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见面集会
“你真的要听他的话吗？我依旧持怀疑态度。”辛纳迪的枪口仍未偏移，“我们藏的地方已经很隐秘了，他居然能找到这里来，还说自己心术不正。”
“是你们自己的防护措施没做好。”关于这一点，克利福德计划好了应对措施。“街道都是狂野生长的枝蔓，凭什么下水道口周围就那么干净？”
“你是不是又忘记盖伪装网了？”辛纳迪把头偏向瑞娜。
“我哪有出去过啊，别对我泼脏水。”瑞娜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万一是薇雅诺呢？”
辛纳迪有点憋屈地把头转过来，这时的他对克利福德的敌意似乎没那么深了。
“那么，各位的意见是什么呢？”克利福德追问道，他现在需要乘胜追击，对方很明显只差推一下的时机了。
“既然我们还是持不同态度，那就按传统的方法来吧。”瑞娜将手伸进裤子的夹层口袋，掏了一个布满锈迹的硬币出来。“人头就让他回去，数字就带他去见雪莉，如何？”
噔噔噔……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克利福德自己的运气一向很差，要不也不会年纪轻轻查出来就是晚期癌症了。
“要用这么戏剧的方式决出答案吗？这也许是你们能拿到大量食物的机会啊！不再考虑一下吗？”克利福德眼看自己的命运要被运气所左右，他的心中咯噔一声。
“与其犹豫不前，不如交给命运。”印度男人此刻也放下了枪，他的敌意完全消散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们都会接受，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话音未落的时候，瑞娜已经将手中的硬币抛向天空，事到如今，克利福德也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可选，他的心中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目光却又无比专注看着在火光映射下硬币翻滚的轨迹，这一瞬间短暂又无比漫长、
直到硬币重新回到瑞娜的手中，他才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口水。
“看起来命运会替我们做什么决定呢？”瑞娜将硬币举到了两人面前，然后挪开了放在上面的一只手，克利福德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定着硬币的动向，提着的心随着挪开的过程提到嗓子眼。
不过结果是好的，尽管上面的图案因为锈迹斑驳不清，但从轮廓来看，没有人头形状的饱满感，毫无疑问，上面代表的是数字。
“运气真好呢，之前明明是人头居多的。”瑞娜看着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这么算计我吗？”克利福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也不想让他去聚集地吗？”辛纳迪的眉头一皱。“既然如此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上次带陌生人进营地的后果我还是记得的，但上次是因为有内鬼，跟今天的情况又不太一样。”瑞娜把压缩饼干丢给印度男人，“我们需要作出改变，辛纳迪，既然让命运代替我们做了选择，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了，你，跟我们走吧。”
“走中间，免得你搞些小动作。”印度男人示意克利福德跟在瑞娜后面，他自己则拿起武器跟在克利福德的身后。“还有个东西我想问很久了，你为什么在光照这么暗的地方要带墨镜？”
“我的眼睛出了点问题，不能直视突然的强光。”克利福德面不改色，“不过对环境的适应后就能取下来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我戴着吧。”
克利福德猜的不错，发现火光的地方距离他们聚集地并不遥远，而且被这两个人发现其实也算好事，因为陷阱的存在。
在这回去的路上，光是被她们提醒要避让的陷阱就有三四十处，更不用说那些不在触发路线上的陷阱，克利福德怀疑，要是他自己来走一遍，可能半途就被扎成筛子了。
“到了。”在跟着行走还没有10分钟的时间，瑞娜指了指眼前变得宽敞的通道结构，那就是终点的所在，没有看起来很宏伟的造景，只是一道看起来有些特殊的风景线。
在道路的上空有一栋带着窗口的建筑，由建于两旁的楼梯进出，靠近楼梯的地方有几个巨大的齿轮轮盘，它的下半边处在已经干涸的河道之中。
克利福德知道了它的用途，这应该是旧世界用来控制水流的变压站，这些齿轮盘是用来控制水流和阀门的调节器，不过如今没有整个城市的人提供废水来源，这里原本的作用被废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瑞娜摸着脖子附近的项链，顺着脉络掏出一只口哨，对着变压站的方向吹了几声，很快，那边也响起了同样的哨声，看起来情况确认完毕的瑞娜对这边挥了挥手，示意克利福德继续往前。
通道口距离建筑的位置很近，他的脚很快就踏在了锈迹斑斑的铁梯之上，而克利福德站在门口，见到了聚集地的另一个成员。
这个留着飞机头的壮汉裸露着自己的臂膀，他的脸上有不少刀伤，不知道是因为干架还是战争留下的，手臂上有着肌肉的痕迹，貌似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这些肌肉被岁月抚平了痕迹。
“现在还没到换班时间吧瑞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说实话，克利福德很难看到小心翼翼的笑容出现在这么一张脸上，有种黑帮人士向着平民谄媚的违和感，不过这种表情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在对方的视线移到他身上的时候，新的仇视感爆发了。“这家伙是谁，敌人吗？”
“算不上，顶多是有些好意的陌生人。”瑞娜望了望建筑的内部，“雪莉还没出去吧，我要带我们的新客人去看看他。”
“还没有，她好像在跟罗伊斯夫人讨论什么事情，小孩子就是麻烦，啧。”飞机头壮汉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起来，你们的食物找的怎么样了。”
“一无所获，倒是浪费了不少子弹在老鼠身上。”印度男人搭话了，“这些动物的肉里都有那些蘑菇的荧粉了，没办法食用。”
“唉，物资保障所的那些混账，总有一天我要狠狠教训他们。”飞机头壮汉的愤怒掺杂着无可奈何。“你们进去吧，有事叫我们。”
“别耍花样，小子。”最后一句是对着克利福德说的，他只能尴尬的用微笑来给与回应。
来到室内，这里意外地和锈迹斑斑的外貌不太符合，这里略显空旷，不过靠近门边的墙壁处塞满了家具，颇有家庭的味道。此刻有人正躺在其中一侧的沙发上酣睡，有人则在靠在沙发边的桌子上涂涂画画，有人在往透明的碗中添置什么液体，有人则靠在武器堆旁检视着手中的枪械。
看到克利福德这个陌生人进来，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从上到下观察了一眼，不过看到身边有自己的同伴跟着后，他们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开会了开会了，辛纳迪，去把那些在里面工作的人叫回来。”瑞娜戳了戳身后那个印度男人，并顺势帮他拿下了背后的枪，“我来帮你收拾武器，快去吧。”
“又跟谁吵架了？”大叔一脸不情愿，不过还是顺从的向门内走去，而在克利福德四处张望的时候，一把椅子扔到了他面前，“你拿着这个坐在中间吧。”
“这是准备参观我吗？”看着四周都有沙发的布局，克利福德半开玩笑地打量着。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整个聚集地的人员在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全部来到了这里，并且将周围全部坐满。
“是你们自己的防护措施没做好。”关于这一点，克利福德计划好了应对措施。“街道都是狂野生长的枝蔓，凭什么下水道口周围就那么干净？”
“你是不是又忘记盖伪装网了？”辛纳迪把头偏向瑞娜。
“我哪有出去过啊，别对我泼脏水。”瑞娜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万一是薇雅诺呢？”
辛纳迪有点憋屈地把头转过来，这时的他对克利福德的敌意似乎没那么深了。
“那么，各位的意见是什么呢？”克利福德追问道，他现在需要乘胜追击，对方很明显只差推一下的时机了。
“既然我们还是持不同态度，那就按传统的方法来吧。”瑞娜将手伸进裤子的夹层口袋，掏了一个布满锈迹的硬币出来。“人头就让他回去，数字就带他去见雪莉，如何？”
噔噔噔……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克利福德自己的运气一向很差，要不也不会年纪轻轻查出来就是晚期癌症了。
“要用这么戏剧的方式决出答案吗？这也许是你们能拿到大量食物的机会啊！不再考虑一下吗？”克利福德眼看自己的命运要被运气所左右，他的心中咯噔一声。
“与其犹豫不前，不如交给命运。”印度男人此刻也放下了枪，他的敌意完全消散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们都会接受，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话音未落的时候，瑞娜已经将手中的硬币抛向天空，事到如今，克利福德也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可选，他的心中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目光却又无比专注看着在火光映射下硬币翻滚的轨迹，这一瞬间短暂又无比漫长、
直到硬币重新回到瑞娜的手中，他才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口水。
“看起来命运会替我们做什么决定呢？”瑞娜将硬币举到了两人面前，然后挪开了放在上面的一只手，克利福德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定着硬币的动向，提着的心随着挪开的过程提到嗓子眼。
不过结果是好的，尽管上面的图案因为锈迹斑驳不清，但从轮廓来看，没有人头形状的饱满感，毫无疑问，上面代表的是数字。
“运气真好呢，之前明明是人头居多的。”瑞娜看着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这么算计我吗？”克利福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也不想让他去聚集地吗？”辛纳迪的眉头一皱。“既然如此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上次带陌生人进营地的后果我还是记得的，但上次是因为有内鬼，跟今天的情况又不太一样。”瑞娜把压缩饼干丢给印度男人，“我们需要作出改变，辛纳迪，既然让命运代替我们做了选择，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了，你，跟我们走吧。”
“走中间，免得你搞些小动作。”印度男人示意克利福德跟在瑞娜后面，他自己则拿起武器跟在克利福德的身后。“还有个东西我想问很久了，你为什么在光照这么暗的地方要带墨镜？”
“我的眼睛出了点问题，不能直视突然的强光。”克利福德面不改色，“不过对环境的适应后就能取下来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我戴着吧。”
克利福德猜的不错，发现火光的地方距离他们聚集地并不遥远，而且被这两个人发现其实也算好事，因为陷阱的存在。
在这回去的路上，光是被她们提醒要避让的陷阱就有三四十处，更不用说那些不在触发路线上的陷阱，克利福德怀疑，要是他自己来走一遍，可能半途就被扎成筛子了。
“到了。”在跟着行走还没有10分钟的时间，瑞娜指了指眼前变得宽敞的通道结构，那就是终点的所在，没有看起来很宏伟的造景，只是一道看起来有些特殊的风景线。
在道路的上空有一栋带着窗口的建筑，由建于两旁的楼梯进出，靠近楼梯的地方有几个巨大的齿轮轮盘，它的下半边处在已经干涸的河道之中。
克利福德知道了它的用途，这应该是旧世界用来控制水流的变压站，这些齿轮盘是用来控制水流和阀门的调节器，不过如今没有整个城市的人提供废水来源，这里原本的作用被废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瑞娜摸着脖子附近的项链，顺着脉络掏出一只口哨，对着变压站的方向吹了几声，很快，那边也响起了同样的哨声，看起来情况确认完毕的瑞娜对这边挥了挥手，示意克利福德继续往前。
通道口距离建筑的位置很近，他的脚很快就踏在了锈迹斑斑的铁梯之上，而克利福德站在门口，见到了聚集地的另一个成员。
这个留着飞机头的壮汉裸露着自己的臂膀，他的脸上有不少刀伤，不知道是因为干架还是战争留下的，手臂上有着肌肉的痕迹，貌似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这些肌肉被岁月抚平了痕迹。
“现在还没到换班时间吧瑞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说实话，克利福德很难看到小心翼翼的笑容出现在这么一张脸上，有种黑帮人士向着平民谄媚的违和感，不过这种表情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在对方的视线移到他身上的时候，新的仇视感爆发了。“这家伙是谁，敌人吗？”
“算不上，顶多是有些好意的陌生人。”瑞娜望了望建筑的内部，“雪莉还没出去吧，我要带我们的新客人去看看他。”
“还没有，她好像在跟罗伊斯夫人讨论什么事情，小孩子就是麻烦，啧。”飞机头壮汉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起来，你们的食物找的怎么样了。”
“一无所获，倒是浪费了不少子弹在老鼠身上。”印度男人搭话了，“这些动物的肉里都有那些蘑菇的荧粉了，没办法食用。”
“唉，物资保障所的那些混账，总有一天我要狠狠教训他们。”飞机头壮汉的愤怒掺杂着无可奈何。“你们进去吧，有事叫我们。”
“别耍花样，小子。”最后一句是对着克利福德说的，他只能尴尬的用微笑来给与回应。
来到室内，这里意外地和锈迹斑斑的外貌不太符合，这里略显空旷，不过靠近门边的墙壁处塞满了家具，颇有家庭的味道。此刻有人正躺在其中一侧的沙发上酣睡，有人则在靠在沙发边的桌子上涂涂画画，有人在往透明的碗中添置什么液体，有人则靠在武器堆旁检视着手中的枪械。
看到克利福德这个陌生人进来，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从上到下观察了一眼，不过看到身边有自己的同伴跟着后，他们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开会了开会了，辛纳迪，去把那些在里面工作的人叫回来。”瑞娜戳了戳身后那个印度男人，并顺势帮他拿下了背后的枪，“我来帮你收拾武器，快去吧。”
“又跟谁吵架了？”大叔一脸不情愿，不过还是顺从的向门内走去，而在克利福德四处张望的时候，一把椅子扔到了他面前，“你拿着这个坐在中间吧。”
“这是准备参观我吗？”看着四周都有沙发的布局，克利福德半开玩笑地打量着。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整个聚集地的人员在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全部来到了这里，并且将周围全部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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