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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陆地?

    原本以为它会发出酸液腐蚀肉的焦味儿,可万万没想到传出一股清香,仿佛雨后的土囊,让我更加留恋踩在结实土地的时候。

    白一丁见我俩呆若木鸡,得意道:“我们家从祖辈上就是大夫,但并不是正规的,只是村里的土医,可那医术是相当的高明,诊所开业那天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村里人嗷嗷哭,说是这回绝症都不怕了,村里有盖世神医常驻,今天被毒蛇咬了,药到病除下一位,明天被毒蝎子蛰了,涂两滴毒素全清,后天被狼啃了,大后天被熊拍了,反正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前面的话我还听着有点靠谱,可没想到越往后听越离谱,也就没了兴趣,管它是什么药,只要毒不死人就行。

    听他吹得那么神,顶多是用南蛇藤,三七、红花之类的草药炼制的,撑死加了点罂粟缓解疼痛。

    “先不说你家医术怎么高明,我只是好奇你家那边豺狼虎豹和五毒一个不缺,正如我说的,你家不弄毒药屈才了。”

    白一丁没有搭理我,找来干净的衣服用牙扯碎,撕成好几条重新帮她包扎。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包扎时一举一动都无比小心,努力控制力度,生怕弄疼她什么的。

    邱舒怡见状拍了我一下,好像在告诉我:你学着点,看看人家是怎么对女生的。

    我耸了耸肩说:“这有啥学的,他那是献殷勤而已。”

    “如果这是殷勤的话,多献献也没啥不好的呀~”她轻松道。

    当月亮升起来之后,一层橙红色的光芒笼罩世界。

    它越升越高,体积随之缩小,月光也变成苍白色。

    最后,如同灯笼一样悬挂在高高的天际,看不出丝毫的瑕疵,皎洁透明。

    我们的食物还在,只是风暴中行李箱里进了很多水,很多食物都湿了,我们只能挑干的吃。

    宋淑然醒来后看到自己腿上的布条大为震惊,逐个在我们脸上回荡,不免有感激之情。

    “谁给我换得绷带?!”她摸着绷带像是母亲抚摸婴儿娇嫩的肌肤。

    “这都是白一丁给你弄得,”邱舒怡递给她一袋鸡爪,“还给你上了祖传的药水,你感觉怎么样?”

    “对,”我连忙追问,“是不是疼得想杀人?白一丁这小子好像给你上了毒药,呲呲冒烟。”

    “冒烟?”她一脸狐疑。

    “别听贼耗子瞎逼逼,那是药水里的杀菌成分和伤口的炎症产生的过激反应,说明在杀菌消炎,不然啥反应没有。”

    白一丁连声辩解。

    “小时候我被蛇咬了以后就是涂得这个,第二天伤口就冒脓,我奶奶说这是毒素排出来了,然后我就好了,别担心,我不可能害你。”

    宋淑然听后,朝着白一丁投过去一股复杂之色,他长得人畜无害的,也就信了他的话。

    “信他的吧,”我说,“这小子别看平时没正形,关键时候也不差事,你看看你的腿什么感觉?”

    她听后慢慢伸了伸腿,做着平时不敢做的动作,随即转忧为喜,犹如平静的水面落入一块石子,一脸惊喜。

    “我的妈呀!”她瞪目哆口,“这真是神了!白先生你到底给我上的啥药,几个小时以前还隐隐作痛呢,现在没感觉了?不会是麻药吧?”

    “不不不,我哪有麻药,就是促进伤口愈合的,一天三次,药到伤好!”

    “我不是在做梦了吧!”宋淑然掐了一下大腿,但她一边笑一边疼得流眼泪,扑了过去搂住白一丁。

    “爱死你了!哈哈哈哈!爱你!”

    白一丁顿时愣住,表情神似受宠若惊的流浪狗,他张着大嘴,眼珠子都要蹦了出来,呲着血红色的牙花子,可以看见他那双颤抖的手,以及紧张过度导致脖子上的青筋。

    他伸出手试探性地摸着宋淑然的后背,见对方没有排斥这才放心大胆的拍了拍。

    白一丁完全沉醉于温柔乡中,已经忘了他的对面,我俩正坏笑地盯着他。

    宋淑然搂着白一丁的脖子,裙下景色犹如春风,吹动着我躁动的心。

    邱舒怡将我的脑袋挪到别处。

    “再看我就把你宰了!”她小声威胁道,“你信不信?”

    “信。”

    不得不说白一丁拿来的药还真管用,看来以后有点小伤都不怕了,毕竟有神药在此,漂泊在荒郊野岭或者是海上最怕的受伤。

    白一丁怎么不多带点呢。

    “没事啦,就是缠几个布条而已,有啥的~”白一丁故作镇静却被颤抖的声音出卖。

    “你这等于是救了我的命呢,哪是缠布条这么简单,说吧,你想让我咋报答你。”她憔悴的脸上出现一抹妩媚,风情万种。

    白一丁紧紧盯着宋淑然的大腿:“我又不是让你报答才救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小小的羡慕白一丁,难道是因为宋淑然会用某种方式报答?

    可是我并不是那种人啊,我现在已经有邱舒怡了,她比宋淑然好看好几倍,身材也比她好,只是没有宋淑然那么白而已。

    白一丁东张西望,不放过某一个角落,她俩不知何故,但我知道他是在找那艘橡皮艇,那艘可以让他告别雏鸡身份的橡皮艇,他的救命稻草。

    之前他也是为了拉近关系才想和她单独相处的,可惜现在机会来了,橡皮艇却丢了。

    宋淑然好像看穿了白一丁的想法,“没事儿~好饭不怕晚,早晚的事儿,你别急这么一会儿。”

    吃完晚饭,也就是行李箱剩得食物,我们四个坐在行李箱上看风景。

    白一丁和宋淑然背对着我们坐在身后,邱舒怡则坐在我旁边,头枕着我的肩膀,赤着脚蹬着水花。

    在月光下,在水中,她的脚显得有点透明,犹如鬼魅一般。

    “咱们就这么永远漂泊下去吧。”她望着远处的云层,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吃喝怎么解决,”我问道。

    “那还不简单?”白一丁的贱声从身后传来,“吃金针菇,喝对方的尿,就能无限循环,永远渴不死饿不死。”

    “啊……你好恶心啊!”宋淑然推了他一下,“你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啥?”

    “为啥一定是金针菇呢?”邱舒怡困惑不已。

    “因为人体没有消化金针菇的功能,也就是说怎么吃进去的还能拉出来。”我讲解的时候一阵犯恶心。

    “那也是只能吃一…”邱舒怡话说到一半,似乎明白了过来,眉头紧蹙,“我TM..…太恶心了吧。”

    不知不觉间,乌云顺势飘散而来,仿佛一股浓烟。

    我们正享受着久违的阳光,可谁知,和煦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这下子没有了雨伞的遮盖,我们只能硬生生地挨浇。

    没过一会儿,雨就下了起来,还好只是濛濛细雨,轻如牛毛。

    “你们听到了吗?”宋淑然竖耳聆听。

    “听到啥?”白一丁忙问。

    “你们听,雨浇海面是这个动静吗?你们仔细听。”

    我开始闭眼凝听,她说得不错,这声音不像是水面的声音,而是雨水打在树叶上的,而且是上百万片树叶的合奏。

    海上怎么会有树叶?

    我扑腾一下站起身,难道是?

    那是什么?我看到远处隐约坐落着庞然大物,非常大,大的说不出它的实际尺寸,我心里咯噔一声,好像撞向了一块石头,又疼又压抑。

    “操他妈的!”我站起身,咒骂道,“那个该死的八爪鱼又出来了,我和它势不两立!”

    他们三个闻言,全部凑了过来,眯着眼睛望着那边。

    “不对啊,这不是那个大章鱼。”

    “就是说,看那形状也不像章鱼,那是啥?”

    之前看到的一幕幕巨物恐惧症的图出现在我脑海中,可是就算是巨物,它也未免太大了吧?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好像的确不是那个海怪,因为它没有动,一点也不动。

    而且这雨水打树叶的声音也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因为视线极其不好,我还有点近视,所以根本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一个从来没出现大众视野中的深海巨型生物?

    还是被邪神加坦杰厄变成石像的迪迦奥特曼?

    再或者是上古神话里的夸父?

    我实在太困惑了,又急又怕,想快点接近它证实自己的疑问,同时又害怕它真是这其中之一。

    如果迪迦奥特曼的话,怎么样才能让他复活,化身为光吗?

    我想起小学时候看《迪迦奥特曼》最后一集,那一年我也变成了光。

    “走,”我率先划船,“管它是啥,看了才能知道。”

    三人听完,纷纷开始手头的动作,我们划船的频率完全一致,仿佛在赛龙舟。

    我们离它越来越近,同时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那是雨水打在实地和树叶上的声音。

    好可怜,我想,迪迦的石像都开始长树了,这是过去了多少年,大古是不是已经老死了?

    “卧槽!陆地!”白一丁的尖叫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被吓得差点掉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陆地!陆地!啊——”白一丁像疯子一样尖叫,握紧拳头使劲砸着一旁的行李箱,然后把我推到一边,拼命地划水。

    “陆地?”邱舒怡眯着眼睛注视着前方,然后她的眼睛瞪大,嘴巴也张到最大。

    “真的是陆地!我的天呀!”

    原来是陆地!他们的眼神看来都比我好。

    我也像疯了一样加入了他们的欢呼,和邱舒怡一起跳到行李箱。

    搂在一起欢呼,跳跃,把所有能想到的动作都做了一遍。

    我们接了个吻,然后站在那里,连宋淑然都激动地狠狠亲了白一丁一下。

    然后等着陆地离我们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