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去楼空
若是将那江南水乡的细雨凄凄比作温婉女子委屈垂泪，那此时的东海市就形同披头散发的怨妇在嚎啕大哭。过往行人皆是满脸苦色，如果不是必要，任谁都不愿清早起来淋着雨去上班。更可气的是这雨来的猝不及防，地铁里的诸位皆是湿身漉漉，被空调冷风一吹，喷嚏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秦泊淮裹紧身上了的卫衣，袖口上依稀还残存着上次沾染的血污，谈不上英俊的面容被他严严实实的遮掩在兜帽下，如果不是这卫衣还算厚实，怕是也免不了和旁人一样的下场，尤其是身旁坐着的红裙女子，若是打喷声大是雅事的话，那这位足以称得上是人中翘楚。
“啊...”她张大了嘴巴，毫无淑女风范的将唇齿舌喉尽数展露，吓得一旁的秦泊淮闻声起舞，果不其然，这人扭头将口鼻中的水沫尽数喷洒，见蓄力一击扑了个空，姜珊珊眼底划过一丝扫兴，不满的瘪了瘪嘴。
“再往我身上喷就吃了你。”秦泊淮冷声恐吓道，姜珊珊听到这话更是不忿，正要与他争辩，却又蓦然将话咽回肚子，狐眼微微眯起朝一旁侧了侧脑袋，秦泊淮顺着眼光看去，刚刚的座位却已人占下，正不自然的错开视线。秦泊淮登时气急，怒目瞪向妩媚妖精，那人却浑不在意，美目里尽是得意之色，俏脸笑靥嫣然，似乎秦泊淮吃瘪于她而言是件不得了的趣事。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就又打起了喷嚏，双手环抱着臂膀不断冷颤，面颊上沾的发丝更显得楚楚可怜。
“都这样了还不回去歇着？”秦泊淮眉头微蹙，一时也忘了姜珊珊的恶劣行径。
“还不是你非得回那什么破病院，也不知道那儿有你几个相好。”气急的人轮到了姜珊珊，还没睡饱的她硬被赵局叫起，描脂画粉了半天才把眼袋遮下，口齿间的似是吃味的话语惹得旁人纷纷侧目，见妩媚妖精身前的人穿着普通，一时对他帽檐下的面容好奇不已。
“你们局长可没说跟着我就是往我身上打喷嚏的。”
“他还没说我大清早就得陪你出去呢。”姜珊珊翻了个白眼，虽然汉子再三保证，可她始终心里没底，天知道这浑人的脑子什么时候就被鬼啃了。
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秦泊淮轻声道：“你发型换了？”姜珊珊神色一滞，不自然的用短发遮掩住将耳垂上的金铜吊坠盖严。许是这吊坠给了她涌起，妖精开口奚落到：“你又不是我男人，管的这么宽干嘛？”充满别样意味的话语使得旁人眼底发亮，不自觉的朝两人靠近了些。秦泊淮一阵无语，也没了和她交谈的心思，这大姐嘴里的话全是歧义，真让人录下保不齐他再成了祖师人物。
姜珊珊倒是来了兴趣，响亮的将喷嚏打在秦泊淮小腹上后，红唇轻启道：“你还没说呢，那什么病院里是不是有你相好，我可做过功课的，你们那儿有个胖妞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不会就是她吧？那你的口味可够独特的，放着我这美人儿不要上赶着去见人家，是不是你对她也有意思？”秦泊淮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将红唇捂住，妖精俏脸上满是兴奋，犹在不停发出呜声。身旁的人又凑近了些，惹得秦泊淮胸中憋闷不已，也不知是被挤得还是被人冤枉的。
出了地铁，秦泊淮仍记着那些遗憾目光，身旁的妖精眼神发亮，似乎在等他开口讲述同李姐的爱恨情仇，秦泊淮一阵头大，怒声道：“下次鬼婴再出来说什么也得让它把你吃了。”似乎这句话她已等了许久，姜珊珊俏脸生笑，笃定道：“你果然能控制鬼婴。”
秦泊淮面色从容，淡声道：“吓唬你罢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见姜珊珊仍是笑意盈盈的盯着自己，秦泊淮补道：“信不信由你。”妩媚妖精将身形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打在秦泊淮耳旁，甜腻的气味丝丝缕缕钻进青年鼻间，柔声道：“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告诉赵安国，放心吧，与其相信他的鬼话，倒不如先确保我能活到那个时候。你只需要告诉我，鬼婴现在受不受你控制，如果不是，以后它再出来我也好理你远些...”
秦泊淮微微侧头，妖精俏脸就在脸旁，距离近到两人差点耳鬓厮磨，暧昧的氛围却仍没让他意动，平静道：“你担心的对，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所以日后你我还是离得远些才好。”
姜珊珊定定的盯着秦泊淮，见他面色从容不像作伪，心底也有些迟疑，思索半晌，她晒然笑道：“你不相信我也对，换作是我也会有疑虑，那...不如我先给你交个底？算是我的诚意。”见秦泊淮探寻目光望来，姜珊珊掀起短发，露出白嫩耳垂上的暗金挂坠，凝声道：“赵安国的保证从来都不是我的底气，要不是它，再借我十个胆也不会跟你出来。”
“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勇了。”秦泊淮笑着附和，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姜珊珊眼底闪过不满，继续道：“这东西虽然不如蛊面好使，不过好在蛊虫没白喝我血，此消彼长也算是相抵了，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费力戴面具...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秦泊淮，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想好好活着。”
秦泊淮微微颔首，微笑着看向妩媚妖精，姜珊珊见状也不多言，态度再次变回了先前的疏远，一路沉默无言走了良久，不觉间青山病院已出现在两人眼前，秦泊淮正犹豫着该如何同别人解释身旁的妖精，姜珊珊却已先他一步打开大门，瑟缩着躲进屋内，没成想又被穿堂风吹了个透凉，姜珊珊抱着臂膀打了个寒颤，回头埋怨道：“你们这儿什么破地方，连个迎宾的都没有，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秦泊淮好笑道：“医院也不是上赶着揽客的地方，哪儿来的迎宾？”正说话间，他眼底一沉，空荡的楼内光线阴暗，窗外暴雨正剧烈敲击窗户，哐哐作响间更让人觉得阴森，楼内的病人与医护不知何时已全部撤离，一如建成时那样，高楼平地起蓦然又人去楼空，徒留下些器材和推车上的药品，似乎他们走时只顾着抹去存在的痕迹。
秦泊淮眸光清凝，是了，被摆在门口的相片和医师名单全部消失，连同病房门口的病员信息都被连同着一并抹除，反而是药品和电子器材这些值钱的被留在原地，青年心中一紧，猛然朝楼上冲去。
“又看见那什么鬼气了？”姜珊珊跑的气喘吁吁，拄着门把上气不接下气道。追上秦泊淮着实废了妖精一番力气，见他只是从柜门上摘下了张照片，登时气得喘息又剧烈了不少，抡起拳头便朝秦泊淮身上砸去，被他闪身躲开，妖精怒声道：“老娘陪你出来淋了一身雨，你就惦记着你的李姐，现在正好，人走了连消息都不告诉你，你活该啊你。”
秦泊淮蹙眉回首，也不同姜珊珊解释，捏着照片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姜珊珊眼前一花，依稀看清了上面的姣好面容，扶着膝盖喘匀了呼吸，嘴里不忘奚落道：“她年轻时候还挺好看的么，怪不得你念念不忘，连见她照片都用跑的，见真人还不得贴她身上，人类版鬼婴抱鬼山？”
秦泊淮横眉冷哼，这女人为了套话什么都说的出口，可见她脸色发白，还是不由问道：“你不是挺能跑的么，这会儿又不行了？”姜珊珊白眼道：“那是先前就服用了蛊虫，谁没事出趟门还得先准备逃命啊，不过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天知道你哪天就彻底变成鬼了，到时候你的李姐能幸免么？她那么大只一定够鬼婴吃几顿的，没准能在它肚子里和你做个亡命鸳鸯。”
秦泊淮沉默注视着她，骤然发笑：“死娘们，你骗我的事我可还记着呢...”姜珊珊俏脸一白，慌忙在身上翻找起蛊面，额头上蓦然被弹了个脆响，妖精捂着额头呆滞望着青年，见他只是耸了耸肩，旋即从柜子里扯出护工服一股脑包着杂物下楼去了，妖精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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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舔狗，臭屌丝，一辈子娶不上老婆的赔钱货...”姜珊珊裹着毯子，接过汉子递来的热茶，嘴里仍在不停念叨。
“赔钱货说的是嫁出去的姑娘。”赵局面色无奈，已经听她骂了快半个钟头，愣是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见她浑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出声打断道：“你骂归骂，这里面倒是插点有用的啊。”
“就许你骂的时候没完，我才说这么两句你就不愿意听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眼见这把火要烧到自己身上，赵大局长连忙摆手，拿起一旁的信封朝姜珊珊递去。
“这还差不多，还知道给我点补偿。”俏脸上没了怨愤，妖精喜滋滋的拆开信封，薄薄的一沓让她的笑容淡了些。
“也不是给你的，秦泊淮的实习证明还有青山病院给他发的工资，你瞎高兴个什么劲？”赵局神色疑惑。见姜珊珊呆愣的望着自己，他耸了耸肩，动作同秦泊淮一般无二，说道：“咱们都到了，他们也就没啥存在的必要，那几人一合计索性就不演了，这事我没和你说么？”
见姜珊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赵局愣了片刻，迟声道：“你们不会去的就是那儿吧？”
过了半晌，粗犷汉子举着手机从姜珊珊房中出来，对屏幕里的圆脸妇人不停解释：“媳妇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泊淮裹紧身上了的卫衣，袖口上依稀还残存着上次沾染的血污，谈不上英俊的面容被他严严实实的遮掩在兜帽下，如果不是这卫衣还算厚实，怕是也免不了和旁人一样的下场，尤其是身旁坐着的红裙女子，若是打喷声大是雅事的话，那这位足以称得上是人中翘楚。
“啊...”她张大了嘴巴，毫无淑女风范的将唇齿舌喉尽数展露，吓得一旁的秦泊淮闻声起舞，果不其然，这人扭头将口鼻中的水沫尽数喷洒，见蓄力一击扑了个空，姜珊珊眼底划过一丝扫兴，不满的瘪了瘪嘴。
“再往我身上喷就吃了你。”秦泊淮冷声恐吓道，姜珊珊听到这话更是不忿，正要与他争辩，却又蓦然将话咽回肚子，狐眼微微眯起朝一旁侧了侧脑袋，秦泊淮顺着眼光看去，刚刚的座位却已人占下，正不自然的错开视线。秦泊淮登时气急，怒目瞪向妩媚妖精，那人却浑不在意，美目里尽是得意之色，俏脸笑靥嫣然，似乎秦泊淮吃瘪于她而言是件不得了的趣事。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就又打起了喷嚏，双手环抱着臂膀不断冷颤，面颊上沾的发丝更显得楚楚可怜。
“都这样了还不回去歇着？”秦泊淮眉头微蹙，一时也忘了姜珊珊的恶劣行径。
“还不是你非得回那什么破病院，也不知道那儿有你几个相好。”气急的人轮到了姜珊珊，还没睡饱的她硬被赵局叫起，描脂画粉了半天才把眼袋遮下，口齿间的似是吃味的话语惹得旁人纷纷侧目，见妩媚妖精身前的人穿着普通，一时对他帽檐下的面容好奇不已。
“你们局长可没说跟着我就是往我身上打喷嚏的。”
“他还没说我大清早就得陪你出去呢。”姜珊珊翻了个白眼，虽然汉子再三保证，可她始终心里没底，天知道这浑人的脑子什么时候就被鬼啃了。
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秦泊淮轻声道：“你发型换了？”姜珊珊神色一滞，不自然的用短发遮掩住将耳垂上的金铜吊坠盖严。许是这吊坠给了她涌起，妖精开口奚落到：“你又不是我男人，管的这么宽干嘛？”充满别样意味的话语使得旁人眼底发亮，不自觉的朝两人靠近了些。秦泊淮一阵无语，也没了和她交谈的心思，这大姐嘴里的话全是歧义，真让人录下保不齐他再成了祖师人物。
姜珊珊倒是来了兴趣，响亮的将喷嚏打在秦泊淮小腹上后，红唇轻启道：“你还没说呢，那什么病院里是不是有你相好，我可做过功课的，你们那儿有个胖妞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不会就是她吧？那你的口味可够独特的，放着我这美人儿不要上赶着去见人家，是不是你对她也有意思？”秦泊淮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将红唇捂住，妖精俏脸上满是兴奋，犹在不停发出呜声。身旁的人又凑近了些，惹得秦泊淮胸中憋闷不已，也不知是被挤得还是被人冤枉的。
出了地铁，秦泊淮仍记着那些遗憾目光，身旁的妖精眼神发亮，似乎在等他开口讲述同李姐的爱恨情仇，秦泊淮一阵头大，怒声道：“下次鬼婴再出来说什么也得让它把你吃了。”似乎这句话她已等了许久，姜珊珊俏脸生笑，笃定道：“你果然能控制鬼婴。”
秦泊淮面色从容，淡声道：“吓唬你罢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见姜珊珊仍是笑意盈盈的盯着自己，秦泊淮补道：“信不信由你。”妩媚妖精将身形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打在秦泊淮耳旁，甜腻的气味丝丝缕缕钻进青年鼻间，柔声道：“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告诉赵安国，放心吧，与其相信他的鬼话，倒不如先确保我能活到那个时候。你只需要告诉我，鬼婴现在受不受你控制，如果不是，以后它再出来我也好理你远些...”
秦泊淮微微侧头，妖精俏脸就在脸旁，距离近到两人差点耳鬓厮磨，暧昧的氛围却仍没让他意动，平静道：“你担心的对，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所以日后你我还是离得远些才好。”
姜珊珊定定的盯着秦泊淮，见他面色从容不像作伪，心底也有些迟疑，思索半晌，她晒然笑道：“你不相信我也对，换作是我也会有疑虑，那...不如我先给你交个底？算是我的诚意。”见秦泊淮探寻目光望来，姜珊珊掀起短发，露出白嫩耳垂上的暗金挂坠，凝声道：“赵安国的保证从来都不是我的底气，要不是它，再借我十个胆也不会跟你出来。”
“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勇了。”秦泊淮笑着附和，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姜珊珊眼底闪过不满，继续道：“这东西虽然不如蛊面好使，不过好在蛊虫没白喝我血，此消彼长也算是相抵了，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费力戴面具...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秦泊淮，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想好好活着。”
秦泊淮微微颔首，微笑着看向妩媚妖精，姜珊珊见状也不多言，态度再次变回了先前的疏远，一路沉默无言走了良久，不觉间青山病院已出现在两人眼前，秦泊淮正犹豫着该如何同别人解释身旁的妖精，姜珊珊却已先他一步打开大门，瑟缩着躲进屋内，没成想又被穿堂风吹了个透凉，姜珊珊抱着臂膀打了个寒颤，回头埋怨道：“你们这儿什么破地方，连个迎宾的都没有，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秦泊淮好笑道：“医院也不是上赶着揽客的地方，哪儿来的迎宾？”正说话间，他眼底一沉，空荡的楼内光线阴暗，窗外暴雨正剧烈敲击窗户，哐哐作响间更让人觉得阴森，楼内的病人与医护不知何时已全部撤离，一如建成时那样，高楼平地起蓦然又人去楼空，徒留下些器材和推车上的药品，似乎他们走时只顾着抹去存在的痕迹。
秦泊淮眸光清凝，是了，被摆在门口的相片和医师名单全部消失，连同病房门口的病员信息都被连同着一并抹除，反而是药品和电子器材这些值钱的被留在原地，青年心中一紧，猛然朝楼上冲去。
“又看见那什么鬼气了？”姜珊珊跑的气喘吁吁，拄着门把上气不接下气道。追上秦泊淮着实废了妖精一番力气，见他只是从柜门上摘下了张照片，登时气得喘息又剧烈了不少，抡起拳头便朝秦泊淮身上砸去，被他闪身躲开，妖精怒声道：“老娘陪你出来淋了一身雨，你就惦记着你的李姐，现在正好，人走了连消息都不告诉你，你活该啊你。”
秦泊淮蹙眉回首，也不同姜珊珊解释，捏着照片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姜珊珊眼前一花，依稀看清了上面的姣好面容，扶着膝盖喘匀了呼吸，嘴里不忘奚落道：“她年轻时候还挺好看的么，怪不得你念念不忘，连见她照片都用跑的，见真人还不得贴她身上，人类版鬼婴抱鬼山？”
秦泊淮横眉冷哼，这女人为了套话什么都说的出口，可见她脸色发白，还是不由问道：“你不是挺能跑的么，这会儿又不行了？”姜珊珊白眼道：“那是先前就服用了蛊虫，谁没事出趟门还得先准备逃命啊，不过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天知道你哪天就彻底变成鬼了，到时候你的李姐能幸免么？她那么大只一定够鬼婴吃几顿的，没准能在它肚子里和你做个亡命鸳鸯。”
秦泊淮沉默注视着她，骤然发笑：“死娘们，你骗我的事我可还记着呢...”姜珊珊俏脸一白，慌忙在身上翻找起蛊面，额头上蓦然被弹了个脆响，妖精捂着额头呆滞望着青年，见他只是耸了耸肩，旋即从柜子里扯出护工服一股脑包着杂物下楼去了，妖精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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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舔狗，臭屌丝，一辈子娶不上老婆的赔钱货...”姜珊珊裹着毯子，接过汉子递来的热茶，嘴里仍在不停念叨。
“赔钱货说的是嫁出去的姑娘。”赵局面色无奈，已经听她骂了快半个钟头，愣是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见她浑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出声打断道：“你骂归骂，这里面倒是插点有用的啊。”
“就许你骂的时候没完，我才说这么两句你就不愿意听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眼见这把火要烧到自己身上，赵大局长连忙摆手，拿起一旁的信封朝姜珊珊递去。
“这还差不多，还知道给我点补偿。”俏脸上没了怨愤，妖精喜滋滋的拆开信封，薄薄的一沓让她的笑容淡了些。
“也不是给你的，秦泊淮的实习证明还有青山病院给他发的工资，你瞎高兴个什么劲？”赵局神色疑惑。见姜珊珊呆愣的望着自己，他耸了耸肩，动作同秦泊淮一般无二，说道：“咱们都到了，他们也就没啥存在的必要，那几人一合计索性就不演了，这事我没和你说么？”
见姜珊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赵局愣了片刻，迟声道：“你们不会去的就是那儿吧？”
过了半晌，粗犷汉子举着手机从姜珊珊房中出来，对屏幕里的圆脸妇人不停解释：“媳妇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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