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加入揍敌客？
沉默的最后，席巴张开嘴来。
“壶音，把他请过来。虽然早了些，但保险起见，还是启用那道‘枷锁’吧。”
“是，席巴大人。”
微微躬身后，壶音退出了会议室。
一轮银月正好升至枯枯戮山的山顶，慈爱地将它的光亮挥洒下来。
“……”
迈开脚步，壶音飞速回到了培训所的别墅中，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上托雷斯，而是来到了自己孙女的房门前。
她抬起手来，正想握住门把，门却先她一步打开了。
“啊……”
看着满脸讪讪、仿佛偷情被现场抓包的雨音，壶音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像上次那般指责她。
“雨音，我们来聊聊吧。”
壶音走进房间，在餐桌旁坐下，在雨音去泡茶的期间，打量起了这间房。
仔细想想，为了避嫌，她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走进雨音的房间了，而她的父母也是如此，搞得她这个没有血缘的祖母更像是她唯一的亲人。
与四五年前相比，房子里多了许多女孩子会有的装饰品，粉粉的，还挺可爱，比如布偶，卡通贴，芭比娃娃什么的，墙上还贴着彩色的海报。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托雷斯去镇子上采购耗材时顺便买回来、送给雨音的，而雨音没能够拒绝。
哎……
内心又叹了口气后，壶音的目光忽然被墙上的一枚海报吸引了。
绿紫色的衣服，绿色的头发……这海报上画着的赫然是岸边露伴。
我记得，这些应该都是托雷斯漫画中的人物，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和漫画有关么。
脑海中各种思绪相互碰撞，而雨音也将茶水泡好，给壶音满上。
藏在单片眼镜的眼睛中似乎有流光闪过，她记得雨音并不爱喝茶。
杯中滚烫的茶液流入喉管，壶音没有找些借口，直接问道：“托雷斯已经掌握了念能力，你是否知晓此事。”
蓝灰色的眼眸先是放大了些许，而后闪过了一抹很明显的喜悦，她摇了摇头。
“这个角色是谁？”壶音抬起手来，指向那张绿色的海报。
雨音的眼瞳中，迸发出了壶音从未看到过的神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她介绍起了《JoJo》系列，从乔纳森与迪奥的不解之缘说起，讲到乔纳森所在的杜王町，最终才提到了岸边露伴这位漫画家。
明明事情有些紧急、本家仍在会议室中等待着她，壶音嘴角微动，却并没有打断雨音有些多余的介绍。
直到雨音说得嗓子都有些冒烟，主动倒了杯茶给自己，壶音才是问道：“你觉得，这个岸边露伴跟托雷斯的相性如何，两者相似么？”
“相性？”雨音视线上移，似乎是在脑内努力回想，“我觉得完全不像吧。托雷斯画漫画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说过‘真实感’什么的，更不会担心自己的漫画会不会不被人喜欢，像是有着无比的自信。”
不像？这就有些奇怪了。
念能力与人的“个性”息息相关，若两者完全不相似的话，应该是没法“变成”岸边露伴的。
等会……除了漫画家以外，他还是一位演员！
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壶音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是“扮演”么……即使在最为奇诡的特质系念能力中，这也应该是独一档的存在了，他究竟是立下了怎样的“制约”才修行出如此能力？
壶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能放弃了思考这些旁枝末节。
“雨音……”
深吸一口气，壶音将揍敌客家族的困境缓缓道出。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雨音的小脸蛋苍白了起来、好似那血管中连一滴血都不剩了。
壶音当然知道，提前“动用”雨音与托雷斯的关系并不划算，甚至可能会让雨音的忠诚有所动摇，但事关本家性命，她没得选择。
滴答、滴答……
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时钟指针在舞台上跳动的声音。
在仿佛能将兔子闷死的沉默中，雨音缓缓地站了起来，缓慢却又沉稳地，朝着门口走去。
……
简单解决了晚餐后，托雷斯便又伏在桌前开始工作起来。
不得不说，扮演岸边露伴对托雷斯帮助最大的并不是“天堂之门”，而是那神乎其技的绘画速度，以往需要一周的工作量，现在仅需要一天便能完成，剩下的时间无论是拿来修炼还是扮演其他角色，对托雷斯的提升都相当之大——毕竟与那些强者相比，他最缺少的就是发育的时间了。
【收到A级强者席巴=揍敌客的情绪，你的放出系开发度+3%，强化系开发度+2%，显现气量+15，潜在气量+200。】
【收到A级强者杰诺=揍敌客的情绪，你的放出系开发度+3%，操作系开发度+2%，显现气量+15，潜在气量+200。】
【收到C+级强者伊尔迷=揍敌客的情绪，你的操作系开发度+2%，放出系开发度+1%，显现气量+10，潜在气量+100。】
【收到糜稽=揍敌客的情绪，你的操作系开发度+0.5%，显现气量+5，潜在气量+30。】
【强化系：29%（H+）→31%（G-）】
【放出系：35%（G）→42%（F-）】
【操作系：38.5%（G+）→43（F-）】
【显现气量：250→295】
【潜在气量：31700→32230】
忽然，眼前刷过的信息栏让托雷斯停下了手中的蘸水笔。
是壶音将格兰德那件事跟他们说了吧，两个老家伙终于爆大米了。
这是个好消息，代表我能力的范围起码有着半径一公里，而且不需要亲眼目睹，他人转述也可以，应该是受到死后之念影响出现的异变。
至于伊尔迷和糜稽……我还以为短时间没法从伊他们身上薅羊毛，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原著角色、让我的扮演（能力）更有成就感，也或许是因为属性掉落也与天赋有关。
不过，信息几乎是同时刷出来的，揍敌客一家人全聚在一起了？
这个思考却是白费功夫了，因为托雷斯很快便能知道一切。
咔嚓。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托雷斯转过头去，眉头皱起。
一把将绿色的假发与发带扯了下来，托雷斯取消了他的念能力，随着身体与衣服的一阵收缩，他又变回了十岁的少年。
“雨音，发生什么事了？”
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流露出托雷斯这两年半间从未见过的奇怪神情，太过复杂，他罕见地读不太出，只能勉强辨认出里面应该有着愧疚和厌恶。
“托雷斯……你能帮帮揍敌客么？”
轻轻地，雨音开口了，将刚刚壶音告知她的信息，一字不漏地转述给托雷斯。
库鲁其王国，死后之念？
我的穿越应该带来不了这么大的蝴蝶效应，可原著中揍敌客家族并没有减员，也就是说这起委托会得到妥善解决。
能够想到的是，在揍敌客家族做好准备、终于决定动手时，库鲁其国王因为绝症暴毙而亡。
不过，这件事只有我才知道，并且不能与任何人说。
这么考虑的话，我必须参与入这起事件中，无论最后杀不杀国王，我都能获得揍敌客的感激，应该能薅不少属性。
与杰诺打成平手，那名护卫起码是B+或者A-级的强者，以岸边露伴的格斗技巧与反应速度绝对会被秒杀，必须得换个更适合暗杀的能力才行。
不过，居然是派雨音过来跟我解释，是想靠着我对她的些许好感，增加谈判的成功率与筹码么，虽然事关性命、再怎么保险也不为过，但还是让我有些不爽啊。
看着雨音那仿佛就快决堤的眼角，托雷斯抬起双手，狠狠地将她那柔顺的长发蹂躏成了乱七八糟的鸟窝。
“你干嘛啊！”
几乎是下意识地，雨音拍落了他的手，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捂着脑袋、并不断将翘起的头发与呆毛往下按。
严肃的气氛，被托雷斯脱线的举动一扫而空。
“这就对了啊，这么严肃干什么。”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想要利用我的又不是你，这不会影响我们间的关系。这笔账，我会找席巴支付的。”
“……”
看着托雷斯脸上不似作伪的轻松神情，少女的眼角似乎放松了些许，但她仍是说道：“可是，对手是能与杰诺大人周旋的强敌，你真的不要紧吗？”
“当然不要紧。”托雷斯从少女身旁走过，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松地说道，“因为，我是最强的。”
“这句台词……你打算扮演五条悟么？他有什么能力，能够打赢那名护卫吗？”
“以后你就知道啦，剧透可不是创作者该做的事。而且，我也没打算跟对手硬碰硬。”
托雷斯继续朝前走去，离开了房间。
房门外，壶音正笔直地站着。
虽然仅有一丝，但托雷斯还是能从那张老脸的皱纹中看出一抹愧疚。
这让托雷斯将准备好的台词咽了下去。
“走吧。”
下一刻，壶音用念能力将自己变成了飞行器，托雷斯重重地踩了上去，飞行器带着他从大开的落地窗中飞出，没一会便飞到了枯枯戮山上。
天天都能从窗户看到枯枯戮山与上面的那轮银月，可除开被伊尔迷带来那次，这还是托雷斯两年半间第一次上山。
说来也奇怪，揍敌客家族的佣人住木屋，执事住豪宅，而本家却是住在人为挖掘出的火山洞窟里，只有极少数的房间开着窗户、直通外部。
在壶音的带领下，托雷斯来到了揍敌客家族的会议室中，坐到了背对大门的客位上，在这期间，他的眼神不着边际地从杰格=揍敌客身上一扫而过——这位老者才是揍敌客中最恐怖的存在，甚至曾跟尼特罗一起闯荡过黑暗大陆，在家族中甚少露面，他只知道名字、还是第一次见。
（公式书中曾给他起名“马哈”，但设定被富坚吃了不少，若是将“杰格”那刺猬头般的头发剃掉、便会发现两者惊人相似。）
最先开口的是杰诺，他捋了捋银色长须，说道：“小子，一段时间没见，你又整出了个大惊喜啊，培训所只教了你“缠”，你却无师自通、将“四大行”修行完毕不说，还开发出了念能力，你是如何做到的？”
试探？
不，应该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额……”
托雷斯挠了挠脸颊，流出一丝有些不解的神情。
“这不是很自然就能想到的吗？既然有将气留住的技巧（缠），相对的自然也能将气放出（练），既然精孔可以打开、也自然能够被关闭（绝），而壶音老师说了念修至一定境界便可获得奇特的能力，也就是要加入个人的想象力、将气的性质‘转变’（发）。至于能力，则是我在‘扮演’剧中人物的时候自然而然诞生的。”
“……”
一时间，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中在震惊之余，又升起了些许无语，唯有托雷斯看着眼前不断弹出的淡蓝色透明信息框、差点没控制住嘴角的弧度。
“搞不懂你小子是真的还是故意的。”杰诺摇了摇头，“像你这样的存在，老夫活了这么久，也是头一回听说。你小子，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将来要是机遇到了的话，超越尼特罗那老头子也不是没可能。”
“您是说猎人协会的会长吗？”托雷斯佯装不懂。
“是啊，十几年前他还能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念能力者，是强化系的。哦对，你还不清楚气的性质吧。”
杰诺跟托雷斯简单说了下气的六种性质，跟托雷斯了解的没有什么出入，但他还是假装听得很认真，末了还点头道：“原来我是特质系的念能力者，谢谢您的讲解。”
“不用那么客气。”杰诺摆了摆手，“算是谢谢你救了执事们的命吧，虽然那家伙是冲着你来的，但确实是侵入了揍敌客的土地，执事必须驱逐他。”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天才，什么都能看得通透，就不玩红脸白脸的游戏，单刀直入地问了——以当初伊尔迷的救命恩情为交换，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暗杀库鲁其国王，愿不愿意加入揍敌客家族？”
“我……”
“壶音，把他请过来。虽然早了些，但保险起见，还是启用那道‘枷锁’吧。”
“是，席巴大人。”
微微躬身后，壶音退出了会议室。
一轮银月正好升至枯枯戮山的山顶，慈爱地将它的光亮挥洒下来。
“……”
迈开脚步，壶音飞速回到了培训所的别墅中，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上托雷斯，而是来到了自己孙女的房门前。
她抬起手来，正想握住门把，门却先她一步打开了。
“啊……”
看着满脸讪讪、仿佛偷情被现场抓包的雨音，壶音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像上次那般指责她。
“雨音，我们来聊聊吧。”
壶音走进房间，在餐桌旁坐下，在雨音去泡茶的期间，打量起了这间房。
仔细想想，为了避嫌，她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走进雨音的房间了，而她的父母也是如此，搞得她这个没有血缘的祖母更像是她唯一的亲人。
与四五年前相比，房子里多了许多女孩子会有的装饰品，粉粉的，还挺可爱，比如布偶，卡通贴，芭比娃娃什么的，墙上还贴着彩色的海报。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托雷斯去镇子上采购耗材时顺便买回来、送给雨音的，而雨音没能够拒绝。
哎……
内心又叹了口气后，壶音的目光忽然被墙上的一枚海报吸引了。
绿紫色的衣服，绿色的头发……这海报上画着的赫然是岸边露伴。
我记得，这些应该都是托雷斯漫画中的人物，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和漫画有关么。
脑海中各种思绪相互碰撞，而雨音也将茶水泡好，给壶音满上。
藏在单片眼镜的眼睛中似乎有流光闪过，她记得雨音并不爱喝茶。
杯中滚烫的茶液流入喉管，壶音没有找些借口，直接问道：“托雷斯已经掌握了念能力，你是否知晓此事。”
蓝灰色的眼眸先是放大了些许，而后闪过了一抹很明显的喜悦，她摇了摇头。
“这个角色是谁？”壶音抬起手来，指向那张绿色的海报。
雨音的眼瞳中，迸发出了壶音从未看到过的神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她介绍起了《JoJo》系列，从乔纳森与迪奥的不解之缘说起，讲到乔纳森所在的杜王町，最终才提到了岸边露伴这位漫画家。
明明事情有些紧急、本家仍在会议室中等待着她，壶音嘴角微动，却并没有打断雨音有些多余的介绍。
直到雨音说得嗓子都有些冒烟，主动倒了杯茶给自己，壶音才是问道：“你觉得，这个岸边露伴跟托雷斯的相性如何，两者相似么？”
“相性？”雨音视线上移，似乎是在脑内努力回想，“我觉得完全不像吧。托雷斯画漫画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说过‘真实感’什么的，更不会担心自己的漫画会不会不被人喜欢，像是有着无比的自信。”
不像？这就有些奇怪了。
念能力与人的“个性”息息相关，若两者完全不相似的话，应该是没法“变成”岸边露伴的。
等会……除了漫画家以外，他还是一位演员！
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壶音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是“扮演”么……即使在最为奇诡的特质系念能力中，这也应该是独一档的存在了，他究竟是立下了怎样的“制约”才修行出如此能力？
壶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能放弃了思考这些旁枝末节。
“雨音……”
深吸一口气，壶音将揍敌客家族的困境缓缓道出。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雨音的小脸蛋苍白了起来、好似那血管中连一滴血都不剩了。
壶音当然知道，提前“动用”雨音与托雷斯的关系并不划算，甚至可能会让雨音的忠诚有所动摇，但事关本家性命，她没得选择。
滴答、滴答……
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时钟指针在舞台上跳动的声音。
在仿佛能将兔子闷死的沉默中，雨音缓缓地站了起来，缓慢却又沉稳地，朝着门口走去。
……
简单解决了晚餐后，托雷斯便又伏在桌前开始工作起来。
不得不说，扮演岸边露伴对托雷斯帮助最大的并不是“天堂之门”，而是那神乎其技的绘画速度，以往需要一周的工作量，现在仅需要一天便能完成，剩下的时间无论是拿来修炼还是扮演其他角色，对托雷斯的提升都相当之大——毕竟与那些强者相比，他最缺少的就是发育的时间了。
【收到A级强者席巴=揍敌客的情绪，你的放出系开发度+3%，强化系开发度+2%，显现气量+15，潜在气量+200。】
【收到A级强者杰诺=揍敌客的情绪，你的放出系开发度+3%，操作系开发度+2%，显现气量+15，潜在气量+200。】
【收到C+级强者伊尔迷=揍敌客的情绪，你的操作系开发度+2%，放出系开发度+1%，显现气量+10，潜在气量+100。】
【收到糜稽=揍敌客的情绪，你的操作系开发度+0.5%，显现气量+5，潜在气量+30。】
【强化系：29%（H+）→31%（G-）】
【放出系：35%（G）→42%（F-）】
【操作系：38.5%（G+）→43（F-）】
【显现气量：250→295】
【潜在气量：31700→32230】
忽然，眼前刷过的信息栏让托雷斯停下了手中的蘸水笔。
是壶音将格兰德那件事跟他们说了吧，两个老家伙终于爆大米了。
这是个好消息，代表我能力的范围起码有着半径一公里，而且不需要亲眼目睹，他人转述也可以，应该是受到死后之念影响出现的异变。
至于伊尔迷和糜稽……我还以为短时间没法从伊他们身上薅羊毛，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原著角色、让我的扮演（能力）更有成就感，也或许是因为属性掉落也与天赋有关。
不过，信息几乎是同时刷出来的，揍敌客一家人全聚在一起了？
这个思考却是白费功夫了，因为托雷斯很快便能知道一切。
咔嚓。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托雷斯转过头去，眉头皱起。
一把将绿色的假发与发带扯了下来，托雷斯取消了他的念能力，随着身体与衣服的一阵收缩，他又变回了十岁的少年。
“雨音，发生什么事了？”
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流露出托雷斯这两年半间从未见过的奇怪神情，太过复杂，他罕见地读不太出，只能勉强辨认出里面应该有着愧疚和厌恶。
“托雷斯……你能帮帮揍敌客么？”
轻轻地，雨音开口了，将刚刚壶音告知她的信息，一字不漏地转述给托雷斯。
库鲁其王国，死后之念？
我的穿越应该带来不了这么大的蝴蝶效应，可原著中揍敌客家族并没有减员，也就是说这起委托会得到妥善解决。
能够想到的是，在揍敌客家族做好准备、终于决定动手时，库鲁其国王因为绝症暴毙而亡。
不过，这件事只有我才知道，并且不能与任何人说。
这么考虑的话，我必须参与入这起事件中，无论最后杀不杀国王，我都能获得揍敌客的感激，应该能薅不少属性。
与杰诺打成平手，那名护卫起码是B+或者A-级的强者，以岸边露伴的格斗技巧与反应速度绝对会被秒杀，必须得换个更适合暗杀的能力才行。
不过，居然是派雨音过来跟我解释，是想靠着我对她的些许好感，增加谈判的成功率与筹码么，虽然事关性命、再怎么保险也不为过，但还是让我有些不爽啊。
看着雨音那仿佛就快决堤的眼角，托雷斯抬起双手，狠狠地将她那柔顺的长发蹂躏成了乱七八糟的鸟窝。
“你干嘛啊！”
几乎是下意识地，雨音拍落了他的手，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捂着脑袋、并不断将翘起的头发与呆毛往下按。
严肃的气氛，被托雷斯脱线的举动一扫而空。
“这就对了啊，这么严肃干什么。”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想要利用我的又不是你，这不会影响我们间的关系。这笔账，我会找席巴支付的。”
“……”
看着托雷斯脸上不似作伪的轻松神情，少女的眼角似乎放松了些许，但她仍是说道：“可是，对手是能与杰诺大人周旋的强敌，你真的不要紧吗？”
“当然不要紧。”托雷斯从少女身旁走过，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松地说道，“因为，我是最强的。”
“这句台词……你打算扮演五条悟么？他有什么能力，能够打赢那名护卫吗？”
“以后你就知道啦，剧透可不是创作者该做的事。而且，我也没打算跟对手硬碰硬。”
托雷斯继续朝前走去，离开了房间。
房门外，壶音正笔直地站着。
虽然仅有一丝，但托雷斯还是能从那张老脸的皱纹中看出一抹愧疚。
这让托雷斯将准备好的台词咽了下去。
“走吧。”
下一刻，壶音用念能力将自己变成了飞行器，托雷斯重重地踩了上去，飞行器带着他从大开的落地窗中飞出，没一会便飞到了枯枯戮山上。
天天都能从窗户看到枯枯戮山与上面的那轮银月，可除开被伊尔迷带来那次，这还是托雷斯两年半间第一次上山。
说来也奇怪，揍敌客家族的佣人住木屋，执事住豪宅，而本家却是住在人为挖掘出的火山洞窟里，只有极少数的房间开着窗户、直通外部。
在壶音的带领下，托雷斯来到了揍敌客家族的会议室中，坐到了背对大门的客位上，在这期间，他的眼神不着边际地从杰格=揍敌客身上一扫而过——这位老者才是揍敌客中最恐怖的存在，甚至曾跟尼特罗一起闯荡过黑暗大陆，在家族中甚少露面，他只知道名字、还是第一次见。
（公式书中曾给他起名“马哈”，但设定被富坚吃了不少，若是将“杰格”那刺猬头般的头发剃掉、便会发现两者惊人相似。）
最先开口的是杰诺，他捋了捋银色长须，说道：“小子，一段时间没见，你又整出了个大惊喜啊，培训所只教了你“缠”，你却无师自通、将“四大行”修行完毕不说，还开发出了念能力，你是如何做到的？”
试探？
不，应该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额……”
托雷斯挠了挠脸颊，流出一丝有些不解的神情。
“这不是很自然就能想到的吗？既然有将气留住的技巧（缠），相对的自然也能将气放出（练），既然精孔可以打开、也自然能够被关闭（绝），而壶音老师说了念修至一定境界便可获得奇特的能力，也就是要加入个人的想象力、将气的性质‘转变’（发）。至于能力，则是我在‘扮演’剧中人物的时候自然而然诞生的。”
“……”
一时间，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中在震惊之余，又升起了些许无语，唯有托雷斯看着眼前不断弹出的淡蓝色透明信息框、差点没控制住嘴角的弧度。
“搞不懂你小子是真的还是故意的。”杰诺摇了摇头，“像你这样的存在，老夫活了这么久，也是头一回听说。你小子，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将来要是机遇到了的话，超越尼特罗那老头子也不是没可能。”
“您是说猎人协会的会长吗？”托雷斯佯装不懂。
“是啊，十几年前他还能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念能力者，是强化系的。哦对，你还不清楚气的性质吧。”
杰诺跟托雷斯简单说了下气的六种性质，跟托雷斯了解的没有什么出入，但他还是假装听得很认真，末了还点头道：“原来我是特质系的念能力者，谢谢您的讲解。”
“不用那么客气。”杰诺摆了摆手，“算是谢谢你救了执事们的命吧，虽然那家伙是冲着你来的，但确实是侵入了揍敌客的土地，执事必须驱逐他。”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天才，什么都能看得通透，就不玩红脸白脸的游戏，单刀直入地问了——以当初伊尔迷的救命恩情为交换，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暗杀库鲁其国王，愿不愿意加入揍敌客家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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