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楼狸花
“嘶...”
头痛欲裂！
小馆里卖的是假酒吗？
秦泊淮锤了锤昏沉的脑袋，脑海中依稀记起戴礼乐的笑容还有...赵老头？
假酒喝的太多了，生化赵老头都梦出来了，这和他是亿万富翁一样不靠谱...
衬衫干净的衣角印证了秦泊淮的猜想，更加确信自己做了个光怪陆离在梦。
秦泊淮脱下布满褶皱的白色衬衫，连同那件满是异味的护工服一同塞进洗衣机，这台陈旧机器已经历过不少租客，仅是这两件便足以让它不停呻吟。
也许是被噪音影响，秦泊淮心中一阵烦闷。脑海中尽是那场诡异的梦。离奇的是梦中的事意外的清晰，甚至能回忆起赵老头说的每一句话。
心里愈发觉得在精神病院实习不是个靠谱的决定，可事到如今也没了办法，好在青山病院的薪酬丰厚，足以让他在戴礼乐面前直起腰来。幻想着女神的香吻，秦泊淮一阵傻乐。
暑期实习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光景，桃花暂时不开，秦泊淮的心思落到了室友身上，几人虽同处一个城市，实习地点却相较甚远，更别提他们这专业难有空闲，即便冒泡也尽是抱怨加班的负面言语。
这种言语却让秦泊淮羡慕不已，若是能重选一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先不提每况愈下的精神状态，单说满心都是潜规则的李姐便足以让秦泊淮眼前发黑。
蓦然想起李姐那张肥硕的脸，秦泊淮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深受精神创伤的他起了骚扰室友的念头。
没聊几句，几人一拍即合，众人都结结实实当了一周孙子，各有各的不快，当下拍板今晚小聚。
屌丝的娱乐方式自然不会有会场嫩模之类的风流雅事，连夜店蹦迪都难为了兜里碎银几两。都是单身的他们不携女伴，更不用说对环境排场有什么需求。
不出意料的，几人将聚会地点订在学校附近的烧烤摊，还纷纷扬言搓完要去网吧杀个痛快，一番行程定下来毫无档次，却胜在烟火气十足，低廉的消费更是让几人做足了梁山好汉的派头。
在得知秦泊淮宿醉刚醒后，几人更是提议以毒攻毒，也就是俗称的“透一透”。秦泊淮心情烦闷，对此自然没有异议。
暮色渐浓，秦同学嘴里哼着意义不明的小调，沿着中空的回旋楼梯一路向下下楼，打开单元门的瞬间，秦泊淮目光微凝。
似乎……哪里不对？
抽离现实的扭曲感，让秦泊淮十分不适，好在这份不适没有持续太久，耳边乍然响起惨厉的猫叫将他惊醒过来，抬眼看去，只见一只狸花正蹲在角落，背部毛发炸起，弓身朝秦泊淮哈气，眼里十分人性化的浮现出忌惮之色。
傍晚的光线不算阴暗，但那猫的眼睛着实亮的吓人。不多时，越来越多的猫窜出，隐隐将秦泊淮围住，此起彼伏的叫声不绝于耳。见猫群汇聚的速度不减，秦泊淮不敢犹豫跑向马路，万幸那群野猫没有追来的意思，秦泊淮回头望去，仍可看见一片莹绿，森幽如鬼火。
真是怪事。
嘴里咕哝着，秦泊淮一路小跑，直到看见炭火旁几人朝他招手，才心下稍安。
“吾儿奉先，为父在此。”陈默招手，兀自占着便宜。
“俺一戟将恁们挨个插死。”秦泊淮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下，随手扯起不知是谁的杯子。一饮而尽。感受着澄黄液体翻涌着气泡划过喉咙，听着几人熟悉的嗓音，他才彻底踏实下来。
见秦泊淮满头大汗，陈默奚落道：“腿儿着来的吧？”
见秦泊淮点头，陈默闪过一丝不愉，说道：“又是攒钱给你女神买礼物？”
听出陈默话里的不快，秦泊淮面色一僵，心虚道：“跑步更有性价比…”见陈默还要奚落自己，秦泊淮连忙打断道：“你们那儿听说有猫瘟什么的没？我刚才下楼，那些猫的眼神……瘆人。”
“你家那儿是不是有人去世了？前阵子还看新闻，有家老人没了，儿女还在外地打工，人都都放臭了才被邻居发现，进屋一看，那尸体被啃得都不剩什么了，地板积灰上全是猫脚印。”
“那它们围着我是几个意思…我也噶了？它们等着吃口热乎的？”
“大晚上说胡话，也不怕冲撞了哪位大哥。”
“万一是大姐呢？”李文博见缝插针，厚重眼镜下眼神闪烁，笑容促狭。
见话题扯远，秦泊淮连忙打断，接连不断的怪事让他没了胡诌的兴致。
“你们那小区是不是有些年头了？”坐在秦泊淮对面的吴家豪若有所思。见秦泊淮点头，他继续说道：“有一种说法，猫这东西先天就通灵喜阴，你们那小区本来就和危房没啥区别，那天帮你搬家我扫了一眼，里面住的全是上岁数的，保不齐真像新闻里说的，谁家老人去世跟着你让那些猫看见了…”吴家豪没明说，但秦泊淮听懂了他的意思，烦躁了挠了挠糟乱头发，说道：“那我也不能挨家挨户撬门啊，再让人送精神病院去。”
“正好通勤钱省了，又能给你女神送礼物了。”陈默冷笑，见秦泊淮面色难看，也不好继续嘲讽，略微思索，说道：“你这几天留点心，看看哪家晚上一直不开灯，要是真有这样的人家……你就先来我这。”
“万一他们想省电呢？”秦泊淮回道，抬首间被吴家豪脖子上一闪而逝的金光吸住视线，吴家豪被看的一愣，下意识捏紧了领口。手里摸到的硬物让他松了口气，将那坚硬物件摘下，朝秦泊淮递去。
“喏，相中了吧？我妈给我求的护身符，不知听谁说的医院阴气重，非让我戴。”
“还是你留着吧，医院那么大，撞邪的几率绝对比那破小区要大。”秦泊淮摇手，又忍不住好奇，打量起吴家豪手里的护身符，那金色的方片被塑料壳压实，方片上篆刻的文字隐隐像‘丑’字，系着红绳样式简单，再无其他装饰。
“我就一站大厅教人手机挂号的，我能撞什么邪，拿着。”不由分说将护身符塞进秦泊淮手里。吴家豪满脸无谓，秦泊淮心中一暖，细细打量起手中的符，这符似乎不是工业制品，更像是人用沉重利器一点点敲打出来的样子，里面似乎还扑了层金粉，轻微晃动便有金光闪现。
“这玩意居然还是夜光的？”将符挂在脖子上把玩，秦泊淮啧啧称奇。
吴家豪神情不解，疑惑道：“什么夜光？”
秦泊淮伸长脖子，捏着符凑到吴家豪眼前不停摇晃，见后者仍是满脸困惑，只好讪讪坐下，再去看时才发现那层金粉好似消失了般，不由的神情一滞。
“你最好别一直玩它，也别叫它玩意东西什么的。”吴家豪嘴里嚼着烤肠，口齿含糊，见秦泊淮似乎没听清，才将嘴里的淀粉制品咽下，正色道：“我妈求的时候那人特意叮嘱，大致意思是你得相信它，它才能庇护你，你要是觉得这就是个摆件，那它便只是个摆件。还有你得放一放手艺，免的冲撞了它。”
“知道了...”吴家豪的直白让秦泊淮有些尴尬，声若蚊蝇。
“加二十串腰子，我兄弟虚的说话声都听不清了”李文博适时起哄，嚷声惹得旁人频频瞩目。
“胡说，等我把戴礼乐拿下你们就知道哥们的厉害了。”秦泊淮兀自嘴硬。
气氛骤然冷落，三人神色尴尬装作没听到。半晌过后，陈默率忍不住开口劝道：“你俩真不合适...”
“我知道，人家长得好看家里有钱，一件衣服都够买我命了。我这种臭屌丝哪能配上，可感情这事没道理的...”秦泊淮低着头点烟，厚重的刘海遮着眼睛，烟雾中看不清表情。
“我知道人家吊着我，但她能想起我，就说明哥们还有机会，谁成想那破馆子卖的是假酒，稀里糊涂回了家，今早起来一看，还是人姑娘结的账，我都没脸再去找她。唉...这下算是彻底玩完，是，我承认灌酒的时候就没安好心，但我这种人除了喝多将错就错，哪还有别的办法？”见三人神色尴尬，秦泊淮自嘲道：“不用你们骂，我都觉得下作。”
陈默迟疑道：“你灌自己干嘛？你灌她啊...”
秦泊淮面色一僵，手里的扎啤杯子举在半空。
“喝酒喝酒...”气氛再次热络，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受不了几人眼里的揶揄，秦泊淮催促着去网吧，好在几人之前便存了网费，没让秦同学再次破费。
烟雾缭绕，身旁不停有人叫骂，围绕着族谱的问候着实不堪入耳。这座网吧坐立在大专与技校之间，从不缺乏染着各式头发的精神小伙，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开好机子，四人连排坐下，毫无意外的和匹配到的倒霉蛋吵了起来，秦泊淮一路踏前斩，丝滑闯进敌方基地，其余三人不甘落后，排队追上前者的步伐，气的倒霉蛋道心受损退出游戏。
大腿的离场让基地迅速被推平，陈默沉默半晌，适时发话：“真坑，一打五都打不了。”
吴家豪和李文博深以为意，点头附和。丝毫没受影响，几人欢快的继续寻觅下一个倒霉蛋。不同于三人，秦泊淮的自我认知让他有些愧疚，自觉起身去买饮料，并打算趁着这功夫放水。因楼下的厕所里有人，秦泊淮去了熄着灯的二楼。
头痛欲裂！
小馆里卖的是假酒吗？
秦泊淮锤了锤昏沉的脑袋，脑海中依稀记起戴礼乐的笑容还有...赵老头？
假酒喝的太多了，生化赵老头都梦出来了，这和他是亿万富翁一样不靠谱...
衬衫干净的衣角印证了秦泊淮的猜想，更加确信自己做了个光怪陆离在梦。
秦泊淮脱下布满褶皱的白色衬衫，连同那件满是异味的护工服一同塞进洗衣机，这台陈旧机器已经历过不少租客，仅是这两件便足以让它不停呻吟。
也许是被噪音影响，秦泊淮心中一阵烦闷。脑海中尽是那场诡异的梦。离奇的是梦中的事意外的清晰，甚至能回忆起赵老头说的每一句话。
心里愈发觉得在精神病院实习不是个靠谱的决定，可事到如今也没了办法，好在青山病院的薪酬丰厚，足以让他在戴礼乐面前直起腰来。幻想着女神的香吻，秦泊淮一阵傻乐。
暑期实习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光景，桃花暂时不开，秦泊淮的心思落到了室友身上，几人虽同处一个城市，实习地点却相较甚远，更别提他们这专业难有空闲，即便冒泡也尽是抱怨加班的负面言语。
这种言语却让秦泊淮羡慕不已，若是能重选一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先不提每况愈下的精神状态，单说满心都是潜规则的李姐便足以让秦泊淮眼前发黑。
蓦然想起李姐那张肥硕的脸，秦泊淮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深受精神创伤的他起了骚扰室友的念头。
没聊几句，几人一拍即合，众人都结结实实当了一周孙子，各有各的不快，当下拍板今晚小聚。
屌丝的娱乐方式自然不会有会场嫩模之类的风流雅事，连夜店蹦迪都难为了兜里碎银几两。都是单身的他们不携女伴，更不用说对环境排场有什么需求。
不出意料的，几人将聚会地点订在学校附近的烧烤摊，还纷纷扬言搓完要去网吧杀个痛快，一番行程定下来毫无档次，却胜在烟火气十足，低廉的消费更是让几人做足了梁山好汉的派头。
在得知秦泊淮宿醉刚醒后，几人更是提议以毒攻毒，也就是俗称的“透一透”。秦泊淮心情烦闷，对此自然没有异议。
暮色渐浓，秦同学嘴里哼着意义不明的小调，沿着中空的回旋楼梯一路向下下楼，打开单元门的瞬间，秦泊淮目光微凝。
似乎……哪里不对？
抽离现实的扭曲感，让秦泊淮十分不适，好在这份不适没有持续太久，耳边乍然响起惨厉的猫叫将他惊醒过来，抬眼看去，只见一只狸花正蹲在角落，背部毛发炸起，弓身朝秦泊淮哈气，眼里十分人性化的浮现出忌惮之色。
傍晚的光线不算阴暗，但那猫的眼睛着实亮的吓人。不多时，越来越多的猫窜出，隐隐将秦泊淮围住，此起彼伏的叫声不绝于耳。见猫群汇聚的速度不减，秦泊淮不敢犹豫跑向马路，万幸那群野猫没有追来的意思，秦泊淮回头望去，仍可看见一片莹绿，森幽如鬼火。
真是怪事。
嘴里咕哝着，秦泊淮一路小跑，直到看见炭火旁几人朝他招手，才心下稍安。
“吾儿奉先，为父在此。”陈默招手，兀自占着便宜。
“俺一戟将恁们挨个插死。”秦泊淮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下，随手扯起不知是谁的杯子。一饮而尽。感受着澄黄液体翻涌着气泡划过喉咙，听着几人熟悉的嗓音，他才彻底踏实下来。
见秦泊淮满头大汗，陈默奚落道：“腿儿着来的吧？”
见秦泊淮点头，陈默闪过一丝不愉，说道：“又是攒钱给你女神买礼物？”
听出陈默话里的不快，秦泊淮面色一僵，心虚道：“跑步更有性价比…”见陈默还要奚落自己，秦泊淮连忙打断道：“你们那儿听说有猫瘟什么的没？我刚才下楼，那些猫的眼神……瘆人。”
“你家那儿是不是有人去世了？前阵子还看新闻，有家老人没了，儿女还在外地打工，人都都放臭了才被邻居发现，进屋一看，那尸体被啃得都不剩什么了，地板积灰上全是猫脚印。”
“那它们围着我是几个意思…我也噶了？它们等着吃口热乎的？”
“大晚上说胡话，也不怕冲撞了哪位大哥。”
“万一是大姐呢？”李文博见缝插针，厚重眼镜下眼神闪烁，笑容促狭。
见话题扯远，秦泊淮连忙打断，接连不断的怪事让他没了胡诌的兴致。
“你们那小区是不是有些年头了？”坐在秦泊淮对面的吴家豪若有所思。见秦泊淮点头，他继续说道：“有一种说法，猫这东西先天就通灵喜阴，你们那小区本来就和危房没啥区别，那天帮你搬家我扫了一眼，里面住的全是上岁数的，保不齐真像新闻里说的，谁家老人去世跟着你让那些猫看见了…”吴家豪没明说，但秦泊淮听懂了他的意思，烦躁了挠了挠糟乱头发，说道：“那我也不能挨家挨户撬门啊，再让人送精神病院去。”
“正好通勤钱省了，又能给你女神送礼物了。”陈默冷笑，见秦泊淮面色难看，也不好继续嘲讽，略微思索，说道：“你这几天留点心，看看哪家晚上一直不开灯，要是真有这样的人家……你就先来我这。”
“万一他们想省电呢？”秦泊淮回道，抬首间被吴家豪脖子上一闪而逝的金光吸住视线，吴家豪被看的一愣，下意识捏紧了领口。手里摸到的硬物让他松了口气，将那坚硬物件摘下，朝秦泊淮递去。
“喏，相中了吧？我妈给我求的护身符，不知听谁说的医院阴气重，非让我戴。”
“还是你留着吧，医院那么大，撞邪的几率绝对比那破小区要大。”秦泊淮摇手，又忍不住好奇，打量起吴家豪手里的护身符，那金色的方片被塑料壳压实，方片上篆刻的文字隐隐像‘丑’字，系着红绳样式简单，再无其他装饰。
“我就一站大厅教人手机挂号的，我能撞什么邪，拿着。”不由分说将护身符塞进秦泊淮手里。吴家豪满脸无谓，秦泊淮心中一暖，细细打量起手中的符，这符似乎不是工业制品，更像是人用沉重利器一点点敲打出来的样子，里面似乎还扑了层金粉，轻微晃动便有金光闪现。
“这玩意居然还是夜光的？”将符挂在脖子上把玩，秦泊淮啧啧称奇。
吴家豪神情不解，疑惑道：“什么夜光？”
秦泊淮伸长脖子，捏着符凑到吴家豪眼前不停摇晃，见后者仍是满脸困惑，只好讪讪坐下，再去看时才发现那层金粉好似消失了般，不由的神情一滞。
“你最好别一直玩它，也别叫它玩意东西什么的。”吴家豪嘴里嚼着烤肠，口齿含糊，见秦泊淮似乎没听清，才将嘴里的淀粉制品咽下，正色道：“我妈求的时候那人特意叮嘱，大致意思是你得相信它，它才能庇护你，你要是觉得这就是个摆件，那它便只是个摆件。还有你得放一放手艺，免的冲撞了它。”
“知道了...”吴家豪的直白让秦泊淮有些尴尬，声若蚊蝇。
“加二十串腰子，我兄弟虚的说话声都听不清了”李文博适时起哄，嚷声惹得旁人频频瞩目。
“胡说，等我把戴礼乐拿下你们就知道哥们的厉害了。”秦泊淮兀自嘴硬。
气氛骤然冷落，三人神色尴尬装作没听到。半晌过后，陈默率忍不住开口劝道：“你俩真不合适...”
“我知道，人家长得好看家里有钱，一件衣服都够买我命了。我这种臭屌丝哪能配上，可感情这事没道理的...”秦泊淮低着头点烟，厚重的刘海遮着眼睛，烟雾中看不清表情。
“我知道人家吊着我，但她能想起我，就说明哥们还有机会，谁成想那破馆子卖的是假酒，稀里糊涂回了家，今早起来一看，还是人姑娘结的账，我都没脸再去找她。唉...这下算是彻底玩完，是，我承认灌酒的时候就没安好心，但我这种人除了喝多将错就错，哪还有别的办法？”见三人神色尴尬，秦泊淮自嘲道：“不用你们骂，我都觉得下作。”
陈默迟疑道：“你灌自己干嘛？你灌她啊...”
秦泊淮面色一僵，手里的扎啤杯子举在半空。
“喝酒喝酒...”气氛再次热络，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受不了几人眼里的揶揄，秦泊淮催促着去网吧，好在几人之前便存了网费，没让秦同学再次破费。
烟雾缭绕，身旁不停有人叫骂，围绕着族谱的问候着实不堪入耳。这座网吧坐立在大专与技校之间，从不缺乏染着各式头发的精神小伙，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开好机子，四人连排坐下，毫无意外的和匹配到的倒霉蛋吵了起来，秦泊淮一路踏前斩，丝滑闯进敌方基地，其余三人不甘落后，排队追上前者的步伐，气的倒霉蛋道心受损退出游戏。
大腿的离场让基地迅速被推平，陈默沉默半晌，适时发话：“真坑，一打五都打不了。”
吴家豪和李文博深以为意，点头附和。丝毫没受影响，几人欢快的继续寻觅下一个倒霉蛋。不同于三人，秦泊淮的自我认知让他有些愧疚，自觉起身去买饮料，并打算趁着这功夫放水。因楼下的厕所里有人，秦泊淮去了熄着灯的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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