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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罪恶之名

    “你真让我感觉到恶心,神界还能容得下你是让我觉得奇怪的。”

    屈白的眼睛布满红血丝,他的七窍都在流血,那些死去的生灵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而他却只能在这十字架上承受着他们的呐喊。

    河之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有一米长的盒子,她翻开盖头,里面满满是细长细长的铁针,且每一根针都生了锈。

    她深红色的眸子里仿佛住着个罗煞鬼,明明很干净的手,屈白却闻到一股腥味。这双沾着人类的血的手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针,河之息笑着把针从屈白的天灵盖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屈白的头骨本该比任何合金都坚硬,但怎奈有这个魔女在,她可是让那些普通的海妖都能有咬掉屈白钢筋铁骨的神。

    他的头颅直接被刺穿了,如果有人比较细心,就能看见屈白张开的嘴里面有个生锈的针身。

    河之息优雅的从针盒里接连取出一根根针,“恶心?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恶心?是因为我在虐待你们人族吗?呵呵,但如果我是人族,而你们人族是动物,你还会骂我恶心吗?”

    他的每一片皮肤都千疮百孔,每一根骨头都被扎穿,每一处神经都在坏死。

    但这并不代表屈白已经死了,他依旧还活着。不仅仅是屈白圣躯的顽强生命力,还有来自天神的祝福。

    河之息在他身上下了祝福,让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这些惩罚而死去。

    这个术式有代价,代价就是屈白的痛苦要比平时强上一百倍。

    “你们人族迫害我妖族数千年!我们这些有了灵智的妖都会被你们的魔导士当着怪物,四处狩猎,更别提那些尚未发育出灵智的普通动物!”

    “你们吃着我们妖族的肉,扒了我们妖族的皮,把我们妖族的后代圈养在你们的厕所下面。你们那些侮辱的词汇不是什么狗,就是什么猪。你们把我妖族当作什么了?”

    “人也是和我们妖族,和我们其他生命一样在这宇宙里存活。你们难道仅仅是因为神看重你们人族,就能随意奴役我们妖族吗?那我们妖吃你们人类,虐待你们人类也有理吧!”

    “屈白,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善者。你所维护的正义是你自己的正义,这份正义放在那些被你伤害的生命身上还算什么正义?”

    河之息抚摸着屈白的头发,眼一横,变出无数双手,每一只手都抓住屈白的一根发丝。

    在她那无情又凶残的眼神下,屈白的头发全被她拔掉了。屈白的头皮瞬间血流不止,河之息几乎是把他的一整块皮都给扯掉了。

    “还有你说的什么神界不容我吗?真的是很好的冷笑话,屈白我在这不得不夸赞你的幽默。你觉得整个宇宙在神眼里算什么?没有神会在乎你们这些生灵,他们只关注自己的天界。”

    “你们谁谁谁要饿死了,喊那些神的名字有用吗?除了一些需要人类的神明,谁会管你们的死活。”

    河之息握住屈白的手,将他的身体复原,深情的望着他,“你是不是很享受别人这么看你?”

    “说出你的心里话吧,你其实对我有非分之想。”

    屈白浑身肌肉紧绷,蔑视地看着河之息:

    “你谁啊你?我跟你认识吗,还非分之想。我看你自作多情还差不多吧。老女人,你想杀我就快点,别给我磨磨唧唧!”

    “没教养的东西。”

    河之息轻轻扭动屈白的手腕,嘎啦一声,他的左手废掉了。

    紧接着是右手,肘关节,膝关节,手指和和脚趾,胯关节......屈白浑身上下、大大小小两百多处关节全部被河之息扭断。

    屈白痛不欲生,他想要叫出声,但自己的下巴还有脖子那里的几处不动关节全部报销,只能支支吾吾冒出微弱的蚊蝇之声。

    “你至今为止到底保护了些什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迄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被人要你去做的,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看看这个世界,这个被你们人族搞得乌烟瘴气的世界。你们热爱着生命,却以生命为食。生命对你来说,它的含义是什么?”

    “那些吃素的家伙们,他们难道把植物也给排除在生命之外了吗?你是否也曾听见植物的呐喊?身为圣人的你,对自己的同胞慈悲为怀,却对其他生命视而不见吗?”

    “屈白,你的善良,你的正义,你的信念在我看来不值一提。与其看你这么痛苦的活着,我倒不如现在就让你解脱于此无上罪恶之世界。”

    神族里有一群人,他们是处于大众所认同的光明之下的灰暗面。这个宇宙中存在太多容易滋生无的物质,身为权力与秩序的天界无法一直去正面清剿垃圾。

    而这些灰暗面的神,他们的一项使命就是行走于人世间,替神界回收不方便处理的罪恶。

    必要之恶,哪怕是神界也不是所有的神都知道的存在。这个集团里的成员是可以在世间进行半自由干涉的仙神。

    河之息就是一名必要之恶,她自俗世中的妖族中觉醒,花费了不到一千年的时间就成为了神界正神。

    而作为必要之恶而存在的她,已经在厄里斯等无数颗星球上清剿过无数垃圾。

    某种意义上她与屈白的工作是相似的,都是替神界打工,去消灭一些宇宙罪恶的同事。

    但他们又有些不同,屈白的工作是纠正错误,灭除无兽;河之息的工作却是惩戒人族等种族,是被允许对凡灵展开杀戮的无情之刃。

    两把刀象征着天界的不同意志流派,只针对无的单刃匕首,想要重开秩序的双面剑。即便二者的根本目的是一致的,象征着保守与激进的他们却无法调节,这是自太古以来的规矩。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骨头和肌肉能动,屈白却越发的坚定,他用传音向这位必要之恶嘲笑道:

    “保护?我不知道我在保护什么,我也从来不把自己当作一个绝对的人来看待。我只是在维持着内心的操守,而不是你口中只保护人族而无视其他生命的伪君子。”

    “闭嘴!”河之息粉色的头发无风自动,深红的诡异双眼释放出来自于鬼渊的罪恶之火,将屈白烧得只剩一团灰。

    但她自己设下的祝福却让屈白以骨灰的形式继续存活着,他的意识继续说话:

    “人族的确犯下了太多罪恶,但你别忘了,犯下罪恶的不仅仅是人,而是整个世界!生命存在的前提就是去夺取其他生命的需要,植物之间也会相互争夺,动物还有微生物也是不断厮杀。”

    “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断地对别的个体张开罪恶的爪牙。你说得对,这个物质世界就是一个被神创造出来的罪恶地狱。地狱也许本身只是人臆想的概念,真正的地狱就在你我身边。”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有多恶毒,但你们不也一样做着同样的事?唯一能逃离罪恶的办法也许就是成为神,我暂时还做不到。但你已经是神了,为什么还不肯放下!”

    屈白用自己已经被烧成灰的双眼看着河之息,想要听到她的答复。

    河之息没有回应,她一瞪眼,地上的骨灰重新变成屈白的身体,不过衣服是没法复原的了。

    但等待屈白的并没有什么好意,四周突然出现无数把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屈白剁成**。

    接着,这团肉泥又被一台石磨收容。磨盘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不断自转,无法形容的液体通过石槽滴到一杯杯子里。

    河之息拿起地上的杯子,闭上眼喝进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