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辩论

    早上喂完小狗，张坚想起了之前捉到的小野猪了，也不知道柏把野猪分给大家饲养了没，豕是中国人最要养殖的动物，每个家庭有豕了才叫家。走了柏的家，问了下小野猪的情况，结果柏说早杀了吃肉了。张坚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不容易从陷阱坑哪里拖回来了，就杀了吃肉，小野猪有几两肉，早知道你杀掉还不如当初就摔死。两人开始在屋里吵了起来，听到屋里的吵闹声，巫也进来了，巫看见双方情绪都不好，就拉圆场让大家坐下。

    这个事情要说清楚，张坚说道：“狩猎太危险，熊因为狩猎受伤，自身残疾，一家人生活没有着落，小孩吃不饱营养不良，饲养小动物，等小动物长大屠宰了就可以吃肉，降低了风险，为什么柏不愿意养殖，把小野猪都杀掉。”柏说：“豕不是说养就可以养活的，豕吃的东西和人一样，而且食量比人大，喂养豕消耗更多的食物。而且豕还要活动消耗掉食物拉屎。有养活豕的食物不如直接来养活人，养豕就是浪费食物。”张坚想了下柏的话是有道理，但是哪里又不对，中间偷换了概念，说道：“肉和谷子果子哪个更耐饿？”柏说：“当然是肉。”张坚说：“肉的品质比谷物更好，不能等价计算，肉应该算谷物的两倍。”柏说道：“10个人的狩猎队就可以提供稳定的肉食供应，现在30人的采集队还加上半大的小孩采集的谷物和果子才能勉强维持部落的生存，如果要养殖豕，那么还需要更多的人去采集，养殖豕还需要抽调人去照顾豕。10个狩猎队的采集养活豕要一年才能屠宰豕，屠宰的也只有20头，而这一年的时间狩猎队可以狩猎到至少20头豕和别的猎物。”张坚想了想确实不划算啊，穿越前张坚学的历史说都说旧石器时代发展到新石器时代的关键是石器是打制石器变为磨制石器，看来根本不是啊。工具的改革只能提高少量的生产力，而制度的变化才是释放生产力的关键啊。部落现在100多人，就有10人狩猎队和30人采集队负责食物供应，如果加上半大小孩还不止，再加上烹饪队的10个间接人员，部落一半多的人都在为了食物奔波，看来部落要发展必须要先发展农耕。看着张坚长时间不说话。柏以为张坚都服输了说道：“我是酋，要为整个部落的生存负责，每个人都必须劳动，付出越多收获越多，收益越高风险越大，这是部落的生存方式，每个人都必须按照这样来。”张坚整理了下思路说道：“熊一家6口，男人狩猎女人采集，两人辛苦工作只能勉强养活4个孩子，一旦有受伤生病，家庭马上转为贫困，我现在和林两人，我狩猎林采集，我们的生活还过得去，还有多余的粮食去交换酒和陶器，但是我们有了孩子之后，我们也会面临和熊一家一样的局面。那么我们的选择可能是为了自己生活过得好不要孩子。如果每个家庭都这样，部落的人口几年后机会减少，最后部落消失掉。”这次轮到柏陷入了沉思，巫这时也开始在思考，沉默良久，柏说道：“张，你觉得该怎么办？”张坚说道：“必须要改变部落的生产方式，采集的模式效率太低，必须是种植。”柏疑惑了下：“种植有什么用，村口就有我们种的谷子，野外也有谷子，村口的几下就采完了，还不是要外面去采，我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张坚说道：“是因为种植的方法不对，如果自己种植的产量是外面采集的好几倍，我们就不用跑很远去采集了，每家出一个劳动力就可以养活全家，女人可以带小孩，小孩也可以不用工作。”柏不置可否地说了下：“没听说过一个人劳动就可以养活全家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然后转头问了下巫：“你听说过吗？”巫也摇了摇头：“我听说在姜部落的北方有更强大的部落，他们也只是小孩不参与劳动，两个人生产养活全家可以，一个人生产养活全家没听过。”张坚说：“需要高产，必须深根细作，使用肥料，使用先进农具。”柏听到后完全迷糊听不懂，转头问了下巫，巫也表示听不懂。张坚看他们都不相信马上说道：“给我一片试验田，给我10个人，我可以收获和30人采集队一样的收获。”柏犹豫了下说道：“部落周边的土地你随便用，人我只能给你一个，就是林，她不参与采集但是每天分一份口粮。你的口粮由狩猎队支付。其他的人我没办法排给你。”张坚想了想：“半大的小孩也可以给啊。”柏说：“小孩之前都帮助自己父母采集，她们的收获是含在她们父母的收获里面的，如果你要小孩，她们的口粮必须你承担。你要小孩就直接找她们的父母，她们应该很乐意把小孩交给你。”张坚想了想，这个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嗯了一声算答应了。巫这时说话了：“桃李不采药也可以来帮忙，她们不分口粮。”张坚点头说了声：“谢谢”。

    大家沟通完，张坚就向去找林说下这个事情，毕竟自己接下这个任务总得给林支会一声。结果采集队都出去了，留守的是几个年纪大点妇女，这时张坚看到水提着一个假腿在向熊的屋子走去，熊现在病情怎么样了，张坚也想去看下，跟着水走进了熊的房间，看到熊脸色已经没哪么白了，翻看了下断腿伤口，已经开始有点结疤，看来恢复的不错，伸手摸了下熊的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摸了下熊的脉搏，还是很正常，看来熊这关就过了，只要等恢复就好了。张坚走到瓦罐了哪里，揭开瓦罐的盖子，结果看到里面就是普通的谷物干果糊糊，鱼蛋都没有，“豕在干什么啊，我送给你们的鱼喃”，张坚问熊的老婆。熊的老婆支支吾吾地说：“豕是送了鱼过来，但是自己照顾熊没去采集，没有口粮，如果做鱼给熊吃了，四个小孩都要挨饿，自己把鱼换成了谷子，这样全家可以吃饱。”张坚对熊的老婆说：“柏让我建立了新的种植队，你看下你家四个小孩时候愿意加入，种植队的收获他们会分到口粮。”熊的老婆连声答应：“好，好，好”，然后把四个小孩牵过来，叫“爷”，四个小孩脆声声的齐声叫“爷”，张坚现在知道了，爷就是姑爷的意思，这个部落的习惯是男性娶外部落的女性，女性嫁给外部落的男性，像张坚这样入赘的很少，一般部落都不会接受，除非这个人有很大的能力，所以这个称呼很少，基本成了张坚的专用称呼。在这个年代不是一个蔑称，反而是一个尊称。

    张坚说道：“好的，要不今天就上工。”张坚带上了四个小屁孩，最大的也就8岁和岩差不多，最小的才5岁，只是会走路而已。带他们回家，张坚拿起了自己的争，然后大点的两个小孩扛着渔网，小的两个小孩扛着捆鱼的绳子。

    来到好久没到的回水凼了，张坚开始下争，搬争捕鱼的最大弊病就是不能再一个坑里面一直不停地死薅，需要不停换窝子，不然一个回水凼就变成一个死水凼，最后一条鱼都没了。距离上次捕鱼已经块半个月，这里鱼应该恢复了吧。第一争起，果然收获满满，但是还是不如第一次的时候，不过也够了，鱼一搬上岸，一群小孩就开始兴奋地跳起来了，张坚教他们怎么从鱼鳃串鱼，几个小孩忙得不亦乐乎。搬了两争，张坚觉得差不多，一行人回到了张坚屋外，张坚让两个大点的孩子把网子撑开晾晒了起来，然后把鱼货收拾了起来，开肠破肚，情理内脏，内脏收起来最下次的饵料，鱼鳔单独收起来晾干。一群人忙到了块晚上，张坚将鱼穿起来来，大的两个小孩每人两条大鱼，小的两个每人两条小鱼。然后说：“你们的，快回家吧。”四个小屁孩背着鱼就走回去了，就像是打了胜仗的战士一样。

    等晚上林回来，张坚给林说了下今天的事情，林说：“张，我相信你。”果然还是自己的老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