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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小白兔的反击

    是夜,语莺啼闺房内,再次迎来杀手,索性她比较警惕,来人并没有伤及到她。

    况且也是会武功之人,怎能轻易被他人谋害。

    不过杀手们也不是蠢笨武功低弱之人,知道被发现了,便点到即止,乘机抽身逃离。

    此时惊吓过度的仆子们才从屏风后跑了出来。

    不但关心着语莺啼有无受伤,也担心杀手们再次袭击而来。

    别人都是仆子护卫保护主子的,怎奈到了语莺啼这里,就是主子保护仆子护卫们的。

    仆子们害怕的哆嗦着身子,泄气似得说道:“实在太可怕了,主子,咱们离开这儿吧!实在太危险了。”

    语莺啼不悦,呵斥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有我在,你们害怕什么?”

    随意被她呵斥的闭了嘴,谁也不敢再说着泄气之词。

    思虑良久,语莺啼这才向仆子们询问道:“浊言清此刻在何处?”

    仆子回忆片刻,抹去眼泪,这才答道:“从主子您这里出门之后,便被那院儿的人给请了去。”

    语莺啼苦笑:“难怪,也只有他不在,我这位后母才敢动手,既如此!便不要怪我心狠。”

    说完!便被气的重重一拳击在了桌案上。

    就这样,坚持了一夜过去,语莺啼再次来到牢狱内看望妇人。

    瞧她脸色,妇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笑道:“若猜的不错,那女人对你,已经有所作为了。”

    语莺啼点了点头,但却望着妇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也不不说话。

    妇人好奇的问道:“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你这妇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能安然无恙的躲在牢狱里,身上半点儿刑伤都没有,这可不是我那后母的风格。”

    妇人淡笑,既然被她猜了出来,便也没必要再隐瞒。

    随即老实交代出了实情。

    原来当初的她,掉下悬崖后并没有死成,反而被上山砍柴的百姓给救了。

    而语莺啼的后母却是一个多疑又敏感的人,没有找到妇人的尸体,自然不会放心。

    便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好巧不巧的就被她发现了,也就只能四处逃命。

    可她毕竟是族长最疼爱的长女,追杀一个妇人是多简单的事,她还不想死,所以乘着月色,冒险求见了族长大人。

    索性他心软,也不肯惩罚或阻止自己的女儿任性,故而才想法子将她关入牢狱。

    甚至不告诉任何人,并且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不然,她焉能逃过她后母的追杀呢!

    语莺啼缕清了事情原委,这才恍然大悟,可是自己想要躲避后母的追杀,又该如何?

    妇人瞧着她面露难色,淡笑的说道:“你需要我的帮助,只要你点头,我便给你想个法子除去她。”

    语莺啼疑惑的望着妇人,这人心思让人猜不透,还是说,她要拿自己当棋子?

    就在她犹豫时,妇人从怀中取来一个装有毒药的粉末,淡笑道:“她的武功在你之上,你打不过她,也反抗不过她,你将她骗来牢狱,我自有法子让她服下。”

    语莺啼不大信任妇人,不屑一笑。

    :“既如此!你将这药给我就是,何必你亲自动手。”

    妇人自信的笑了笑,露出一抹得意神色,小声问道:“她身边儿高手如云,心腹仆子各个心细,甚至警惕性极高,你觉得,你有何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向她下毒?”

    语莺啼一愣!看来最了解自己后母的人,永远都是她的情敌。

    她冷冷扫了妇人一眼,留下一句:“也好,本姑娘也懒得亲自动手,你便等待好消息吧!”

    说完!便扬长而去。

    此时!牢狱中再次响起那妇人诡异的笑声,久久不能散去。

    回到院落中的语莺啼,正碰巧见到了后母的几个孩子在院落中玩耍。

    一个竹编小球突然滚落到她的脚边儿,好心为他们拾起时,却被劈头盖脸的喝骂了一顿。

    为首的姑娘将竹编小球一把扔给了仆子,并吩咐道:“拿去烧了,贱奴碰过的东西太脏,留不得,不然看着就让人恶心。”

    此话一出,眼瞧着仆子捡起竹编小球就拿去烧了。

    她心里窝着火,并看的出,这几个小娃娃都是被后母给唆摆了。

    便不想理会他们,谁知欲打算离去之时,后母最小的一个孩子,跑来就给她一脚。

    不过只是个孩子,被踢的虽然不怎么疼,但也实在没有颜面。

    况且又无法当着所有仆子的面,呵斥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俩仆子上前揉了揉语莺啼那被踢的脚,宽慰了她一番,随即就想教训教训这群孩子。

    怎奈仆子还未曾开口,便又上来一个小姑娘,狠狠的抽在了那仆子脸上。

    呵斥道:“放肆,你个下贱的奴仆也敢训斥主子。”

    仆子委屈,却也不敢回怼。

    可此番!还不是打了语莺啼的脸面嘛!

    她赶紧将仆子护在自己身后,尽量保持温和的笑容。

    说道:“是仆子不懂事,我自会回去好好教训她们一番。”

    不待语莺啼想挪步离开,其中一个孩子再次嘲笑道:“若说教训,自从你来了我家,就挑唆父亲与我们母亲不和,你这个捡来的女人,是不是也该与贱奴一同处罚?”

    语莺啼简直被气的火冒三丈,脸色阴沉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杀人一般。

    幸而最后也忍耐住了,她幽幽一笑,答道:“弟弟妹妹们说的是,姐姐自罚面壁思过。”

    听到此处,孩子们便越加激动的不高兴了。

    呵斥一句:“谁是你的弟弟妹妹,我们可没有你这样恶心的姐姐。”

    说完!几个小孩儿猛的围上前去,一个二个的,对她不是拳打脚踢,就是拒绝承认、辱骂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语莺啼已经气结,却又不好向孩子们动手。

    仆子们想帮忙来着,却被后母的心腹们给推去一旁挨揍,口口声声说是为小主子教训教训不懂事的仆子,实则是为了后母出气。

    语莺啼被几个孩子绊倒在地,还顺便挨了一个姑娘的一巴掌。

    并呵斥着她,让她滚出他们的家。

    语莺啼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猛的将那姑娘推搡了出去,索性力气不大,并没有让小姑娘受伤。

    此时路过的后母正巧见了这一幕,气愤的上前。揪起语莺啼的衣襟,又再次给了她一巴掌。

    练武的人,力气本来就不小,直将语莺啼打的嘴角都渗出血来,甚至是头脑发懵的。

    狱中的那妇人所言也对,她打不过后母,更撼动不了她的地位,故而只能装柔弱。

    她冷笑着,握住后母正紧紧拽着她衣襟的双手,说道:“母亲来了,怎的竟这样不分是非黑白,难不成你敢杀了我不成?”

    后母恶狠狠一笑,双眸凛冽的盯着她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就算此刻立马要了你的小命,你父亲也不敢动我半分。”

    正在此时,被激怒的后母再次给了她一巴掌,随即将她往地上一扔。

    那力气之大,身上自然多多少少都会被磕破流血。

    巧就巧在此时浊言清赶了回来。

    原本好心情的他,见着园子里的一幕,觉得奇怪。

    又见自己女儿倒在地上,心急之下,狂奔而去。

    恰恰他从后母身后窜来,语莺啼早已发觉。

    心生一计,赶紧做出委屈痛苦的模样,往身后的池塘一跃而下,这种赤裸裸的自杀模样,让后母一众人均是一愣!

    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明明还跟自己斗智斗勇的丫头,怎的突然会寻死。

    果不其然,浊言清狂奔而来,将毫无准备的后母推倒在地,二话不说的跳入河中营救语莺啼。

    这丫头寻死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其实求生欲很强,片刻便被浊言清救上了岸。

    他怒瞪后母,喝骂着:“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如此羞辱和下狠手?”

    后母无言以对,竟傲娇的没有解释半点。

    她堂堂族长最宠爱的长女,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是无可厚非,没人敢说一句。

    此时的浊言清心头已经升起一股怒火,起身就想给后母一耳光之时。

    面对后母的盛气凌人跟骄傲,语莺啼赶紧做出大度的模样,上前拽着浊言清的胳膊。

    劝止道:“父亲莫要动怒,母亲教训女儿都是为了女儿好,莫说跳河,母亲就是当场让女儿死在面前,女儿也绝无怨言,只要父亲与母亲能恩爱和睦,女儿死而无憾。”

    望着语莺啼矫揉造作的这般,后母只觉得连连犯恶心,甚至是厌恶至极。

    可当事人浊言清就很心疼她,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语莺啼而悔恨着。

    他再次怒斥着后母:“瞧瞧你自己的得行,连一个十几岁的娃娃都不如,她如此懂事温顺,你为何就是那般蛮不讲理,眼里容不得人呢?”

    后母只觉一阵好气,却也懒得解释。

    唯独几个孩子赶紧上前来解释着:“父亲息怒,请您明查,明明是她自己跳入河中的,您为何要怪母亲?”

    浊言清不愿几个孩子跟着闹腾,便赶紧吩咐仆子将他们带了下去。

    作为母亲,自然也不愿意孩子们牵扯其中,故而也点头示意,让仆子们将孩子们全部劝退。

    彼时的浊言清也懒得理她,抱起全身湿透的语莺啼,踱步往卧房跑去。

    被再次打成重伤的俩仆子,赶紧承受着伤痛,前来伺候语莺啼。

    直到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喝了一碗姜汤,躲在被褥里瑟瑟发抖。

    这才向俩仆子说了一句:“辛苦你们了,受了伤,还依旧来照顾我,也让你们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当然,这话不但是宽慰仆子们的话,也是说给屏风后的浊言清听的。

    毕竟是自己亏欠过的女儿,听了此话,心中更加愧疚自责。

    他踱步走到语莺啼面前,神色看得出来,他是极其心疼的。

    搂着她一面宽慰,一面吩咐了自己心腹,多派了一些自己身边儿的护卫,来此保护语莺啼。

    并且不许任何人在没有自己的命令下,来此叨扰语莺啼。

    从此,这座院子,便清净了不少。

    如今有了浊言清的命令,后母简直是气的在房中踱来踱去。

    而在此之间,无论自己再多好话,也不能挽回浊言清的心意了。

    她恨语莺啼,也恨浊言清的不分青红皂白。

    她常常踱步至院落外,望着语莺啼住所的方向发愣,这丫头安静的好一阵子了,却没有半点动作,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就在自己发呆时,语莺啼的两个仆子悄悄从身旁而过,只当没看见后母,大肆聊着牢狱里的妇人之事。

    此时的后母有些疑虑,听她们讲述那妇人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聪慧,如何如何的温柔可人儿,还说道浊言清亲自去探望了几回。

    此时的后母“腾”的来了脾气,心下不悦。

    与心腹递了一个眼色,直到护卫会意,将语莺啼身边儿的两个仆子绑了来,直接给踢的跪在了地上。

    仆子们见后母上钩,故作害怕畏惧的向她行礼问安。

    后母半天不语,只是心腹嬷嬷上前,拽起仆子的下巴,问道:“方才你们所说的妇人是谁?”

    仆子们相视一望,不敢说,他们家主子有交代,后母生性多疑,如若一时全部交代了,反而会使她怀疑而不肯信,故而打死也不说。

    果然,心腹嬷嬷突然抬手给了她们几个耳光,同时再恐吓了几句。

    时机成熟,俩仆子这才相视一望赶紧说道:“牢狱中有一位貌美妇人,听主子说,身份神秘,老爷经常前去探望,但是什么样的身份奴们不得而知。”

    后母不悦,思虑片刻,能让浊言清挂念的妇人,会是谁?难不成是她?

    她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的情敌,原以为她死了,自己便停止了寻找她的下落,可为何她好端端的出现在牢狱里呢?

    此时的她,将目标锁定在了浊言清身上,她甚至怀疑,近些日子,自己的丈夫总是心不在焉,每次去请,都会被无情婉拒。

    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几日下来,半句话都不与自己说,见面就冷着脸,好似仇人一般。

    她如今明白,浊言清原来是为了外面的女子,自己的情敌。

    更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以前那妇人就输给了她,如今也是一样,她不会放过妇人,更不会放过语莺啼,而她们,都只能死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