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春会（3）
“谁？”路明非吓得一哆嗦：“我去你是鬼么你？一会出来一会不出来的还搞背后袭击，拜托你下次出来能不能有点征兆，最好提前来个三十秒广告让我缓冲一下！”
“为什么要三十秒？”
“三十秒是给我跑的，跑得快就看不到你了！”
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孩站在路明非背后，路明非坐着才和他一样高。男孩穿着一身黑袍，手里拿着一朵玫瑰，可不就是消失了两个月的小魔鬼路鸣泽么？而那个同样叫路鸣泽的小胖子还在回卧室的路上，这回是真的停滞了。
“可是我本来就是鬼啊。”路鸣泽转到小胖子背后去，口里含着那支玫瑰，用不知道哪来的便签纸贴在他背后乱画：“而且是魔鬼。魔鬼是摆脱不掉的。”
“人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只看你是愿不愿意把他释放出来。”
最好别释放出来，路明非心说，否则他会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你怎么甩也甩不掉，还会在你耳边说一堆诱惑你购买他们的卖命服务的话。
小魔鬼像是知道路明非在想什么似的：“虽然不想那么做，但你已经尝到它的滋味了，不是么？”
“承认吧，哥哥。”小魔鬼轻轻舞蹈起来，明明这只是一个狭小的客厅，却被他感染得像洛杉矶歌剧院或者维也纳金色大厅。“你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你的欲望并不比任何人小，你想要所有人都承认你自己。为什么不大胆地承认这种欲望呢？欲望是痛苦的良药。”
路明非捂上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能不能不要不经过我同意就出现在我面前，你这属于侵犯隐私你知道么？”
“我以为你早就该明白了。”路鸣泽说：“从来都不是我自己要出现的，是你把我召唤出来的。魔鬼只出现在那些渴求变化的人那里。没欲望的是天使，魔鬼跟天使可没有交易要做。”
“原来我是凉宫春日啊，那能不能请你从我面前消失，我的这个渴望现在很强烈！”路明非又开始讲白烂话。
“很遗憾，根据我们的契约只有你把命彻底卖给我我才能消失。哥哥你确定要用最后1/4的生命干这种无聊的事么？至少做点会对现实有影响的事吧，比如让我们两个都讨厌的人全消失什么的。”
“看看这个小胖子。”路鸣泽抬头仰视，人离小胖子的肩头都还差一截，看起来有点滑稽：“我真讨厌他，自私无能又虚伪，却和我分享同一个兄弟。是他总是和你抢电脑，还会在背后告你的状害你被婶婶骂，他会把你前天晚上写好放在书包里的作业藏起来，让你第二天被老师怀疑没做作业。你还低头傻站着，以为真的是自己粗心忘记带了。”
“你也很讨厌他不是么？你一有机会就想捉弄他。他现在有时还会上QQ去看那个夕阳的刻痕，希望她能突然出现回自己的消息。虽然哥哥你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
“妈的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路明非不愿意承认，但是路鸣泽说的都是事实：“你是偷窥狂么？你不会和那个学院秘书一样喜欢收集别人的秘密吧？”
小魔鬼没有回答他，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像一个台上的演说家：“那时你总是在想要是能有超能力你一定要暗中整蛊他们。你把游戏里那些丑陋的怪物都当成他和别的你讨厌的人，所以你是个游戏高手，这是你总是能打赢别人的秘籍，因为你的原动力是愤怒和复仇。”
“但是现在一切成为现实了，魔鬼就在你的面前，只要你许愿愿望就能实现。”路鸣泽突然举起那朵花，对着小胖子：“Tarantallegra！”
“什么鬼，你以为你是哈利波特？”路明非这才发现小魔鬼穿着的是哈利波特电影里巫师们的袍子。
但是小胖子的腿真的自动抖动起来，像这个魔咒的效果一样。他不久前还等着看路明非被自己妈妈训的笑话，但是现在自己成了笑话，而且他还不知道。一个皮球长出下肢来跳舞无论如何是一个乐子。路明非脸上没表情，但心里很得意。
“你感到开心。”路鸣泽说：“这是权力的快感，而且还是最简单的一种。你可以随便摆布他的身体，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违抗你。大多数人穷其一生追求的也不过是对寥寥几个人获得这种快感，但是哥哥你现在很容易就能做到，只需要1/4的生命。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物美价廉过时不候！”
“又开始暴露真面目了是吧，我说你今天怎么改和我谈心了。一回岗就开始推销，你这么勤快的业务员不用吊死在我这棵树上的！”路明非醒悟过来，小魔鬼出现总是没安好心。
“这是魔鬼们中最近新流行的推销话术，据说很好用来着，但对哥哥你果然不起作用啊。”路鸣泽又转成一副无奈的表情：“毕竟哥哥你是个万中无一的天生的衰货，上帝造人的残次品，本来应该丢进回收站的。你连平时考试都没拿过你那组的第一，当然没体会过这种快感。不像楚子航，总是被老师们议论着，他将来会有怎样成功的人生，他申上名校班主任会得到多少奖金。他是女生们的偶像，男人们的公敌。哥哥你总是羡慕他回家有人接，而且有用不完的零花钱。就连上了大学他也是执行部里最帅最拽的专员，出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他的老师把他当成掌上明珠，稀世珍宝，而你的导师只是一个会欺负你不懂怎么玩二十一点的怪老头。”
“能者多劳嘛。”路明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危险的任务让我去不是送死么？我要是死了你上哪再去找一个这么好骗的雇主。”
“可是哥哥你还是会失望啊。”路鸣泽摸摸自己的心口：“它在压抑，它在愤怒，它在问为什么。”小魔鬼上来抓住路明非的衣领：“为什么？”路鸣泽指着那边的小胖子：“你能接受楚子航的优秀，可是这个小胖子有什么优点？就连他都受到了邀请，他明明是个只会在家庭晚宴上偷看你带来的漂亮女孩的裙底的猥琐色狼。仅仅是跟这样的人拥有同一个名字都让我感到恶心。”
“为什么要三十秒？”
“三十秒是给我跑的，跑得快就看不到你了！”
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孩站在路明非背后，路明非坐着才和他一样高。男孩穿着一身黑袍，手里拿着一朵玫瑰，可不就是消失了两个月的小魔鬼路鸣泽么？而那个同样叫路鸣泽的小胖子还在回卧室的路上，这回是真的停滞了。
“可是我本来就是鬼啊。”路鸣泽转到小胖子背后去，口里含着那支玫瑰，用不知道哪来的便签纸贴在他背后乱画：“而且是魔鬼。魔鬼是摆脱不掉的。”
“人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只看你是愿不愿意把他释放出来。”
最好别释放出来，路明非心说，否则他会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你怎么甩也甩不掉，还会在你耳边说一堆诱惑你购买他们的卖命服务的话。
小魔鬼像是知道路明非在想什么似的：“虽然不想那么做，但你已经尝到它的滋味了，不是么？”
“承认吧，哥哥。”小魔鬼轻轻舞蹈起来，明明这只是一个狭小的客厅，却被他感染得像洛杉矶歌剧院或者维也纳金色大厅。“你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你的欲望并不比任何人小，你想要所有人都承认你自己。为什么不大胆地承认这种欲望呢？欲望是痛苦的良药。”
路明非捂上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能不能不要不经过我同意就出现在我面前，你这属于侵犯隐私你知道么？”
“我以为你早就该明白了。”路鸣泽说：“从来都不是我自己要出现的，是你把我召唤出来的。魔鬼只出现在那些渴求变化的人那里。没欲望的是天使，魔鬼跟天使可没有交易要做。”
“原来我是凉宫春日啊，那能不能请你从我面前消失，我的这个渴望现在很强烈！”路明非又开始讲白烂话。
“很遗憾，根据我们的契约只有你把命彻底卖给我我才能消失。哥哥你确定要用最后1/4的生命干这种无聊的事么？至少做点会对现实有影响的事吧，比如让我们两个都讨厌的人全消失什么的。”
“看看这个小胖子。”路鸣泽抬头仰视，人离小胖子的肩头都还差一截，看起来有点滑稽：“我真讨厌他，自私无能又虚伪，却和我分享同一个兄弟。是他总是和你抢电脑，还会在背后告你的状害你被婶婶骂，他会把你前天晚上写好放在书包里的作业藏起来，让你第二天被老师怀疑没做作业。你还低头傻站着，以为真的是自己粗心忘记带了。”
“你也很讨厌他不是么？你一有机会就想捉弄他。他现在有时还会上QQ去看那个夕阳的刻痕，希望她能突然出现回自己的消息。虽然哥哥你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
“妈的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路明非不愿意承认，但是路鸣泽说的都是事实：“你是偷窥狂么？你不会和那个学院秘书一样喜欢收集别人的秘密吧？”
小魔鬼没有回答他，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像一个台上的演说家：“那时你总是在想要是能有超能力你一定要暗中整蛊他们。你把游戏里那些丑陋的怪物都当成他和别的你讨厌的人，所以你是个游戏高手，这是你总是能打赢别人的秘籍，因为你的原动力是愤怒和复仇。”
“但是现在一切成为现实了，魔鬼就在你的面前，只要你许愿愿望就能实现。”路鸣泽突然举起那朵花，对着小胖子：“Tarantallegra！”
“什么鬼，你以为你是哈利波特？”路明非这才发现小魔鬼穿着的是哈利波特电影里巫师们的袍子。
但是小胖子的腿真的自动抖动起来，像这个魔咒的效果一样。他不久前还等着看路明非被自己妈妈训的笑话，但是现在自己成了笑话，而且他还不知道。一个皮球长出下肢来跳舞无论如何是一个乐子。路明非脸上没表情，但心里很得意。
“你感到开心。”路鸣泽说：“这是权力的快感，而且还是最简单的一种。你可以随便摆布他的身体，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违抗你。大多数人穷其一生追求的也不过是对寥寥几个人获得这种快感，但是哥哥你现在很容易就能做到，只需要1/4的生命。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物美价廉过时不候！”
“又开始暴露真面目了是吧，我说你今天怎么改和我谈心了。一回岗就开始推销，你这么勤快的业务员不用吊死在我这棵树上的！”路明非醒悟过来，小魔鬼出现总是没安好心。
“这是魔鬼们中最近新流行的推销话术，据说很好用来着，但对哥哥你果然不起作用啊。”路鸣泽又转成一副无奈的表情：“毕竟哥哥你是个万中无一的天生的衰货，上帝造人的残次品，本来应该丢进回收站的。你连平时考试都没拿过你那组的第一，当然没体会过这种快感。不像楚子航，总是被老师们议论着，他将来会有怎样成功的人生，他申上名校班主任会得到多少奖金。他是女生们的偶像，男人们的公敌。哥哥你总是羡慕他回家有人接，而且有用不完的零花钱。就连上了大学他也是执行部里最帅最拽的专员，出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他的老师把他当成掌上明珠，稀世珍宝，而你的导师只是一个会欺负你不懂怎么玩二十一点的怪老头。”
“能者多劳嘛。”路明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危险的任务让我去不是送死么？我要是死了你上哪再去找一个这么好骗的雇主。”
“可是哥哥你还是会失望啊。”路鸣泽摸摸自己的心口：“它在压抑，它在愤怒，它在问为什么。”小魔鬼上来抓住路明非的衣领：“为什么？”路鸣泽指着那边的小胖子：“你能接受楚子航的优秀，可是这个小胖子有什么优点？就连他都受到了邀请，他明明是个只会在家庭晚宴上偷看你带来的漂亮女孩的裙底的猥琐色狼。仅仅是跟这样的人拥有同一个名字都让我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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