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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羽筝潜逃

    羽筝在此时不由得唏嘘,虽说不至于动怒,但心里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便长袖一挥,身后仆子的穴位已解。

    两个为首的仆子赶紧上前呵斥一群八卦的仆子。

    所有奴仆被唬的赶紧行礼,支支吾吾的随口一句说辞,便转身要逃离。

    怎奈必经之路却正被羽筝给堵住。

    先前她们未曾见过羽筝,方才将她说的那么不堪,不过是道听途说,以为她本就是那样的人。

    今儿见了本尊,都愣在了当场。

    只觉得这女人性子清冷非常、貌美也甚是极端,整个蜀国,都找不出能与她媲美的,甚至气质也是一流,神色在清冷中还带着一丝不容轻慢。

    那为首的仆子再次呵斥一声:“放肆,见到巫女大人还不行礼?”

    一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向羽筝行跪拜之礼。

    当然,几个仆子当中,也有那么几个不满她的,口中尊敬不如心里来的畏惧有意思。

    羽筝上前两步,扫了方才辱骂她的仆子一眼,这丫头确实长得有那么几分姿容。

    她冷漠的说道:“国相府留不得你这样架子大的仆子,一会儿交了身契,独自出府去吧!其余几个善闲话的,打发到外院做苦力吧!”

    此话一出,身后几个嬷嬷在为首的两个仆子的示意下,匆忙上前欲带走这几个不懂事的。

    可她们哪里肯,有几个害怕再也见不到玺润,而不愿离开国相府,另几个是不愿意失去玺润这棵大树,而赶紧磕头告饶。

    羽筝冷眸一扫,神色比之方才也缓和了许多。

    随即说道:“速速拖下去处理了,今后这几个仆子再犯错,国相府永不录用。”

    羽筝话落,随即踱步离开,仆子们着急忙慌的告饶,让她觉得莫名的舒心。

    虽然轻而易举的打发了几个不听话的仆子,但独自回到屋中的她,总觉得烦闷无趣。

    这座金丝笼,让她没有半点自由,也让她本该翱翔的翅膀,突然折翼,难免会感到失落伤怀。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羽筝从睡梦中苏醒,听有推门之声,以为是玺润来探望她了,衣衫都顾不得整理,赶紧跳下床就往门口跑去。

    可令她失望的是,来人却是一群伺候她用午膳的仆子们。

    羽筝瞬间没了心情,面对一众礼数周到,却面无表情的仆子,吃饭都觉得倒胃口,甚至还一个二个像监控一样监视着她。

    如今连享受美食的心情也都消逝。

    她无奈叹息!冷冷说了一句:“出去,本巫女不喜人伺候。”

    几个仆子只相视一望,并不听令,为首的两个仆子也是无可奈何。

    来时,玺润都有交代,不可离开羽筝半步,需尽心尽力的好生伺候她,若有闪失,是要拿命去见的。

    羽筝此刻一顿,好家伙的,这还没过门呢!仆子就这般不听话,以后进了门,那她们还不得翻天了去。

    当下不悦,却也没有发作,只摆了摆手:“既如此!便撤了吧!”

    说完!转身回了卧房。

    原以为,可以再次安静的躺着休息片刻,谁知其中一个为首的仆子,端来了两盘点心,屏退了所有丫鬟。

    并顺手将门窗紧闭才罢!

    羽筝见了她这般举动,心中掠过一丝警惕,今儿的反常,另她十分好奇。

    只见那仆子将点心放置桌案上,微微向她欠礼,久违的笑容,终于挂在了脸上。

    羽筝感到好奇,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让她觉得有趣。

    她望着仆子,轻声问道:“你这丫头此来为何?今儿竟会这样谨慎。”

    仆子面带微笑,一面为她添着茶水,一面说道:“巫女大人觉得无趣,奴,特意来伺候您解闷。”

    羽筝不动声色,接过仆子送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也不说话。

    只见仆子去了屏风后,取来一套仆子的装束,轻轻放置在羽筝面前。

    她虽不理解,却也没有主动询问,而是静静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很明显,这丫头并不是玺润的心腹,更不是玺润的人,但言行,却又与国相府的仆子无异。

    直到羽筝瞧了一眼桌案上的衣衫,仆子见她好奇,这才说道:“巫女大人不喜被困于都城,奴想着您应该是想出府游玩儿的。”

    羽筝大约猜到了七八分缘由,估计是这仆子想帮助自己偷跑出府散心去,可指使她的人是谁呢?如若不是玺润最信任的人,她一个仆子怎敢冒险呢!

    :“你——是受何人指派?”

    羽筝最终忍不住好奇,这才询问了一句。

    这仆子也没有隐瞒,淡笑着答道:“国相大人的心腹,清二白。”

    :“是他!”羽筝暗自嘀咕着,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很讨厌自己,他,凭什么会突然好心?其中必然有鬼。

    故——再次询问道:“为何?”

    此时仆子不好回答,毕竟只是一个听令行事的丫头,她哪里会知道内幕。

    便绕开羽筝方才的问话,只继续说道:“听闻带叟族族人脾气桀骜,对误闯的外人也是极其残暴的,不是当场斩杀,就是要将人虐待致死。巫女大人难道就不担心吗?”

    羽筝一面分析着仆子话中意思,一面想着清二白的深意。

    语莺啼等人被带叟族族人所抓获,沅止又贸然去救人,可他们到底平安还是遇难了,竟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心下有些焦急,可清二白不是玺润的心腹么?他为什么要让一个仆子告诉自己这些呢!?

    仆子不由羽筝思绪回转,自顾自的说道:“昨日有人送信来,说少公爷被带叟族族人抓获,二楚等人还下落不明,您不打算救吗?”

    羽筝扫了一眼冷静非常,并且想努力说服自己的仆子。

    这丫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被清二白利用了罢了!

    她起身拿了桌案上的那套衣衫,独自去了屏风后换上。

    仆子见计已成,随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直到她准备妥当,准备出府营救沅止等人之时,仆子赶紧收拾了羽筝的细软递给她,并阻拦在其身前。

    :“巫女大人这一走,若被发现,奴必然担责,还请您莫要这样平白的走了。”

    羽筝会意,将仆子打伤,离去时还说道:“你这丫头也衷心,为了国相大人,连清二白的话也听,在我回来之前,你应当不会让他发现我已经偷偷离开都城了吧!”

    仆子幽幽一笑,捂着伤痛的地方,得意的说道:“巫女大人请放心,近几日,奴一定为您保守秘密,尽可能的不让国相大人发现。”

    羽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出门而去。

    不论是别院的护卫还是暗卫,瞧着仆子装束的羽筝,又带着行李。

    以为又是那个不长眼的丫鬟,做错了事被羽筝训斥而打发走的,故而也没有多管,任凭乔装的羽筝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别院。

    此时,暗处的人,见时机,偷偷跟踪在其后。

    她多聪明的人儿啊!既然清二白并没有掩饰自己对她的敌意,她自然也不会让清二白伤自己半分。

    他不敢在别院动手,便只有将羽筝引出都城,这样以来,谋杀她,就轻松方便多了。

    但羽筝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清二白想利用她,寻找到二楚等人的下落,以便一同斩除,不留祸患。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清二白迟迟不肯动手,只不近不远的跟踪着。

    此时的她,才有疑虑,但却想不到缘由。

    她疾驰在去往带叟族族落方向。

    羽筝四处找寻了一圈,犹豫在族落外的百米远处,如若硬闯,必然讨不到便宜,何况还不知道沅止是生是死的情况下。

    暗处盯着她的清二白,似乎有些焦急了,明明告诉过她,二楚等人失踪,她为何不先去寻语莺啼等人呢?

    就在清二白有些不耐烦之时,正巧就被羽筝发现了二楚的身影。

    这家伙躲在荆棘丛里,看着羽筝前来,激动的不知所以,就要踱步出去与她打招呼时。

    羽筝赶紧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其不要妄动。

    二楚此刻警惕起来,瞧着她的意思,恐怕是被跟踪了,而且还是为他们几人而来的,故而会意,躲在暗处动也不敢动。

    索性跟随清二白的护卫们只有七八个,害怕被羽筝发现才没有动用大量人马。

    她再次四处走动,并且几番徘徊在带叟族族落周边,既不去寻二楚,也不闯进带叟族救沅止。

    清二白等人已经略显不耐烦,何况才入夏的季节,热得人心烦意燥。

    羽筝乘此时,纵身一跃,往暗处的清二白等人频频飞射出几枚银针,速度之快,内力之强,除了清二白以外,其他人抵挡起来都有些费劲。

    随着飞射而来的银针越来越多越来越猛,对付的几人显然有些吃力了。

    可银针未停,那抹红影却不见了,等到几人将暗器全部击落之时,却已经不见了羽筝的半点儿影子。

    几人气结,四处搜查了一番,荆棘丛中除了留下一些血迹外,其余什么也没有剩下。

    清二白愤怒的将手中长剑重重摔在了地上,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竟还有些颤抖,脑门上的青筋已然被气的暴起。

    索性他有意将羽筝放跑,让她跟沅止扯上撇不清的关系,自家主子才会狠心的将计划进行到底。

    如若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事,还真能把他给气死。

    但这家伙也并不会放弃,决议与护卫们留在带叟族,以便四处寻找二楚等人的下落。

    当洞中的一众人见到羽筝之后,除了语莺啼不大高兴外,大伙都觉得如获救命稻草一般。

    瞧着护卫仆子们重伤,心里也是心疼的,这些人也衷心,都到这节骨眼儿了,还依旧想着如何将沅止施救出来。

    可唯独语莺啼对她意见颇深,甚至是羡慕嫉妒恨的,全程都只将羽筝当不存在。

    由于二楚躲在荆棘丛中太久,本来快愈合的伤口,又被划破,方才跟随羽筝逃跑时,用力过猛,所以引起了二次受伤。

    随即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全身无力的靠在一旁,当下便已经疼的汗流浃背,说不出话来。

    羽筝踱步上前,查看了二楚的伤势,若再不处理,恐怕就得感染发炎,皮肤溃烂了,到时候再多草药用来都不好使。

    羽筝思量片刻,扫了一眼重伤的一众人,不忍心,故而说道:“你们且在此休息片刻,我去给你们采些草药回来。”

    说完!不由他们拒绝,便踱步出了山洞,纵身跳入深林之中。

    索性这地方草药齐全,甚至可以说应有尽有。

    直到采集到够用为止,这才打算往山洞方向而去。

    此间护卫们哪一个不夸赞羽筝的,也除了她,能有哪个主子将他们当人看?

    几日以来,大伙不是被语莺啼喝骂没用,就是使唤重伤的他们给她找吃的,而且每天还不能重样,一旦让她不高兴了,便又是非打即骂。

    奴仆永远是奴仆,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力。

    今儿羽筝的善意,反而让众人觉得,语莺啼更不是个东西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虽并没有点名道姓的说语莺啼的不是,但那种语气,那种眼神,都让她觉得被所有人排挤和憎恶上了。

    她承认自己是娇气了一些,脾气也大了一些,不过是发泄情绪罢了!怎的会落下这么多埋怨,她不甘心,她恨,她嫉妒,也不满羽筝的存在。

    语莺啼不满的举起长剑,内力使到极致,猛然插入地面三尺深,眼神中的杀气,瞧得众人目瞪口呆,各自都闭嘴的不敢言语。

    直到羽筝回了洞中,众人才恢复如常的情绪。

    受到羽筝照拂的众人,各自都向她道着谢。

    语莺啼没好气的呵斥着一旁的两个仆子。

    :“你们是死人么?还不帮忙,哪里有让巫女大人一人忙的道理?”

    仆子们会意,赶紧抢着为伤员们处理伤势。

    羽筝瞧着二楚伤的最重,便就多多照拂了他一些。

    对于语莺啼的阴阳怪气,她丝毫不在乎,也没有心情去在乎。

    直到将所有人的伤势处理完毕,她这才向二楚打听道:“可知你家主子被关在何处?”

    二楚无奈叹息!并摇了摇头,他若能知道,就不会将自己愁成这副囧样了。

    羽筝思量片刻。

    :“看来,今夜要一探带叟族了。”

    二楚瞪大了眼睛望着羽筝,赶紧劝止。

    :“巫女大人莫要冲动,不如等我们都养好了伤势,再一同闯入带叟族救人才好,你一人夜探带叟族,实在太危险了。”

    羽筝固执的摇了摇头!

    :“你们放心,不过是打探一下虚实,确定少公爷被关的方位,只要他没有生命安全,我们也好放心施救。”

    众人本欲再劝羽筝,谁知语莺啼却再次阴阳怪气的说道:“巫女大人尽管去,若是出了事,我们可救不了你。”

    羽筝并没有半点对她的不屑于厌恶,反而很温和的说道:“语姑娘放心。”

    说完!便起身对大伙说道:“我给你们弄点儿吃的,等我!”

    随即再次跃入了深林之中,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