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唐纳德和瘸子
“啊！”
杨离惊醒，他猛地起身，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没有痛感，没有伤口，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
他震惊地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洁白的云彩，远处的草地上一匹棕色的马正悠闲地啃食着鲜嫩的草茎。
“杰弗里，你醒了。”
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的金发少女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她开口道：“做噩梦了吧，哎，无论谁惹上镰刀唐纳德都会做噩梦的。”
杨离的脑海中涌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是杰弗里的记忆，他是蒙克托小镇的牛仔，年轻的牛仔，活力四射，意气风发，无所畏惧的牛仔。
他在一场决斗中杀死了对手，一位外号屠夫，肥胖油腻的罪犯，用那支家传的柯尔特左轮。那家伙也许不能称之为对手，他的出枪速度实在太慢了，无法想象那根粗得像胡萝卜的手指怎么扣动扳机的。
杰弗里用屠夫的人头从警长西蒙老爹那里换回来两枚银币，两枚银币啊，那是老枪手才有的猎头令赏金，当时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废物竟然值两枚银币。
不过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屠夫的背后是镰刀唐纳德，而三天之后就是唐纳德来蒙克托找他决斗的日子。
而在决斗中战胜唐纳德，就算是完成轮回试炼，可以在现世复活，而失败就会彻底湮灭在时间长河中，这便是时间系天神卡轮回的能力。
“轮回，原来如此，试炼，复活的代价么？”杨离将混乱的记忆理顺，杰弗里的记忆中充满了对镰刀唐纳德的恐惧，这个试炼貌似很不简单。
“海伦娜，我们该回去了，也许能准备点什么。”杨离将破旧的牛仔帽戴在头上，他用手摸了摸腰间的左轮，杰弗里的枪法不错，他的肌肉记忆还保存在这具肉体中，也许有机会。
“杰弗里”海伦娜站起身来，她紧紧抱住了杨离，白色碎花长裙下是干瘪的身材，满是雀斑的脸蛋并不漂亮，但是这个拥抱很温暖，温暖得令这具肉体心跳加速，她抬起头看着杨离，泪眼婆娑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她说：“逃跑吧，你会死的，没有人能战胜唐纳德，跑，跑得远远的，离开蒙克托，离开坎迪郡，去奎基山脉的另一边，我陪着你一起。”
“谢谢你，海伦娜。”杨离自然不可能离开，他根本没有退路，这是他的轮回试炼。
“相信我，海伦娜，我会赢的！”
“不要，不要，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唐纳德已经连续赢了三百场决斗了！”
“我知道，海伦娜，你冷静一点，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的，唐纳德也不能。”
杨离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把老马吉米呼唤到身边，他将海伦娜抱上去，然后熟练地踩着马镫翻身上马，环住海伦娜的腰，朝着蒙克托小镇而去。
夜晚，在老帕特里克的酒馆中，杨离一个人坐在角落，他面前的木桌上有一杯浑浊的威士忌，他尝了一口，很酸涩。海伦娜已经回到了农场，蒙克托的夜晚可不安全，只有亡命之徒才会在这里聚集。
“哎，杰弗里，你应该请大家喝一杯，毕竟你的银币马上就用不上了，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
大声嚷嚷的是尼尔森，一个从来没有领到过赏金的赏金猎人，他那肮脏的皮衣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巨大的工业风自制左轮，看着很唬人，其实是一个单动式的老家伙，而且炸膛的概率可能比正常击发的概率都要大。
“不要躲在角落里哭鼻子了，像个男子汉一样，站出来，请大家喝一杯。”
嘈杂的酒馆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尼尔森的身上，酒精与目光的双重刺激下，尼尔森脸上的红光越发透亮，他感觉自己成为了整座酒馆的焦点，莫名的兴奋让他的嗓音更加洪亮，“杰弗里，你被吓尿裤子了么，快点把你的银币都掏出来！”
杨离右手放在腰间的枪套上，他起身说道：“尼尔森，你知道你正在挑衅的是一位即将与唐纳德决斗的勇士么？！”
唐纳德三个字似乎带有某种神奇的魔力，酒馆中人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僵硬，尼尔森的脸上的红光迅速褪去，他慌乱地抽出那把硕大且粗糙的自制左轮，但却不敢真的指向杰弗里。
吱嘎，
酒馆的腰门被一只粗大的手掌推开，花白头发的西蒙老爹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警长制服似乎完全遮不住那具雄壮的身躯，左手上提着一支温彻斯特霰弹枪，他像一头雄狮巡视领地一般环顾整座酒馆，然后咆哮道：
“尼尔森，滚回你的猪窝去！不要在晚上闹事，清洁工晚上没有时间清理你们肮脏的尸体和血液，我可不想伴着你们血液的腥臭味睡觉。杰弗里，你跟我走。”
“好的，老爹。”
西蒙老爹算是杰弗里的半个父亲，一个孤儿想在蒙克托长大，没有西蒙的帮助是不可能的，杰弗里出色的枪法也是西蒙手把手教的。
“以前，你早就开枪打死尼尔森了。”
西蒙走在前面，开口道，主街上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
“当然，没有人能在和唐纳德决斗前依旧保持平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孩子。”
“这个小镇上，也许还有一个人能帮你争取一线生机，他是我的老朋友，不为人知的老朋友。”
说话间，西蒙将杨离带到了镇上的监狱。
蒙克托镇的监狱并不会长久地关押犯人，只作为罪犯临时监禁和中转之用，一般关押的罪犯一周内就会由坎迪郡警署的人来接走。
但是没人知道，五年前，就有一个人住进了监狱最里面的牢房，一直住到了今天。
今天的监狱空荡荡的，只有最里面的一间紧闭着大门，
“老瘸子，出来吧，人我带来了。”西蒙对着唯一紧闭的牢门喊道。
铁制的牢门从内部打开，一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地从牢房内走出来，他的右腿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已经完全无法用力，只能勉强起到一点支撑作用，然后依靠左腿行走。
杨离默默地与这个瘸子对视，监狱内有些暗，但是他的目光却很明亮，只是那双眼睛非常冷漠，就像是杀死自己的那个女人。
猛地，杨离浑身的汗毛竖起，刺骨的寒意席卷他的每一根神经，这是杀气，来自瘸子的杀气！
他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拔出自己腰间的手枪。
砰的一声！
是瘸子开的枪，杨离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好像就在一瞬间，对方的手中多了一把枪，后发先至打掉了自己手中的老式左轮。
“这不可能，我先拔得枪。”杨离无法置信，先手拔枪却连扣动扳机的机会都没有，这种差距超出了杰弗里记忆中的极限。
惊人的杀气消散，瘸子嘿嘿干笑了一声，开口道：“稚嫩。”
他扭头看向西蒙，继续说道：“不过可以试试，也许能捡一条命。”
他的表情平淡，但是内心却翻江倒海，他在杰弗里的身上看到了希望，解脱的希望。
五年前，他为了躲避镰刀唐纳德的追杀，躲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蒙克托小镇的阴暗监狱里，一躲就是五年。这五年来，他过着鼹鼠一样的日子，暗无天日，不，不如鼹鼠，鼹鼠还有自由，自己只能躲在这间棺材一样的牢房中，掩盖气味，禁绝声响，不敢让西蒙以外的其他人发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杰弗里是个天才，在自己的杀意笼罩下，他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急速出枪，他的意识反应能力以及无畏之心都是一位神枪手必备的素质，只需要自己的一点点教导，他便有能力在决斗中对唐纳德产生一丝威胁。
瘸子在心中默念，一丝威胁就够了，只要这一丝威胁的干扰，自己就能够终结这五年的噩梦，坎迪郡新的无冕之王将会从蒙克托小镇中走出。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出枪速度？！镰刀唐纳德难道可以做到和您一样快么？”回过神来的杨离艰难地开口道，太快了，如果唐纳德也拥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出枪速度，那么根本没有决斗的必要，自己必死无疑。
“不”瘸子干脆地回了一个字，
杨离心中舒了口气，然后便听到瘸子在短暂的沉默后继续说道：
“他比我更快。”
“......”
“不过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帮你在决斗中活下来。”
杨离的心已经沉到了海底，决斗中活下来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这不仅仅是一场决斗，还是他的轮回试炼，唯一活下来的方式就是战胜唐纳德。
“好了，菜鸟，没有时间留给你消沉了，我要重新教你射击，西蒙，把手枪弹药搬去你的后山训练场，全部。”
杨离明白，如果唐纳德的实力比瘸子还强，那么这就是一场绝望难度的必死试炼，自己与唐纳德的差距绝不是两三天的特训可以弥平的，不过他永远都不会放弃自己，人可以战死，但不能被吓死！
再说，说不定唐纳德来的路上出意外了呢，境遇的奇妙谁又能说得准呢。
杨离惊醒，他猛地起身，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没有痛感，没有伤口，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
他震惊地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洁白的云彩，远处的草地上一匹棕色的马正悠闲地啃食着鲜嫩的草茎。
“杰弗里，你醒了。”
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的金发少女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她开口道：“做噩梦了吧，哎，无论谁惹上镰刀唐纳德都会做噩梦的。”
杨离的脑海中涌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是杰弗里的记忆，他是蒙克托小镇的牛仔，年轻的牛仔，活力四射，意气风发，无所畏惧的牛仔。
他在一场决斗中杀死了对手，一位外号屠夫，肥胖油腻的罪犯，用那支家传的柯尔特左轮。那家伙也许不能称之为对手，他的出枪速度实在太慢了，无法想象那根粗得像胡萝卜的手指怎么扣动扳机的。
杰弗里用屠夫的人头从警长西蒙老爹那里换回来两枚银币，两枚银币啊，那是老枪手才有的猎头令赏金，当时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废物竟然值两枚银币。
不过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屠夫的背后是镰刀唐纳德，而三天之后就是唐纳德来蒙克托找他决斗的日子。
而在决斗中战胜唐纳德，就算是完成轮回试炼，可以在现世复活，而失败就会彻底湮灭在时间长河中，这便是时间系天神卡轮回的能力。
“轮回，原来如此，试炼，复活的代价么？”杨离将混乱的记忆理顺，杰弗里的记忆中充满了对镰刀唐纳德的恐惧，这个试炼貌似很不简单。
“海伦娜，我们该回去了，也许能准备点什么。”杨离将破旧的牛仔帽戴在头上，他用手摸了摸腰间的左轮，杰弗里的枪法不错，他的肌肉记忆还保存在这具肉体中，也许有机会。
“杰弗里”海伦娜站起身来，她紧紧抱住了杨离，白色碎花长裙下是干瘪的身材，满是雀斑的脸蛋并不漂亮，但是这个拥抱很温暖，温暖得令这具肉体心跳加速，她抬起头看着杨离，泪眼婆娑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她说：“逃跑吧，你会死的，没有人能战胜唐纳德，跑，跑得远远的，离开蒙克托，离开坎迪郡，去奎基山脉的另一边，我陪着你一起。”
“谢谢你，海伦娜。”杨离自然不可能离开，他根本没有退路，这是他的轮回试炼。
“相信我，海伦娜，我会赢的！”
“不要，不要，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唐纳德已经连续赢了三百场决斗了！”
“我知道，海伦娜，你冷静一点，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的，唐纳德也不能。”
杨离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把老马吉米呼唤到身边，他将海伦娜抱上去，然后熟练地踩着马镫翻身上马，环住海伦娜的腰，朝着蒙克托小镇而去。
夜晚，在老帕特里克的酒馆中，杨离一个人坐在角落，他面前的木桌上有一杯浑浊的威士忌，他尝了一口，很酸涩。海伦娜已经回到了农场，蒙克托的夜晚可不安全，只有亡命之徒才会在这里聚集。
“哎，杰弗里，你应该请大家喝一杯，毕竟你的银币马上就用不上了，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
大声嚷嚷的是尼尔森，一个从来没有领到过赏金的赏金猎人，他那肮脏的皮衣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巨大的工业风自制左轮，看着很唬人，其实是一个单动式的老家伙，而且炸膛的概率可能比正常击发的概率都要大。
“不要躲在角落里哭鼻子了，像个男子汉一样，站出来，请大家喝一杯。”
嘈杂的酒馆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尼尔森的身上，酒精与目光的双重刺激下，尼尔森脸上的红光越发透亮，他感觉自己成为了整座酒馆的焦点，莫名的兴奋让他的嗓音更加洪亮，“杰弗里，你被吓尿裤子了么，快点把你的银币都掏出来！”
杨离右手放在腰间的枪套上，他起身说道：“尼尔森，你知道你正在挑衅的是一位即将与唐纳德决斗的勇士么？！”
唐纳德三个字似乎带有某种神奇的魔力，酒馆中人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僵硬，尼尔森的脸上的红光迅速褪去，他慌乱地抽出那把硕大且粗糙的自制左轮，但却不敢真的指向杰弗里。
吱嘎，
酒馆的腰门被一只粗大的手掌推开，花白头发的西蒙老爹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警长制服似乎完全遮不住那具雄壮的身躯，左手上提着一支温彻斯特霰弹枪，他像一头雄狮巡视领地一般环顾整座酒馆，然后咆哮道：
“尼尔森，滚回你的猪窝去！不要在晚上闹事，清洁工晚上没有时间清理你们肮脏的尸体和血液，我可不想伴着你们血液的腥臭味睡觉。杰弗里，你跟我走。”
“好的，老爹。”
西蒙老爹算是杰弗里的半个父亲，一个孤儿想在蒙克托长大，没有西蒙的帮助是不可能的，杰弗里出色的枪法也是西蒙手把手教的。
“以前，你早就开枪打死尼尔森了。”
西蒙走在前面，开口道，主街上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
“当然，没有人能在和唐纳德决斗前依旧保持平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孩子。”
“这个小镇上，也许还有一个人能帮你争取一线生机，他是我的老朋友，不为人知的老朋友。”
说话间，西蒙将杨离带到了镇上的监狱。
蒙克托镇的监狱并不会长久地关押犯人，只作为罪犯临时监禁和中转之用，一般关押的罪犯一周内就会由坎迪郡警署的人来接走。
但是没人知道，五年前，就有一个人住进了监狱最里面的牢房，一直住到了今天。
今天的监狱空荡荡的，只有最里面的一间紧闭着大门，
“老瘸子，出来吧，人我带来了。”西蒙对着唯一紧闭的牢门喊道。
铁制的牢门从内部打开，一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地从牢房内走出来，他的右腿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已经完全无法用力，只能勉强起到一点支撑作用，然后依靠左腿行走。
杨离默默地与这个瘸子对视，监狱内有些暗，但是他的目光却很明亮，只是那双眼睛非常冷漠，就像是杀死自己的那个女人。
猛地，杨离浑身的汗毛竖起，刺骨的寒意席卷他的每一根神经，这是杀气，来自瘸子的杀气！
他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拔出自己腰间的手枪。
砰的一声！
是瘸子开的枪，杨离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好像就在一瞬间，对方的手中多了一把枪，后发先至打掉了自己手中的老式左轮。
“这不可能，我先拔得枪。”杨离无法置信，先手拔枪却连扣动扳机的机会都没有，这种差距超出了杰弗里记忆中的极限。
惊人的杀气消散，瘸子嘿嘿干笑了一声，开口道：“稚嫩。”
他扭头看向西蒙，继续说道：“不过可以试试，也许能捡一条命。”
他的表情平淡，但是内心却翻江倒海，他在杰弗里的身上看到了希望，解脱的希望。
五年前，他为了躲避镰刀唐纳德的追杀，躲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蒙克托小镇的阴暗监狱里，一躲就是五年。这五年来，他过着鼹鼠一样的日子，暗无天日，不，不如鼹鼠，鼹鼠还有自由，自己只能躲在这间棺材一样的牢房中，掩盖气味，禁绝声响，不敢让西蒙以外的其他人发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杰弗里是个天才，在自己的杀意笼罩下，他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急速出枪，他的意识反应能力以及无畏之心都是一位神枪手必备的素质，只需要自己的一点点教导，他便有能力在决斗中对唐纳德产生一丝威胁。
瘸子在心中默念，一丝威胁就够了，只要这一丝威胁的干扰，自己就能够终结这五年的噩梦，坎迪郡新的无冕之王将会从蒙克托小镇中走出。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出枪速度？！镰刀唐纳德难道可以做到和您一样快么？”回过神来的杨离艰难地开口道，太快了，如果唐纳德也拥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出枪速度，那么根本没有决斗的必要，自己必死无疑。
“不”瘸子干脆地回了一个字，
杨离心中舒了口气，然后便听到瘸子在短暂的沉默后继续说道：
“他比我更快。”
“......”
“不过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帮你在决斗中活下来。”
杨离的心已经沉到了海底，决斗中活下来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这不仅仅是一场决斗，还是他的轮回试炼，唯一活下来的方式就是战胜唐纳德。
“好了，菜鸟，没有时间留给你消沉了，我要重新教你射击，西蒙，把手枪弹药搬去你的后山训练场，全部。”
杨离明白，如果唐纳德的实力比瘸子还强，那么这就是一场绝望难度的必死试炼，自己与唐纳德的差距绝不是两三天的特训可以弥平的，不过他永远都不会放弃自己，人可以战死，但不能被吓死！
再说，说不定唐纳德来的路上出意外了呢，境遇的奇妙谁又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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