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游使
御花园中，国王正在跟柳金叶下棋，罗天南坐在这一侧旁观，而吴才，则被绑在了一条柱子上。
罗天南有点郁闷，说道:“陛下……有柳先生在此，用不着将他这样五花大绑吧？”
国王笑道:“他现在状态还不明了，我可不想他醒后发癫，打扰我和柳元帅的棋局……将军！”
柳金叶愣了一下，但很快便释怀，这是他输给国王的第两千八百二十九场棋，而他们两人从认识至今的对弈次数是两千八百三十场…
“陛下的棋艺愈发精湛了，老臣完全不是对手……”
“柳元帅，不是我变厉害了，而是你的棋艺一直止步不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落后，可是要挨打的。”
“陛下所言极是，但是……老臣与姜岚都年事已高，学习能力早已今非昔比，比如说前阵子那位鬼人族法师来访，让老臣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外界魔法的进化速度已经远超老臣的理解能力了。”
“柳元帅，古语有言，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但古语又言，姜还是老的辣。你们这三位元帅都是各自领域中的佼佼者，你们的经验与心得都是无比宝贵的财富，姜元帅儿孙满堂，自然不用担心一身武艺无人继承。但你呢？”
柳金叶沉默不语，国王说得没错，虽然他柳金叶能用魔法让自己的外貌青春常驻，但身体与精神的衰老却是不可逆转的，他作为天罗帝国八朝元老，已经不是年过半百这么简单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接近半千。
一生不近女色的他，不但无儿无女，也一直未能寻得合适的继承人，万一哪天真的出了意外，自己这一身本领岂不是失传了？
“陛下，话又说来，我们天罗帝国尚武之风盛行，很多同时拥有魔法与武艺天赋的年轻人，都会把武艺当作首选，这也间接导致了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寻得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国王忍俊不禁道:“柳元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也是武者出身，只是后来发现天赋不行才去练的魔法，尚武可是我们天罗帝国的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你自己尚且如此，又怎能怪得了别人呢？”
“唉，我倒不是怪别人，只是说一下这个情况罢了……陛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事吧？当日古龙人森林发生异象的时候我正好在附近，我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当时我可是亲眼目睹了超位魔法的出现，虽说威力并不算太强，但却和我以前周游世界时见过的龙人魔法同源……而且等到魔法消散后我第一时间进入了现场，在那里发现了吴才的存在，当时他身上还有魔力反应的存在，但当我将他转移之后，那魔力却消散了……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柳元帅，我对魔法之事一窍不通，但还是从书上了解过一些基本原理的，吴才经历过多次魔力测试，却从未检测出过魔力反应，而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可能再觉醒魔力了吧？”
“说是这样说……但我那天的感觉绝对不会错，他的身上出现过魔力反应，但不知为何无法检测出来……”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柳金叶在魔法造诣上的权威，即使放眼整个人族都是顶级的存在，可没人愚蠢到去怀疑他的话，即便是国王也不行。
就在这时，吴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陛下！吴才醒了！”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吴才，吴才摇了摇头，驱散脑子里的眩晕感，然后想要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
啪！
他刚一发力，身上那特制的铁索便层层崩裂。
罗天南赶紧站起身来护在了国王面前，以防吴才突然暴走。
然而，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吴才在伸了一个舒爽的懒腰后，才开始观察四周。
当他看到国王眯着眼看着自己后，赶紧单膝下跪，拱手行礼道:“末将摆见陛下！”
“还会行礼，看来没啥问题了，吴将军平身吧。”
“谢陛下。”
“吴将军，你可记得自己昨天都做过什么？”
吴才愣了一下，他低着头用余光观察国王的表情，发现对方满脸笑盈盈的，但刚刚那句话，却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吓得吴才把自己这辈子做过的坏事都想了一遍。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吴才才有点不愿地说道:“禀陛下，末将昨天一时内急……随便找了个巷子解了个手，但当时真的太急了，也是迫于无奈之下才做的决定，望陛下从轻发落！”
“看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啊，也难怪，当时他那模样都不像个人了，估计也没剩多少理性了。”
吴才被说得有点懵，便追问道:“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望陛下告知！”
国王给了罗天南一个眼色，罗天南意会，便开始解开将袍的带子。
“罗老大你怎么……当着陛下的面脱衣服啊！你也要解手吗！”
罗天南白了他一眼，直接扯开将袍，将身上已经触目惊心的伤口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还是让吴才大吃一惊，久经沙场的他不难想象这些伤口原本的严重程度。
“罗老大……你去哪弄的这一身伤？被人打了？”
“对，被你打的。”
“啊？”吴才更懵了“罗老大你可别冤枉我啊，就算来一百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怎么可能给你打出这一身伤？”
罗天南默默地绑好衣服带子，问道:“你可记得那藏尾蝎集团？”
听到藏尾蝎这三个字，吴才脑海里仿佛有千万个记忆碎片在一点点地浮现，一条完整的记忆链开始被排列组合。
当清晰的记忆链路完整地出现在吴才的脑海中时，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恶性感由内而外喷涌而出，吴才一时没忍住吐了出来。
“噗……”
还没消化完毕的人体组织从吴才的嘴里吐出，然后再次刺激他的神经，引发下一次呕吐。
直到肚子里的东西被吐得一干二净后，才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罗天南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递上了一张草纸道:“怎么样？想起来了吧？”
吴才点了点头，说道:“踏马的，昨天吃的那个人有脚臭……恶心死我了……”
“？”
“？”
“？”
御花园里的其他三人被他这一句话给整沉默了，这事不能细想，一细想，三人也不禁感到了阵阵反胃。
“你……你刚才吐得一塌糊涂的就是因为这个？”
吴才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对啊！你想想那味道，能不恶心吗！别说了，再说我的胃都要吐出来了……”
“那你吃人肉的事就无所谓了？”
吴才微微皱眉道:“这道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反正吃的都不是啥好人，到了嘴里也是肉……完了，又想起那臭味了……呕……”
一旁伺候的侍女脸色都已经黑了，国王看她那可怜的样子，便让她先行退下了。
柳金叶用魔法强行抑制住了恶心感后说道:“这小子果然是奇人，听他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能吃下人肉了……”
“别……别再说人肉的事了，赶紧说正事吧，不然今天御膳房可以下个早班了。”
“好吧。”柳金叶赶紧转移话题道“罗将军，你是他的上司，这事就由你来说。”
罗天南点了点头，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吴才，我有事要跟你说。从今天开始，你已经不再属于天南军的一员了。”
“啊？”吴才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别啊罗老大！我这才刚升的职！我还想着把家里人接过来帝都住呢！”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其实我们人族之间，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战争规则与系统，我们有一套独立的方式去衡量每一个人的实力，比如柳元帅作为一名法师，我们就会用‘道’来衡量他的道行与实力，而你我这样的武将武者，则是用‘钧’来作为衡量力量的单位……”
“等等！”吴才插嘴道“罗老大，你说的这些跟我被天南军炒鱿鱼有什么关系吗？”
“我这不让你先听我说完吗！我们人族的火种和战争之所以能持续千年而经久不息，就是因为这套系统的制衡，你知道为什么战场上没见过柳元帅和姜岚这种级别的人物出现吗？你知道为何天德帝国会在一个月内灭国吗？就是因为这套规则禁止了超过一定实力的人出现在战场之上，否则的话，所有人族国家都会走向穷兵黩武的极端，而普通的士兵，在这些强者的面前就犹如蝼蚁一般，就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届时，人族的内耗速度会无数倍地激增，并变得愈发脆弱，最后被其他种族坐收渔翁之利……而吴才，现在你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战场的上限，天南军作为一支专为内战而存在的部队，无法再继续容纳你的存在……”
巨大的信息量让吴才一时之间无法理解。
“我？实力超过了战场上限？那罗老大你呢？”
“我从参军那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与战场为伍的打算，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实力的增长，我处于临近上限的状态已经有十年之久了，还好，最近我的实力已经开稳定，波动极小，不用特意去压抑了……”
吴才沉默了，低头思考着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昨天为何会办法出那种超人的力量，但他既然能把罗天南打得如此重伤，那肯定是没办法再上战场了，但他一个从小就在军队摸爬滚打的人，突然不能打仗了，以后该何去何从？
细心的国王一眼便看穿了吴才的心思，接话道:“吴将……不对，现在不能叫将军了。吴爱卿，你大可不必为前途担忧，拥有千钧之力的武者不管去到何处都可以大放异彩，而你又作为军中的功臣，我们天罗帝国必不会让你泯然众人。不过你在帝都中的府邸也不能再叫将军府了，从今天起，你将成为天罗帝国五百游使中的一员，赐天罗皇室通行令，凭此令可任意进入帝国各城，也可自由出入天罗友邦，至于敌国……理论上你也可通行，但是否会遭到刁难，便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陛下，这游使是……什么什么职位？”
“游使这官职可高可低，全看你自己的表现，朝廷会不定期地向你颁发任务，你只要完成任务即可，朝廷会依照任务的难度以及完成度给予你一定的俸禄和奖励了。”
国王这一句话下来，吴才只听到了“俸禄”与“奖励”，想都没想就疯狂地点头。
“哈哈哈，吴爱卿你也可以放心，朝廷的任务并不会太多，而且我国游使的数量不少，经常有人数月甚至数年都没有接到任务……这时候你可以随心到各处去遨游。”
“那……我还可以把我家人接到帝都来吗？”
“当然可以，游使因为身份的特殊性，家属都会受到帝国的特殊保护，你大可放心。”
“那……这个通行证可以带着其他人一起出去吗？”
国王一挤眉毛，问道:“吴爱卿要带同行者吗？有几人？什么身份？”
吴才挠了挠脑袋，说道:“两个人，那是我的义弟义妹，也是梁老……梁隐将军的义儿义女，我看他们天赋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他们一起外出历练。”
国王点了点头道:“好，不错，柳元帅，你看看别人，十七岁就会找继承人，你呢？”
柳金叶假装转头看向了其他地方，没有搭茬。
“这样吧，朕给你的批四个随性名额，以防你以后需要带人出去，如果超过四人的话……便要花时间去申请了。”
“谢陛下！那就这样定了！我这阵子会回家乡把家人接来帝都，之后便外出游历！”
“好，年轻人嘛，就要多出去看看世界，朕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罗天南有点郁闷，说道:“陛下……有柳先生在此，用不着将他这样五花大绑吧？”
国王笑道:“他现在状态还不明了，我可不想他醒后发癫，打扰我和柳元帅的棋局……将军！”
柳金叶愣了一下，但很快便释怀，这是他输给国王的第两千八百二十九场棋，而他们两人从认识至今的对弈次数是两千八百三十场…
“陛下的棋艺愈发精湛了，老臣完全不是对手……”
“柳元帅，不是我变厉害了，而是你的棋艺一直止步不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落后，可是要挨打的。”
“陛下所言极是，但是……老臣与姜岚都年事已高，学习能力早已今非昔比，比如说前阵子那位鬼人族法师来访，让老臣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外界魔法的进化速度已经远超老臣的理解能力了。”
“柳元帅，古语有言，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但古语又言，姜还是老的辣。你们这三位元帅都是各自领域中的佼佼者，你们的经验与心得都是无比宝贵的财富，姜元帅儿孙满堂，自然不用担心一身武艺无人继承。但你呢？”
柳金叶沉默不语，国王说得没错，虽然他柳金叶能用魔法让自己的外貌青春常驻，但身体与精神的衰老却是不可逆转的，他作为天罗帝国八朝元老，已经不是年过半百这么简单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接近半千。
一生不近女色的他，不但无儿无女，也一直未能寻得合适的继承人，万一哪天真的出了意外，自己这一身本领岂不是失传了？
“陛下，话又说来，我们天罗帝国尚武之风盛行，很多同时拥有魔法与武艺天赋的年轻人，都会把武艺当作首选，这也间接导致了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寻得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国王忍俊不禁道:“柳元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也是武者出身，只是后来发现天赋不行才去练的魔法，尚武可是我们天罗帝国的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你自己尚且如此，又怎能怪得了别人呢？”
“唉，我倒不是怪别人，只是说一下这个情况罢了……陛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事吧？当日古龙人森林发生异象的时候我正好在附近，我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当时我可是亲眼目睹了超位魔法的出现，虽说威力并不算太强，但却和我以前周游世界时见过的龙人魔法同源……而且等到魔法消散后我第一时间进入了现场，在那里发现了吴才的存在，当时他身上还有魔力反应的存在，但当我将他转移之后，那魔力却消散了……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柳元帅，我对魔法之事一窍不通，但还是从书上了解过一些基本原理的，吴才经历过多次魔力测试，却从未检测出过魔力反应，而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可能再觉醒魔力了吧？”
“说是这样说……但我那天的感觉绝对不会错，他的身上出现过魔力反应，但不知为何无法检测出来……”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柳金叶在魔法造诣上的权威，即使放眼整个人族都是顶级的存在，可没人愚蠢到去怀疑他的话，即便是国王也不行。
就在这时，吴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陛下！吴才醒了！”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吴才，吴才摇了摇头，驱散脑子里的眩晕感，然后想要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
啪！
他刚一发力，身上那特制的铁索便层层崩裂。
罗天南赶紧站起身来护在了国王面前，以防吴才突然暴走。
然而，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吴才在伸了一个舒爽的懒腰后，才开始观察四周。
当他看到国王眯着眼看着自己后，赶紧单膝下跪，拱手行礼道:“末将摆见陛下！”
“还会行礼，看来没啥问题了，吴将军平身吧。”
“谢陛下。”
“吴将军，你可记得自己昨天都做过什么？”
吴才愣了一下，他低着头用余光观察国王的表情，发现对方满脸笑盈盈的，但刚刚那句话，却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吓得吴才把自己这辈子做过的坏事都想了一遍。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吴才才有点不愿地说道:“禀陛下，末将昨天一时内急……随便找了个巷子解了个手，但当时真的太急了，也是迫于无奈之下才做的决定，望陛下从轻发落！”
“看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啊，也难怪，当时他那模样都不像个人了，估计也没剩多少理性了。”
吴才被说得有点懵，便追问道:“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望陛下告知！”
国王给了罗天南一个眼色，罗天南意会，便开始解开将袍的带子。
“罗老大你怎么……当着陛下的面脱衣服啊！你也要解手吗！”
罗天南白了他一眼，直接扯开将袍，将身上已经触目惊心的伤口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还是让吴才大吃一惊，久经沙场的他不难想象这些伤口原本的严重程度。
“罗老大……你去哪弄的这一身伤？被人打了？”
“对，被你打的。”
“啊？”吴才更懵了“罗老大你可别冤枉我啊，就算来一百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怎么可能给你打出这一身伤？”
罗天南默默地绑好衣服带子，问道:“你可记得那藏尾蝎集团？”
听到藏尾蝎这三个字，吴才脑海里仿佛有千万个记忆碎片在一点点地浮现，一条完整的记忆链开始被排列组合。
当清晰的记忆链路完整地出现在吴才的脑海中时，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恶性感由内而外喷涌而出，吴才一时没忍住吐了出来。
“噗……”
还没消化完毕的人体组织从吴才的嘴里吐出，然后再次刺激他的神经，引发下一次呕吐。
直到肚子里的东西被吐得一干二净后，才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罗天南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递上了一张草纸道:“怎么样？想起来了吧？”
吴才点了点头，说道:“踏马的，昨天吃的那个人有脚臭……恶心死我了……”
“？”
“？”
“？”
御花园里的其他三人被他这一句话给整沉默了，这事不能细想，一细想，三人也不禁感到了阵阵反胃。
“你……你刚才吐得一塌糊涂的就是因为这个？”
吴才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对啊！你想想那味道，能不恶心吗！别说了，再说我的胃都要吐出来了……”
“那你吃人肉的事就无所谓了？”
吴才微微皱眉道:“这道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反正吃的都不是啥好人，到了嘴里也是肉……完了，又想起那臭味了……呕……”
一旁伺候的侍女脸色都已经黑了，国王看她那可怜的样子，便让她先行退下了。
柳金叶用魔法强行抑制住了恶心感后说道:“这小子果然是奇人，听他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能吃下人肉了……”
“别……别再说人肉的事了，赶紧说正事吧，不然今天御膳房可以下个早班了。”
“好吧。”柳金叶赶紧转移话题道“罗将军，你是他的上司，这事就由你来说。”
罗天南点了点头，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吴才，我有事要跟你说。从今天开始，你已经不再属于天南军的一员了。”
“啊？”吴才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别啊罗老大！我这才刚升的职！我还想着把家里人接过来帝都住呢！”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其实我们人族之间，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战争规则与系统，我们有一套独立的方式去衡量每一个人的实力，比如柳元帅作为一名法师，我们就会用‘道’来衡量他的道行与实力，而你我这样的武将武者，则是用‘钧’来作为衡量力量的单位……”
“等等！”吴才插嘴道“罗老大，你说的这些跟我被天南军炒鱿鱼有什么关系吗？”
“我这不让你先听我说完吗！我们人族的火种和战争之所以能持续千年而经久不息，就是因为这套系统的制衡，你知道为什么战场上没见过柳元帅和姜岚这种级别的人物出现吗？你知道为何天德帝国会在一个月内灭国吗？就是因为这套规则禁止了超过一定实力的人出现在战场之上，否则的话，所有人族国家都会走向穷兵黩武的极端，而普通的士兵，在这些强者的面前就犹如蝼蚁一般，就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届时，人族的内耗速度会无数倍地激增，并变得愈发脆弱，最后被其他种族坐收渔翁之利……而吴才，现在你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战场的上限，天南军作为一支专为内战而存在的部队，无法再继续容纳你的存在……”
巨大的信息量让吴才一时之间无法理解。
“我？实力超过了战场上限？那罗老大你呢？”
“我从参军那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与战场为伍的打算，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实力的增长，我处于临近上限的状态已经有十年之久了，还好，最近我的实力已经开稳定，波动极小，不用特意去压抑了……”
吴才沉默了，低头思考着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昨天为何会办法出那种超人的力量，但他既然能把罗天南打得如此重伤，那肯定是没办法再上战场了，但他一个从小就在军队摸爬滚打的人，突然不能打仗了，以后该何去何从？
细心的国王一眼便看穿了吴才的心思，接话道:“吴将……不对，现在不能叫将军了。吴爱卿，你大可不必为前途担忧，拥有千钧之力的武者不管去到何处都可以大放异彩，而你又作为军中的功臣，我们天罗帝国必不会让你泯然众人。不过你在帝都中的府邸也不能再叫将军府了，从今天起，你将成为天罗帝国五百游使中的一员，赐天罗皇室通行令，凭此令可任意进入帝国各城，也可自由出入天罗友邦，至于敌国……理论上你也可通行，但是否会遭到刁难，便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陛下，这游使是……什么什么职位？”
“游使这官职可高可低，全看你自己的表现，朝廷会不定期地向你颁发任务，你只要完成任务即可，朝廷会依照任务的难度以及完成度给予你一定的俸禄和奖励了。”
国王这一句话下来，吴才只听到了“俸禄”与“奖励”，想都没想就疯狂地点头。
“哈哈哈，吴爱卿你也可以放心，朝廷的任务并不会太多，而且我国游使的数量不少，经常有人数月甚至数年都没有接到任务……这时候你可以随心到各处去遨游。”
“那……我还可以把我家人接到帝都来吗？”
“当然可以，游使因为身份的特殊性，家属都会受到帝国的特殊保护，你大可放心。”
“那……这个通行证可以带着其他人一起出去吗？”
国王一挤眉毛，问道:“吴爱卿要带同行者吗？有几人？什么身份？”
吴才挠了挠脑袋，说道:“两个人，那是我的义弟义妹，也是梁老……梁隐将军的义儿义女，我看他们天赋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他们一起外出历练。”
国王点了点头道:“好，不错，柳元帅，你看看别人，十七岁就会找继承人，你呢？”
柳金叶假装转头看向了其他地方，没有搭茬。
“这样吧，朕给你的批四个随性名额，以防你以后需要带人出去，如果超过四人的话……便要花时间去申请了。”
“谢陛下！那就这样定了！我这阵子会回家乡把家人接来帝都，之后便外出游历！”
“好，年轻人嘛，就要多出去看看世界，朕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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