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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白一丁的祖传神药

    一口积液随着回归的意识喷涌而出,吐出很多腥湿咸苦的水,然后剧烈的咳嗽,直到上气不接下气时方能停止,但是这期间我根本睁不开眼睛。

    说的直白些就是大脑清醒,可是身体还在昏迷中,周遭的一切都是朦胧空虚的。

    我感觉置身在冰窟窿之中,肺部即将炸开,大脑传来了快要失去意识的信号,鼻腔和嗓子让我无法呼吸。

    “他醒了!”邱舒怡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意识中,只是有些空灵模糊。

    “总算醒了,我都想给他做人工呼吸了,可就是下不去嘴。”

    这是白一丁在说话。

    紧接着,我感觉到身体正被白一丁粗鲁地摇晃,我想张开嘴骂他一万遍,可是身体却无动于衷。

    他摇地相当有力,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我猛地睁开眼睛,这一瞬间,世间所有的事物这才变成了实体,声音和触感,以及夕阳照在身上的灼热。

    我刚欲说话,邱舒怡一把抱住了我。

    白一丁干咳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眺望远处,指点汪洋。

    “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邱舒怡哽咽道,“脸都变白了,呼吸也快停了,急死我了。”

    终于,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只能轻轻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放心,”我费力一笑,“我现在死了不就便宜那小子了吗?”

    “这回咱们是彻底完犊子了。”白一丁站在背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脸,“行李箱丢差不多了,可是幸好吃的还在。”

    此时风浪平息,火烧云仿若真金,海面映成金黄色,亮得刺眼。

    我们经历了那场风暴,缠在外环的行李箱都被风浪卷走,连同宋淑然带来的橡皮艇和行李箱也没了。

    我站起身看看还剩什么资源。

    行李箱只剩下1、5、6、7、9号,这是我们仅有的财产,这可怎么办,那么多东西都丢了,而且到现在看不到任何飞机和救援队,难道他们放弃营救了吗?

    想到那个海怪我就忍不住后怕,万一那触角拍下来,我们就是不死也剩不下几口气,看来人类对大海的了解真是渺不足道,知之甚少,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章鱼。

    这种情况下我们是是挺不了几天的,而且橡皮艇也会面临漏气。

    我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大脑停止了思考,阳光在邱舒怡的肩膀形成一道亮丽的光环。

    宋淑然侧身躺在旁边,头枕着白一丁的大腿,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她从而失去这种机会。

    “能告诉我风暴中发生了什么吗?”我回过头,“我是怎么失去意识的?”

    白一丁点点头,稍微酝酿了话术,才告诉我。

    他说,那场风暴中,开始的时候只靠我来维持在橡皮艇上的平衡,因为只有抓住了皮艇上的手扣,他们三个人都屈伸在我的身下。

    我们翻过了一层又一层滔天大浪,数不清有多少次被水拍进水中,等浮上来没来得及呼吸又被带到空中。

    这时邱舒怡接过话,她说最严重的一次,橡皮艇竟然被浪花打到十几米高的天空中,仿佛进入了云层中,因为那朵雷电云离海面很近。

    我们幸运的躲过无数道跌至的闪电,白一丁不忘抒发情感,他说有生之年能与闪电擦肩而过也不枉此生。

    我们的橡皮艇就好像遭到了天谴,却又渡劫成功似的,不管劈下多少雷,都不会伤及分毫,可过程触目惊心。

    现在想来后怕万分。

    最终我终于坚持不住,神经和体力相继不支,失去了意识,白一丁感觉到了不对劲,可这个时候我已经松开了手,要落入海中。

    还好白一丁反应及时,抓住了手扣,让邱舒怡抱住他,同时双腿缠住我的腰,两脚别在一起试图牢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几个小时,白一丁不记得了,对他来说期间发生的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枯燥而险峻。

    海浪不知疲倦,可白一丁想到邱舒怡和宋淑然都在抱他,肾上腺素便会飙升,誓死也要保护她们两个,同时,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白一丁像是做了一场梦,那场梦里只有呼啸的风,震耳欲聋的雷电和海浪。

    梦醒以后,海面趋于平静,乌云褪去,终于露出阳光,而他也累得筋疲力尽,倒在橡皮艇上睡着了。

    我没有意识,白一丁熟睡,只剩下邱舒怡,宋淑然照看我们。

    她们相拥在一起哭,庆幸从死亡中逃离,邱舒怡经历了好几次生死,觉得生命既伟大又渺小。

    而宋淑然则说,这是上帝的庇护。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在状态,不久后便睡着了,只剩下邱舒怡一个人醒着,她怕再次碰到海怪,所以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而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之时。

    他们两个人轮流讲述,不时手脚并用,龇牙咧嘴,好不生动,好像说相声的逗哏和捧哏。

    而我听得更是忘乎所以,神游其中。

    暮色渐沉,无云的天空转为淤青般的深紫色,月光缓缓爬过天边黑幕。

    经过讨论,我们三个一致认为这场风暴就是那个海怪造成的。

    经过海水和烈阳的洗礼,白一丁又黑了几个度,但他三番五次救我性命,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像这种人可不多了,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尽心尽力救一个原本不相关的人。

    我向他投过去感激的目光,谁知他斜眼白了我一下,讷讷回了句:“我警告你啊,我救你一命可没打算让你以身相许,你别恩将仇报,我对你没兴趣,我喜欢女的。”

    说完,指了指躺在他腿上的宋淑然。

    她的黑眼圈有点重,略显憔悴,腿上的绷带早已经被海水浸湿,同脓和血水混成了淡黄色。

    “她是不是该换药了。”我凝视着泛黄的绷带说。

    “是啊,”邱舒怡抿了抿嘴,“可是放急救包的行李箱已经被卷走了。”

    白一丁只是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晃着身体,做着人类迷惑行为。

    突然,他抬起头,脸上挂满神秘的微笑。

    “贼耗子,”他指挥我,“你去我行李箱里翻一下,我起身她就醒了。”

    我不明所以,连忙起身去翻,想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他的行李箱还是那些东西,难道要用平板电脑的电路板给她烫消毒?

    “你翻翻那个夹层,看看里面有没有小瓶子。”

    果然,行李箱上盖的隐形夹层里有个东西在滚动,是一个眼药水那么大的小瓶子,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液体。

    “这是啥?”我晃着瓶身抛给他,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他帅气地接过,“这是我们老白家的独家秘方,不外传的。”

    “真是有病乱投医啊。”我小声嘀咕。

    “你别在那儿阴阳怪气的。”

    他打开药水瓶,一股浓重的呛味传来,似乎没有经过鼻腔直接冲进大脑,我和邱舒怡被呛得说不出话,就像一口干了大瓶的风油精。

    而白一丁却像是闻着琼浆玉液,好不受用,一副享受至极飘飘然的模样。

    “不懂了吧,这都是老一辈智慧的结晶,虽然没有行医资格证啥的,可不见得没有医术啊,我太奶奶年轻时候就在山里采药,大病小病都不在话下。”

    “可是这小瓶子到底装的是啥,”邱舒怡抱怨连连,“这也太难闻了………”

    “这才说明它有用!”

    “你们老白家确定不是毒药世家?”我调侃道。

    他朝着海面吐了一口空气痰,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然后揭开宋淑然的绷带。

    她的伤口暴露在外,虽说还是那么严重,可明显有缓和的趋势,伤口周边被脓水染成淡黄色,有点像干燥的蛋清。

    他用自己的手擦去伤口周边的污痕,轻轻倒了几滴药水。

    只见药水碰到伤口的一瞬间泛起白沫,发出呲呲的响动,犹如汽水迸发。

    没过一会儿,那里竟然冒起小面积的白烟。

    “卧槽,你他妈是不是给他浇得强酸啊?”

    可话刚一说出口,我就完全颠覆,泛起的白烟竟然有一股莫名的草香,这种味道和四周腥咸的空气形成对比,有种置身在深山野林里似的。

    而且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宋淑然愣是没有皱一下眉头,按理说早该痛得跳起来,谁知,她竟然露出舒服的姿态,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继续睡。

    我和邱舒怡面面相觑,这东西究竟是何等的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