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猛兽成精
“不瞒两位都头，我这病也是生得奇，父兄理七后，便有些不妥，我那时只觉是忧劳过度，便没当会事，以为休息几天好，谁想过了一二月，却越发严重了起来，也是自己蠢笨，直到连床榻都下不得来，才想着寻医问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卧床月余，才渐渐得好……”
郭玄一边领着庄、高二都头在院落里穿行，一边说着闲话。当然，这些事情都是从那位杜主管口中听说的。
他本以方才那场争斗，可是得罪了那位高都头，没想到对方清醒后，却先向自己道了谢，那诚恳的模样，与起刚刚的癫狂，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郭玄这下也算心安，便邀二人进庄里坐，没想到他们却提出，要向来祭拜自己父兄一下，推辞不得，只好领着二人去了祠堂。
看着二人祭拜过父兄，又为自家诸位烈士上乡，那副庄重的意味，不禁让郭玄颇感怪异。
“郭小官人，是否觉着奇怪，其实我兄弟二人，以前也是行伍出身，只不过一时行差踏错，做了那山中强人。”或是见了郭玄脸上奇怪的神色，那高都头起身后，平静的解释道。
“怪不得，以庄都头的神通和高都头的手段，哪是那些绿林中人会有的……”
“不过以二位尊兄的本领，何至上山做了强人？”郭玄本想这般问问对方的来历，但心中一动，又觉得不妥，生生将这半句咽回了肚中。
“若是逼上梁山，那必定是一段惨痛的经历，若是自己作孽，他们又怎么好说，左右都不是，还是不问为好！”
笑着客套了几句，便把二人请到正堂厅中。
“敢问二位都头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不妨直说，不必客套。”瞧着二人坐定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是不发一言，郭玄便先开了口。
“不知郭小官人，是如何看待，我们对那吕家庄惨案的调查结果？”那位瘦小的庄都头倒是先开了口。
“我倒是希望你们也查查那伙贼人，别整天绕着那异兽打转，吕家庄人的性命，明显是那贼人取得更多。”郭玄心中不禁这般想到，嘴上却说：“我只望二位都头，能早日将那猛兽除去，还得县治安宁。”
“除去？小官人想得太过简单，恐怕这事没那么容易！”那高都头听了郭玄的话，无奈的笑道。
“郭小官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畜生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野兽。前两天，那畜生又在城外的一处市集中，害了几条人命，还将他们开膛破肚，场面颇为惨烈。而这次，那畜生留下的痕迹颇多，据我等估摸，那畜生恐怕差不多有五尺之高，近丈长短。”那庄都头也忙补充道。
“很大吗？”郭玄看着说话似乎不能表达，还急着起身用手比划的庄都头，不解的问道。毕竟他对这些杂学，也实在不了解。
“小官人，我也简单说两句，若以山中的猛虎来说，身高四尺，身长七寸，已算得上是极为罕见的巨虎，而此兽，居然比那巨虎还要大上好多圈，而敏捷强壮，又不比猛虎差，可想而知，那畜生又是怎样的难以应付。”那高都头又接过话茬，向郭玄解释道。
“两位都头这样一解释，那畜生的厉害，我倒是有些明白了。”郭玄虽然口中这般说，心中却不以为意，觉得那异兽身形再大再凶猛，还不是血肉之躯，若用上弓弩之类的东西，又有何难呢！
“郭小官人，你还没明白，那畜生若只是大了点，我等又有何惧呢？”那庄都头像是看穿了郭玄的心思似的，恰如其分的反问了一句。
“小官人可知，一般的凶猛走兽，与人相比最大的缺陷在何处？”一旁地高都头，也紧接着问了郭玄一句。
见郭玄摇了了摇头，他便继续说道：“其实便在于心智，猛兽虽有利爪尖牙，数千斤巨力，人力远远不及，但其实颇为愚蠢，僵化而不知变通。一点小诱饵便能让它们上勾，一点小变动便能让它们恐惧，不愿吃小亏而落入大的陷阱，明明有机会却还要默默等待。只要懂得它们的习性，捕杀不过小事。”
“不过，对于一般的猛兽，按照习性，是极少主动攻击人的，这些畜生除非是填不饱肚子，才会挺而走险，如今正是夏天，那里又少得了猎物呢？”那高都头方一说完，那庄都头又莫名的补了一句。
“二位都头就别打哑谜了，就话直说便好！”郭玄见二人一唱一和铺垫了这么久，就是说不到正题上，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小官人莫急，我们方才讲的，只是对一般兽类而言，凡事都有例外，小官人可曾听说过，一些乡野农夫所说动物成精？”话音一闭，那高都头就将目光向郭玄直射而来。
“你们的意思是，在吕家庄犯事的，就是一只成精的野兽？”郭玄嘴上说着，心中却在默默吐槽道：“这个世界倒真是荒唐，成精的野兽冒出来了，接下来呢？还有啥古怪的玩意？”
“俗话来讲，就是这样。说白了，就是那些畜生里面，也有我这般天生就有特异的。只不过这些畜生太蠢，特异的数量就极少，普通百姓，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到一次。不瞒郭小官人，近些年来，这种成精的野兽是越发多了，我不过活了二十余年，算上这头，已是第三次见到这种成精猛兽的踪迹。”那庄都头却并没有直接回答郭玄，而是解释了一番成精的道理。
“而在吕家庄害人的异兽，在这些成精野兽中，也算得上特异了。体形异常庞大不说，这畜生两次三番在县里害人，居然无人见过它的模样，我等苦苦搜查，也是毫无线索。能将形迹掩藏得这般好，这心智，那里是寻常成精，稍有些小聪明的野兽能比，简直比一般人还要厉害。”那高都头又紧接着说道。
郭玄有些奇怪，二人如此郑重其事，费了这么多口舌，说那异兽的厉害，给他的感觉，却只有：“就这！”，毕竟在他看来，任那异兽体形再大、力量再强，智慧再高，也还是血肉之躯，又能多可怕。
“这二人难道是怕引起恐慌，可以隐瞒了什么不成？又或是他们也不知道？”郭玄心中不由生出这个想法，不过眼见二人还眼巴巴等着自己回应，只好敷衍回问了一句。
“多些二位都头赐教，此兽有多危险，多可怕，我心中已大体有数。不过，二位今日前来，难道就为了提醒小子一下？”
“那便恕我直言了，张县尉与我等都觉得，即便顺利除了此兽，日后县中的境况亦不会变好，仅靠县中那些土兵，恐怕力有未逮，我们便来督促县中各上户，结甲自保。如此一来，既可以护得自身周全，又能弥补县中兵马不足的漏缺。还望小官人能够尽快促成此事。”那高都头说完，便起身朝郭玄拱手一拜。
郭玄心头一沉，也明白对方说的是真话，赶忙回了一礼，说道：“本是应有之义，此前我也想过此法，只是身体歉佳，还未顾得上罢了，必定尽力而行。”
那庄都头也向郭玄拱了拱手，一脸郑重地说道：“还要提醒郭小官人，兵贵在精而不在多，千万别把那些胆小的、不堪造就选进去，那些人只会坏事罢了。”
“都头这番道理，我自是明白，但我也有一句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我将这些庄客训练好，还望诸位官府体恤，除非万不得已，还望县尉都头们，勿要轻易征召他们做事。”
此句说完，郭玄便将双眼朝二人身上望去，看他们究竟做何反应？毕竟这才是他当初，没有纠集庄客组队的真正原因。
郭玄一边领着庄、高二都头在院落里穿行，一边说着闲话。当然，这些事情都是从那位杜主管口中听说的。
他本以方才那场争斗，可是得罪了那位高都头，没想到对方清醒后，却先向自己道了谢，那诚恳的模样，与起刚刚的癫狂，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郭玄这下也算心安，便邀二人进庄里坐，没想到他们却提出，要向来祭拜自己父兄一下，推辞不得，只好领着二人去了祠堂。
看着二人祭拜过父兄，又为自家诸位烈士上乡，那副庄重的意味，不禁让郭玄颇感怪异。
“郭小官人，是否觉着奇怪，其实我兄弟二人，以前也是行伍出身，只不过一时行差踏错，做了那山中强人。”或是见了郭玄脸上奇怪的神色，那高都头起身后，平静的解释道。
“怪不得，以庄都头的神通和高都头的手段，哪是那些绿林中人会有的……”
“不过以二位尊兄的本领，何至上山做了强人？”郭玄本想这般问问对方的来历，但心中一动，又觉得不妥，生生将这半句咽回了肚中。
“若是逼上梁山，那必定是一段惨痛的经历，若是自己作孽，他们又怎么好说，左右都不是，还是不问为好！”
笑着客套了几句，便把二人请到正堂厅中。
“敢问二位都头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不妨直说，不必客套。”瞧着二人坐定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是不发一言，郭玄便先开了口。
“不知郭小官人，是如何看待，我们对那吕家庄惨案的调查结果？”那位瘦小的庄都头倒是先开了口。
“我倒是希望你们也查查那伙贼人，别整天绕着那异兽打转，吕家庄人的性命，明显是那贼人取得更多。”郭玄心中不禁这般想到，嘴上却说：“我只望二位都头，能早日将那猛兽除去，还得县治安宁。”
“除去？小官人想得太过简单，恐怕这事没那么容易！”那高都头听了郭玄的话，无奈的笑道。
“郭小官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畜生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野兽。前两天，那畜生又在城外的一处市集中，害了几条人命，还将他们开膛破肚，场面颇为惨烈。而这次，那畜生留下的痕迹颇多，据我等估摸，那畜生恐怕差不多有五尺之高，近丈长短。”那庄都头也忙补充道。
“很大吗？”郭玄看着说话似乎不能表达，还急着起身用手比划的庄都头，不解的问道。毕竟他对这些杂学，也实在不了解。
“小官人，我也简单说两句，若以山中的猛虎来说，身高四尺，身长七寸，已算得上是极为罕见的巨虎，而此兽，居然比那巨虎还要大上好多圈，而敏捷强壮，又不比猛虎差，可想而知，那畜生又是怎样的难以应付。”那高都头又接过话茬，向郭玄解释道。
“两位都头这样一解释，那畜生的厉害，我倒是有些明白了。”郭玄虽然口中这般说，心中却不以为意，觉得那异兽身形再大再凶猛，还不是血肉之躯，若用上弓弩之类的东西，又有何难呢！
“郭小官人，你还没明白，那畜生若只是大了点，我等又有何惧呢？”那庄都头像是看穿了郭玄的心思似的，恰如其分的反问了一句。
“小官人可知，一般的凶猛走兽，与人相比最大的缺陷在何处？”一旁地高都头，也紧接着问了郭玄一句。
见郭玄摇了了摇头，他便继续说道：“其实便在于心智，猛兽虽有利爪尖牙，数千斤巨力，人力远远不及，但其实颇为愚蠢，僵化而不知变通。一点小诱饵便能让它们上勾，一点小变动便能让它们恐惧，不愿吃小亏而落入大的陷阱，明明有机会却还要默默等待。只要懂得它们的习性，捕杀不过小事。”
“不过，对于一般的猛兽，按照习性，是极少主动攻击人的，这些畜生除非是填不饱肚子，才会挺而走险，如今正是夏天，那里又少得了猎物呢？”那高都头方一说完，那庄都头又莫名的补了一句。
“二位都头就别打哑谜了，就话直说便好！”郭玄见二人一唱一和铺垫了这么久，就是说不到正题上，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小官人莫急，我们方才讲的，只是对一般兽类而言，凡事都有例外，小官人可曾听说过，一些乡野农夫所说动物成精？”话音一闭，那高都头就将目光向郭玄直射而来。
“你们的意思是，在吕家庄犯事的，就是一只成精的野兽？”郭玄嘴上说着，心中却在默默吐槽道：“这个世界倒真是荒唐，成精的野兽冒出来了，接下来呢？还有啥古怪的玩意？”
“俗话来讲，就是这样。说白了，就是那些畜生里面，也有我这般天生就有特异的。只不过这些畜生太蠢，特异的数量就极少，普通百姓，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到一次。不瞒郭小官人，近些年来，这种成精的野兽是越发多了，我不过活了二十余年，算上这头，已是第三次见到这种成精猛兽的踪迹。”那庄都头却并没有直接回答郭玄，而是解释了一番成精的道理。
“而在吕家庄害人的异兽，在这些成精野兽中，也算得上特异了。体形异常庞大不说，这畜生两次三番在县里害人，居然无人见过它的模样，我等苦苦搜查，也是毫无线索。能将形迹掩藏得这般好，这心智，那里是寻常成精，稍有些小聪明的野兽能比，简直比一般人还要厉害。”那高都头又紧接着说道。
郭玄有些奇怪，二人如此郑重其事，费了这么多口舌，说那异兽的厉害，给他的感觉，却只有：“就这！”，毕竟在他看来，任那异兽体形再大、力量再强，智慧再高，也还是血肉之躯，又能多可怕。
“这二人难道是怕引起恐慌，可以隐瞒了什么不成？又或是他们也不知道？”郭玄心中不由生出这个想法，不过眼见二人还眼巴巴等着自己回应，只好敷衍回问了一句。
“多些二位都头赐教，此兽有多危险，多可怕，我心中已大体有数。不过，二位今日前来，难道就为了提醒小子一下？”
“那便恕我直言了，张县尉与我等都觉得，即便顺利除了此兽，日后县中的境况亦不会变好，仅靠县中那些土兵，恐怕力有未逮，我们便来督促县中各上户，结甲自保。如此一来，既可以护得自身周全，又能弥补县中兵马不足的漏缺。还望小官人能够尽快促成此事。”那高都头说完，便起身朝郭玄拱手一拜。
郭玄心头一沉，也明白对方说的是真话，赶忙回了一礼，说道：“本是应有之义，此前我也想过此法，只是身体歉佳，还未顾得上罢了，必定尽力而行。”
那庄都头也向郭玄拱了拱手，一脸郑重地说道：“还要提醒郭小官人，兵贵在精而不在多，千万别把那些胆小的、不堪造就选进去，那些人只会坏事罢了。”
“都头这番道理，我自是明白，但我也有一句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我将这些庄客训练好，还望诸位官府体恤，除非万不得已，还望县尉都头们，勿要轻易征召他们做事。”
此句说完，郭玄便将双眼朝二人身上望去，看他们究竟做何反应？毕竟这才是他当初，没有纠集庄客组队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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