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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飞法属金亦合秋

    “还好,这种状态不像段誉的六脉神剑那般,时灵时不灵。”

    郭玄心中庆幸的闪过这个念头,但随着状态的深入,不仅对方在他眼中消失,连自己也逐渐模糊了起来,好像就只剩手中的钢刀似的。

    那姓高的都头见郭玄摆好了架势,也将右手把握的长枪顺平直出,然后重心后移,双腿微曲,摆好架势。

    “或许换了以前的我,以那小子方才的刀法来看,未必不能与我手中这杆长枪一战,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不过还要小心着,待会教训他时,莫要伤……”

    他正想着,便见对面郭玄突然动了,见对方居然像愣头青般,猛得向自己袭来,并没有丝毫拉开距离,同自己游守对垒的打算,便不由生了轻视,下意识的将枪身一抖,朝着来人的身影拦去。

    却没想到,郭玄只是虚晃一刀,竟压低身子,灵巧的扭动了一下后,便将将擦着枪尖划出的圆圈,顺势挥摆着钢刀,一下子猛得钻了进来。

    只一刀,便让方才还有些漫不经心的高都头毛骨悚然起来,他不得庆幸自己身体的反应能力,绝非以前可比。才在那刀尖将要摆到自己脖颈间之时,猛得发力,向后退去,成功地躲了开了。并能在同时,将手顺枪杆滑出,在落地一刹那,后手猛得盖压砸把,将将拦住了继续前压的刀势。

    随后又后撤一步,翻身拿枪,在感受到枪身传来的劲力后,高都头在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膛。不过在他想做出还击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地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如果此时留意地面,便会看到,刚才这位高都头那几步,居然在这片夯实的平地上,踩出几个寸许浅深的脚印。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怕了不成!”那高都头不由在心中自问道。

    而连续两击未曾奏效的郭玄,也被一种莫名的塞滞感所困扰。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会,这柄刀,以往在空间中滑动时,总是无往而不利,就像是切开软嫩的豆腐般那样顺畅,而这次,在对方身体附近斜入而进时,却像是砍到了筋肉似的,遭逢了巨大的阻力。

    眼见鱼儿就要上勾,明明也只剩最后那点距离,却像遥不可及似的,硬生生的看着对方滑走,顺势再补上一刀时,也是白费功夫。

    郭玄此时,也敏锐的发现了,原本自认练得纯熟流畅之极的刀法,也似乎存在着一些问题。

    “或许只是我这木行摆法这一式未练好罢了!”郭玄不禁有些慌乱,原本自认完美的东西出了瑕疵,总会让人心中不适。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这场争斗,便落入到一种奇怪的境地之中。

    一方着急忙慌的急着取胜,彻底忘了留手这回事,竟用上了全身气力,招式越来越凌厉,气势也越来越凶猛,那枪身像是有了生命的游龙般,灵巧的转动扭身,那泛着寒光的枪尖,总能以各种意想不到的角度与方式,向着对手攻去。

    另一方则彻底将其当作了练习,他迫切想证明,方才施展木行摆法那一招察觉的缺陷,只是偶然情况。面对着对方凌厉的攻势,却以验证自己的招式为要。因而有时即使占了上风,再进一步便可取胜时,也岿然不动,任凭良机的消失。

    这样一进一退,虽然实际上游刃有余的是后者,但在场面上看来,却是他在被动的左支右绌,只有招架的力气。

    郭玄这么一番争斗下来,也发现了一些微妙的事情。

    那高都头的力量再强,移动的速度再快,自己稍一适应,便能很好应付。而让自己颇为难受的,除了他身边包裹的莫名阻力外,还要数对方总能在一种常人发不上力的异常状况下,将长枪有力的送出,郭玄即便能勉强拦住,却还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

    “难道他也掌握了什么奇异的手段不成?也是,若这些强人没甚么特别本领,官府又何必招安呢!”

    确定了这件事后,郭玄也懒得磨蹭了,毕竟他也只剩金行飞法那一式未曾验证了。

    此时对方一枪刺来,郭玄也不闪不避,而是针尖对麦芒一刀回刺过去。

    在枪尖、刀尖就要相交的刹那,郭玄的身形却是如鬼魅般斜跨一进,挥舞着钢刀从身后抡起,向着对方劈砍而去。

    郭玄正等着这种熟悉的阻塞感袭来,但迎接他的却是久违的顺畅感觉,而对方像是愣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

    眼见就要砍到对方身上,郭玄虽然惊诧,但还是反应了过来,将落下的刀锋往回多收了几分,即便他清楚,那刀刃是被布封住的,划到了也无碍。

    看着那刀,恰好从那位高都头身前两三寸划过,郭玄方安了心,他虽疑惑这刀为何劈得这般流畅,那些阻碍也好像没起到作用。不过还是暂且收起了这些疑问,先向后退了几步,将刀收了,向对方拱手道了句承让。

    “好一场龙争虎斗,看得我好生爽快!”

    听那庄都头的声音传来,郭玄也是转身拱手一礼。但就在此时,那高都头胸前的衣物,却莫名裂开了一道口子,正是郭玄用布裹住那刀,隔空划过的地方。

    “以短击长,偶然获胜,也是侥幸。”

    “郭小官人莫要太谦,你可比那高大马不知强到那里去了!”那庄都头一脸嬉笑着说道。

    而郭玄也只得再客套两句推辞。

    然当两人回首向那高都头望去,却发现他依然端枪挺立着,身上衣服也不知何时破了。

    “难道是我刚刚那一道的功效?可那刀刃明明用布包了呀?”郭玄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感觉对方比方才高大强壮了几分。

    “高大马,你想干什么,不过就输了一招半式而已,何必如此再意。”那庄都头显得有些慌张地说道。

    “郭小官人,若不嫌弃的话,在下再讨教几招如何!”

    郭玄发现,高都头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手上的青筋居然肉眼可见地迅速暴起。那青筋随呼吸微微扩张收缩的模样,像是皮肤下,布满了蠕动着的蚯蚓般,让人颇感不适。

    但他却对这位高都头这种特别的状态,异常好奇。口中称是后,便走上前去,再度摆好了架势。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对方这种特殊的状态,也不过只是唬人罢了。虽然速度和力量又上涨了不少,枪身传来的力道之大,甚至让郭玄感觉,手中的刀都差点要脱手。

    不过却失了那两个令自己异常困扰的能力后,结果只是数息之间,郭玄便是将钢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比方才还要轻易许多。

    郭玄只得又将那句承让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下,这两位都头,却被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没了会应,郭玄也不由陷入了思索当中,他不明白为何偏生飞法那一式,练得如此到位,以致对方身上那种阻碍,竟像是不存在一般。

    而在忽然间,眼前不知有什么东西飞过,他心有所感,便将刀向前探出,只见一片黄叶恰好落在了刀身之上。

    抬头四望,周围的树木正是一年中,最为枝繁叶茂的时候,也是树叶绿得最为深沉的时候、

    “不过繁盛至极,便喻示着要走下破路了,也意味着秋天的开端,飞法属先天庚辛,五行属金,若按季节来说,便是秋天,我这式刀法练得好,难道是天气的缘故?”

    脑子里突然莫名冒出这等古怪的想法,郭玄不禁莞尔。

    “大概是这几日,那些玄学的书看多了!”他马上找到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