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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沅止情意

    曲伯为与曲盈才走片刻,珠家夫妇与沐玄若也都赶来接珠玑回家了。

    她望了羽筝一眼,神色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唯独沐玄若傻愣愣望着珠玑挪不开眼。

    珠家夫妇一面向弗如、羽筝道谢,一面拽着珠玑欲离开。

    怎奈这丫头愣是舍不得羽筝,挣脱出珠家夫妇的搀扶,飞奔至羽筝面前,一把将她环抱住。

    :“阿筝,房国朝拜之宴结束,我再来探望你。”

    羽筝轻轻拍了拍珠玑的那宽阔的背,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珠家夫妇无奈,谁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呢!

    此时珠玑望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月花朝。

    实在不好意思的向羽筝说道:“阿筝,他——我向你要走了,这小子武功不错,还有一腔的抱负,我便收他做了副将,你——会生气吗?”

    羽筝幽幽一笑,捂了捂她的耳朵,宠溺的说道:“我怎么会生气,那是他与你之间的事,不需要问我,我也没有权利过问此事。”

    说完!便与月花朝相视一望,各自都点了点头就当和善的打招呼告别了。

    而一旁沅止瞧着他们眼神交流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醋意,赶紧踱步走到羽筝的左手方,挡住了二人的视线。

    珠玑不悦,没好气的瞪了沅止一眼。

    沐玄若瞧着时辰,去劝慰珠玑时,却被她白了一眼,甚至没好气的带着月花朝与他擦肩而过,就是不想理会他。

    这下就给他整失落了,心里总觉得有一把利剑刺进胸膛般难受。

    弗如只好好心宽慰道:“沐少公耐心些,兴许用不了多久,她就恢复记忆了呢!”

    沐玄若失落的点了点头,随即望了羽筝一眼,有愧疚也有自责,甚至是悔恨的,或许珠玑如此,就是他对羽筝背叛的代价吧!

    原以为羽筝也会对他言辞呵斥,可不曾想,她却温和的劝慰着自己:“这丫头受了刺激,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你不必忧心。”

    弗如沐玄若都是一怔,得到羽筝的谅解与大度,二人不但长舒一口气,也放心了不少。

    或许能让她改观的,也有沅止执着的功劳吧!

    直到珠家夫妇在门外催促后,他这才与二人告辞离开。

    目送着一众人走远后,羽筝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丫头,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弗如一惊!望着羽筝的模样有些错愕。

    :“阿筝,你都知道了?”

    羽筝听罢!浅浅一笑:“知道的比你早一些,只是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罢了!直到昨儿她说出口的那句话。才明了。”

    此刻的弗如也沉默了片刻,这丫头想的太多,她害怕失去羽筝这个姐妹才会装失忆,宁愿将沐玄若还给羽筝,也不愿意失去羽筝啊!

    她们彼此都明白,为了珠玑的颜面,所以才没有拆穿她。

    沅止瞧着羽筝发呆,揽了揽她的小蛮腰。

    此举弄的羽筝惊愕不已,赶紧闪躲。

    但却仍旧被沅止揽在了怀里。

    :“躲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羽筝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

    不悦的说道:“我与少公爷身份悬殊,处处都要合乎礼数才好,还请少公爷自重。”

    沅止露着笑意,不紧不慢的回答着羽筝的话。

    :“你答应过,不许反悔,我也做到了你提出的要求,难道不足以让你给予我机会么?”

    羽筝脸上爬上两抹红晕,紧张的避过他的双眸。

    :“你先放开我。”

    沅止仍旧露着笑,却又不肯松手。

    :“你若答应,我便松手。”

    羽筝顿时无语。

    弗如瞧着这般,也只好偷笑着回避。

    可羽筝挣脱不掉,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了。

    沅止此刻终于会心一笑,高兴的了不得,便情不自已的猛然吻上了羽筝的唇瓣。

    羽筝那水润的小红唇,让沅止觉得异常的软软嫩嫩,带着一股清香,清清甜甜。

    直到大门口再次响起敲门之声,羽筝这才慌忙的挣脱。

    可沅止舍不得,愣是搂着羽筝吻了好一会儿,等到门外的人都有些敲的不耐烦了,沅止这才放过了紧张的要死的羽筝。

    迎着沅止那温柔的笑容,羞怯的赶紧转身捂着红唇,随即整理起仪容来。

    此刻沅止瞧着四下无人,连个仆子都没有,便只好亲自前去开门。

    原本敲门的仆子自持是巫师府的人,便生气的想要教训教训华医堂不懂事的药徒们。

    可刚刚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时,一瞧是沅止,瞬间就消逝了气焰,怂的赶紧给他行礼问安。

    听见动静的弗如也踱步而来,瞧着羽筝慌忙的整理仪容,只瞧着她的红唇似乎肿了一些。

    心下一想,瞬间明了,只偷笑似得摇了摇头。

    羽筝没好气的嗔怪道:“就你爱笑,以后总有我笑你的时候。”

    :“好好好,我等着你。”说完!弗如便踱步去了门口。

    得知是巫师派来的,羽筝赶紧跟着踱步而去。

    一众仆子瞧了羽筝,竟都一怔,随即都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羽筝不解,故——望了一眼弗如,她却也只偷笑摇了摇头。

    直到沅止淡笑着向她走去,取来锦帕为她擦去嘴角边儿的唇脂。

    沅止的那种温柔,只怕是羽筝唯一能享受得到的。

    让一旁的弗如简直羡慕的不得了。

    直到缓过神来的羽筝,瞧着沅止手中锦帕时,她突然慌张的就要去夺。

    沅止反应极快,又快速塞入怀中珍藏着。

    笑着向她打趣道:“怎么?巫女大人愿意送我的,这会儿却又要小气的收回么?”

    羽筝一时无语,竟然一时拿他没办法。

    这锦帕是当初在嬷赭河时,为了沅止不受毒瘴侵害,才借给他用的,谁知他会保管的这么好,还一直带在身边儿。

    羽筝此时此刻竟然有些感动。

    沅止赶紧牵着羽筝的小手说道:“巫师派人来接你回去的,我亲自送你,不然我不放心。”

    羽筝不好意思的想要挣脱,可实在是力量悬殊,便只能先向弗如嘱咐着几句:“阿如,叔父调派我回去,恐怕是因为房国朝拜之事,待此事一了,我便回华医堂……。”

    :“好好好,我等着你,有少公爷送你,我也放心。”

    羽筝红了脸颊,没好气的嗔怪了她一眼。

    随即被沅止霸道的搂着小蛮腰出了华医堂。

    身后的仆子瞧着也不敢声张,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沅止也有分寸,直到出了华医堂便松开了手。

    羽筝乘车马,而沅止则跃上马背,跟随其后。

    弗如目送着几人离开之后,这才打算回屋休息来着。

    怎奈转身那一刻,险些与偷偷摸摸的二楚撞了个满怀。

    当下便将她唬的一激灵。

    弗如没好气的将他一顿数落:“你这小子,今儿怎的了?鬼鬼祟祟。”

    二楚赶忙给弗如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偷偷瞧了瞧沅止远去的背影。

    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一直牵着净兮的手都没有松过。

    弗如幽幽一笑,随即将净兮拽到身旁来,提醒道:“你这丫头,哪有你这么贪玩儿的,自己家主子走了都不知道,巫女这会儿已经去了巫师阁的半路上,还不赶紧跟去伺候。”

    净兮慌忙点了点头,就要转头去追羽筝的车马时。

    二楚又再次一把将净兮拽近身旁,很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外面坏人太多,还是我亲自送你比较安全。”

    说完!带着净兮与弗如见完礼,便匆匆跑了。

    弗如无奈扶额!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这主仆二人,还真是一副性格,生怕姑娘跑了似得,保护的那么好做什么!”

    嘀咕完,想起曲伯为,又失落的回了屋里独自哀伤。

    抵达巫师阁后,下了马车的羽筝,赶紧闪躲着沅止,一溜烟的冲进了巫师阁,往客厅而去。

    谁知片刻,沅止便笑盈盈的追了上来。

    与羽筝一前一后的踱步去了前厅。

    沅止只得先恭恭敬敬的向巫师见礼。

    巫师见了他将羽筝护送而来,似乎也明白了点儿什么,赶紧邀请沅止坐下来吃茶。

    羽筝对沅止有气,便找了个由头退避,就要起身回屋休息时。

    却在刚刚踱步至门口,沅止舍不得的叫住了她。

    :“阿筝,夏日炎炎,夜里莫要贪凉,勿着了风寒。”

    羽筝并未回头,只鬼使神差的点头应是,随即风似得跑了。

    沅止瞧着她这般,忍不住的露出一抹笑容。

    巫师也是看在眼中,乐在心里,如若羽筝能与沅止结为连理,那便是大喜事一桩啊!

    :“今日瞧着少公爷如此在乎这丫头,老夫很是高兴。”

    沅止此刻反应过来,赶紧追问:“您不反对晚辈与阿筝么?”

    巫师幽幽一笑,回答道:“老夫从来不会看错人,除了你,老夫不放心将这丫头交给任何人。”

    沅止欣喜,赶紧道谢。

    只是巫师细想之后,好心提醒着他:“这丫头有心思,她没有告诉过你,如若你二人真有情意,你应该了解她心里藏着的无奈与苦楚。”

    沅止听罢!只轻叹一声!

    :“晚辈早知她心中有事藏着,却不好问,我想,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告诉我。”

    小辈们的事,他一个过来人不好插手,也就懒得管。

    便岔开话题说道:“明日房国朝拜之事,老夫总觉得不安,似乎有大事会发生一般,你今日来得正好,老夫不放心玺润,蜀都上下,还得你仔细护卫四方安全。”

    :“您放心,此事交由晚辈,定然万事均妥。”

    巫师只信得过沅止,自然是很看重他的。

    只见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良久才再次向沅止问道:“你可知,君为何替玺润寻了啻家这门亲事?”

    :“如今几大家族势力越来越壮大,有蠢蠢欲动之势,而政殿之上,不但有老臣左政史,还有重臣沐家,更有功臣珠家为大,虽有互相牵制,但最为冒尖还属左政史一族。”

    巫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左政史为人刚正不阿,处处谏言规劝君要以国政为任,几番驳斥君的政要批改,故而才让君忌惮上了,加之左政史也功勋卓著,为了打压他,君这才亲自为玺润向啻家联姻。”

    沅止思量片刻,已经明白了巫师的深意。

    :“所以,左政史若真的被玺润扳倒,下一个不是珠家就是我沅家。”

    巫师赞同的点了点头。

    :“曲家已经诚服于玺润麾下,他自然不会动自己手下的人,而沐家如今也有渐渐向玺润诚服的意思,唯独你沅家与珠家还在左右摇摆,故而成了他的眼中钉。”

    沅止自然也能分析的明白,只是开始担心起左政史一族来。

    :“玺润的府邸暗卫众多,左政史派去的细作,轻而易举的背剔了出来,并且当场打死了。”

    沅止再次担心的轻叹一声,说道:“看来,这次左政史已经打草惊蛇了,惹怒了他,必然会有所反击。”

    巫师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口向沅止问了一句:“玺润如今的能力,如若让你与他单打独斗,可有胜算。”

    此刻!沅止倒是显得十分自信,随口回答着:“轻而易举。”

    得了他的话,巫师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玺润的护卫跟暗卫实在太多太多,且各个强悍精锐,单打独斗自然能将玺润打死,但毕竟一人难敌四手,群殴没有胜算不说,玺润也不会轻易独自出门啊!

    何况丛帝如此宠信玺润,他有事,丛帝必定清查,若自己暴露,整个沅家都会跟着遭殃。

    巫师瞧着他如此严肃的神色,赶紧劝解着:“玺润再有手段,也不敢明面上动手,老夫是想将羽筝那丫头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

    沅止哪有不肯的,赶紧承诺答应着。

    就在二人议论结束时,二楚带着净兮也回到了巫师阁。

    并上客厅来拜见巫师与沅止。

    他有些不解,故问道:“这丫头是……?”

    不待沅止介绍,二楚这憨憨抢先一步,笑盈盈的回答着。

    :“禀巫师,她是巫女大人近身伺候的丫头,名唤净兮,只因失了声,再无法说出话来,若失了礼数,还请您莫怪。”

    巫师早已瞧出了苗头,指着二楚笑道:“你呀!你呀!老夫算是明白了。”

    二楚憨憨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傻乎乎的憨笑。

    此刻的净兮要懂礼数些,赶紧给巫师磕头。

    巫师唤来仆子,将净兮带去了羽筝院落伺候。

    事宜已经商议完毕,他冷眸扫了一眼得意的二楚,随即与巫师辞别。

    离开时,还不忘停留在羽筝院落,望着她的卧房方向。

    良久良久才与二楚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