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新的方向
“如果他真的救了薇雅诺，我觉得我们有义务帮他一把。”罗伊斯夫人走到了克利福德的身边，将沾了水的湿毛巾递给了他。“他说的对，还有比现在更糟的时候吗，雪莉小姐？”
“你疯了吗，他杀的可是清除总队的人，你想被卡尔那个老肥猪送到研究基地吗？”飞机头壮汉率先反驳，“没有人敢接纳他的，至少我们不行。”
“从他带的这么多食物来看，我觉得有赌一把的价值，省着点吃的话，至少几年不用看物资部那帮老逼登的脸色。”瑞娜戳了戳辛纳迪的胳膊。“你说对吧，纳迪叔。”
“有食物固然是好事，但首先得有命去享用，我不赞成接纳他，清除总队找到我们就全完了。”印度男人这次站到了飞机头的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能干掉他们，已经说明了你的能力，而且还是在这种身体状况下。”之前给他口头看诊的男人舒展身躯，让自己陷在了沙发里。“放弃这种人才，怎么说都太可惜了。”
“你们也听到了，他只有六个月的时间了，”黑人老头此刻也插入进来。“你还想要利用濒死之人干什么？简直是胡闹，不如让他找个地方了却残生，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在我们还是反抗军的时候，这种猛男怎么都不会没人要的。”之前擦枪的男人带着饶有兴趣的眼光。“这么快就忘记曾经的信条了吗？那我再复述一遍，‘不但要活着，还要清楚自己为什么而活’。”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曾经。”而涂画的女人紧随其后。“勇气固然令人钦佩，带着崇高理想的人如果都死了，谁来改变这世界呢？所以让我们活下去，才有办法实现你那虚无的理想。”
“这点我赞同。”克利福德接过了话题。活着才有希望。”
“已经四票赞成四票反对了，你呢，余？”迟迟没等到己方研究员的回复，格洛瑞亚发起了主动询问。
“我谁都不投，研究以外的事情我都不怎么在意。”中国女孩看了看自己试剂瓶中的液体，“看看希雅她们怎么说吧。”
“又把难题甩到我身上来了，你可真是……”之前分配液体的女人应了声，作为瑞典人，她的皮肤要比在场所有的人都显得白皙。“我反对，食物很重要，但还不足以跟收留他所遇到的风险所持平。”
“五票反对。”格洛瑞亚说清楚现状，然后看向了抱着克利福德大腿的薇雅诺。“你觉得他该不该留下呢？薇雅诺。”
“嗯。”小女孩像啄米一样不停地点头。
“票数平了，希雅弃权，只剩你一个人的票了。呵呵，兜兜转转，决定权还是在你的手上。”瑞娜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这也算是顺应命运的打算了。”
“……”格洛瑞亚捂住额头，像是在做什么痛苦的抉择。“就没人再给点建议吗？”
“人生这种选择题，无论怎么选都会后悔的。”人生阅历最多的非洲老人接话道。“但无论你的选择如何，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好吧，其实，之所以决定用投票来决定你的来去，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旧事。”格洛瑞亚挠了挠头，将身上破旧的牛仔衣裹了裹。“我们这个团体，其实，还缺一个领导人。”
“你不是吗？”克利福德有些疑惑。
“我们原本有个领导人，名叫格里安·亨特，他也是之前反抗军的主事者之一，半年前，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他跟清除总会的新人类做了交易，自愿以自己作为研究材料……”
在她描述的这段时间内，克利福德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发现他们全都一脸黯然。
“恕我直言，他参加的是什么样的试验，你怎么知道他是否还存活呢？”克利福德本能地提出疑问，但他很快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等一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确认吧。”
“没错，我知道那个实验室的地址。”格洛瑞亚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向着克利福德伸出了手。“我想好了，我可以让你加入我们，只要你能确认亨特的生死，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不是，现在加入你们已经没意义了，小姐，我要的基因修补液你们没办法弄到，交易天平的两端现在是不对等的。”
“如果我说，有呢？”格洛瑞亚望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喂，雪莉！”
“你想好了再回答！”
“你在找死！”
听到格洛瑞亚的回答，顿时好几个人出声制止，显然他们知道，格洛瑞亚这个回答的代价是什么。
“听上去，你的同伴们似乎不太愿意啊。”
“没关系，我会履行诺言的。”格洛瑞亚轻轻摇了摇头。“如果确定亨特还活着，我会和你一起攻击那个实验室，把他带出来的。”
“这样他们就有理由清除我们了，当然，雪莉，其实我们并不害怕这样的结局。”罗伊斯夫人往前走了几步。“但我们不希望，只有你一个人在孤身涉险。”
“是，如果要做，就带上我们。”擦枪的男人打开了手边武器的保险，他的眼中是压抑已久的暴虐。“我早就想跟那群家伙干一场了。”
“别在这立法典。”分配液体的女人一脸嫌弃地看着男人。“还有孩子呢，你英勇就义了，薇雅诺怎么办？”
“先停一停，听我说完，鉴于最近食物获取的难度越来越难了，我的想法是前往下一座城市。”格洛瑞亚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刚好跟这次的行动目的契合，在救出亨特后，大家一起离开这里，我有几个新的城市选址，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商量去哪里比较好。”
“都住这么久了，有感情了都。”瑞娜看了看周围。“虽然这个铁皮屋子冬季冷得要命，但这还是我们流浪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像家的地方。”
“我没意见，就是我的研究成果得全部带走。”余琪婷打了个哈欠。“这些瓶瓶罐罐可是我活着的证明。”
“到时候大家就是一起背通缉的人了。”擦枪男子走到了克利福德身边，欣赏地看了一眼他腰间的配枪。“我是叶尔孤白·瓦利德，我向真主阿拉祷告，希望我们的行动顺利。”
“我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了。”克利福德点了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是事出有因，他们此刻也被绑在了统一战线上。“但我需要一个计划，先说说知道的情报吧。”
“你需要什么？”
“我想想……有实验室的平面图方便记路，准备几条安全路线以免大门封死，能在里面自由通行的服装，消音武器，能前往重要地点的通行证，以及整栋建筑的警卫分布，最好是能弄个安全出入的假身份，到时候目标真的活着我可以直接帮你们弄出来……”克利福德按照之前的经验陈述着任务流程，突然他感觉身边的目光不对。
“有什么问题吗？”他看了一眼被懵逼硬控住的众人。
“你之前到底是干嘛的？”
“额，一些不太能说得出口的勾当。”眼看他们想要深挖自己的过去，克利福德急忙转开话题。“这些不用全部都有，但每多一样，成功率就会增加不少。”
“这个……还没有开始调查。”格洛瑞亚捂着额头。
“那么有多少呢？”克利福德小心翼翼地追问道。
“门口有两个机械守卫。”一旁的飞机头壮汉不耐烦地补充道。
“很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然后呢？”他的求知欲开始变得旺盛，求生的心理让他对这一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你疯了吗，他杀的可是清除总队的人，你想被卡尔那个老肥猪送到研究基地吗？”飞机头壮汉率先反驳，“没有人敢接纳他的，至少我们不行。”
“从他带的这么多食物来看，我觉得有赌一把的价值，省着点吃的话，至少几年不用看物资部那帮老逼登的脸色。”瑞娜戳了戳辛纳迪的胳膊。“你说对吧，纳迪叔。”
“有食物固然是好事，但首先得有命去享用，我不赞成接纳他，清除总队找到我们就全完了。”印度男人这次站到了飞机头的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能干掉他们，已经说明了你的能力，而且还是在这种身体状况下。”之前给他口头看诊的男人舒展身躯，让自己陷在了沙发里。“放弃这种人才，怎么说都太可惜了。”
“你们也听到了，他只有六个月的时间了，”黑人老头此刻也插入进来。“你还想要利用濒死之人干什么？简直是胡闹，不如让他找个地方了却残生，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在我们还是反抗军的时候，这种猛男怎么都不会没人要的。”之前擦枪的男人带着饶有兴趣的眼光。“这么快就忘记曾经的信条了吗？那我再复述一遍，‘不但要活着，还要清楚自己为什么而活’。”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曾经。”而涂画的女人紧随其后。“勇气固然令人钦佩，带着崇高理想的人如果都死了，谁来改变这世界呢？所以让我们活下去，才有办法实现你那虚无的理想。”
“这点我赞同。”克利福德接过了话题。活着才有希望。”
“已经四票赞成四票反对了，你呢，余？”迟迟没等到己方研究员的回复，格洛瑞亚发起了主动询问。
“我谁都不投，研究以外的事情我都不怎么在意。”中国女孩看了看自己试剂瓶中的液体，“看看希雅她们怎么说吧。”
“又把难题甩到我身上来了，你可真是……”之前分配液体的女人应了声，作为瑞典人，她的皮肤要比在场所有的人都显得白皙。“我反对，食物很重要，但还不足以跟收留他所遇到的风险所持平。”
“五票反对。”格洛瑞亚说清楚现状，然后看向了抱着克利福德大腿的薇雅诺。“你觉得他该不该留下呢？薇雅诺。”
“嗯。”小女孩像啄米一样不停地点头。
“票数平了，希雅弃权，只剩你一个人的票了。呵呵，兜兜转转，决定权还是在你的手上。”瑞娜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这也算是顺应命运的打算了。”
“……”格洛瑞亚捂住额头，像是在做什么痛苦的抉择。“就没人再给点建议吗？”
“人生这种选择题，无论怎么选都会后悔的。”人生阅历最多的非洲老人接话道。“但无论你的选择如何，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好吧，其实，之所以决定用投票来决定你的来去，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旧事。”格洛瑞亚挠了挠头，将身上破旧的牛仔衣裹了裹。“我们这个团体，其实，还缺一个领导人。”
“你不是吗？”克利福德有些疑惑。
“我们原本有个领导人，名叫格里安·亨特，他也是之前反抗军的主事者之一，半年前，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他跟清除总会的新人类做了交易，自愿以自己作为研究材料……”
在她描述的这段时间内，克利福德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发现他们全都一脸黯然。
“恕我直言，他参加的是什么样的试验，你怎么知道他是否还存活呢？”克利福德本能地提出疑问，但他很快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等一下，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确认吧。”
“没错，我知道那个实验室的地址。”格洛瑞亚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向着克利福德伸出了手。“我想好了，我可以让你加入我们，只要你能确认亨特的生死，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不是，现在加入你们已经没意义了，小姐，我要的基因修补液你们没办法弄到，交易天平的两端现在是不对等的。”
“如果我说，有呢？”格洛瑞亚望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喂，雪莉！”
“你想好了再回答！”
“你在找死！”
听到格洛瑞亚的回答，顿时好几个人出声制止，显然他们知道，格洛瑞亚这个回答的代价是什么。
“听上去，你的同伴们似乎不太愿意啊。”
“没关系，我会履行诺言的。”格洛瑞亚轻轻摇了摇头。“如果确定亨特还活着，我会和你一起攻击那个实验室，把他带出来的。”
“这样他们就有理由清除我们了，当然，雪莉，其实我们并不害怕这样的结局。”罗伊斯夫人往前走了几步。“但我们不希望，只有你一个人在孤身涉险。”
“是，如果要做，就带上我们。”擦枪的男人打开了手边武器的保险，他的眼中是压抑已久的暴虐。“我早就想跟那群家伙干一场了。”
“别在这立法典。”分配液体的女人一脸嫌弃地看着男人。“还有孩子呢，你英勇就义了，薇雅诺怎么办？”
“先停一停，听我说完，鉴于最近食物获取的难度越来越难了，我的想法是前往下一座城市。”格洛瑞亚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刚好跟这次的行动目的契合，在救出亨特后，大家一起离开这里，我有几个新的城市选址，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商量去哪里比较好。”
“都住这么久了，有感情了都。”瑞娜看了看周围。“虽然这个铁皮屋子冬季冷得要命，但这还是我们流浪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像家的地方。”
“我没意见，就是我的研究成果得全部带走。”余琪婷打了个哈欠。“这些瓶瓶罐罐可是我活着的证明。”
“到时候大家就是一起背通缉的人了。”擦枪男子走到了克利福德身边，欣赏地看了一眼他腰间的配枪。“我是叶尔孤白·瓦利德，我向真主阿拉祷告，希望我们的行动顺利。”
“我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了。”克利福德点了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是事出有因，他们此刻也被绑在了统一战线上。“但我需要一个计划，先说说知道的情报吧。”
“你需要什么？”
“我想想……有实验室的平面图方便记路，准备几条安全路线以免大门封死，能在里面自由通行的服装，消音武器，能前往重要地点的通行证，以及整栋建筑的警卫分布，最好是能弄个安全出入的假身份，到时候目标真的活着我可以直接帮你们弄出来……”克利福德按照之前的经验陈述着任务流程，突然他感觉身边的目光不对。
“有什么问题吗？”他看了一眼被懵逼硬控住的众人。
“你之前到底是干嘛的？”
“额，一些不太能说得出口的勾当。”眼看他们想要深挖自己的过去，克利福德急忙转开话题。“这些不用全部都有，但每多一样，成功率就会增加不少。”
“这个……还没有开始调查。”格洛瑞亚捂着额头。
“那么有多少呢？”克利福德小心翼翼地追问道。
“门口有两个机械守卫。”一旁的飞机头壮汉不耐烦地补充道。
“很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然后呢？”他的求知欲开始变得旺盛，求生的心理让他对这一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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