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莉莉的结局
随着伪装的褪下，莉莉才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外表。
现在眼前的人根本不能被称为老人了，他本人有着青年男性的样貌：一头棕褐色的短卷发，在微光环境中毫不显眼的深蓝眼眸，鬓角到眼眶的位置有着明显的刀疤，给他略带少年气息的脸庞增加了几分阴鸷，整个样貌说不上帅气，但给莉莉的第一感觉，是很危险的人。
“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科林·克利福德，和你们绑在外面的那个家伙一样，是IETA的工作人员。”男人将脱下来的皮套小心折叠起来，他的皮肤相比正常人来说不太正常，手部的皮肤全是灼烧的痕迹，裸露的上半身也遍布着狰狞的伤疤。
“即便如此，您也没必要说谎的必要。”莉莉摇了摇头。“运送过程弄成这样，是为了保证危险目标不造伤害，对双方都是。完成认证之后，您所接触的工作是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
“关于身份的事情我说了谎，但关于疾病的描述是真的，我身上有着扩散开来的癌症，需要到这个时代的世界寻找救治办法。”克利福德笑着摇了摇头。“你能帮安分工作的我弄一只基因治疗液吗？”
“这……这不是我能帮忙的事情了，先生。”莉莉想要反驳，但她实在找不到可以钻的漏洞。
“当然，布莱德跟我详细描述了要做成这件事情的代价，我明白你做不到，我也不会强求别人办做不到的事情。”克利福德没有穿之前他在冷冻舱的衣服，而是套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黑色衬衫。“不过，需要你帮忙的事情是另一件，我相信你可以办到。”
“可是，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先生，您现在应该做的是把我的同伴还给我。”眼见男人恢复到干练的姿态，莉莉连忙反驳道。
“不要心急，你会和他相聚的，”克利福德将领口翻到最佳状态，但苦于没有镜子欣赏自己整理完毕的英姿。“你不想听听另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我不想了，先生，你让人感到害怕，明明和我们保持了敌对的态度，却告诉了我这么多不该知道的讯息。”莉莉的声音已经开始带着哭腔，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她只是不想失去任何人。
“你在害怕些什么呢？”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能走不出这个地方了，你告诉我这么多东西，是不想让我糊涂着死去，对吗？”莉莉的泪水顺着她满是雀斑的脸流了下来，无比凄美。“但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落得这种结局。”
“……不得不说，你的直觉挺准的。”男人叹了口气，他从法雅的手中拿过了手枪，“你什么也没做错，但有些时候，对和错在更重要的事情面前，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我的妈妈还需要钱来维系生命，不能离开我。”莉莉跪在了地上，开始趴下身体磕头，从她抬头的空隙可以看到蓝色的血液正顺着额头的伤口开始流下来，眼泪和血液一同落在面前的地面上。“求求您了，我用性命担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哪怕因此被开除，我都会想别的办法……”
克利福德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他当然能感觉这个女孩没有说谎，对方甚至在之前有帮他说过好话，恪守规则，不歧视他人……种种迹象表明了她是个善良的人。
尽管杀手是他的职业，但克利福德并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人，在以前的时代，他遇见的恶意足够多，难得感受到一丁点善意，他都愿意去回馈对方。
只是，他知道的，放她回去是什么下场，他不是没有心软过。
但现实中的他还是没有开枪，他的理智和感性在疯狂冲突，一方告诉他要消灭证据，保护避难所的地址；另一方则告诉他没有必要，这里的位置不是太重要……
在短暂的思考中，一连串的枪声突兀响起，划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克利福德猛然从沉思中惊醒，他才发现硝烟来自于自己的左侧，是法雅控制的机器人开的枪。
“预定程式执行完毕，”法雅的声线从他的身边响起，克利福德猛然想起来，自己让法雅预设了十分钟开枪的命令，本来是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没想到……
机器人手中的枪械是M2033，经典款的连发式手枪，7.62口径让它的杀伤力位列前茅。
克利福德连忙查看莉莉的状态，只见枪膛中17发子弹都准确无误地射进了她的身体，大部分在胸口呈点状排布，有一颗击中了致死的心脏，她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得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很快就没有了呼吸，蓝色的血液在她的身下渗透出来，和皱巴巴的作战服一起看，像极了凋零的蓝色妖姬。
“抱歉……”克利福德望着莉莉的尸体，接受了这个现实。
“为什么要道歉呢？”法雅似乎察觉到了客人情绪的不对。
“这不是我预想中的场景。”克利福德回应道。“法雅，你有办法连接到这个世界的互联网，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抱歉，从法雅被唤醒的时候已经在尝试了，但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找到一丁点可以连接的网络。”法雅很快回复，它目前所处的模式还是局域网。
“你最后的资料记录是多少年的。”
“公元2035年，我的主人理查德将避难所建成后，就关闭了我的网络连接。”
那不是跟我一样了吗？克利福德拿起放在抽屉里的卫星电话，果然，本应现实信号格数的位置是空白，他不信邪地尝试了收音机和无线电，都只能听见信号缺失的白噪音。
这也意味着如果想知道现在世界的准确讯息，得依靠自己的手机。
在决定了要向外行动后，克利福德很快开始进行外出准备，与此同时，他开始清点布莱德和莉莉身上的装备。
最终，他通过搜集，整理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未知小队】：似乎在探索旧世界的某些资料，会将找到的旧世界人类送往一个地点来换取积分，根据他们的描述和所见的地理环境来看，旧世界被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摧毁了，并且取得胜利的一方没有重建的打算。
【小队成员】：自称为新人类，称地球人为旧人类，拥有人类的外表，在足量光照下可以看出他们的肤色偏冷，打伤后流出的血液为青蓝色，外部器官和人类一致，因时间原因并未进行解剖查看内部器官。
【喷气背包】：新人类的装备，可进行最高时速2000KM的高速移动，但由于人体的脆弱性，在超过60KM时需搭配氧气面罩和战斗服使用，不知为何，有些新人类并不需要这项辅助措施。
【Ⅲ型作战服】：会对使用者进行自适应覆盖的全身衣物，可以在腕部附近发现作战服的字样，穿戴后无异物感，可和联络器配套使用，但由于无法使用联络器，无法得知作战服除了稳压和挡风外，还有没有其它的作用。
【联络器】：手表状的装置，根据新人类的描述可打开可视化窗口，但其无法离开主人身边，克利福德试图取下其中一人的联络器，但它在离开原地十米后就进入了锁定状态，再加上需要主人的虹膜解锁，因此未能从中获得过多讯息。
【能源武器】：新人类所使用的武器，内嵌能源核心作为弹药，需要使用者的虹膜解锁，可切换多种形态，目前获取的枪械有手枪/霰弹枪/冲锋枪形态。
现在眼前的人根本不能被称为老人了，他本人有着青年男性的样貌：一头棕褐色的短卷发，在微光环境中毫不显眼的深蓝眼眸，鬓角到眼眶的位置有着明显的刀疤，给他略带少年气息的脸庞增加了几分阴鸷，整个样貌说不上帅气，但给莉莉的第一感觉，是很危险的人。
“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科林·克利福德，和你们绑在外面的那个家伙一样，是IETA的工作人员。”男人将脱下来的皮套小心折叠起来，他的皮肤相比正常人来说不太正常，手部的皮肤全是灼烧的痕迹，裸露的上半身也遍布着狰狞的伤疤。
“即便如此，您也没必要说谎的必要。”莉莉摇了摇头。“运送过程弄成这样，是为了保证危险目标不造伤害，对双方都是。完成认证之后，您所接触的工作是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
“关于身份的事情我说了谎，但关于疾病的描述是真的，我身上有着扩散开来的癌症，需要到这个时代的世界寻找救治办法。”克利福德笑着摇了摇头。“你能帮安分工作的我弄一只基因治疗液吗？”
“这……这不是我能帮忙的事情了，先生。”莉莉想要反驳，但她实在找不到可以钻的漏洞。
“当然，布莱德跟我详细描述了要做成这件事情的代价，我明白你做不到，我也不会强求别人办做不到的事情。”克利福德没有穿之前他在冷冻舱的衣服，而是套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黑色衬衫。“不过，需要你帮忙的事情是另一件，我相信你可以办到。”
“可是，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先生，您现在应该做的是把我的同伴还给我。”眼见男人恢复到干练的姿态，莉莉连忙反驳道。
“不要心急，你会和他相聚的，”克利福德将领口翻到最佳状态，但苦于没有镜子欣赏自己整理完毕的英姿。“你不想听听另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我不想了，先生，你让人感到害怕，明明和我们保持了敌对的态度，却告诉了我这么多不该知道的讯息。”莉莉的声音已经开始带着哭腔，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她只是不想失去任何人。
“你在害怕些什么呢？”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能走不出这个地方了，你告诉我这么多东西，是不想让我糊涂着死去，对吗？”莉莉的泪水顺着她满是雀斑的脸流了下来，无比凄美。“但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落得这种结局。”
“……不得不说，你的直觉挺准的。”男人叹了口气，他从法雅的手中拿过了手枪，“你什么也没做错，但有些时候，对和错在更重要的事情面前，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我的妈妈还需要钱来维系生命，不能离开我。”莉莉跪在了地上，开始趴下身体磕头，从她抬头的空隙可以看到蓝色的血液正顺着额头的伤口开始流下来，眼泪和血液一同落在面前的地面上。“求求您了，我用性命担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哪怕因此被开除，我都会想别的办法……”
克利福德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他当然能感觉这个女孩没有说谎，对方甚至在之前有帮他说过好话，恪守规则，不歧视他人……种种迹象表明了她是个善良的人。
尽管杀手是他的职业，但克利福德并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人，在以前的时代，他遇见的恶意足够多，难得感受到一丁点善意，他都愿意去回馈对方。
只是，他知道的，放她回去是什么下场，他不是没有心软过。
但现实中的他还是没有开枪，他的理智和感性在疯狂冲突，一方告诉他要消灭证据，保护避难所的地址；另一方则告诉他没有必要，这里的位置不是太重要……
在短暂的思考中，一连串的枪声突兀响起，划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克利福德猛然从沉思中惊醒，他才发现硝烟来自于自己的左侧，是法雅控制的机器人开的枪。
“预定程式执行完毕，”法雅的声线从他的身边响起，克利福德猛然想起来，自己让法雅预设了十分钟开枪的命令，本来是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没想到……
机器人手中的枪械是M2033，经典款的连发式手枪，7.62口径让它的杀伤力位列前茅。
克利福德连忙查看莉莉的状态，只见枪膛中17发子弹都准确无误地射进了她的身体，大部分在胸口呈点状排布，有一颗击中了致死的心脏，她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得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很快就没有了呼吸，蓝色的血液在她的身下渗透出来，和皱巴巴的作战服一起看，像极了凋零的蓝色妖姬。
“抱歉……”克利福德望着莉莉的尸体，接受了这个现实。
“为什么要道歉呢？”法雅似乎察觉到了客人情绪的不对。
“这不是我预想中的场景。”克利福德回应道。“法雅，你有办法连接到这个世界的互联网，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抱歉，从法雅被唤醒的时候已经在尝试了，但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找到一丁点可以连接的网络。”法雅很快回复，它目前所处的模式还是局域网。
“你最后的资料记录是多少年的。”
“公元2035年，我的主人理查德将避难所建成后，就关闭了我的网络连接。”
那不是跟我一样了吗？克利福德拿起放在抽屉里的卫星电话，果然，本应现实信号格数的位置是空白，他不信邪地尝试了收音机和无线电，都只能听见信号缺失的白噪音。
这也意味着如果想知道现在世界的准确讯息，得依靠自己的手机。
在决定了要向外行动后，克利福德很快开始进行外出准备，与此同时，他开始清点布莱德和莉莉身上的装备。
最终，他通过搜集，整理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未知小队】：似乎在探索旧世界的某些资料，会将找到的旧世界人类送往一个地点来换取积分，根据他们的描述和所见的地理环境来看，旧世界被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摧毁了，并且取得胜利的一方没有重建的打算。
【小队成员】：自称为新人类，称地球人为旧人类，拥有人类的外表，在足量光照下可以看出他们的肤色偏冷，打伤后流出的血液为青蓝色，外部器官和人类一致，因时间原因并未进行解剖查看内部器官。
【喷气背包】：新人类的装备，可进行最高时速2000KM的高速移动，但由于人体的脆弱性，在超过60KM时需搭配氧气面罩和战斗服使用，不知为何，有些新人类并不需要这项辅助措施。
【Ⅲ型作战服】：会对使用者进行自适应覆盖的全身衣物，可以在腕部附近发现作战服的字样，穿戴后无异物感，可和联络器配套使用，但由于无法使用联络器，无法得知作战服除了稳压和挡风外，还有没有其它的作用。
【联络器】：手表状的装置，根据新人类的描述可打开可视化窗口，但其无法离开主人身边，克利福德试图取下其中一人的联络器，但它在离开原地十米后就进入了锁定状态，再加上需要主人的虹膜解锁，因此未能从中获得过多讯息。
【能源武器】：新人类所使用的武器，内嵌能源核心作为弹药，需要使用者的虹膜解锁，可切换多种形态，目前获取的枪械有手枪/霰弹枪/冲锋枪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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