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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又见是喜是忧

    原本羽筝想猎几只野味回去,给重伤的几人补补身子,怎奈却无意发现了清二白等人的身影,索性离得远,并没有被发觉。

    她只略寻了些野果子,赶紧缩回山洞之中。

    或许是众人都有些饿了,狼吞虎咽的将所有果子全部吃尽。

    待到她再次往洞外望去时,山崖下突然又多出了一队人马,翻山遍野的寻找着什么。

    羽筝面色凝重,心思忧虑,如若这些人也是来寻二楚等人灭口的,恐怕就更加难对付了。

    羽筝望着心大的二楚,瞧着他没心没肺的干饭,打趣道:“你这小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的几路人马都来找你寻仇?”

    二楚一怔,随即一面大口大口啃着野果子,一面淡笑道:“巫女大人您莫要开玩笑,属下区区一个护卫,能得罪什么人去,就算有,那也是替我们少公爷得罪的。”

    不待羽筝发笑,语莺啼却不大高兴了,将手中的果核往二楚头上一扔,砸的他不满的扫了她们主仆三人一眼。

    面对语莺啼那责怪又愤怒的神色,便赶紧闭上了嘴,怂的低下了头,老老实实的啃果子吃。

    这丫头就是这么个脾气,对她自己不恭敬的,她生气,对沅止不恭敬的,她也生气,如若他们成了两口子,天地都要被她翻过来。

    羽筝唏嘘不已,随即望着二楚同情了他三秒,以后她可是二楚的主子,也是沅家的半个女主人,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乘着大伙吃饱喝足后,这才提议道:“眼下两方人马寻来,我们逃无可逃,乘着今夜我打探带叟族时,你们也做好接应,若能将少公爷一举救出,那便是最好。”

    :“如若救不出呢?”语莺啼急切的询问道!

    羽筝思量片刻,无奈的说道:“那我们只有兵走险招,闯带叟族,如若少公爷还活着,必然是对他们有用处的,故而也不会要了我们的性命。被关在带叟族,总比死在别人手里的好。”

    众人神思片刻,似乎除了此计,便没有了别的出路,左右不过是死,拼他一拼,也不负来世一遭嘛!

    商议完毕!在场都同意了羽筝的计策,并各自都忐忑的等待夜晚的降临。

    随着羽筝的身影飞跃的越来越远,二楚等人也开始往带叟族族落慢慢靠近。

    所有人都藏在暗处,等待沅止被救出来的那一刻。

    羽筝的轻功卓绝,来去都只在一瞬间,所有带叟族护卫都只觉一阵清风拂过,却并没有发现羽筝的身影。

    虽然身着红衣的她,在夜幕中显得那么耀眼,但却十分小心警慎,来去之时,尽量不惊动带叟族的护卫们。

    可这族落比冉族还大三倍,房舍阁楼多不甚数,人丁兴旺,故而族落也大。

    虽然找到了几处牢狱,但都过于普通,也没有发现沅止的身影。

    半夜里遇到几个喝醉酒的酒鬼,想打听一二吧!还都跟个二傻子一样,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反而还对羽筝纠缠,死皮赖脸的要让羽筝请他们吃酒。

    她实在无法,只好将所有酒鬼全部点穴定在了原地。

    随即再次纵身跃入黑幕中。

    只瞧着她起纵于阁楼房舍之间,每一座牢狱都有仔细查看,但仍旧一无所获。

    想要截一个护卫来问问,但都躲在暗处打盹呢!她那里能找到。

    倒是有那么几个显眼的守卫守在门口,但若此时去劫人,无疑是打草惊蛇。

    况且带叟族族人并非都是草包,总有那么几个精明的。

    实在无法,只好失望的打道回府时,却听见几声熟悉的嚎叫之声。

    羽筝大骇:“是傀儡。”

    她寻声摸索而去,直到竹林里深处,一个被二十来位护卫守护的铁笼子。

    羽筝躲在暗处仔细瞧了瞧,顺便数了数人数,近百来个丧尸,但模样却比冉族的丧尸要凶恶很多。

    一些力气大,而又没有地施展力量的几个丧尸,猛的敲击着铁牢栏杆。

    一旁的护卫各自都打着盹儿,被丧尸唬醒之后,都会将他们一顿胖揍。

    想反抗的丧尸们因被关在铁笼子里,无法施展拳脚,这才任由看守们发泄的暴打。

    羽筝再次仔细挨个看了一遍,没有沅止的身影,连同与他穿着相似的丧尸都没有,可见带叟族族人有多畏惧他。

    或许将之关在了更隐秘的地方。

    不过天色也不早了,害怕被暗卫发现的她,只能空手而归。

    此时快要呼呼大睡的二楚,突然被语莺啼一巴掌呼醒,小声呵斥道:“还睡,赶紧回山洞吧!”

    二楚听罢!激动万分。

    :“少公爷救出来了?”

    语莺啼无奈扶额,眼神示意他看向羽筝。

    却见她无奈摇了摇头,失望的神色,看的二楚也突然泄了气。

    一旁仆子赶紧提醒。

    :“咱们先回山洞再商议不迟,此地过于危险,咱们先撤。”

    众人不由迟疑,赶紧偷偷奔向山洞之中。

    好不容易回到山洞内,突见有火把光亮,羽筝赶紧示意一众全部躲进山洞深处,自己独自一人在洞口守着。

    来人正是清二白等人,他们身着夜行衣,但背影与步伐羽筝认得,除了他们,没有人能这么大胆的在带叟族地界搜山。

    不过也巧,这山洞立于山涧不高不矮的地方,又杂草丛生,白天不注意看都看不出来有个洞,何况是大晚上了。

    待到半个时辰过去,几人总算放弃寻找,失望的打道回府。

    山洞中的人儿,这才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语莺啼此时不免叹道:“看来我们只有闯带叟族这一条路了。”

    此话一出,另外两个仆子害怕的蜷缩在一起,他们没有武功,去,也只是去送人头罢了!

    羽筝也是无奈,如若有更好的法子,她焉能看着她们如此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

    此时才想起丧尸一事的她突然灵机一转,脸上的神色看起来也不似方才那般凝重。

    说道:“眼下倒还有一计。”

    众人听罢!赶紧竖着耳朵仔细听来。

    :“巫女大人尽管说,我们听从你的安排就是。”

    二楚笑吟吟的附和道,生怕羽筝瞒着不说似得。

    她只淡笑了笑,对于二楚这憨憨,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故而赶紧讲述着:“方才在带叟族族落,瞧见了百来个傀儡被关在牢笼中,如若我猜的不错,带叟族族长肯定正为此事发愁。”

    此话一出,除了二楚猜透了羽筝的心思外,其余都懵圈似得惊愕在当场。

    二楚笑盈盈的向羽筝确认道:“巫女大人想要带着解药去见带叟族族长?这样我们便可以平安救回少公爷。”

    羽筝赶忙点了点头,如今想来,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最稳妥了。

    一众人看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却半天都不懂什么意思,但也不好打扰他们议定计划,只认真的听着就是。

    可目前还有疑虑,那便是解药之毒。

    带叟族族人根本就是不好说话的人,如若知道解药就是毒药,他们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众人,这解药多少分量的拿捏,和众人演技的熟练度,都有极大的考验。

    羽筝与二楚商议片刻,解药分半颗给丧尸服用,一来不会让丧尸快速死亡,二来也可以向族人们展示奇效,只要大伙闭口不谈解药最终结果,相信很容易瞒过带叟族族人。

    几人议定完毕,只休息了片刻,在天蒙蒙亮之时,便赶往了带叟族族落。

    按照老规矩,他们几人必然被围攻,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索性大叔来的及时,阻止了这场没必要的大战。

    瞧着几人突然又杀了回来,他无奈的望着二楚等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自己为了他们,已经被罚禁闭,方才听了仆子们回禀此事,这才又一次违背族长的命令,前来阻拦。

    二楚没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嘻嘻的打趣着他。

    :“您安好!咱们又见面了,近日您别来无恙啊!”

    大叔气的双手哆嗦,指着二楚,脱了脚上的鞋子,就想给二楚一鞋拔子。

    二人你追我赶一会儿。

    二楚却笑吟吟边跑边逗趣大叔,而大叔只当自己孩子调皮一般,追着打,还气喘吁吁的喝骂着:“你这臭小子,一天天活腻歪了,才放了你,你又来送死。”

    两边儿人马都懵圈在当场,这是个什么情况?谁也看不懂。

    此时语莺啼被闹腾的烦不胜烦,赶紧上前阻拦。

    看在沅止还被困在带叟族的原因上,对待大叔也是极尽耐心跟温和的。

    她一把抱住大叔胳膊,顺便匆忙踢了二楚一脚,示意其老实下来。

    二楚本身有伤在身,哪里经得起她这一脚,还险些绊个趔趄。

    她笑吟吟的望着大叔,劝止道:“请您莫生气,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少公爷被困带叟族中,实在不放心,故而来看看。”

    大叔看着语莺啼的神色多少有些异样,近乎宠溺般的态度,更让大伙一惊!

    并笑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对少公爷用心,他如今好的很,你放心吧!”

    说着!还安慰的拍了拍语莺啼的小手。

    眼神中的温柔,是他从来没有给到过别人的。

    语莺啼赶紧附和道:“多谢您的照拂,如若不是您,我们少公爷不知还要吃多少苦,还请您仁善,放了少公爷,我们也好不再打扰带叟族。”

    此时大叔脸色微变,并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由我做主,恐怕你们想要救他,甚难。”

    语莺啼心里又急又慌,如此一来,方才自己不是白撒娇了吗?

    大叔瞧着她不高兴,赶紧笑吟吟的对她说道:“好孩子,你放心,我自会尽力保住少公爷的性命,你莫担心哈!”

    语莺啼见他对自己百依百顺,也知趣的顺杆爬,淡笑道:“那您让我见一见少公爷可好?就一眼,如若不见到他安好,我们便不放心离开。”

    大叔犹豫再三,一旁将羽筝等人团团围住的护卫都有些不耐烦了,看着一个大叔跟个小姑娘腻歪,实在让人作呕。

    其中为首的护卫赶紧上前提醒道:“您莫要在此耽误时辰,抓了他们,我等好向族长复命,况且您还在禁闭之中,今日违令出来制止,恐怕更惹族长生气,您还是速速离去吧!”

    大叔冷眸瞪了那护卫一眼,呵斥一声说道:“你等敢动他们试试。”

    此话一出,一众护卫都得礼让三分,毕竟是族长身边儿最有分量之人,故而没有一人敢上前催促。

    语莺啼见了此番,看出了大叔的身份之后,赶紧拽着大叔的衣袖说道:“他们太凶了,您可得护着我们一点儿。”

    大叔将她拽近身旁,仔细哄着。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

    羽筝二楚相视一望,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是故意让大伙倒胃口么?

    语莺啼笑吟吟的赶紧趁热打铁的撒娇道:“既如此!您就放了少公爷吧!实在不行,让我们见一见也好嘛!”

    大叔一时心软,但却无可奈何,族长有交代,必须取沅止性命,只因他跟丧尸有一样的体质,这才让他还保留一命。

    故而为难的望着语莺啼,无奈的摇了摇头。

    :“孩子,我可以保你性命,也可以保他们的性命,唯独少公爷,我没有这权利,更没有这能力啊!”

    语莺啼此刻已经没有了那耐心,竟生气的踱步至二楚身旁,捡起地上的长剑,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并放着狠话说道:“既如此!咱们便痛痛快快打一架,生死由天定。”

    大叔此时有些慌张起来,更是心疼语莺啼这丫头犯傻。

    赶忙劝止道:“你这孩子,怎的跟你娘一样的固执,莫要犯傻,快来到为父这里来。”

    众人又是一阵懵圈,这又是要唱哪一出?

    尤其是二楚等人,各自都疑惑的望着她,想寻求一个答案。

    语莺啼一时无语,向二楚等人呵斥道:“难道你们还敢怀疑老太太不成?”

    此话一出,各自又再次安静下来。

    羽筝随即上前说道:“您莫急,还请借一步说话。”

    大叔本是仁善好相处之人,便点头允许。

    此时羽筝只对他附耳说了几句,大叔又惊又喜,赶紧叫来为首的护卫,也附耳吩咐了几句。

    随即带着羽筝二楚去了关押沅止的牢狱,顺便将他们关在了一处。

    而语莺啼与两个仆子四个护卫都被带去了大叔的家中住下。

    起初语莺啼不愿与羽筝二楚等人分开,她害怕再给他们二人制造独处机会。

    最后若不是大叔说要带她见沅止,她也不可能这样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