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考验即将到来
揍敌客家族执事们所居住的别墅，总管室。
书桌前，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壮年男性，深灰色头发，宽额头，戴金框眼镜，穿着一身黑色的执事服。
整理完手上的工作后，阿克麦瑟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之人。
“克里马，观察结果怎样？”
那是一位十岁上下的少年，黄色短发，脸颊消瘦，颧骨突出，神态十分之恭敬。
“是的，父亲大人。壶音似乎有意让执事们避开，但从我的房间正好能看见别墅正面。那个外人接受了壶音惯例的测验，黄昏前才勉强跑回来，浑身疲惫的样子不会是假的。之后我又连续观察了三天，虽然成绩提高了一两个小时，但与合格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因为这件事，他还跟壶音闹了一些矛盾。”
“怎么说。”
“那小子并不服气壶音对他的评价，认为自己训练七天后便可以通过测验。这是我从那小子口中问出来的，他似乎是怕了我的身份，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壶音和你都不看好他？”
“是的，就算是无视他没有自知之明这点、给出最宽容的评价，他撑死了也只能说是中人之姿。就算是给他10年的时间，估计也就是给二毛喂食的饲养员皆卜戎那样了。父亲大人，究竟为何要对他如此的关注？”
“因为规矩。”阿克麦瑟淡淡地说道，“揍敌客家族的历史中从未有过让外人进入培训所修行的先例。不说家族现在不缺人手，若是他有闻所未闻的天赋，还能理解为想要结个善缘，让家族业务更加方便，如今这种情况确实有些意思了。”
“有些意思？”克里马愣了片刻，似乎没太明白。
“席巴大人虽然实力高强，但却并非一个合格的家主、一个合格的暗杀者家族的杀手，他不够冷酷。或许是因为杰诺大人老来得子，对他宽容了些许。”
“这……又跟眼下有什么关系？”
“呵呵。”阿克麦瑟勾起嘴角，没再卖关子，“你不觉得，这是席巴大人动了私情么？两位少爷可都是随夫人的，而那个外人的头发则是和席巴大人一样的银色，年纪还正好。因为当年那件事，银发对他来说可能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进而对这个外人有不小的好感，甚至想将他留在身边。”
“那个传闻原来是真的啊。难怪席巴大人对两位少爷是这种态度。”克里马喃喃道。
“不管是枉顾私情，如此随意地打破规矩，还是没有眼光、错判了那个小子，都代表着席巴大人作为揍敌客当代家主有些失职。”
“倘若大家知道了这点，恐怕都会怀念起杰诺大人领导家族的时候吧，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父亲，需要我动些手脚，让他的成绩更加难看么？”克里马心中一动，说道，“比如在给他送去的食物里加点什么，亦或者是引诱二毛攻击他？”
“如果他的资质跟你说的一样，那就没有必要。壶音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动手脚反而容易弄巧成拙。算算时间，两天后就是那个外人和壶音约定的日子，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自然，父亲大人。”克里马微微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
“呵，揍敌客家族。”
用中指推了推金框眼镜，阿克麦瑟轻笑一声。
……
壶音最近有些心烦。
这不仅是因为托雷斯不相信她的眼光与判断、执意要尝试在七天内完成考验，更是因为他明明夸下了海口，却没有向她请教跑步的技巧——她还向培训所内所有的老师询问过了，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似乎一点都不把之前的约定放在心上。
今天，是托雷斯来到培训所的第七天，也是约定到来的日子。
正当壶音朝着托雷斯的房间走去的路上，一道身影忽然从拐角处走出，巧合地就像对方在那蹲守多时了似的。
“壶音老师？这么急匆匆是准备去干什么啊？”
“克里马，注意你的说话语气和态度。就算你的父亲是揍敌客家族的总管，目前你也只是个还在接受培训的预备执事而已。”
“哦呀，这可真是太失礼了。”克里马躬身行了个无可挑剔的执事礼，脸上却带着有些促狭的笑容，“我只不过是碰巧从其他老师那里听说了一些有趣事，这才在这里等候着壶音老师。”
“你和你的父亲有什么打算？”壶音微不可察地挤起眉头，如此反问。
直觉敏锐的老婆子……克里马暗骂一声，嘴上却是说道：“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只不过我个人有些兴趣罢了。听说席巴大人破例让一位外人住在这培训所的别墅里，甚至还允许他与我们一起修行？”
“慎言，克里马。无论席巴大人有什么考虑，都与我们这些下人没有关系。”
“非也非也。我这可是在为了席巴大人而担心啊。听说那个外人在您的考核中无法合格、成绩相当不理想不说，甚至并不认可你对他的评价，想要在七天以内通过这考核。这个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席巴大人究竟是从这位银发的外人身上联想到了什么？还是精神不佳、看走眼了？我们很担心他啊！”
作为唯一的外人，托雷斯在培训所里无亲无故的，倘若克里马搬出他父亲的名号，托雷斯确实是没法拒绝、只能将一切说出。
理解归理解，但壶音仍是有些不喜，只觉得自己血压都高了不少。
在内心的深处，壶音确实是有怀疑过席巴的眼光与决策是否正确的。
可这些话只会停留在她的脑海中，永远也不会说出来，此时居然被他人以还算合理的角度指了出来。
作为席巴的专属执事，她感受到了确实的侮辱，却又发现自己居然憋屈地无法用逻辑来反驳。
不，反驳的方法还有有的，就相信那小子一回吧……
“我不认为席巴大人的眼光会出错。”
书桌前，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壮年男性，深灰色头发，宽额头，戴金框眼镜，穿着一身黑色的执事服。
整理完手上的工作后，阿克麦瑟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之人。
“克里马，观察结果怎样？”
那是一位十岁上下的少年，黄色短发，脸颊消瘦，颧骨突出，神态十分之恭敬。
“是的，父亲大人。壶音似乎有意让执事们避开，但从我的房间正好能看见别墅正面。那个外人接受了壶音惯例的测验，黄昏前才勉强跑回来，浑身疲惫的样子不会是假的。之后我又连续观察了三天，虽然成绩提高了一两个小时，但与合格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因为这件事，他还跟壶音闹了一些矛盾。”
“怎么说。”
“那小子并不服气壶音对他的评价，认为自己训练七天后便可以通过测验。这是我从那小子口中问出来的，他似乎是怕了我的身份，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壶音和你都不看好他？”
“是的，就算是无视他没有自知之明这点、给出最宽容的评价，他撑死了也只能说是中人之姿。就算是给他10年的时间，估计也就是给二毛喂食的饲养员皆卜戎那样了。父亲大人，究竟为何要对他如此的关注？”
“因为规矩。”阿克麦瑟淡淡地说道，“揍敌客家族的历史中从未有过让外人进入培训所修行的先例。不说家族现在不缺人手，若是他有闻所未闻的天赋，还能理解为想要结个善缘，让家族业务更加方便，如今这种情况确实有些意思了。”
“有些意思？”克里马愣了片刻，似乎没太明白。
“席巴大人虽然实力高强，但却并非一个合格的家主、一个合格的暗杀者家族的杀手，他不够冷酷。或许是因为杰诺大人老来得子，对他宽容了些许。”
“这……又跟眼下有什么关系？”
“呵呵。”阿克麦瑟勾起嘴角，没再卖关子，“你不觉得，这是席巴大人动了私情么？两位少爷可都是随夫人的，而那个外人的头发则是和席巴大人一样的银色，年纪还正好。因为当年那件事，银发对他来说可能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进而对这个外人有不小的好感，甚至想将他留在身边。”
“那个传闻原来是真的啊。难怪席巴大人对两位少爷是这种态度。”克里马喃喃道。
“不管是枉顾私情，如此随意地打破规矩，还是没有眼光、错判了那个小子，都代表着席巴大人作为揍敌客当代家主有些失职。”
“倘若大家知道了这点，恐怕都会怀念起杰诺大人领导家族的时候吧，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父亲，需要我动些手脚，让他的成绩更加难看么？”克里马心中一动，说道，“比如在给他送去的食物里加点什么，亦或者是引诱二毛攻击他？”
“如果他的资质跟你说的一样，那就没有必要。壶音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动手脚反而容易弄巧成拙。算算时间，两天后就是那个外人和壶音约定的日子，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自然，父亲大人。”克里马微微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
“呵，揍敌客家族。”
用中指推了推金框眼镜，阿克麦瑟轻笑一声。
……
壶音最近有些心烦。
这不仅是因为托雷斯不相信她的眼光与判断、执意要尝试在七天内完成考验，更是因为他明明夸下了海口，却没有向她请教跑步的技巧——她还向培训所内所有的老师询问过了，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似乎一点都不把之前的约定放在心上。
今天，是托雷斯来到培训所的第七天，也是约定到来的日子。
正当壶音朝着托雷斯的房间走去的路上，一道身影忽然从拐角处走出，巧合地就像对方在那蹲守多时了似的。
“壶音老师？这么急匆匆是准备去干什么啊？”
“克里马，注意你的说话语气和态度。就算你的父亲是揍敌客家族的总管，目前你也只是个还在接受培训的预备执事而已。”
“哦呀，这可真是太失礼了。”克里马躬身行了个无可挑剔的执事礼，脸上却带着有些促狭的笑容，“我只不过是碰巧从其他老师那里听说了一些有趣事，这才在这里等候着壶音老师。”
“你和你的父亲有什么打算？”壶音微不可察地挤起眉头，如此反问。
直觉敏锐的老婆子……克里马暗骂一声，嘴上却是说道：“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只不过我个人有些兴趣罢了。听说席巴大人破例让一位外人住在这培训所的别墅里，甚至还允许他与我们一起修行？”
“慎言，克里马。无论席巴大人有什么考虑，都与我们这些下人没有关系。”
“非也非也。我这可是在为了席巴大人而担心啊。听说那个外人在您的考核中无法合格、成绩相当不理想不说，甚至并不认可你对他的评价，想要在七天以内通过这考核。这个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席巴大人究竟是从这位银发的外人身上联想到了什么？还是精神不佳、看走眼了？我们很担心他啊！”
作为唯一的外人，托雷斯在培训所里无亲无故的，倘若克里马搬出他父亲的名号，托雷斯确实是没法拒绝、只能将一切说出。
理解归理解，但壶音仍是有些不喜，只觉得自己血压都高了不少。
在内心的深处，壶音确实是有怀疑过席巴的眼光与决策是否正确的。
可这些话只会停留在她的脑海中，永远也不会说出来，此时居然被他人以还算合理的角度指了出来。
作为席巴的专属执事，她感受到了确实的侮辱，却又发现自己居然憋屈地无法用逻辑来反驳。
不，反驳的方法还有有的，就相信那小子一回吧……
“我不认为席巴大人的眼光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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