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偶然机会
这天傍晚回大使馆之后，少女花了点时间补好了自己的裙子，接着便想拿给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去洗一洗。她下到一楼大厅，恰巧碰见了正在和值班守卫们谈话的哈代。
“哈喽，”少女先打了招呼，“下班了吗。”
“嗯......”哈代转头看向她，表情里透露出一丝惊愕，“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工作人员洗一下这条裙子。”少女老实地回答。
“我叫人给你带过去吧。”哈代问她要过来，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守卫，同时递给其他守卫一个眼色。那名守卫接过裙子，走出了大使馆；其他守卫则纷纷回到了自己岗位所在的地方。
“不过这两天比较阴冷，可能没那么快干。”哈代转身看向少女，大使馆仅由几个油灯点亮的、不算昏暗但也不算明亮的一楼大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能洗干净就好。”少女并不在意。
“另外你这身打扮挺特别啊，是什么地方的贵族新流行的吗？”哈代打量着少女身上的白大褂。因为尺寸过大，大褂领口那里太宽，所以少女把那里缝了起来，还简单地改窄了脖子那里的口子来固定住大褂；这导致了她现在看上去就像一根长了脑袋的白色柱子。
“这是奈特给我的叫白大褂的衣服，”少女也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亲手改良后的“杰作”，“我出城时没有带别的衣服替换，就找他借了件。”
“奈特，是其中一名特使吧？”虽说自己是第一个遇上他们这支小队的人，但哈代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当中任何人的名字。
“是的，”少女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兴奋起来，“对了，他还是医生，要不我带你去他那儿看看你的腿吧？”
哈代愣了两秒，旋即微笑着婉拒道：“这就是决定要决斗之后自愿受的伤啊，你没必要这样在意。况且我也没问过你伤得怎么样。”
“原因你就不用管了，况且你这样放着会感染的，”少女并不打算放弃，“你这几天也没见好吧？”
哈代倒知道“伤口感染”这个因为实用而被沿传了下来的旧时代名词，不过还是有点犹豫不决：“上去了别是又要叫我放血叫我截肢什么的吧？我找御医看过了，他们也无非是换新的刀伤药，用蜡烛稍微烤一烤，还想给我放血。我是不大喜欢这一套。”
“这不一样！你去试试嘛，”少女看他有点动摇了，便加把劲继续劝说，“不早点治好，到时候怎么带兵打仗？”
这个倒有道理，这个八尺男儿思考了几秒，终于是放下面子对她说：“那我就听你一次吧，希望这个奈特比御医的本事还大。”
“肯定的，跟我过来吧。”少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招呼哈代跟她上楼。
“话说你这袖子，好像挺不方便的。”半路上，哈代看着少女两截长长的袖子，那不仅可以包住她整只手臂，还有好几寸的富余。
“凑合凑合吧。”少女甩甩双臂，让双手露出来。
上到二楼后，少女看见自己房间隔壁那两间房一间是空的，一间上了锁，便敲了敲上锁的房门：“奈特，你在里面吗？是我，我带客人来了。”
里面传出一声回应。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里面只有奈特跟伯克两个人。
“怎么就你们俩，其他人呢？”少女歪头往医生身后的房间里看了看。
“队长他们吃完饭就出去了，这还没到宵禁时间，估计是想走走吧。”奈特回答道，又看向了少女身后的哈代，“将官怎么来了？”
“我叫他来找你看看腿。”少女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成就感。
奈特想了想，说道：“可以，进来吧。”
伯克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两个物资箱前开始收拾东西。哈代走进去，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奈特给他拆掉伤口上绑着的布，看了两眼，对哈代说：“伤口愈合得不好，不过问题也不算大。”
“前半句我猜到了。”哈代伤口的疼痛确实几天以来一直没有减轻。
奈特让伯克把他的医疗物资盒递给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绷带，一些药水跟一小支针。
“这是要干什么？”哈代看着医生手里的东西，疑惑地问道。
“给你打点防止感染的药，再清理伤口、上新药包扎好就可以了。”奈特介绍着，给他腿上扎了一针，接着如刚才所言、娴熟地处理好了伤口，“最近不要剧烈运动，等到月底最起码也可以不用靠拐杖走路。”
“优瓦普主城的医疗水平已经这么发达了吗。”哈代点头答应，同时在心里这样感叹着，“真是很超前。”
“谢谢奈特！”少女向奈特说着，后者推让了一番。
“不愧是被选为特使的人，受教了。”哈代站起身，朝奈特拱拱手，接着走出了房间。
奈特看着少女，带着几分无奈地笑着说：“你还挺会针线活的嘛。”
“那必须的，不过你放心，我的裙子弄好了就把大褂的线拆了还给你。”少女又甩甩袖子，如此承诺着。
“你先留着也行，要入冬了。”医生并不急着收回去。
“知道了，那我先出去啦。”少女说着，也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走廊上，她便看见哈代正在旁边站着，便对他开玩笑说：“得亏上来一趟吧？多方便，而且我又不会笑话你。”
“多谢你的关心了。虽然你如果要笑的话未免有点失礼，不过你应该不会这样。”哈代淡淡一笑，转身就要走下楼。
少女见他心情似乎不错，便小跑两步跟上去，问道：“对了哈代，我想问你个事儿。”
“说吧。”步兵将官示意她边走边说。
“最近你们在城里有抓到像间谍之类的奇怪的人吗？”少女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听说过抓了一队疑似在搞渗透破坏的人，”哈代回想着，又看了看少女，“好像是本地人提供了线索，让我们查出来的。你怎么问这个？”
“嗯，我在想狮头城领主可能会派探子跟踪监视这边的形势，好为他下一步计划提供参考。”少女找了个借口，“所以如果确认了真有这些人，我们也许可以在他们身上再挖点情报。”
“他们身上没有什么阵营参照物可以查的，”哈代摇摇头，“身上也没有附带别的行李、间谍用具。估计有点难。”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大使馆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上行人很少，借着路过的民兵巡逻队手里火把的光亮才能依稀看见一两个贴着墙边快步走过以避开冷风的行人。
“他们现在在牢里吗？也许可以去再确认一下。”少女又问。
“是在牢里，不过这个季度是厄索将官值班，你不大方便。”哈达回答，“而且跟你们达成合作之后，现在的情报也不算缺。”
“这样啊......”少女有点泄气。
“我们在抓到人后，派民兵把周围的林子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同党或者间谍用具。”哈代继续说，“所以要确认真实身份还是挺困难的，不过不管如何，他们最后都会被定罪。”
“对间谍的处罚得是死刑了，”少女心里隐约觉得不妙，“有点可惜。”
“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跟统帅沟通一下。”哈代看向她。
“我了解了，谢谢你。”少女点点头。
“没事，这里风大，快回去吧。”哈代说着，望向远处监狱那边的塔楼。
一小时后，监狱塔楼。
“所以说，他们关心起这群囚犯了？”厄索看着来报告的弩手。
“是的，大人。”那名弩手点点头，“今早我跟着两名去集市的特使，听见他们似乎在讨论这件事；再加上今晚弟兄们报告的消息，可以确定。”
厄索点点头，又问：“图书馆的人有收获吗？”
“暂时还没有，那两个特使平时就只是抄书，没有更多可疑的举动。”弩手回答。
“好，你退下吧。”厄索转身，从监狱塔楼上往下俯视。
“大人，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怀疑这群优瓦普的特使是假扮的间谍吗？”那名弩手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
“前段时间才抓到一群，我这样想有问题吗？”厄索没有回头。
“没有！我这就回岗位。”弩手马上回答，快步走下了楼梯。
射手将官站在原地，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如果跟狮头城间谍能对上，那还有不少地方能一起对上的。”他心里想着，“这妖女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想了半天，他认为，他可以制定一个更大的计划。
“哈喽，”少女先打了招呼，“下班了吗。”
“嗯......”哈代转头看向她，表情里透露出一丝惊愕，“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工作人员洗一下这条裙子。”少女老实地回答。
“我叫人给你带过去吧。”哈代问她要过来，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守卫，同时递给其他守卫一个眼色。那名守卫接过裙子，走出了大使馆；其他守卫则纷纷回到了自己岗位所在的地方。
“不过这两天比较阴冷，可能没那么快干。”哈代转身看向少女，大使馆仅由几个油灯点亮的、不算昏暗但也不算明亮的一楼大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能洗干净就好。”少女并不在意。
“另外你这身打扮挺特别啊，是什么地方的贵族新流行的吗？”哈代打量着少女身上的白大褂。因为尺寸过大，大褂领口那里太宽，所以少女把那里缝了起来，还简单地改窄了脖子那里的口子来固定住大褂；这导致了她现在看上去就像一根长了脑袋的白色柱子。
“这是奈特给我的叫白大褂的衣服，”少女也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亲手改良后的“杰作”，“我出城时没有带别的衣服替换，就找他借了件。”
“奈特，是其中一名特使吧？”虽说自己是第一个遇上他们这支小队的人，但哈代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当中任何人的名字。
“是的，”少女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兴奋起来，“对了，他还是医生，要不我带你去他那儿看看你的腿吧？”
哈代愣了两秒，旋即微笑着婉拒道：“这就是决定要决斗之后自愿受的伤啊，你没必要这样在意。况且我也没问过你伤得怎么样。”
“原因你就不用管了，况且你这样放着会感染的，”少女并不打算放弃，“你这几天也没见好吧？”
哈代倒知道“伤口感染”这个因为实用而被沿传了下来的旧时代名词，不过还是有点犹豫不决：“上去了别是又要叫我放血叫我截肢什么的吧？我找御医看过了，他们也无非是换新的刀伤药，用蜡烛稍微烤一烤，还想给我放血。我是不大喜欢这一套。”
“这不一样！你去试试嘛，”少女看他有点动摇了，便加把劲继续劝说，“不早点治好，到时候怎么带兵打仗？”
这个倒有道理，这个八尺男儿思考了几秒，终于是放下面子对她说：“那我就听你一次吧，希望这个奈特比御医的本事还大。”
“肯定的，跟我过来吧。”少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招呼哈代跟她上楼。
“话说你这袖子，好像挺不方便的。”半路上，哈代看着少女两截长长的袖子，那不仅可以包住她整只手臂，还有好几寸的富余。
“凑合凑合吧。”少女甩甩双臂，让双手露出来。
上到二楼后，少女看见自己房间隔壁那两间房一间是空的，一间上了锁，便敲了敲上锁的房门：“奈特，你在里面吗？是我，我带客人来了。”
里面传出一声回应。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里面只有奈特跟伯克两个人。
“怎么就你们俩，其他人呢？”少女歪头往医生身后的房间里看了看。
“队长他们吃完饭就出去了，这还没到宵禁时间，估计是想走走吧。”奈特回答道，又看向了少女身后的哈代，“将官怎么来了？”
“我叫他来找你看看腿。”少女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成就感。
奈特想了想，说道：“可以，进来吧。”
伯克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两个物资箱前开始收拾东西。哈代走进去，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奈特给他拆掉伤口上绑着的布，看了两眼，对哈代说：“伤口愈合得不好，不过问题也不算大。”
“前半句我猜到了。”哈代伤口的疼痛确实几天以来一直没有减轻。
奈特让伯克把他的医疗物资盒递给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绷带，一些药水跟一小支针。
“这是要干什么？”哈代看着医生手里的东西，疑惑地问道。
“给你打点防止感染的药，再清理伤口、上新药包扎好就可以了。”奈特介绍着，给他腿上扎了一针，接着如刚才所言、娴熟地处理好了伤口，“最近不要剧烈运动，等到月底最起码也可以不用靠拐杖走路。”
“优瓦普主城的医疗水平已经这么发达了吗。”哈代点头答应，同时在心里这样感叹着，“真是很超前。”
“谢谢奈特！”少女向奈特说着，后者推让了一番。
“不愧是被选为特使的人，受教了。”哈代站起身，朝奈特拱拱手，接着走出了房间。
奈特看着少女，带着几分无奈地笑着说：“你还挺会针线活的嘛。”
“那必须的，不过你放心，我的裙子弄好了就把大褂的线拆了还给你。”少女又甩甩袖子，如此承诺着。
“你先留着也行，要入冬了。”医生并不急着收回去。
“知道了，那我先出去啦。”少女说着，也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走廊上，她便看见哈代正在旁边站着，便对他开玩笑说：“得亏上来一趟吧？多方便，而且我又不会笑话你。”
“多谢你的关心了。虽然你如果要笑的话未免有点失礼，不过你应该不会这样。”哈代淡淡一笑，转身就要走下楼。
少女见他心情似乎不错，便小跑两步跟上去，问道：“对了哈代，我想问你个事儿。”
“说吧。”步兵将官示意她边走边说。
“最近你们在城里有抓到像间谍之类的奇怪的人吗？”少女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听说过抓了一队疑似在搞渗透破坏的人，”哈代回想着，又看了看少女，“好像是本地人提供了线索，让我们查出来的。你怎么问这个？”
“嗯，我在想狮头城领主可能会派探子跟踪监视这边的形势，好为他下一步计划提供参考。”少女找了个借口，“所以如果确认了真有这些人，我们也许可以在他们身上再挖点情报。”
“他们身上没有什么阵营参照物可以查的，”哈代摇摇头，“身上也没有附带别的行李、间谍用具。估计有点难。”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大使馆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上行人很少，借着路过的民兵巡逻队手里火把的光亮才能依稀看见一两个贴着墙边快步走过以避开冷风的行人。
“他们现在在牢里吗？也许可以去再确认一下。”少女又问。
“是在牢里，不过这个季度是厄索将官值班，你不大方便。”哈达回答，“而且跟你们达成合作之后，现在的情报也不算缺。”
“这样啊......”少女有点泄气。
“我们在抓到人后，派民兵把周围的林子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同党或者间谍用具。”哈代继续说，“所以要确认真实身份还是挺困难的，不过不管如何，他们最后都会被定罪。”
“对间谍的处罚得是死刑了，”少女心里隐约觉得不妙，“有点可惜。”
“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跟统帅沟通一下。”哈代看向她。
“我了解了，谢谢你。”少女点点头。
“没事，这里风大，快回去吧。”哈代说着，望向远处监狱那边的塔楼。
一小时后，监狱塔楼。
“所以说，他们关心起这群囚犯了？”厄索看着来报告的弩手。
“是的，大人。”那名弩手点点头，“今早我跟着两名去集市的特使，听见他们似乎在讨论这件事；再加上今晚弟兄们报告的消息，可以确定。”
厄索点点头，又问：“图书馆的人有收获吗？”
“暂时还没有，那两个特使平时就只是抄书，没有更多可疑的举动。”弩手回答。
“好，你退下吧。”厄索转身，从监狱塔楼上往下俯视。
“大人，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怀疑这群优瓦普的特使是假扮的间谍吗？”那名弩手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
“前段时间才抓到一群，我这样想有问题吗？”厄索没有回头。
“没有！我这就回岗位。”弩手马上回答，快步走下了楼梯。
射手将官站在原地，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如果跟狮头城间谍能对上，那还有不少地方能一起对上的。”他心里想着，“这妖女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想了半天，他认为，他可以制定一个更大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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