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中元节

    早上刚起床，张坚就被林拉着换衣服，林拿出来张坚穿越来的衣服让张坚换上，由于当地的气温比较高，而且为了容易部落，张坚很早就不穿穿越来的衣服了，现在换上感觉浑身不自在。而林也一直在打扮，感觉林把她所有的装饰品一股脑都穿身上了，感觉就像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穿在身上一样。

    结果来到广场，林还是算低调的了，柏更夸张，全身插满羽毛，皮衣皮裙穿了两件，皮衣上也插满了羽毛，还带了一个五颜六色的面具，简直是怎么鲜艳怎么来。巫带着桃李过来了，她们的穿着还算正常，但是大量使用鲜花作为装饰，头顶带着红色的花环，脖子带了一圈黄色的花环，手腕和脚腕带着紫色的花环，身上的皮衣也插满了羽毛装饰。桃和李远远看到了张坚，向张坚挥了挥手，张坚挥手马上回了下。突然腰部一疼，林这小妮子在腰上掐了一下，张坚马上把手放下。然后看过去豕他们，都赤裸着上身，脖子挂满了兽牙，身上用各种颜色画出一条一条的纹路。脸上用白色的颜料画出了很多眼睛一样的符号。头上插着一种长长的羽毛。林看到张坚有点疑惑，就给张坚解释，狩猎队以伤疤多为美，越多的伤疤代表战斗力越强，身上的条纹代表以后会有很多伤疤，头上的长羽毛是一种叫锦的飞鸟的尾羽，这种描很难捕捉，有这个羽毛代表具备高超的捕猎技巧。随着柏的一声长啸，代表祭祀开始了，第一个表演的是柏，只见柏腰间系着一个双面鼓，从广场的西北角走过来，每敲一下走一步，步伐很缓慢，林解释：柏表演的是祖先费劲千辛万苦从西北方迁移到这里。柏绕场一周后，鼓点开始加快，舞步也从之前的缓慢迈步变成了迈一步转一下身。林解释：现在表演的是先祖在这里扎根建设的辛苦。绕场一周后，柏的双腿叉开像鸭子一样，并且横着走，鼓点也变成了双手交替拍鼓面。林解释：这是代表部落在柏的管理下生活越来越好。接着柏的舞步变为弯腰向前走，走一步抬一下头，而且鼓也是左边拍一下换右边拍一下。林解释：这个是祈求先祖保佑部落。柏表演完了退场坐在广场的主位上。接下来是巫登场了，巫拿了一面小鼓，使用了一个小锤在敲击鼓，嘴里唱着一些听不懂的歌词，然后桃和李登场开始跳舞，舞步就像是夏威夷的草裙舞，随着鼓点每个鼓点扭一下腰。林解释：巫唱的是通灵的歌词，意思只有巫知道，巫在和祖先的灵魂沟通，希望祖先保佑部落所有人没有灾祸，桃李扭腰跳舞代表甩掉身上灾祸。桃李两个跳舞就跳舞吧，故意扭着屁股向着张坚方向甩，张坚只好低下头不看，林呸一声向她们两个方向吐了一坨口水。接下来是狩猎队上场，狩猎队上场柏就开始打起了鼓给狩猎队打起了节拍，果然狩猎队是柏的亲儿子，狩猎队的舞蹈张坚基本能看懂了，狩猎队的围成一圈，先开始是拿着长矛做左右观望的动作，这个是在找寻猎物，然后做半蹲的动作，这个是在观察动物的痕迹，然后围着圈用长矛做出投掷的动作，这个是在围猎，之后做出用长矛捅次的动作，这个是在收割猎物。这时林拉了下张坚，说马上她要上场了。张坚知道林是在采集队，但是从来也没看过她们怎么工作，看到一群妇女都准备好了。采集队妇女都是已婚年龄在20-30岁的妇女，采集队的数量是最多的，至少有30多人，她们围起了一个圈，手里提着箩筐，半弯腰右手做一个捞的采集动作，每捞一次就向前走一步。每走五步就直起身然后发出一个号子，舞步虽然简单但是胜在步伐一致统一。接下来的是一群带小孩的妇女，简单来说就是妈妈队，每个妇女抱了一个小孩，迈步开走，步伐不大。但是平时部落的女人好歹用块兽皮把胸挡一下，这群妈妈队直接赤裸上身，还把巨大的胸部剧烈地来回甩，这个有点不忍直视，刚好林回来了，解释道：这个是给祖先证明部落繁衍生息，子孙很多，奶水很足。林戳了下张坚：“接下来该你了”张坚诧异到：“啊，还有我啊，我该表演什么”林说：“吹笛子，就你上次哪个，你是最后一个了”，原来我才是压轴戏啊，张坚不由得自大了起来，走到柏哪里手一伸，柏也知道他要啥，把笛子递给了张坚。张坚走到广场中央开始吹起了【月光下的凤尾竹】，部落所有的人都手拉手围成了一个圆圈开始跳起舞来，只有一个人搞特殊，对就是老油条柏。张坚一曲结束，柏站了起来开始用力地拍起了鼓来，这时从场外，狩猎队开始抬着猎物进场了，第一个进场的就是上次捕获的最大的哪头野猪，然后是麂子，獐子，之后是各种鸟类，然后是蛇，穿山甲，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每种一个，都在广场中摆好，然后桃和李带着采集组的开始摆放各种谷物和蔬菜，草药。等摆完了，柏的鼓声停了，然后长啸一声，这时场上所有人开始跪下，柏开始语速很快地念叨一串语句，林不在身旁也不知道讲的啥。随着柏讲话完毕，烹饪组的就开始将这些贡品拿走了去加工了，看来又是一场丰盛的宴会了。祭祀看来结束了，柏召集了各队的队长还有巫进房间去讨论什么东西了，林拉着张坚说：“好像小狗睁眼了”，张坚赶忙回屋里，一看真的睁眼了，张坚把小狗凑到眼前，真可爱。这时岩也过来看小狗了，看来小动物都惹人喜欢啊。

    张坚给林和岩说，差不多了，赶快过去，不然好吃的酒错过了。刚走到广场，结果听见柏屋里发出激烈的争吵。张坚推门进去，发现争吵的是柏和豕，两人脸红脖子粗，感觉就像要打架了，看着两人都在火头上，张坚也不好多问，就望向了巫。巫说：“你还记得熊吗？就是你们上次打赌狩猎被豕咬伤脚的那个。”张坚说：“有点印象。”巫继续说：“他腿受伤，现在无法狩猎了，柏说应该把他从狩猎队调出来，调整到陶器组或者木器组，因为他现在无法狩猎还享受狩猎组的食物分配对别的人不公平。而豕的意思是熊是因为狩猎才受的伤，如果调整到陶器组，哪么分配的食物就少了，熊有4个孩子要养活，如果这样以后狩猎队一旦有风险就没人愿意上去了。柏说熊在狩猎队拿着高的食物分配自然知道有高风险，之前的高风险高分配他已经享受过了，现在没参与狩猎了就不能享受高分配了。如果每个人都这样，以后部落受伤的人越来越多，需要承担的食物配给就越来越重，狩猎队的捕获根本不足以养活哪么多人，张你怎么看这个事情？”张坚想了想，这个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啊，这个是巫在考验自己的智慧吗？张坚想了想说：“我支持柏的意见”，这时张坚看到豕的脸都黑的快出水了。“但是需要对柏的方式进行补充，狩猎队高风险高收益，但是高风险缺乏保障，以后狩猎队的收益里扣除半成作为狩猎队员的保障，由柏保管这半成收益，当某个狩猎队员受伤无法继续狩猎时，有柏从这部分收益中拨出和当前狩猎队员收益相等的食物配发给受伤的队员，配发的时间为一年，一年的时间足够受伤的队员在新的工作组熟练掌握技能维持自己的生活。”听到这里柏和豕都坐了下来，柏想反正这部分都是他们自己的收益分给他们，完全可以啊，豕想了下有一年的收入也不错啊，总比现在什么都没有强，如果狩猎队一直负担受伤队员，确实负担不起。终于双方达成了共识。巫说了声：“张，你真的很好，你怎么不是女的啊”。随着屋外声音嘈杂，应该是烹饪组把食物做好了，柏挥了挥手，大家鱼贯而出，走到豕的旁边，张坚给豕说：“你还记得我上次打赌捕鱼吗？”豕说：“记得啊”，张坚说：“我可以把方法传授给熊，腿受伤也可以捕鱼。”豕一下兴奋了，抓住了张坚的手快要捏爆了，张坚甩开了豕的手说：“当然是真的”。豕一下就抓住了张坚拖着他就开始跑了，走到一个小屋前，豕推开了房门，一看床上躺了一个汉子，原先哪么精壮的汉子，现在已经变得好瘦，里面一个妇女一看到豕就开始哭了起来。豕开始给张坚介绍了，原来豕和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然后部落相亲，他们娶了另外一个部落的姐妹花，也就是说豕的老婆和熊的老婆是亲姐妹。然后熊的四个孩子围在熊的旁边，张坚走过去，熊刚好想起身，张坚制止了，然后拉开稻草看了下熊的腿，熊的右腿的小腿以下只剩下了一根骨头，脚掌也坏死了，剩下的肉都还处于糜烂的状态，整条腿都废了，熊现在根本都站不起来。“怎么会这怎样？”张坚向豕吼道。“谁处理的？”豕从来没看见张坚发火，然后指了指熊的腿，“开始这里烂，然后割了，这里又烂了，最后成这样了”。看来原始社会的外科知识太缺乏了，这个也不怪豕。“必须立即动手术截肢，豕你把桃李叫过来，让孩子们去吃饭”，豕安排熊的老婆带着孩子去参加祭祀宴会了，然后自己去叫桃和李。结果来的不止桃和李，听说张坚要动手术，巫也过来看。张坚安排桃开始烧水，安排李去把上次采摘的卷柏拿来。没有消毒的东西，酒精，肥皂都没有，只有看熊的造化了，桃烧好了水，张坚让桃去烹饪组拿点盐过来。然后让豕去拿一把石刀过来，越锋利越好，隔了一会三个人都回来了，张坚将烧开的水放在盆里面，然后将盐溶解进去，先给自己的手和石头消毒，然后拿了根木棍给熊咬着，用盐水给手术创面都消下毒，然后开始用石刀切割骨头，骨头因为已经坏死了，熊还没感觉什么疼，接下来要切割掉连在骨头上的肉，这个时候开始疼了，熊眼睛盯得老大，头上都是汗水，牙关咬的死死的，终于将短腿切掉了，这时张坚拿着短腿递给了桃，桃根本不敢接，已经侧目躲在一边了，小姑娘吓得不行，李还勇敢点，接过了短腿，不过她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脚一直在打哆嗦。张坚一看熊，已经痛晕过去了，张坚开始用石刀情理残留的腐肉，刮干净了腐肉，流出的献血已经把熊的床打湿了一半。张坚叫了下李：“药”，李递过来卷柏的药粉。张坚将药粉撒在了断腿上，然后用桑皮绳捆在断腿的上面。交代了下李，大概烧一罐水的时间松开。手术做完了，张坚松了一口气，然后给豕说：“接下来，熊需要吃好点，每天要吃一只鸡，每顿要有一个鸡蛋”，但是看见豕有点面露难色，看来狩猎队长也不富裕啊，也只有说：“我哪里还有5条鱼，你拿去换下吧”。豕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给桃说，叫下水。过了一会水过来了，张坚给水说了下，大概用竹筒给熊做一个假肢，找个合适的竹筒里面垫上兽皮，然后竹筒下面加一根木棍。水听明白了开始用手比划熊的断腿的大小了。一切都忙完了，才看见巫在哪里若有所思，而李手里还拿着哪条断腿。张坚给李说，你放下啊，李委屈地说：“你没让我放下啊”。巫看了下张坚问了句：“你们姜的巫术都像你这样吗？”张坚回了一句：“我不是姜的部落，我的部落在南面”。巫露出一个斜眼的表情，带上桃和李走了。

    返回广场，林还在等张坚，张坚的那份食物还放在哪里，狼吞虎咽之后，张坚才不想再会场待，他要去看他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