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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曲盈拜访

    夜里羽筝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在凌晨朦胧中睡去。

    也不知道珠玑是怎么偷摸跑进来的,匍匐在床沿上,双手捧着双颊,望着羽筝熟睡的模样。

    原本警惕性非常强的羽筝,似乎感觉到了被监视的感觉。

    便猛然从睡梦中苏醒,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珠玑傻乎乎的模样,望着自己不转眼,唬的一惊。

    :“珠玑,你干嘛?”

    她满脸的不高兴,望着羽筝的神色略有阴沉。

    :“阿筝,你老实说,你跟沅止什么关系?昨儿我本想问你来着,可弗如拦着我不准我来打扰你。”

    羽筝尴尬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被珠玑这么突然一问,觉得瞬间不好意思的嗔怒起来。

    :“傻丫头,你莫要乱想,我与他没有没半点你想的那样的关系。”

    珠玑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

    似乎对此事,她十分芥蒂,望着羽筝与沅止亲昵,珠玑感到十分不自在。

    赶紧提醒道:“阿筝,你与沐少公有婚约在身,你们终究才是真的一对,而沅止不可以……。”

    说着,她有些哽咽,更有些难过,还没有说完!最后两句实在无法说出口,便赶紧借口出了房门。

    :“阿筝!我将沐玄若还给你,我不想失去你这样唯一的知己。”

    珠玑一个人独自嘟哝完,流下一滴泪来,随即伤怀的匆匆离去。

    而听方才珠玑所说的一句话,她泛起了嘀咕,甚至怀疑起珠玑真假失忆这件事来。

    她呆愣片刻,思绪突然混乱。

    而在与众人相处的几日来,月花朝将他们之间这混乱的关系给缕了个清清楚楚。

    尤其是望着珠玑那抹失落的背影,当初的她,可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啊!如今却被儿女私情牵绊的郁郁寡欢。

    看来想要跟随珠玑一展抱负是不可能了,想离开这个地方,估计也是做不到了。

    也正在此时,曲伯为带着曲盈前来拜访,特意向弗如道谢。

    当见到曲伯为的那一刻,弗如红了眼眶,狂奔而去,投入曲伯为的怀中。

    他搂着弗如,许久舍不得松手,依旧红着眼眶,不知该说什么好。

    珠玑等人做了这许久吃瓜群众,这狗粮是吃的挺饱的了。

    月花朝赶紧轻咳一声!提醒着亲昵、失态的二人。

    曲盈赶紧上前向羽筝见礼。

    :“若我猜的不错,您就是巫女大人吧!”

    羽筝礼貌的向曲盈回礼说道:“正是,只是不知夫人您是……?”

    :“沅家长媳曲盈。”

    众人一愣!大伙都只听说过她,却从来没见过,仔细这么一瞧,还真与曲伯为有那么一丝神似。

    听闻二人是来向弗如道谢的,还送了些礼物来。

    弗如不敢受,赶紧婉拒道:“盈夫人您客气了,当初去往乡下为您治病,都是少公爷的吩咐,也是给了银钱的,您就莫要客气了?”

    :“少公爷?”羽筝有些疑惑。

    都说沅家对待亲戚严苛至厉,也并不会因为血缘关系或亲戚关系,就对家族人丁提拔或扶持。

    今儿听说沅止这个严肃的人会耐心的照顾族中长辈,也是稀奇。

    弗如淡笑着向羽筝解释道:“少公爷时时记挂着家族中的叔叔婶婶们,故而常常派遣我前往照拂问诊等,阿筝,你不了解少公爷,知道的自然少之甚少。”

    羽筝心里对沅止增加了几分好感,但神色依旧冷漠清冷,似乎害怕别人看出她对沅止过分关注。

    珠玑瞧着这般,没好气的赶紧将弗如挤去一旁,拽着羽筝的胳膊说道:“了解沅止做什么?他那个木头桩子,最好少接触,阿筝,你以后离他远一些。”

    羽筝附和的点了点头,弗如不明白珠玑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还有些莫名的生气,幸而沐玄若在一旁稳住她,不然还真的问问珠玑到底想干嘛?

    月花朝瞧着这尴尬的氛围,赶紧插话道:“既然贵客光临寒舍,怎的有在外面说话的理。”

    弗如顿然反应过来,笑盈盈的将曲盈曲伯为二人迎进了客厅吃茶。

    净兮伺候完众人,踱至门口时,却见二楚在院子里的花丛中向她示意。

    她慌张的瞧了屋内几人一眼,索性没有被发现。

    便赶紧带着二楚去了暗处说话。

    以二楚这样娶了媳妇忘了主子的性子,恨不得做上门女婿的赖在华医堂。

    整日里不保护在沅止身边儿,天天跑来调戏姑娘。

    净兮害怕被主子发现,故而对二楚有些不悦。

    直到他从怀中取来一个锦帕,也不知道包裹着什么东西,只觉得一股香气扑鼻。

    等到二楚打开递给她时,香喷喷且刚出锅的点心就如此映入眼帘。

    方才对二楚的生气,片刻消失,笑盈盈的开心的像个孩子。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就像是幸福的两口子一般,都完全忘了他们还有主子要伺候呢!

    不过是在客厅中说个话,曲伯为都舍不得松开弗如的手,握得非常紧,且望着她也不转眼。

    羽筝与曲盈各自都相视一笑。

    :“你们两个,在婶婶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些,到底羞不羞?”

    羽筝不免打趣一阵,羞得弗如是双颊绯红。

    灵机一转,又开始打趣羽筝来:“你倒是惯会取笑我,那你呢!一口一个婶婶的,盈夫人可是少公爷的婶婶,你这样叫来,又是什么意思?你又羞不羞?”

    此话一出,羽筝确实觉得很不妥,她以为这样叫会显得熟络一些,不至于让客人觉得见外,仔细想来倒也是自己欠考虑了。

    瞧着羽筝有些羞怯,赶紧打圆场说道:“没事没事,叫也叫得,显得亲切,不至于生疏。”

    羽筝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唯独弗如绕有深意的偷笑着。

    珠玑满不高兴的扫了弗如一眼,再次没好气的向弗如怼道:“如今女神医倒是高兴的很,光打趣阿筝,我瞧着你是否能与曲少公日日见面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以曲无遗的品行,估计是很难接受弗如这医女出生的身份的。

    弗如一脸的忧郁,望着曲伯为万般不舍,想想又要分开,多少是落寞的。

    羽筝赶紧给珠玑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给弗如道歉。

    珠玑此时也发现了自己的言行过于伤人,赶紧解释道:“阿如,我的意思是,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实在憋得慌,倒不如想想法子,与曲少公正大光明才好。”

    说道此处,曲盈不由得叹息一声:“我这位哥哥,自来是如此!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回头的性子,此事恐怕难。”

    弗如曲伯为二人瞬间泄了气,有失望也有失落,彼此之间,也更加难舍难分。

    羽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脱口而出说道:“不如问问少公爷可有法子?兴许他能解决此事呢!”

    不待众人反应,珠玑则没好气的拽着羽筝的手臂,嗔怒道:“少公爷少公爷又是少公爷,你怎么时时将沅止挂在嘴边儿啊!你与他可没有半点儿关系的呀!”

    羽筝再次反应过来,竟也不知道为什么事事都会想起沅止,又恨自己时时将他挂在嘴边儿。

    弗如与曲伯为瞧着珠玑如此阴阳怪气,言行举止都明目张胆的厌恶沅止,并有意棒打鸳鸯的气势。

    当下就惹得二人疑虑频频。

    弗如上前拽了拽其胳膊,眼神提醒她莫要乱说话伤人心。

    珠玑赶紧闭了嘴,望着嗔怪的羽筝尴尬一笑。

    也巧在此时沅止赶了来,瞧着客厅这微妙的场面。

    迎上羽筝那闪躲的目光,又冷眸扫了一眼月花朝。

    只见他礼貌的向自己见礼,沅止则冷漠的抬了抬手,便向羽筝踱步而去。

    珠玑见之赶紧挡在了羽筝身前,向沅止质问道:“你来做什么了?你——站在此处止步。”

    沅止冷眸依旧,对待珠玑,也算是耐心,并没有生气。

    弗如害怕二人再次打起来,赶紧上前,一面劝止着珠玑一面问了沅止来此的缘由。

    沅止扫了一眼还算自在悠闲的羽筝,想好了说辞。

    信手拈来道:“二楚这小子天天往华医堂跑,本将军不明就理,故来瞧瞧。”

    几人相视一望,各自都摇了摇头。

    :“少公爷想是搞错了,二楚并未来过啊!”

    沅止淡笑着望着羽筝,那双深邃的眸子瞧得人意味深长。

    羽筝有些手足无措,赶紧闪躲他的眼神。

    没好气的说道:“少公爷的护卫这般乱跑,早该扔了不要。”

    :“说的是,我们这便去找他。”

    说完!拽起懵圈的羽筝就要离开。

    幸而珠玑反应快,一把揪着沅止的长袖不松手。

    :“你自己去就好,不用麻烦我们家阿筝。”

    月花朝此刻也站起身来,警惕的望着沅止,只要羽筝不愿意跟他走,他便不允许沅止乱来。

    此刻只见他眉头轻挑,珠玑这憨憨,打不得骂不得,毕竟还是自己的上司啊!

    曲盈见之赶紧上前解围道:“二楚那小子也忒贪玩儿了,也不知道如今跑哪儿去了?不如再等等,或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沅止寻声望去,好家伙的,吓了一跳,原来是自己的婶婶。

    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向她见礼。

    :“方才不知婶婶在,还请您勿怪。”

    此刻曲盈却幽幽一笑说道:“不怪不怪,方才听巫女大人唤我婶婶,我这心里啊!只觉得高兴的紧。”

    此话一出!沅止欣喜,众人皆吃瓜般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羽筝略显踌躇慌张,不好意思的面对沅止。

    :“唉!盈夫人您怎么也——也乱说话啊!”

    珠玑无奈扶额的唉声叹息!

    不由羽筝尴尬的解释,沅止已经两三步的走向了羽筝面前。

    逼得她猛然坐在凳子上,躲无可躲。

    月花朝不悦,不但有那么一抹醋意,甚至还是生气的,就要踱步去制止沅止时,曲伯为赶紧冲上前将月花朝拦住,带着他出了房门。

    羽筝不停闪躲沅止的眼神,赶紧说道:“婶婶叫着亲切,你莫要多想,你若不允,我便还是唤盈夫人好了……。”

    还没有说完!沅止便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赶紧说道:“允,叫婶婶好听,以后见到沅家的亲眷,你依旧跟我的辈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如此!便说定了。”

    羽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甚至有些不高兴,明明就是口误,她原本是跟着弗如的叫法而叫,怎的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味儿呢!

    不待羽筝争辩,曲盈赶紧将沅止拽到一旁,人家姑娘脸皮都薄啊!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撩法。

    经过几个人的神色表达,她也算是看明白了众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赶紧训斥着沅止:“你呀!怎的老是欺负人呢!”

    :“婶婶教训的事。今儿此来,确实也是有要紧事来告知弗如女神医。”

    沅止突然来的严肃,让众人也聚精会神的认真听着。

    原来是房国朝拜之事定在了明日,丛帝特意下旨让弗如伺候在君后身身侧。

    此间多是达官贵族们,若有个突发状况,女神医在场,也方便、安全一些。

    只是,到时候玺润也在,水陌殇必然也会出现,珠玑有珠家护着,羽筝可没有,所以特意来问问羽筝的意思。

    她毕竟是巫女,还这样的大事,她与巫师也必然到场,如若羽筝不愿意,自己一定想法子为她推脱。

    当着这么多人,沅止不好言明,只是话语间将“玺润”二字带过。

    羽筝明白他的深意,但她自己可不是那扭扭捏捏、唯唯诺诺的人

    既然已经面对了,就不会逃避。

    玺润敢背叛自己娶啻家贵女,他该感到羞愧难当才是,而非自己,凭什么要她一个姑娘家躲躲藏藏,以此来掩饰曾经有过的一段感情。

    弗如赶紧欠礼说道:“多谢少公爷前来提醒,我等自会不误时辰。”

    沅止只微微点了点头,但却认真的望着羽筝。

    :“阿筝,你呢?若需要,我帮你回禀君就是。”

    羽筝淡笑着摇了摇头。

    :“少公爷请放心,我不会令巫师为难,更不会让羽族失了颜面。”

    沅止十分尊重她的意愿,故而也没有再阻止。

    反倒是珠玑,她挽着羽筝那纤细的胳膊,心里却犯着嘀咕,也担心着。

    玺润这人她不放心,害怕他对羽筝有所图谋不轨。

    二人才分手没多久,就怕他有报复心,迫害羽筝。

    直到曲伯为回到屋中提醒着时辰不早,该回府的时候了。

    一众人才反应过来。

    只是对于弗如曲伯为来说,见面就是奢侈,辞别更是煎熬。

    二人依依不舍,也撑不过时间的流逝,和人言可畏啊!

    良久!二人才舍得分开,目送着曲伯为渐渐远去,直到不见了身影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