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席巴：好好培养他吧
“天生的念能力者？”
依旧是半靠在由柔软方枕堆成的沙发上，席巴在听了壶音的报告后，眉头高抬，双眸睁大。
恭敬地站在一旁，壶音低下头来，沉声说道：“是的，我用凝确认过了，他身上的气不似修行过念，却又比一般的人要多出很多。而且本人没有任何的自觉，只以为是自己的天赋。”
“……”
席巴揉了揉下嘴唇，眉头拧了起来。
当初，他同意托雷斯留下的理由很简单。
除开他很有可能是某位先祖在外留下的血脉这点，一个人生遭遇如此剧变的八岁孩子，能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还能顶住席巴的气场提出异议，为了变强甚至愿意留在恶名昭著的揍敌客家族，这足以证明托雷斯是一块“原石”。
此外，席巴心里莫名有一股直觉——托雷斯似乎隐瞒了什么——便决定让他进入培训所。
任何隐瞒都会在时间的冲刷下逐渐暴露，托雷斯是否是无意接触揍敌客、是否真的如表面般无害……
反正在揍敌客家族的地盘上，托雷斯就是只笼中鸟，翻不起什么浪花。
可这才七天过去，托雷斯便给了席巴一个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托雷斯的念能力是被玉坠中的念激活的（席巴视角），就算一激活便获得了能力，严格来说也只能算是半个天生念能力者，但此等天才本就稀少，一般世人也不会特意将其区分开。
从能力的雏形上，席巴大致可以推测托雷斯是特质系的念能力者。
一个特质系的天生念能力者，若是中途不夭折的话，其力量有着改变世界的可能。
虽然托雷斯真正修行念后会获得怎样的能力还是未知，可单论眼下的能力便十分了不得了。
当今世界第一的念能力者艾萨克=尼特罗，在46岁时感受到自己的肉体已达到极限，对于自身至此的武术成就感受到无以形容的恩惠，开始在高山修炼一天一万次满怀感激的正拳突刺。
最初一万拳要用18个小时，50岁时只需花1小时便能挥出一万拳，从而得到更多的祈祷时间，之后尼特罗的拳速甚至超过了声音。
倘若托雷斯的肉体达到了当初尼特罗的水平、满足了扮演需求，并用念能力将那超过音速的感谢正拳习得，岂不是有机会修得尼特罗那天下无双的念能力——“百式观音”？
这虽然有些理想化，但也足以说明托雷斯天赋的恐怖。
如果说之前托雷斯还有些许可能是仇人派来的内奸，那么如今这种可能便完全消失了，没有人会放过如此的天才。
现在，摆在席巴面前的选择有两个。
一，培养托雷斯，与他交好，若他将来的力量足以改变世界，揍敌客家族的付出可能会获得成千上万倍的回报。
二，将托雷斯扼杀于摇篮中，天才只有成长为强者才有价值，死去的天才什么都不是。
揍敌客家族已经是天下第一的暗杀者家族，若是想要再前进一步的话只能是划地为王、建立新的国家，不提名声问题，凭揍敌客家族如今的实力也无法做到，需要相当强大的盟友。
反过来说，天才虽好，但毕竟不是揍敌客家族的“自己人”，甚至托雷斯如今还不能百分百确认来历清白以及性格如何，若是培养起来后反过来对付揍敌客家族怎么办？可能性或许不高，但确实有。作为当代家主，席巴有义务考虑各种可能性、保证家族的延续。
“壶音，你怎么想？”席巴向自己的直属执事问道。
“我觉得……”壶音顿了顿，“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受伤中能够无人唤醒便早起以及坚持长跑锻炼，代表他足够意志坚定。即便许久没进食，起床也后懂得收拾床铺、遵守我的指示呆在房间里，代表他倾向于遵守规矩。而且待人亲和有礼貌，对于自己的天赋也十分谦虚。”
“并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托雷斯的状态与被领养前的预备执事没有太大的区别。”
“之前做背景调查的时候，从他的的编辑那里得知，托雷斯几乎只是在房间里创作漫画，没有任何的人际交往，可以说是一张白纸。”
“父母双亡不说，他也同样遭过苦难，甚至还蒙受了无妄之灾，对于伊尔迷少爷和揍敌客家族应该怀有相当程度上的感激。”
壶音似乎还想说下去，却被席巴抬手打断道：“这有没有可能是他的伪装？他不是有名的演员么，对于面部的伪装应该不难才是。”
“伪装？”壶音微微一愣，“我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而且他才八岁啊？”
“我也看不出他的任何不妥。”席巴也摇了摇头，却以笃定的口吻说道，“但对于天才，可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席巴大人，我觉得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却并不大。”
“理由呢？”
“若他心里有鬼的话，对于我询问他的才能时，多少会有所避讳自己的扮演天赋和演员身份，解释含糊其辞才符合他的利益，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
席巴沉默了下来，迟迟没有下判断。
片刻后，他忽然问道：“壶音，刚刚进门时，你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犹豫。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非常抱歉！”
几乎是席巴话音刚落，壶音便狠狠地躬下身来，却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沉默足足有三秒钟，壶音终于开口说道：
“我的孙女雨音，似乎在这几天里与托雷斯相处的不错。这是我的失误，还请席巴大人责罚。”
“……”
沉默片刻后，席巴抬起手来，又揉了揉下嘴唇。
“不，只要这位天才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你的孙女能成为他和揍敌客家族间的纽带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项，甚至有可能给他套上一道枷锁，将其彻底与揍敌客捆绑在一起。”
这个回答，让壶音脸上的皱纹都浅了不少，而后低声问道：“私生子的传闻又该如何处理？在那种情况下，为了隐瞒真实情况，我只能选择漠视、甚至纵容执事们往这个角度思考。夫人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
罕见的，席巴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挠了挠眉头，沉声道：“你做得很好。天生念能力者事关重大，不能有半分泄露出去的风险。等基裘从流星街回来，我会向她解释的。接下来，你要向托雷斯=奥恩展示揍敌客家族的善意，不需要太过刻意迎合，但武道的传授上不能有藏私，一些不违背家族根本利益的要求也可以满足他。”
“是的，席巴大人。”
依旧是半靠在由柔软方枕堆成的沙发上，席巴在听了壶音的报告后，眉头高抬，双眸睁大。
恭敬地站在一旁，壶音低下头来，沉声说道：“是的，我用凝确认过了，他身上的气不似修行过念，却又比一般的人要多出很多。而且本人没有任何的自觉，只以为是自己的天赋。”
“……”
席巴揉了揉下嘴唇，眉头拧了起来。
当初，他同意托雷斯留下的理由很简单。
除开他很有可能是某位先祖在外留下的血脉这点，一个人生遭遇如此剧变的八岁孩子，能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还能顶住席巴的气场提出异议，为了变强甚至愿意留在恶名昭著的揍敌客家族，这足以证明托雷斯是一块“原石”。
此外，席巴心里莫名有一股直觉——托雷斯似乎隐瞒了什么——便决定让他进入培训所。
任何隐瞒都会在时间的冲刷下逐渐暴露，托雷斯是否是无意接触揍敌客、是否真的如表面般无害……
反正在揍敌客家族的地盘上，托雷斯就是只笼中鸟，翻不起什么浪花。
可这才七天过去，托雷斯便给了席巴一个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托雷斯的念能力是被玉坠中的念激活的（席巴视角），就算一激活便获得了能力，严格来说也只能算是半个天生念能力者，但此等天才本就稀少，一般世人也不会特意将其区分开。
从能力的雏形上，席巴大致可以推测托雷斯是特质系的念能力者。
一个特质系的天生念能力者，若是中途不夭折的话，其力量有着改变世界的可能。
虽然托雷斯真正修行念后会获得怎样的能力还是未知，可单论眼下的能力便十分了不得了。
当今世界第一的念能力者艾萨克=尼特罗，在46岁时感受到自己的肉体已达到极限，对于自身至此的武术成就感受到无以形容的恩惠，开始在高山修炼一天一万次满怀感激的正拳突刺。
最初一万拳要用18个小时，50岁时只需花1小时便能挥出一万拳，从而得到更多的祈祷时间，之后尼特罗的拳速甚至超过了声音。
倘若托雷斯的肉体达到了当初尼特罗的水平、满足了扮演需求，并用念能力将那超过音速的感谢正拳习得，岂不是有机会修得尼特罗那天下无双的念能力——“百式观音”？
这虽然有些理想化，但也足以说明托雷斯天赋的恐怖。
如果说之前托雷斯还有些许可能是仇人派来的内奸，那么如今这种可能便完全消失了，没有人会放过如此的天才。
现在，摆在席巴面前的选择有两个。
一，培养托雷斯，与他交好，若他将来的力量足以改变世界，揍敌客家族的付出可能会获得成千上万倍的回报。
二，将托雷斯扼杀于摇篮中，天才只有成长为强者才有价值，死去的天才什么都不是。
揍敌客家族已经是天下第一的暗杀者家族，若是想要再前进一步的话只能是划地为王、建立新的国家，不提名声问题，凭揍敌客家族如今的实力也无法做到，需要相当强大的盟友。
反过来说，天才虽好，但毕竟不是揍敌客家族的“自己人”，甚至托雷斯如今还不能百分百确认来历清白以及性格如何，若是培养起来后反过来对付揍敌客家族怎么办？可能性或许不高，但确实有。作为当代家主，席巴有义务考虑各种可能性、保证家族的延续。
“壶音，你怎么想？”席巴向自己的直属执事问道。
“我觉得……”壶音顿了顿，“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受伤中能够无人唤醒便早起以及坚持长跑锻炼，代表他足够意志坚定。即便许久没进食，起床也后懂得收拾床铺、遵守我的指示呆在房间里，代表他倾向于遵守规矩。而且待人亲和有礼貌，对于自己的天赋也十分谦虚。”
“并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托雷斯的状态与被领养前的预备执事没有太大的区别。”
“之前做背景调查的时候，从他的的编辑那里得知，托雷斯几乎只是在房间里创作漫画，没有任何的人际交往，可以说是一张白纸。”
“父母双亡不说，他也同样遭过苦难，甚至还蒙受了无妄之灾，对于伊尔迷少爷和揍敌客家族应该怀有相当程度上的感激。”
壶音似乎还想说下去，却被席巴抬手打断道：“这有没有可能是他的伪装？他不是有名的演员么，对于面部的伪装应该不难才是。”
“伪装？”壶音微微一愣，“我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而且他才八岁啊？”
“我也看不出他的任何不妥。”席巴也摇了摇头，却以笃定的口吻说道，“但对于天才，可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席巴大人，我觉得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却并不大。”
“理由呢？”
“若他心里有鬼的话，对于我询问他的才能时，多少会有所避讳自己的扮演天赋和演员身份，解释含糊其辞才符合他的利益，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
席巴沉默了下来，迟迟没有下判断。
片刻后，他忽然问道：“壶音，刚刚进门时，你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犹豫。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非常抱歉！”
几乎是席巴话音刚落，壶音便狠狠地躬下身来，却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沉默足足有三秒钟，壶音终于开口说道：
“我的孙女雨音，似乎在这几天里与托雷斯相处的不错。这是我的失误，还请席巴大人责罚。”
“……”
沉默片刻后，席巴抬起手来，又揉了揉下嘴唇。
“不，只要这位天才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你的孙女能成为他和揍敌客家族间的纽带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项，甚至有可能给他套上一道枷锁，将其彻底与揍敌客捆绑在一起。”
这个回答，让壶音脸上的皱纹都浅了不少，而后低声问道：“私生子的传闻又该如何处理？在那种情况下，为了隐瞒真实情况，我只能选择漠视、甚至纵容执事们往这个角度思考。夫人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
罕见的，席巴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挠了挠眉头，沉声道：“你做得很好。天生念能力者事关重大，不能有半分泄露出去的风险。等基裘从流星街回来，我会向她解释的。接下来，你要向托雷斯=奥恩展示揍敌客家族的善意，不需要太过刻意迎合，但武道的传授上不能有藏私，一些不违背家族根本利益的要求也可以满足他。”
“是的，席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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