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临场发挥
克利福德万万没想到在这种遮得严严实实的脚下，居然会有一条警戒绊线，眼看着头顶那串漏出一角的金属挂件陷阱，他只能感慨自己还是放松警惕了。
“又是什么老鼠碰到了吧。”墙壁另一边的两个人倒是没当回事，中年男人打了个哈欠，听他的口吻不太想动。“别管它就好了。”
“万一这个老鼠不是吃蘑菇的，那我们的备用粮不就有了。”年轻女人催促道。“还是去看看吧，你的武器更好瞄准一点。”
“好好，你下次能不能换个理由。”按照声音改变的速度，那个中年男人是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如果能食用就好了，但现在能吃的动物也越来越少咯。”
当他绕过转角的时候，和露着尴尬笑容的克利福德对视上，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啊！是活人！”中年男人急忙掏出自己背上的步枪，对准了克利福德，只是他的手并不像他的态度那样强硬，哆嗦的样子像是刚拿枪不久。
面前的人有些出乎克利福德的意料，刚刚抄着一口流利英语的人，居然是印度区域面容的亚裔，这在之前的年轻可是很少见的。
对方顶着刻板印象中的黑色卷发，面部是凹陷进去的脸颊，目光还算有活力，只是因为紧张有些跳脱，他穿着一件脱了线的褪色毛衣，搭配补了很多次补丁的工装裤，搭配起来毫无美感可言，是只追求保暖性的实用主义。
“额，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看他手放在扳机上哆嗦的样子，克利福德只能举高双手，他生怕对方一个颤抖，就把自己绷了。“我只是碰巧来到这里，不是想和你交战的。”
“咦，是陌生人吗？好久没见过了。”年轻女声的主人也逐渐走到克利福德的面前，这次克利福德有了心理准备，果然她也不是那种常见的白人，亚裔或黑人，而是有着高颧骨的印第安人，灯光下古铜色的皮肤不由让人联想到秘鲁或者埃及的区域特色，本身高高瘦瘦的体型也很讨喜。
她有着不出众但耐看的面容，剪到耳根处，显得干练的暗银色短发，波斯绿的瞳孔散发着求知的欲望，她的视线在克利福德的全身扫动着，“好久没见过衣服这么干净的陌生人了，你从哪里来的？走了多远的路”
“额……塞纳河畔，至于时间，只记得过了很久。”克利福德瞎编了一个地名，他把自己的问题也甩了出去，“你们的聚集地在搞什么世界民族大团结吗，怎么印度裔和印第安裔都有？”
“辛纳迪，他在说什么东西？”印第安女青年的表情变得拧巴起来，十分别扭的模样。
“前面不知道，后面不是地名，是指的我们各自的种族名称。”名字是辛纳迪的印度大叔回复道看起来他对和平时期的旧世界有所了解，只不过他脸上的疑惑神态更加明显了：“你的聚集地只有像你一样的白人吗？”
“看起来是的，哈哈，不要这么严肃嘛。”克利福德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口袋。“我胸前的口袋里有压缩饼干，不介意的话就拿去吧，还有能不能不要用那玩意对着我了，我真怕你抖得不小心碰到了，别这么紧张嘛，被枪指着的人不是我吗？”
“这个倒不要紧，他不会随便开枪的，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印第安女青年斜靠在墙壁上，脸上是不太信任的表情。“我们这里可是偏僻的狠啊，好几年都遇不到新的访客的。”
这帮家伙怎么回事，警惕心都这么强的吗？克利福德在心里怒骂，不过他的嘴上倒是另外一幅说辞。“我们是迁徙到这个地方的新流浪者团队，我负责来为团队寻找食物，没想到会遇到另一个团队，我绝对没有跟二位起冲突的意思。”
“呵呵，姿态放得很低嘛，我喜欢。”印第安女青年伸出手，将那块压缩饼干从他的口袋拿出来，她好奇地看着上面花花绿绿的字迹。“不过，随身能带这玩意的人，需要出来找食物吗？”
“这个……又怎么了……”克利福德要崩溃了，这在他那个时代是最底层的食物供给，但凡稍微出过几个任务，都会选择味道更好的能量棒，怎么在他们眼里，又成了什么价值高昂的宝贝？
“可能他们的聚集地搜刮过军用仓库什么的。”大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饼干，尽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依旧敬业地解说道。“这种食物确实能换很多营养餐了，你们还真奢侈啊。”
“营养餐……我当然知道营养餐，但不能一直吃那玩意吧，你们不腻得慌吗？”克利福德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关于营养餐的情报，下意识做出最合理的解答，“营养餐这种就算是食物，但太廉价了，如果拿那玩意来交易的话，你们也觉得可有可无不是吗？”
“好像也没什么大毛病，雪莉姐也老带肉给我们吃不是吗？要是有选择的话，我确实不太想吃那玩意。”女青年看着手中的压缩饼干，把问题抛给了同伴。“你觉得他的问题大不大呢？”
“比上次那帮家伙要可信一点，但我也没办法更信任他。”印度男人展开手指并重新握住了枪托，他的手心想必全都是汗了。“因为这块饼干的缘故，我可以放你走，现在向后退吧，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别，好不容易遇见了别的人类，也许我们可以进行一些其它的交易。”克利福德急忙接上话。现在的结果当然不是他们想要的，他必须想尽办法潜入聚集地，弄到情报和药品。“我们有很多类似的食物，也许我们有机会进行，嗯，交易什么的。”
“你们的聚集地不缺食物吗？”这次是女青年好奇了起来，她的思维经常变得跳脱，“我们连营养餐都快要供应不上了，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吃这些赌命的蘑菇了，如果你们的聚集地还缺人的话，不妨加我一个吧。”
“喂，瑞娜，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印度男人焦急地转过头，“没了你谁来负责执勤和清洗工作啊。”
“好啦，开玩笑的，我就是说说而已。”名叫瑞娜的女青年甩了甩手，望向一脸人畜无害模样的克利福德。“那么你想要和我们交易什么东西呢？如果是某些让人为难的……那就请你打道回府吧。”
“情报，这个城市的情报，或者有没有剩下的武器，或者衣物之类的，额，这个你们可能没有存货，但没关系。”克利福德这才把视线移向这个女孩，仔细观察了起来。
瑞娜的装束也很灾难，他的上半衣着是两件明显是不同材质的织物拼凑而成的宽大红黄色毛衣，搭配苏格兰标志性的格子短裙，下半身是明显短几寸，还没能裹住小腿的保暖裤，以及本来是正常体型的袜子，却被强行拉高，盖在裤子上的腿袜，和这些相比，她穿着的帆布鞋倒是正常许多。
“我们初来乍到，正是需要你们这样的本地人来提供讯息就可以了。”
他倒也不在乎说这些谎会导致什么后果，只要他能成功进入营地内部，格洛瑞亚肯定会认出他，到时候这些言论会不攻自破。
“我明白了，但这种事情，我们做不了主。”瑞娜左手环胸，右手支在下巴上，咯咯笑了两声。“听你的意思，是想要跟我们去我们的聚集地吗？”
“又是什么老鼠碰到了吧。”墙壁另一边的两个人倒是没当回事，中年男人打了个哈欠，听他的口吻不太想动。“别管它就好了。”
“万一这个老鼠不是吃蘑菇的，那我们的备用粮不就有了。”年轻女人催促道。“还是去看看吧，你的武器更好瞄准一点。”
“好好，你下次能不能换个理由。”按照声音改变的速度，那个中年男人是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如果能食用就好了，但现在能吃的动物也越来越少咯。”
当他绕过转角的时候，和露着尴尬笑容的克利福德对视上，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啊！是活人！”中年男人急忙掏出自己背上的步枪，对准了克利福德，只是他的手并不像他的态度那样强硬，哆嗦的样子像是刚拿枪不久。
面前的人有些出乎克利福德的意料，刚刚抄着一口流利英语的人，居然是印度区域面容的亚裔，这在之前的年轻可是很少见的。
对方顶着刻板印象中的黑色卷发，面部是凹陷进去的脸颊，目光还算有活力，只是因为紧张有些跳脱，他穿着一件脱了线的褪色毛衣，搭配补了很多次补丁的工装裤，搭配起来毫无美感可言，是只追求保暖性的实用主义。
“额，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看他手放在扳机上哆嗦的样子，克利福德只能举高双手，他生怕对方一个颤抖，就把自己绷了。“我只是碰巧来到这里，不是想和你交战的。”
“咦，是陌生人吗？好久没见过了。”年轻女声的主人也逐渐走到克利福德的面前，这次克利福德有了心理准备，果然她也不是那种常见的白人，亚裔或黑人，而是有着高颧骨的印第安人，灯光下古铜色的皮肤不由让人联想到秘鲁或者埃及的区域特色，本身高高瘦瘦的体型也很讨喜。
她有着不出众但耐看的面容，剪到耳根处，显得干练的暗银色短发，波斯绿的瞳孔散发着求知的欲望，她的视线在克利福德的全身扫动着，“好久没见过衣服这么干净的陌生人了，你从哪里来的？走了多远的路”
“额……塞纳河畔，至于时间，只记得过了很久。”克利福德瞎编了一个地名，他把自己的问题也甩了出去，“你们的聚集地在搞什么世界民族大团结吗，怎么印度裔和印第安裔都有？”
“辛纳迪，他在说什么东西？”印第安女青年的表情变得拧巴起来，十分别扭的模样。
“前面不知道，后面不是地名，是指的我们各自的种族名称。”名字是辛纳迪的印度大叔回复道看起来他对和平时期的旧世界有所了解，只不过他脸上的疑惑神态更加明显了：“你的聚集地只有像你一样的白人吗？”
“看起来是的，哈哈，不要这么严肃嘛。”克利福德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口袋。“我胸前的口袋里有压缩饼干，不介意的话就拿去吧，还有能不能不要用那玩意对着我了，我真怕你抖得不小心碰到了，别这么紧张嘛，被枪指着的人不是我吗？”
“这个倒不要紧，他不会随便开枪的，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印第安女青年斜靠在墙壁上，脸上是不太信任的表情。“我们这里可是偏僻的狠啊，好几年都遇不到新的访客的。”
这帮家伙怎么回事，警惕心都这么强的吗？克利福德在心里怒骂，不过他的嘴上倒是另外一幅说辞。“我们是迁徙到这个地方的新流浪者团队，我负责来为团队寻找食物，没想到会遇到另一个团队，我绝对没有跟二位起冲突的意思。”
“呵呵，姿态放得很低嘛，我喜欢。”印第安女青年伸出手，将那块压缩饼干从他的口袋拿出来，她好奇地看着上面花花绿绿的字迹。“不过，随身能带这玩意的人，需要出来找食物吗？”
“这个……又怎么了……”克利福德要崩溃了，这在他那个时代是最底层的食物供给，但凡稍微出过几个任务，都会选择味道更好的能量棒，怎么在他们眼里，又成了什么价值高昂的宝贝？
“可能他们的聚集地搜刮过军用仓库什么的。”大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饼干，尽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依旧敬业地解说道。“这种食物确实能换很多营养餐了，你们还真奢侈啊。”
“营养餐……我当然知道营养餐，但不能一直吃那玩意吧，你们不腻得慌吗？”克利福德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关于营养餐的情报，下意识做出最合理的解答，“营养餐这种就算是食物，但太廉价了，如果拿那玩意来交易的话，你们也觉得可有可无不是吗？”
“好像也没什么大毛病，雪莉姐也老带肉给我们吃不是吗？要是有选择的话，我确实不太想吃那玩意。”女青年看着手中的压缩饼干，把问题抛给了同伴。“你觉得他的问题大不大呢？”
“比上次那帮家伙要可信一点，但我也没办法更信任他。”印度男人展开手指并重新握住了枪托，他的手心想必全都是汗了。“因为这块饼干的缘故，我可以放你走，现在向后退吧，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别，好不容易遇见了别的人类，也许我们可以进行一些其它的交易。”克利福德急忙接上话。现在的结果当然不是他们想要的，他必须想尽办法潜入聚集地，弄到情报和药品。“我们有很多类似的食物，也许我们有机会进行，嗯，交易什么的。”
“你们的聚集地不缺食物吗？”这次是女青年好奇了起来，她的思维经常变得跳脱，“我们连营养餐都快要供应不上了，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吃这些赌命的蘑菇了，如果你们的聚集地还缺人的话，不妨加我一个吧。”
“喂，瑞娜，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印度男人焦急地转过头，“没了你谁来负责执勤和清洗工作啊。”
“好啦，开玩笑的，我就是说说而已。”名叫瑞娜的女青年甩了甩手，望向一脸人畜无害模样的克利福德。“那么你想要和我们交易什么东西呢？如果是某些让人为难的……那就请你打道回府吧。”
“情报，这个城市的情报，或者有没有剩下的武器，或者衣物之类的，额，这个你们可能没有存货，但没关系。”克利福德这才把视线移向这个女孩，仔细观察了起来。
瑞娜的装束也很灾难，他的上半衣着是两件明显是不同材质的织物拼凑而成的宽大红黄色毛衣，搭配苏格兰标志性的格子短裙，下半身是明显短几寸，还没能裹住小腿的保暖裤，以及本来是正常体型的袜子，却被强行拉高，盖在裤子上的腿袜，和这些相比，她穿着的帆布鞋倒是正常许多。
“我们初来乍到，正是需要你们这样的本地人来提供讯息就可以了。”
他倒也不在乎说这些谎会导致什么后果，只要他能成功进入营地内部，格洛瑞亚肯定会认出他，到时候这些言论会不攻自破。
“我明白了，但这种事情，我们做不了主。”瑞娜左手环胸，右手支在下巴上，咯咯笑了两声。“听你的意思，是想要跟我们去我们的聚集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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