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通过考试
之所以选择相信，是因为比起眼前的克里马，壶音还是更喜欢托雷斯多一些——虽然有点不听人话——待人礼貌，意志坚强，一些小细节上也令人感到舒服。
死老太婆，嘴是铁做的？怎么能这么硬啊？
“如果您如此确信的话……”眉头高高抬起，眼睛夸张似的瞪大，克里马说道，“那应该不介意我在旁一起观摩他的这次考核吧。”
“如果你真的那么闲的话。”
“今天可是休息日呢。”
别墅前的空地上，聚集了十几个身穿执事服的孩子，都是在培训所上课的预备执事，同样穿着一身执事服托雷斯正站在人群的最中间——不知为何，壶音觉得这身制服的尺寸有些眼熟——或者说，是他被人群围在中间。
“这就是让席巴大人破例的那个外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
“听说他在壶音老师的考核中取得了相当难看的成绩，黄昏前才勉强跑回来。”
“那不是吊车尾吗？席巴大人难道是看走眼了？”
“我觉得有可能。”
“我更觉得，他有可能是席巴大人在外面的……那个诶。你看，两位少爷都是随夫人的……”
人群窃窃私语着。
壶音淡淡地瞥了身旁的克里马一眼，只见他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但壶音信他就有鬼了，这群人肯定是他集结起来的。
揍敌客家族的核心从来都是本家，但家族中是有派系之分的，执事们自然也有。
麻烦了，如果这件事闹大的话，毫无疑问会影响席巴大人在执事们心中的声望。
阿克麦瑟是杰诺大人的专属执事，此举难道是他想要敲打一下席巴大人，让他不要坏了规矩？这么些年，他的气还没消么。
心中诸多念头互相碰撞，壶音沉声说道：“肃静。不得对家主们的私事进行臆测，特别是有关夫人的，要是让她听到了，就不是割下舌头那么简单就能了结的事了。”
像克里马一般背后有人的是极少数，在壶音的威严下，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但依旧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正如克里马所说，今天是休息日，除非壶音执意以权力驱赶、他们想呆在哪都行。
“抱歉，壶音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壶音刚穿过人群，来到托雷斯身旁，便听到了他感情真切的道歉，让她责备的话暂时吞入腹中。
一切，还要以考试的结果为准。
不说及格，只要他表现得比之前好一些——比如进步了个一两小时——壶音便觉得事情还算能够收场，比如说“席巴大人看上的并非是他的天赋，而是他坚韧不拔的意志”什么的。
在克里马面前，壶音强迫自己摆出淡然的面庞，但事关自己效忠的主人，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有信心吗？”
“应该没问题吧。”托雷斯挠了挠脸颊。
“应该？”
“凡事都会有意外，不能把话说的那么死。”
言下之意，就是托雷斯有信心。
这虽然是壶音想要听到的回答，可她却不知道以托雷斯的悟性要如何才能在这七天中进步如此神速，一颗心还是有些放不下。
“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托雷斯的提问让壶音回过神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怀表，此时是早上六点三十分。
“开始吧。”
话音刚落，托雷斯便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好快！
壶音的瞳孔猛地收缩。
培训所和别墅是建在一座小山坡上的，周围并没有修建上下的梯道，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或者体魄，下山必须小心谨慎、一不小心便可能摔个狗吃屎。
在七天前，托雷斯几乎可以说是一步一停，每一步都踩得实实的，花了十来分钟才下的山。
可如今，他的举动却能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一步便跨出一米有余，且身子极其沉稳，一点都没有失去平衡的样子。
好小子，果然藏了一手……壶音心里有些欣慰，但一颗吊着的心却还没有全然放下。
如果这七天里托雷斯将侧重点放在练习如何下山的话、达到这个效果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这么一来留给他训练长跑的时间便少了。
不过，这小子下山的姿势怎么也有些眼熟。
这么个念头在壶音脑海内一闪而过，但眼下明显是托雷斯的考核更重要，她便没去深思，迈步跟在了托雷斯后面，其他看戏的执事们也纷纷跟了上去。
与下山的利落姿态一样，托雷斯在山林间奔跑，他昂首挺胸，目视前方，保持着均衡的速度，没有一点受崎岖地面影响的样子。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是如此！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克里马瞪大了眼睛，差点把脚给崴着了。
在这七天里，他可是亲眼看到过托雷斯的跑步姿态的，虽然还算有模有样，但速度和流畅性远远不及此时，甚至还差点被一块石头给绊倒。
人的身体就像一块大理石，想要雕刻它的话必须用锤凿一点一点慢慢来——天才不在此列，他们是用电钻的。
克里马可以确认，托雷斯绝不是什么有才能之人，就算真的顿悟了，三天时间他的身体也应该来不及适应。
可眼下的情况又该如何去解释？
克里马怎么想也想不通，只能祈祷这是托雷斯超水平发挥，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不一会他就憋了、现出原形。
然而，结果注定是要让克里马失望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托雷斯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水准。
最终，在太阳还未升上枯枯戮山之前，托雷斯便跑回了别墅前的空地。
壶音掏出怀表瞅了一眼，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仅花了5个小时，与上次相比几乎将时间缩短了一半！
虽然跑到一半时壶音便晓得今天这事稳了，但此时看到结果，壶音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五味杂陈，欣慰，难以置信，抱歉，接连在心中闪过。
“喂喂，真的假的啊，比壶音老师定下的合格时间还要快半个小时诶。”
“我们之中最快的是克里马吧，我记得当初他第一次是快了五分钟，但再把时间往前提半个小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么说，他的天赋其实很高咯，至少比克里马要高。”
死老太婆，嘴是铁做的？怎么能这么硬啊？
“如果您如此确信的话……”眉头高高抬起，眼睛夸张似的瞪大，克里马说道，“那应该不介意我在旁一起观摩他的这次考核吧。”
“如果你真的那么闲的话。”
“今天可是休息日呢。”
别墅前的空地上，聚集了十几个身穿执事服的孩子，都是在培训所上课的预备执事，同样穿着一身执事服托雷斯正站在人群的最中间——不知为何，壶音觉得这身制服的尺寸有些眼熟——或者说，是他被人群围在中间。
“这就是让席巴大人破例的那个外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
“听说他在壶音老师的考核中取得了相当难看的成绩，黄昏前才勉强跑回来。”
“那不是吊车尾吗？席巴大人难道是看走眼了？”
“我觉得有可能。”
“我更觉得，他有可能是席巴大人在外面的……那个诶。你看，两位少爷都是随夫人的……”
人群窃窃私语着。
壶音淡淡地瞥了身旁的克里马一眼，只见他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但壶音信他就有鬼了，这群人肯定是他集结起来的。
揍敌客家族的核心从来都是本家，但家族中是有派系之分的，执事们自然也有。
麻烦了，如果这件事闹大的话，毫无疑问会影响席巴大人在执事们心中的声望。
阿克麦瑟是杰诺大人的专属执事，此举难道是他想要敲打一下席巴大人，让他不要坏了规矩？这么些年，他的气还没消么。
心中诸多念头互相碰撞，壶音沉声说道：“肃静。不得对家主们的私事进行臆测，特别是有关夫人的，要是让她听到了，就不是割下舌头那么简单就能了结的事了。”
像克里马一般背后有人的是极少数，在壶音的威严下，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但依旧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正如克里马所说，今天是休息日，除非壶音执意以权力驱赶、他们想呆在哪都行。
“抱歉，壶音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壶音刚穿过人群，来到托雷斯身旁，便听到了他感情真切的道歉，让她责备的话暂时吞入腹中。
一切，还要以考试的结果为准。
不说及格，只要他表现得比之前好一些——比如进步了个一两小时——壶音便觉得事情还算能够收场，比如说“席巴大人看上的并非是他的天赋，而是他坚韧不拔的意志”什么的。
在克里马面前，壶音强迫自己摆出淡然的面庞，但事关自己效忠的主人，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有信心吗？”
“应该没问题吧。”托雷斯挠了挠脸颊。
“应该？”
“凡事都会有意外，不能把话说的那么死。”
言下之意，就是托雷斯有信心。
这虽然是壶音想要听到的回答，可她却不知道以托雷斯的悟性要如何才能在这七天中进步如此神速，一颗心还是有些放不下。
“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托雷斯的提问让壶音回过神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怀表，此时是早上六点三十分。
“开始吧。”
话音刚落，托雷斯便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好快！
壶音的瞳孔猛地收缩。
培训所和别墅是建在一座小山坡上的，周围并没有修建上下的梯道，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或者体魄，下山必须小心谨慎、一不小心便可能摔个狗吃屎。
在七天前，托雷斯几乎可以说是一步一停，每一步都踩得实实的，花了十来分钟才下的山。
可如今，他的举动却能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一步便跨出一米有余，且身子极其沉稳，一点都没有失去平衡的样子。
好小子，果然藏了一手……壶音心里有些欣慰，但一颗吊着的心却还没有全然放下。
如果这七天里托雷斯将侧重点放在练习如何下山的话、达到这个效果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这么一来留给他训练长跑的时间便少了。
不过，这小子下山的姿势怎么也有些眼熟。
这么个念头在壶音脑海内一闪而过，但眼下明显是托雷斯的考核更重要，她便没去深思，迈步跟在了托雷斯后面，其他看戏的执事们也纷纷跟了上去。
与下山的利落姿态一样，托雷斯在山林间奔跑，他昂首挺胸，目视前方，保持着均衡的速度，没有一点受崎岖地面影响的样子。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是如此！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克里马瞪大了眼睛，差点把脚给崴着了。
在这七天里，他可是亲眼看到过托雷斯的跑步姿态的，虽然还算有模有样，但速度和流畅性远远不及此时，甚至还差点被一块石头给绊倒。
人的身体就像一块大理石，想要雕刻它的话必须用锤凿一点一点慢慢来——天才不在此列，他们是用电钻的。
克里马可以确认，托雷斯绝不是什么有才能之人，就算真的顿悟了，三天时间他的身体也应该来不及适应。
可眼下的情况又该如何去解释？
克里马怎么想也想不通，只能祈祷这是托雷斯超水平发挥，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不一会他就憋了、现出原形。
然而，结果注定是要让克里马失望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托雷斯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水准。
最终，在太阳还未升上枯枯戮山之前，托雷斯便跑回了别墅前的空地。
壶音掏出怀表瞅了一眼，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仅花了5个小时，与上次相比几乎将时间缩短了一半！
虽然跑到一半时壶音便晓得今天这事稳了，但此时看到结果，壶音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五味杂陈，欣慰，难以置信，抱歉，接连在心中闪过。
“喂喂，真的假的啊，比壶音老师定下的合格时间还要快半个小时诶。”
“我们之中最快的是克里马吧，我记得当初他第一次是快了五分钟，但再把时间往前提半个小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么说，他的天赋其实很高咯，至少比克里马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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