问她啊。”

    “我现在在问你!”

    “你问我,我就得回答你吗?你以为是你爸审犯人呢?”周江羽冷冰冰地说。

    “真有你的,周江羽,老子当初觉得你人不错把悦然让给你,现在你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我警告过你,要是你让悦然掉一滴眼泪,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卢志宇恶狠狠瞪着周江羽说。

    “第一,张悦然不是属于任何人的物品,没有你所谓的让给我,她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选择,第二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就断定别人不三不四,你都已经大学毕业了怎么还这么幼稚,第三,你爸是警察,不是黑社会,你凭什么在这放狠话?难道你是黑社会吗?我录音已经打开了,你可以详细说一遍准备怎么不放过我?”周江羽举起手机对着被说愣住的卢志宇,看他语塞半天便又放下了手。

    “好好好,说不过你,是我情绪激动了,我对不起你好吧。”卢志宇平静下来,“我是没你聪明也没你能辩论,你每次说话都能一二三四的吓死人了,我和你不一样,我脑子简单,但我观察能力是一流的。”

    “那你观察出了啥?我听你说说。”周江羽转过身,做出聆听状。

    卢志宇笑了一声,说:“哈,你丫的一副死鱼脸还真猜不出情绪,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个时间点穿着拖鞋给一个富豪开车,你……我……猜不出来,你解释一下吧。”

    “你纯属有病。”周江羽扭过头表情很无奈。

    “要没病谁愿意搭理你?总一副众人皆醉你独醒的样子,我告诉你,我今儿早上见到悦然时她的眼睛还有一点微肿,认识她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她哭过几次,我要真知道你让她受委屈了,别说录音,你录像都得给你两拳。”这次卢志宇非常冷静地说。

    “理论的可能性很多,比如水肿,睡眠不足,过敏,怎么确定就是哭呢?”

    “去你丫的,就你能杠,啥事都往复杂了抬,这么能抬你干什么程序员,去非洲抬棺材板去吧你,懒得理你,我唱歌去了,拜拜。“说完卢志宇便转身离开了。

    立在原地如同雕塑的周江羽其实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淡然,无数个张悦然哭得梨花带雨的形象浮现在他的脑海,又被他千净利落地抹除干净,但很快又无法控制得出现,他咬紧牙关,“理智点,周江羽。”

    包厢里五彩的灯烘托着愉快的气氛,欢快节奏的律动以及大家的欢声笑语与坐在沙发上低气压的张悦然形成了反差,她还在思考着刚才脑海中的几个疑问,还想着母亲说过的尝试探寻他状态背后的意义,还来得及,也许这就是一个契机!张悦然猛得站了起来,推开包厢门向电梯方向走去,路上正好遇到上楼的卢志宇。

    “咋了悦然,你去哪?“卢志宇问。

    “下去一趟。”

    悦然看到电梯下到了B1层,然后上行短暂停留在了一层,大概率是走了,悦然心里想着,但依旧在电梯到达三层后按下了去一楼的按键,“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周江羽。”

    这间追赶答案的房间缓慢地下降着,清晰的绳索传动声透过钢铁渗透进来,温暖的阳光在这狭小空间的房门打开后照进来,夹杂着一个男人炙热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云朵一般纯净的女人身上。

    走出电梯的张悦然和正对着电梯的周江羽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但谁都如同已经说了干言万语一般。他们都想开口,但也都在等。

    ……

    凯撒宫殿一间隐蔽的房间里,三个男人站在桌子前,座椅上是一个女人,一个留着短发,身材发福的中年女人,她眼神凶狠,即便沉默不语,也能感觉到她藏不住的气场,他们正在商榷着什么。

    “在遍地黄金的上海捡钱,你就把你的腰弯得低一点,两只眼睛好好地盯着地上,别漏了黄金,也别踩到狗屎,你弄一脚屎走进家门我还得给你擦。”女人淡然地对着一个大胡子男人说着,“小高啊,你耳朵靠过来。”

    大胡子立刻低着头弯着腰把耳朵凑了过去,“来了,辜姨。”

    女人对着他的耳朵,声音却没有丝毫得减弱,“你要是再控制不住自己下边那玩意,在你死之前一定能看着它从你身上掉到地上。”

    “明白。”大胡子皱着眉头回答。

    “你两也给我记住了。”女人扫了一眼剩下两个男人后又恢复了笑脸,“今天是好日子,不聊这些了,扬帆啊。”

    周扬帆点了下头,“我在。”

    “你两个大哥都是粗人,有些事呢只能你去办,这块地盘刚开张,缺人,你得帮帮忙。”女人目色凝重地吩咐着。

    “明白,辜姨。”

    “我知道你这人只图钱,这是好事,明天有重要的人来,我得和你两个大哥商量下事情,你先去吧。”

    “明白。“周扬帆重复着,随即转身离开了。

    就在周扬帆走后,那个身材健硕的黄发男人喊了一声妈,“妈,这就一养不熟的白眼狼,为啥一直留着他?”

    女人面色大变,眼里透着寒气,“因为什么?因为我唯一的亲生儿子是个废物!因为他和你们两都不同,他这张脸以及他手上的女人,比你们两加起来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