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不清楚那天是如何开车回的家，只是隐约记得春夜的微风顺着车窗的缝隙沐浴着我，让我感觉到清爽。
可是那无法抑制我心底的躁动和升腾的欲望，黑夜中，我羞愧难当，茫然无助。
结婚后，这样的荒唐事我从未做过。当然，我不是什么卫道士，只是心里有一种自觉的责任。
如今的我，早已是孤身一人，即便是安，也已离我而去，杳无音信。当晚的荒唐，亦或是酒精使然，亦或是源于我心底的徒劳挣扎，冥冥中，我总是试图证明什么。
车轮碾压柏油路面的沙沙声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有几次我觉得安就坐在我的身旁，我甚至能听到他轻微的喘息声，可当我转过头去，只是无尽的黑夜。
“老兄，心里有人吧？”临走时六子轻拍我的后背，会心地一笑。
安，放过我吧，我轻声祈祷，一遍又一遍，就像一个喃喃学语的孩子。巨大的悲痛与失落侵袭了我，眼泪顺着眼角溢了出来，心里一片虚空。
回到家，我迅速地脱光自己，迫不及待地开启电脑，进入安的空间。屏幕上，安微笑着平静地注视着我，深邃的眼神充满深情。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抚摸她脸庞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微张的嘴唇。我抚摸良久，安没有一丝不耐，微笑的眼睛鼓励着我，我轻轻探过头，吻上她的唇。
如此甘甜，如此火热。我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她如影随形，燃烧的欲望让我战栗，我喘息着伸直双腿，闭上眼睛。
正在这时，连续的“嘟嘟”声传来，我睁开眼睛，屏幕下方的橘黄条不停地闪烁，张小正在线上等我。这让我回到现实中，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我心生恐惧。
我点着一根烟，斜靠在椅子上，盯着闪烁的橘黄条发呆。迷离的热情渐渐冷却，痛苦袭上心头，我吐出一串烟圈，轻轻叹气，终于回应了张小的请求。
“你好。”淡淡的问候。
“嗯，你好。”我的声音含混不清。
“你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怎么了？”她略感诧异。
“哦，喝多了吧。”我用手揉着太阳穴。
“怪不得呢。”她笑了，“那还不早点睡觉。”
我摇摇头，“睡不着。”
“Why？无论如何，睡一觉就好了，不然会伤身体。”她忽然像个知心的妹妹。
“嗯。”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喝了多少？”
“一瓶二锅头，还有无数的啤酒。”我灿烂地笑着。
“你不要命了？”她微微皱眉，“虽然我对那些没什么概念，但应该也不算少了吧？”
看着她的神情，我突然产生了要倾诉的冲动，我猛吸一口烟，吐向屏幕。“你还记得安吗？”
“当然，”张小笑笑，“每次你都念念不忘的。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摇摇头。
“无所谓啊，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她顿了顿，好笑地打量着我，问道，“为什么要和我提起她？”
“我今天喝酒了。”我想出来一个似乎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知道，看出来了。和谁喝的？”张小问。
“一个发小。我们吃饭时一人喝了一瓶白酒，然后又去KTV喝啤酒。”
“嗯。”她轻轻点头。
“他给我找了两个小姐。”望着屏幕上的张小，我迟疑着说道，我一定是发疯了。
“待遇不错啊，”张小露出揶揄的笑意，“他找了几个？”
“他没找。”我吁了口气。
“哇，”张小的表情很夸张，“你倒是爽了。”
“那两个女孩儿是双胞胎，她们轮流给我——。”我猛地顿住了，我发现，我实在是说不下去。
“你够开放的，还玩这个？”她的脸阴晴不定，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当着你发小的面？”
说到这儿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在一个包间，他自己唱歌。”
“这事儿你也做得出来？”
“怎么说呢，”我叹口气，“其实和别人在一起，打死我都做不出来。我们是发小，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你真行，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可能有点过分，但我们之间可能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心理障碍。”
“习惯？”
我笑了，“你知道，我们俩好胜心都很强。我上警校的那几年，那小子睡了太多的女人，觉得没什么刺激了，所以后来偶尔就拉着我和他比赛。”
“比赛？你们太强悍了。”张小瞪大了眼睛，继而摇头苦笑，“比什么呢？”
“男女那点事呗，看谁更厉害。”我讪讪地咧了咧嘴。
“真正的强悍，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小长长地舒了口气。
“其实结婚之后我就再没出去找过别的女人。”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补充的解释很苍白。
“为什么？”张小挑了挑眉。
“男人得对自己的家庭和女人负责。”我看着她，心虚地说。
“那么你那个安呢？”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时我已经离婚了。”
张小沉默不语，我忽然意识到他想到了王建鹏和秦莺。其实我毫无指责王建鹏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只需管好自己就好了，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表达这层意思，一时我们都很尴尬。
“不过我们今天倒不是比赛。”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了另一个话题。
“哦？”她有点心不在焉。
“我最近比较烦，他想让我开心些，另外——”
“还有什么？”
“他还想帮我治病。”
“治病？”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现在——和女人在一起时，不行。”
“怎么会？都是能比赛的人啊？”张小眨了眨眼睛，不忘挪揄。
“离婚后就不行了。”我苦笑。
“为什么？受什么刺激了吗？”她敏锐地问。
“也许吧。”我不愿和她提起往事，眼睛低垂。
“那他们怎么给你治病，就是——？”
“嗯。”我点点头，和她一起避开了那个词。
“效果如何？”
“有效果吧。”我自嘲地咧了咧嘴。
“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男人都受不了那个的。别忘了，我可是学生物工程的。”
“可是以前我——”
“离婚后，你和其他的女人这样干过吗？”
“没有。”
“你有心理障碍？”
“也许吧。”
“问你个私人问题。”
我有些惊诧于她的严肃，我们不是一直在谈论私人问题吗？“你说。”
“你和安在一起——”
我明白他的意思，“没事，没障碍。”
“那就说明你生理机能没问题，就是心理上的。嗯，你继续说。”
可是那无法抑制我心底的躁动和升腾的欲望，黑夜中，我羞愧难当，茫然无助。
结婚后，这样的荒唐事我从未做过。当然，我不是什么卫道士，只是心里有一种自觉的责任。
如今的我，早已是孤身一人，即便是安，也已离我而去，杳无音信。当晚的荒唐，亦或是酒精使然，亦或是源于我心底的徒劳挣扎，冥冥中，我总是试图证明什么。
车轮碾压柏油路面的沙沙声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有几次我觉得安就坐在我的身旁，我甚至能听到他轻微的喘息声，可当我转过头去，只是无尽的黑夜。
“老兄，心里有人吧？”临走时六子轻拍我的后背，会心地一笑。
安，放过我吧，我轻声祈祷，一遍又一遍，就像一个喃喃学语的孩子。巨大的悲痛与失落侵袭了我，眼泪顺着眼角溢了出来，心里一片虚空。
回到家，我迅速地脱光自己，迫不及待地开启电脑，进入安的空间。屏幕上，安微笑着平静地注视着我，深邃的眼神充满深情。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抚摸她脸庞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微张的嘴唇。我抚摸良久，安没有一丝不耐，微笑的眼睛鼓励着我，我轻轻探过头，吻上她的唇。
如此甘甜，如此火热。我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她如影随形，燃烧的欲望让我战栗，我喘息着伸直双腿，闭上眼睛。
正在这时，连续的“嘟嘟”声传来，我睁开眼睛，屏幕下方的橘黄条不停地闪烁，张小正在线上等我。这让我回到现实中，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我心生恐惧。
我点着一根烟，斜靠在椅子上，盯着闪烁的橘黄条发呆。迷离的热情渐渐冷却，痛苦袭上心头，我吐出一串烟圈，轻轻叹气，终于回应了张小的请求。
“你好。”淡淡的问候。
“嗯，你好。”我的声音含混不清。
“你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怎么了？”她略感诧异。
“哦，喝多了吧。”我用手揉着太阳穴。
“怪不得呢。”她笑了，“那还不早点睡觉。”
我摇摇头，“睡不着。”
“Why？无论如何，睡一觉就好了，不然会伤身体。”她忽然像个知心的妹妹。
“嗯。”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喝了多少？”
“一瓶二锅头，还有无数的啤酒。”我灿烂地笑着。
“你不要命了？”她微微皱眉，“虽然我对那些没什么概念，但应该也不算少了吧？”
看着她的神情，我突然产生了要倾诉的冲动，我猛吸一口烟，吐向屏幕。“你还记得安吗？”
“当然，”张小笑笑，“每次你都念念不忘的。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摇摇头。
“无所谓啊，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她顿了顿，好笑地打量着我，问道，“为什么要和我提起她？”
“我今天喝酒了。”我想出来一个似乎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知道，看出来了。和谁喝的？”张小问。
“一个发小。我们吃饭时一人喝了一瓶白酒，然后又去KTV喝啤酒。”
“嗯。”她轻轻点头。
“他给我找了两个小姐。”望着屏幕上的张小，我迟疑着说道，我一定是发疯了。
“待遇不错啊，”张小露出揶揄的笑意，“他找了几个？”
“他没找。”我吁了口气。
“哇，”张小的表情很夸张，“你倒是爽了。”
“那两个女孩儿是双胞胎，她们轮流给我——。”我猛地顿住了，我发现，我实在是说不下去。
“你够开放的，还玩这个？”她的脸阴晴不定，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当着你发小的面？”
说到这儿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在一个包间，他自己唱歌。”
“这事儿你也做得出来？”
“怎么说呢，”我叹口气，“其实和别人在一起，打死我都做不出来。我们是发小，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你真行，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可能有点过分，但我们之间可能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心理障碍。”
“习惯？”
我笑了，“你知道，我们俩好胜心都很强。我上警校的那几年，那小子睡了太多的女人，觉得没什么刺激了，所以后来偶尔就拉着我和他比赛。”
“比赛？你们太强悍了。”张小瞪大了眼睛，继而摇头苦笑，“比什么呢？”
“男女那点事呗，看谁更厉害。”我讪讪地咧了咧嘴。
“真正的强悍，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小长长地舒了口气。
“其实结婚之后我就再没出去找过别的女人。”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补充的解释很苍白。
“为什么？”张小挑了挑眉。
“男人得对自己的家庭和女人负责。”我看着她，心虚地说。
“那么你那个安呢？”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时我已经离婚了。”
张小沉默不语，我忽然意识到他想到了王建鹏和秦莺。其实我毫无指责王建鹏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只需管好自己就好了，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表达这层意思，一时我们都很尴尬。
“不过我们今天倒不是比赛。”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了另一个话题。
“哦？”她有点心不在焉。
“我最近比较烦，他想让我开心些，另外——”
“还有什么？”
“他还想帮我治病。”
“治病？”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现在——和女人在一起时，不行。”
“怎么会？都是能比赛的人啊？”张小眨了眨眼睛，不忘挪揄。
“离婚后就不行了。”我苦笑。
“为什么？受什么刺激了吗？”她敏锐地问。
“也许吧。”我不愿和她提起往事，眼睛低垂。
“那他们怎么给你治病，就是——？”
“嗯。”我点点头，和她一起避开了那个词。
“效果如何？”
“有效果吧。”我自嘲地咧了咧嘴。
“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男人都受不了那个的。别忘了，我可是学生物工程的。”
“可是以前我——”
“离婚后，你和其他的女人这样干过吗？”
“没有。”
“你有心理障碍？”
“也许吧。”
“问你个私人问题。”
我有些惊诧于她的严肃，我们不是一直在谈论私人问题吗？“你说。”
“你和安在一起——”
我明白他的意思，“没事，没障碍。”
“那就说明你生理机能没问题，就是心理上的。嗯，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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