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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偏僻治安差,警员威武蟊贼狂

    对于位于青龙场农贸市场来说,人流量稀少的确是常态,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的人流量永远那么稀少。作为一个离主城区并不是极度偏远的场镇,它每个月还是有两天“赶场日”的,这两天的人流量,简直都不能用“人多”来形容,可以说是爆满,欧阳觉得“接踵摩肩”这个词都无法传神地形容那样的盛况。那可真是人挤人、人挨人、人擦人,整个农贸市场周边,完全是水泄不通,这个时候,男女之间已经没有了什么界限和忌讳,你看那些男男女,完全有意无意地贴在了一块,想分都分不开,异性之间都不需要搞什么小动作,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双方的身体已经无可转圜地贴合在了一起,让一些本身就有想法的人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这上天天天然赐予的异性的“温存”。

    在赶场日这两天,对于做买卖的人来说,是大捞票子的好时机,对他们来说,因为是早早占好了位置,被层层包围在严实的人墙之中,反而成了市场的“核心”,买家们都围着他们转,这严实的人墙严重地阻滞了人们的行进,这反而有利于商家们有更多时间、更充分的说辞来推销自己的产品,而对买家来说,反正都走不动,有些东西原本不想买,但听到商家把他的商品夸得那么好,把自己的心说动了说活了,也就买点吧。所以,对于商家来说,他们不但没有被拥挤的痛苦,反而因为这拥挤捞到了比平日更多的油水,他们当然心花怒放、越卖越带劲儿喽,一个个口沫横飞、“慷慨陈词”、眉飞色舞。平时里,这农贸市场冷清的街上只有几家卖菜的地摊商贩,品种少,人们一般就是简单地选几样就离开。而在赶场日,不光有卖菜的,还有卖衣服、卖饰品、卖玩具、卖也不知有效无效的各种膏药的,有一个卖针线和各种药丸的的老头,把货筐挂在胸前,每次都站在几乎最前面靠欧阳天天吃饭的面馆旁边,由此他估计,在赶场天,这这些商贩抢占的位置也许是相对固定的吧。

    平日里,人流量特少的时候,几个导购喊人是困难的,在赶场天,人流量暴涨,叫人应该好得多了吧?按理说,对于导购来说,当然期望人流量越多越好,但欧阳期望的人流量多是建立在人流无序流动的前提下,每个人有不同的目的,导购们多多去拉客,才容易把本来就有保养自己的意识的,或者是虽然没有保养意识但被他们说动的女性拉到店里来。但在赶场天,虽然人流量超乎想象的多,但人们是有序流动,目的性过于强:几乎是来赶场买卖东西的,基本没有几个人有闲心听导购们做美容宣传:女士们宁愿去挤人流,哪怕是地摊货,人家看得见摸得着,说不定还可以当场试。而美容院,在众人的心里都是高消费,平时向她们推销她们还不愿去呢,现在赶场天,她们到这里本身就是带着强烈的目的:要么是要来买平时不容易买到的东西,要么是来看稀奇事物,去美容院花几个小时做体验,害怕上当难以脱身不说,也跟自己的目的有严重冲突。

    再说了,现实也让导购们喊人变得比平时异常艰难:面对那么厚实的难以逾越的人墙,那边的人极不容易过来,这边的人极不容易过去,幸好如婷是处在街口,位置已经算非常优越的了,但看看这三个导购:欧阳、罗宁和张强,完全被那堵蜗速移动的厚实人墙压缩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虽然离外边的大街就几步远的距离,但估计现在要出去也得挤个几分钟,你还指望着他们像平时一样,在相对空旷的街道上自由地拦住一个人跟她宣传如婷的免费体验项目吗?导购们尚且如此艰难,其他好不容易才挤过来的、带着强烈目的的那些女性,会浪费这次难得的购物或看稀奇的机会,跟他们进美容院吗,想都别想!哦对了,顺便提一句,那位跟欧阳去面馆吃面的、忧国忧民,担心“铁开采完了我们怎么发展”的那位帅小伙刘文龙,从第二天开始就离职了。

    欧阳他们是导购,工作性质要求他们在没叫把顾客叫进店时必须在外面,但现实又让他们确实无人可叫,既然如此,他们就只能站在外面,看热闹喽。

    从第一次遇到赶场天开始,欧阳就注意到人群中的三个男人,三个人个头都不高。其中一个满脸麻子,三角脸,理着小平头。一个在上唇留着八字胡,一个留着络腮胡。他们三个都是一脸坏笑,也都在外面披一件不扣扣子的外衣,看人时总是斜着眼,目光在别人身上扫来扫去,走个路躬着背,一会又俯身去扫别人一下,一会又俯身去扫别人一下,一会从外衣口袋里掏一把镊子,悄悄地靠近一个目标,刚要去夹别人裤包里的东西,那人似乎有察觉,他又速度把镊子装回外衣口袋,但其实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行径,刚才的“似乎察觉”,只是一种无意识地行为。他们跟商贩们似乎很相熟,没有行动时,他们就吊儿郞当地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跟周围的商贩打哈哈,说几句荤话。尤其是那个小平头,脸长得很黑,戴个大金链子,每次掏镊子的时候,可以看到他手臂上有明显的纹身,似乎还有伤疤和针眼,他斜着看人的时候,那目光很阴冷,笑的时候,龇牙咧嘴的,很阴森,所以欧阳心里还是有一点阴影,但是不至于怕他,因为他们几个处在街口,大白天的防范他们相对容易——不管怎么说,他们离大路只有几步路,而街对面就是青龙警署,那几个是贼而不是强盗,过多的背上罪名对他们来说不值得。

    有一次,在小平头的带领下,三个人已经在赶场天的人墙中吊儿郞当地走了好几个来回,每次他们到了靠近欧阳他们所在的街口,决不会出街,又转回去。这一次他们在往回转的时候,小平头盯上了一名穿牛仔裤的中年女子,只见他两眼放光,躬着背,蹑手蹑脚地跟在她后面,一脸的坏笑,但没有出声。他这么明显的举动,周围的商贩当然早就发现了,但个个都若无其事地继续吆喝着自己的生意,欧阳虽然有正义感,心砰砰直跳,但不敢出声,他深知,别说对付这三个家伙了,就小平头这一脸阴森,就让他心虚,周围的商贩都不吱声,他哪还敢轻举妄动。他是要在这里天天上班的,路线很固定,而作为地头蛇的他,要是想报复他,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他还是保他的小命要紧。小平头跟在女子后面,把外衣口袋里的镊子掏了出来,那镊子,亮晃晃的,他紧紧地跟了上去,镊子已经悄悄地伸进了女子的裤子口袋,把东西夹了出来,从被跟踪到东西被夹,那女子竟然毫无知觉!现在想来,女子的东西被夹出竟毫无反应,是不是和欧阳一样,明知是贼干的,因为害怕而故作不知呢?但据欧阳当时观察,女子不像是演出来的,也就是说,小平头的窃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不过,把女子的东西夹出来之后,小平头却坏笑着把它扔在一边,他的两个同伴也是笑得肆无忌惮:“哈哈哈哈,王哥今天要走红运哦!”小平头坏笑得更大声了,朝地下“呸”了一声,骂了一句粗口:“走个鸭鸭的红运,老子又不贪那口肉吃!”原来,他夹出的那个物品不是钱,也不值钱,是一包卫生巾,难怪他把它扔了。

    刚刚发生了窃案,从街口来了两名高大、英俊,警帽戴得端端正,警服穿得又干净又整洁,说这身警服笔挺也毫不为过,他们一人佩一把手枪,走得威威武武,肩章上佩戴着两条拐的警员一脸严肃地过来了。欧阳很希望能像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样,不一会,三个贼,哪怕一个,最好是小平头,被他们两名威武的警员押着过来。但实际的情况是,看样子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刚刚出现过贼,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向周围的商贩或路人询问过任何关于贼的情况。只见这两名警员威威武武地从街口走进去,又威威武武地从街的尽头走回来,至于欧阳想象中的他们抓住三个贼中的哪怕一个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倒是他们两名警员出现在这一片的时候,三个贼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们刚走了一会,那三名吊儿郞当、贼眉鼠眼的家伙又大摇大摆地出来活动了,就像两名警员完全没有来过一样。

    欧阳回到店里,发现桌子上有一本过期杂志,随手翻开,看到一个历史故事:讲的是50年代的金门炮战:当我军打炮的时候,对面的国军就离开阵地,龟缩回营地;当国军回到对岸阵地时,我军就停止炮击,真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