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家破人亡
风雨凄厉。
雨点洒在男孩的脸上，让他的身体愈发冰寒。
“阿妈不在了吗……”
男孩口中呢喃着，眼中浑浊一片。
雨水冲刷着脏乱的院落，冲刷不尽弥漫着的血腥。
“吁……”
一匹马踏着淤泥停在了院子前。
“怎么了。”
身后传来雄厚的声音。
一位骑马的高大男子带领着一批风尘仆仆的人马。
“带他走吧。”
最前方的男子开口。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高大男子冷眼看向他。
滔滔的雨声一直敲打着屋檐，格外清晰。
“算了，你自己清楚。”
高大男子驾马带领着队伍继续前行，渐渐消失在了雨中。
头戴斗笠的男子翻身下马，蹲在了男孩的身前。
一张沧桑的面孔，上面画满了刀疤，冰冷的双瞳中藏着一丝温柔看向虚弱的男孩。
雨一直在下，男人将斗笠戴在了男孩的头上，轻轻抱起他，驾马赶上队伍。
十年后，赵王府中。
“墓枫，你今年已年满十八了吧。”身着华服的赵王对身前的少年道，
“你父为我效忠了一辈子，是我最信任的人，如今他年老力衰，再难从命，是时候告老还乡了。”
赵王顿了顿，看向少年的眼睛，“但我希望你能继任你父亲的工作继续为我效忠。”
墓枫看着赵庸的眼睛，眼中的意思似乎不容拒绝。
“谢赵王，王府中能者众多，小子自认并无特殊之处，况我父年老，小子想亲自为他养老送终。”
墓枫弯腰，谢过赵王赏识。
“好，很好，你有这般孝心，他当初算是没白收养你。”赵庸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墓枫。
“但是离了王府的生活可便没有这般轻松了。”
赵庸特意加重了最后一段话，似乎有别的意思。
墓枫于是退出了殿内。
“可惜啊……”
赵王府前，一辆马车已等候多时，墓枫走了上去。
“父亲。”
一位面色沧桑的男人坐在其中。
男人叫墓秋，当年就是他收留了家破人亡的墓枫。
十年前，先帝遇刺，诸子夺嫡，天下大乱，四方贼寇横行，墓枫所在的村子就遭到了他们的掠杀。
赵庸带领的队伍在追随当朝皇帝的路上时，路过了墓枫所在的村子，墓秋执意收留了当时还是孩童的墓枫。
如今，当朝皇帝登基，天下又逐渐归一，而墓秋因为常年杀伐，身体已先一步老去，无法继续为赵庸效力。
“嗯。”墓秋抬头看向上来的儿子。
“赵王留你了吗？”
“我没答应。”
墓秋看着墓枫坚定的眼神不再发问。
“走吧。”
马车开始离开王府。
墓秋是黎山人士，墓秋自小离开黎山，已经数十年没有回去过了。
天色昏沉，墓秋掀起帷裳看向车外，脑海中的黎山渐渐映现在天幕。
那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四处都是深山老林，特别是黎山上，种满了枫树，每当入秋的时候，一片火红。
很多年前，赵庸被人追杀逃进了黎山之中，正是墓秋救下了他，墓秋一直护送他离开才陷入了这乱世之中。
如今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黎山距离赵王府很远，几日后，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
客栈后的树林里，墓枫手持着一柄长剑，练习着剑招，剑锋划过树木的表面，留下一道道刻痕。
“手放平，发力留三分。”
墓秋在旁指点着。
墓枫按他所言，调整着姿势，蓄势一剑刺进了树中。
“好！”墓秋道，“今日就到此为止。”
这时后边来了一人。
“墓秋，有人托我给你一样东西。”正是马夫，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墓秋。
墓秋接过打开看，神色顿时一紧。
“怎么了？”墓枫好奇。
“没什么，早点歇息吧。”
说着墓秋带着墓枫回了屋内。
半夜，墓秋苏醒，又打开了那张纸条，对着月光，独自思忖着，良久，起身点燃烛火，将纸条烧尽。
数日后，两人终于来到了黎山附近，谢过车夫后，两人步行上山。
此刻时节，红叶满地，整个黎山如火般赤红，一条踩出来的路通向着山上人家。
墓秋眼中边有感慨，边走上山，往日的几处人家都已不在了，零落着空荡荡的屋舍，蛛网爬满了墙头。
一阵冷清之感迎面而来。
墓枫抓着墓秋的手，安慰着他。
望着眼前的景象，寒冷逐渐爬满了墓秋的全身，前方转口处，就是墓秋以前的住处，但墓秋没有再往前走。
“父亲？”
墓枫看向墓秋抓住自己的手。
“你回去吧，去哪里都行。”
“为什么？”墓枫难以置信地望着墓秋。
脑海中回想起此行的细节，墓枫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怎么能！”
一阵怒火自墓枫心头涌起。
“听我的，趁还来得及，赶紧走。”墓秋将墓枫甩到身后。
“我不！”
“都别走了。”一支士兵从转口处及后方将两人包围。
“赵庸你个竖子，就这样对待我父！”墓枫向他们暴吼。
而迎接他的却是刀剑。
两处士兵手持刀刃冲了上来，二人持剑抵挡，寡不敌众，墓秋只能尽力将墓枫护住，瞬间身上就出现了数道刀痕。
墓秋强提气力，倾力一剑横扫逼退周身士兵，将墓枫向外一推，嘶吼道，“快逃！”
随后几道刀锋直接嵌在了墓秋的肉中，一口鲜血吐出，墓秋眼中赤红望向墓枫让他不要停留。
墓枫眼中眼泪横流，提着长剑向外冲去，可身后士兵立刻追上，挥动刀剑就是不留活口。
墓枫竭力躲避，横剑挡住几乎要砍到脖颈的刀锋，向后翻滚而去。
此时一个士兵扑了上来，抱住了墓枫向山下滚去，两人一同滚落山崖。
在半空之中，那士兵似未卜先知般，抓住了藤蔓，荡到了一个山洞之中。
墓枫终于挣扎过来，起身就要砍向士兵，却被直接擒拿住，卸掉了兵刃，按在了地上。
“你不想你父亲白白死吧。”
冷冷的声音透过耳朵刺痛着墓枫。
“你是谁！”墓枫咬牙，透露着凶狠。
“我提醒过你父亲，但你父亲并不相信。”
墓枫突然想起路途中墓秋收到的纸条，放松了身体。
见势，那士兵松开了墓枫，取下了自己的头盔。
墓枫起身看见，惊呼出口，“袁叔！”
此人正是墓秋在赵王府中的挚友，但听闻他在数日前因与旧王妃通奸而被赐死。
“赵王早就计划铲除府中有威望之人，我当时留了个心眼，这才逃脱，可你父亲与赵王关系莫逆，他不相信赵王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墓枫一把抄起地上的剑，“我现在就杀回去！”
“你做什么！以你的实力如何与整个赵王府抗衡，现在你我都被通缉，当下首先是先活下去。”袁礼厉声道。
“可父亲，父亲他可能还没死！”
“你清楚的吧，如果说是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他老了，老了！”
墓枫握剑的手不停颤抖，点点血迹渗出。
最终墓枫还是作罢，跟随袁礼躲藏了起来。
最近镇上的一处茅房，二人蹲坐在茅草中。
两人的脸上都画满了尘土，衣服也变成了寻常的麻布衣服。
“我们不能留在此处，这黎山虽大，可封锁之下，我们迟早会被抓住，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袁礼沉吟出声。
“卖仙丹喽，天上的仙人炼制的仙丹，可治百病，药到病除。”街上一个人吆喝着。
墓枫悄悄探出身子，看到街上只有一个拿着锣鼓的人。
“你做什么？”袁礼拉住墓枫。
“放心，没有人。”墓枫从茅房里钻了出去。
“你这仙丹能将人给复活吗？”墓枫问那人。
卖药的人转过身子，看到墓枫的模样，一脸嫌弃，“快去去去，你这穷酸样，哪有能复活人的仙丹，就算有，也不是你这穷鬼买得起的。”
“你！”
墓枫抬手就要打这个卖药的人。
“哎呦……”
几枚药散落到了地上。
袁礼赶快出去将墓枫拉了回来。
入夜后，袁礼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嘱咐墓枫不要离开此处。
墓枫坐不住，向外瞧了起来，看见街角好像有一个发光的物件。
墓枫出去走近一瞧，好像正是白天那个卖药的人落下的一枚丹药。
墓枫赶紧拿起钻回了茅房。
回到茅房后，墓枫拿着这丹药端弄了起来，生平可没见过会发光的丹药。
这丹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让墓枫很想吃了它。
谨慎起见，墓枫从上面抠下一点屑末，放进了嘴中。
墓枫感到似乎有一点很微弱的气流在体内旋转，身体也舒服了一点。
感觉并无大恙，墓枫于是将整个丹药都吞到了肚子里。
立时墓枫感到一股暖流流转在身体之中，这段时间躲避而造成的伤痛都渐渐化开，消失不见。
这真的是仙丹！
正当墓枫感叹之际，茅房里突然传来动静，墓枫立时紧张了起来，只见是袁礼从一侧钻了进来。
“袁叔你吓我一跳。”
“怎么还没睡，今日早点睡下，我找到离去的方法了。”
雨点洒在男孩的脸上，让他的身体愈发冰寒。
“阿妈不在了吗……”
男孩口中呢喃着，眼中浑浊一片。
雨水冲刷着脏乱的院落，冲刷不尽弥漫着的血腥。
“吁……”
一匹马踏着淤泥停在了院子前。
“怎么了。”
身后传来雄厚的声音。
一位骑马的高大男子带领着一批风尘仆仆的人马。
“带他走吧。”
最前方的男子开口。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高大男子冷眼看向他。
滔滔的雨声一直敲打着屋檐，格外清晰。
“算了，你自己清楚。”
高大男子驾马带领着队伍继续前行，渐渐消失在了雨中。
头戴斗笠的男子翻身下马，蹲在了男孩的身前。
一张沧桑的面孔，上面画满了刀疤，冰冷的双瞳中藏着一丝温柔看向虚弱的男孩。
雨一直在下，男人将斗笠戴在了男孩的头上，轻轻抱起他，驾马赶上队伍。
十年后，赵王府中。
“墓枫，你今年已年满十八了吧。”身着华服的赵王对身前的少年道，
“你父为我效忠了一辈子，是我最信任的人，如今他年老力衰，再难从命，是时候告老还乡了。”
赵王顿了顿，看向少年的眼睛，“但我希望你能继任你父亲的工作继续为我效忠。”
墓枫看着赵庸的眼睛，眼中的意思似乎不容拒绝。
“谢赵王，王府中能者众多，小子自认并无特殊之处，况我父年老，小子想亲自为他养老送终。”
墓枫弯腰，谢过赵王赏识。
“好，很好，你有这般孝心，他当初算是没白收养你。”赵庸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墓枫。
“但是离了王府的生活可便没有这般轻松了。”
赵庸特意加重了最后一段话，似乎有别的意思。
墓枫于是退出了殿内。
“可惜啊……”
赵王府前，一辆马车已等候多时，墓枫走了上去。
“父亲。”
一位面色沧桑的男人坐在其中。
男人叫墓秋，当年就是他收留了家破人亡的墓枫。
十年前，先帝遇刺，诸子夺嫡，天下大乱，四方贼寇横行，墓枫所在的村子就遭到了他们的掠杀。
赵庸带领的队伍在追随当朝皇帝的路上时，路过了墓枫所在的村子，墓秋执意收留了当时还是孩童的墓枫。
如今，当朝皇帝登基，天下又逐渐归一，而墓秋因为常年杀伐，身体已先一步老去，无法继续为赵庸效力。
“嗯。”墓秋抬头看向上来的儿子。
“赵王留你了吗？”
“我没答应。”
墓秋看着墓枫坚定的眼神不再发问。
“走吧。”
马车开始离开王府。
墓秋是黎山人士，墓秋自小离开黎山，已经数十年没有回去过了。
天色昏沉，墓秋掀起帷裳看向车外，脑海中的黎山渐渐映现在天幕。
那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四处都是深山老林，特别是黎山上，种满了枫树，每当入秋的时候，一片火红。
很多年前，赵庸被人追杀逃进了黎山之中，正是墓秋救下了他，墓秋一直护送他离开才陷入了这乱世之中。
如今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黎山距离赵王府很远，几日后，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
客栈后的树林里，墓枫手持着一柄长剑，练习着剑招，剑锋划过树木的表面，留下一道道刻痕。
“手放平，发力留三分。”
墓秋在旁指点着。
墓枫按他所言，调整着姿势，蓄势一剑刺进了树中。
“好！”墓秋道，“今日就到此为止。”
这时后边来了一人。
“墓秋，有人托我给你一样东西。”正是马夫，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墓秋。
墓秋接过打开看，神色顿时一紧。
“怎么了？”墓枫好奇。
“没什么，早点歇息吧。”
说着墓秋带着墓枫回了屋内。
半夜，墓秋苏醒，又打开了那张纸条，对着月光，独自思忖着，良久，起身点燃烛火，将纸条烧尽。
数日后，两人终于来到了黎山附近，谢过车夫后，两人步行上山。
此刻时节，红叶满地，整个黎山如火般赤红，一条踩出来的路通向着山上人家。
墓秋眼中边有感慨，边走上山，往日的几处人家都已不在了，零落着空荡荡的屋舍，蛛网爬满了墙头。
一阵冷清之感迎面而来。
墓枫抓着墓秋的手，安慰着他。
望着眼前的景象，寒冷逐渐爬满了墓秋的全身，前方转口处，就是墓秋以前的住处，但墓秋没有再往前走。
“父亲？”
墓枫看向墓秋抓住自己的手。
“你回去吧，去哪里都行。”
“为什么？”墓枫难以置信地望着墓秋。
脑海中回想起此行的细节，墓枫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怎么能！”
一阵怒火自墓枫心头涌起。
“听我的，趁还来得及，赶紧走。”墓秋将墓枫甩到身后。
“我不！”
“都别走了。”一支士兵从转口处及后方将两人包围。
“赵庸你个竖子，就这样对待我父！”墓枫向他们暴吼。
而迎接他的却是刀剑。
两处士兵手持刀刃冲了上来，二人持剑抵挡，寡不敌众，墓秋只能尽力将墓枫护住，瞬间身上就出现了数道刀痕。
墓秋强提气力，倾力一剑横扫逼退周身士兵，将墓枫向外一推，嘶吼道，“快逃！”
随后几道刀锋直接嵌在了墓秋的肉中，一口鲜血吐出，墓秋眼中赤红望向墓枫让他不要停留。
墓枫眼中眼泪横流，提着长剑向外冲去，可身后士兵立刻追上，挥动刀剑就是不留活口。
墓枫竭力躲避，横剑挡住几乎要砍到脖颈的刀锋，向后翻滚而去。
此时一个士兵扑了上来，抱住了墓枫向山下滚去，两人一同滚落山崖。
在半空之中，那士兵似未卜先知般，抓住了藤蔓，荡到了一个山洞之中。
墓枫终于挣扎过来，起身就要砍向士兵，却被直接擒拿住，卸掉了兵刃，按在了地上。
“你不想你父亲白白死吧。”
冷冷的声音透过耳朵刺痛着墓枫。
“你是谁！”墓枫咬牙，透露着凶狠。
“我提醒过你父亲，但你父亲并不相信。”
墓枫突然想起路途中墓秋收到的纸条，放松了身体。
见势，那士兵松开了墓枫，取下了自己的头盔。
墓枫起身看见，惊呼出口，“袁叔！”
此人正是墓秋在赵王府中的挚友，但听闻他在数日前因与旧王妃通奸而被赐死。
“赵王早就计划铲除府中有威望之人，我当时留了个心眼，这才逃脱，可你父亲与赵王关系莫逆，他不相信赵王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墓枫一把抄起地上的剑，“我现在就杀回去！”
“你做什么！以你的实力如何与整个赵王府抗衡，现在你我都被通缉，当下首先是先活下去。”袁礼厉声道。
“可父亲，父亲他可能还没死！”
“你清楚的吧，如果说是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他老了，老了！”
墓枫握剑的手不停颤抖，点点血迹渗出。
最终墓枫还是作罢，跟随袁礼躲藏了起来。
最近镇上的一处茅房，二人蹲坐在茅草中。
两人的脸上都画满了尘土，衣服也变成了寻常的麻布衣服。
“我们不能留在此处，这黎山虽大，可封锁之下，我们迟早会被抓住，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袁礼沉吟出声。
“卖仙丹喽，天上的仙人炼制的仙丹，可治百病，药到病除。”街上一个人吆喝着。
墓枫悄悄探出身子，看到街上只有一个拿着锣鼓的人。
“你做什么？”袁礼拉住墓枫。
“放心，没有人。”墓枫从茅房里钻了出去。
“你这仙丹能将人给复活吗？”墓枫问那人。
卖药的人转过身子，看到墓枫的模样，一脸嫌弃，“快去去去，你这穷酸样，哪有能复活人的仙丹，就算有，也不是你这穷鬼买得起的。”
“你！”
墓枫抬手就要打这个卖药的人。
“哎呦……”
几枚药散落到了地上。
袁礼赶快出去将墓枫拉了回来。
入夜后，袁礼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嘱咐墓枫不要离开此处。
墓枫坐不住，向外瞧了起来，看见街角好像有一个发光的物件。
墓枫出去走近一瞧，好像正是白天那个卖药的人落下的一枚丹药。
墓枫赶紧拿起钻回了茅房。
回到茅房后，墓枫拿着这丹药端弄了起来，生平可没见过会发光的丹药。
这丹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让墓枫很想吃了它。
谨慎起见，墓枫从上面抠下一点屑末，放进了嘴中。
墓枫感到似乎有一点很微弱的气流在体内旋转，身体也舒服了一点。
感觉并无大恙，墓枫于是将整个丹药都吞到了肚子里。
立时墓枫感到一股暖流流转在身体之中，这段时间躲避而造成的伤痛都渐渐化开，消失不见。
这真的是仙丹！
正当墓枫感叹之际，茅房里突然传来动静，墓枫立时紧张了起来，只见是袁礼从一侧钻了进来。
“袁叔你吓我一跳。”
“怎么还没睡，今日早点睡下，我找到离去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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