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穿好上衣
“去和平门全聚德烤鸭店吃烤鸭，怎么样？”杨飞宇设下赌注。
林心怡摇头：“怎么也得去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吧。”
杨飞宇眼珠一转：“那正好，我家附近正好有一家，雍和宫京兆尹，全是素食，他家那四合院型和我们有点像呢。”
林心怡这回点头了：“那个京兆尹我只是耳闻，还没去过，这回正好借咱们杨大夫的光，去开开眼。”
杨飞宇笑道：“谁借谁的光还不一定呢，没准是我借你的光哩。”
“咱们闲话不说，赶紧上手，我还盼着在下午的会上能正常说话呢。”林心怡边说边眨着眼睛，那副神秘古古怪怪，也不知她说那话，是正儿八经的，还是故意逗杨飞宇。
杨飞宇没在意这些，低头去翻他那个牛皮手包。
中医的治疗工具还是方便，往往一个小包就能装进去，走到哪儿都可以随身携带。
林心怡自然知道，杨飞宇所带的无非就是用来针灸的这类家伙什，没什么新鲜的。
不过，杨飞宇的问话倒是有点新鲜：“林医生，我这里有两套治疗方案，得由你来选一下。”
林心怡摆了一下手：“病人在你手里，要剐要杀全由你了，还让病人操什么心。你看哪个见效快又方便，就用哪个。”
“不不不，你还是得选一下。如果在我的医馆，那就方便多了，我还可以请女医师为你操作。在你这儿只能我上手了，所以多少有点不便。”
“怎么讲？”林心怡有点担心自己别被套路了，从杨飞宇脸上的神情看过去，倒是一本正经的，但林心怡多少觉得那下面好像隐藏着点什么似的。可已经到这会儿了，不好再说别的，她一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不是说有两个方案吗？方案一，用热针扎胳膊，这得用到艾绒，扎完以后你恐怕得洗个澡，再换件衣服。尽管我闻艾绒点着的那个味道非常舒服，但多数人是不喜欢的，有些人还觉得那味道臭哄哄的，很不好闻。”杨飞宇介绍了方案一。
林心怡听罢，想了想，问：“那第二个方案是什么呢？”
杨飞宇咳了一下，带着煞有介事的口气说：“第二方案嘛，衣服和身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味，就是……就是，怕你有点不方便。”
林心怡转了下眼珠，问：“你倒说说，怎么个不方便法呢。”
“第二方案是背针，全部扎在背部的穴位上，这个倒不用加热，也就是不用点着艾绒来热针，直接扎穴位就行。”
林心怡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有多不方便呢！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往背上扎嘛。你扎就是了，还吞吞吐吐神神秘秘地干什么！你还大夫呢，怎么那么保守呀。哦，对了，你是搞传统医学的嘛，就是想的多一些。我们西医可不一样，医生什么没见过呀。我当年在急诊科实习的时候，赶上抢救受重伤的，大剪刀一拿，从头到脚衣服鞋袜全都咔嚓咔嚓了，那血赤呼啦的伤员，就那么光溜溜地躺着，要不你怎么发现伤口啊！”
说到这儿，林心怡拿起水杯喝了两口，然后带着歉意道：“呀，不好意思，说多了说多了，说得我口都干了。别耽误你治疗，咱们说开始就开始吧。”
杨飞宇四下看了看，说：“开始可以呀，咱们在哪儿治呢？总不能在这间人来人往的屋子里吧。”
林心怡笑了：“你可真行，谁说在这里了？不是有病房嘛！苏婉儿那间医房就可以，你顺便可以过去看她一眼。哎，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给苏婉儿做的检查呀？”
杨飞宇手指在嘴唇上一比划：“这个方法你绝对想不到，估计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们确实检查到了，而且确认，之前我说的那个判断，‘她仅有半个月时间了’，是错的，情况没那么危急，但也很不乐观，好歹撑到下个月底是没有大问题的。呆会儿见到苏婉儿，我再直接给她把下脉。”
林心怡从杨飞宇的话中听出点门道，马上追问：“直接把脉？这么说，之前你是间接给她把过脉喽。我觉的吧，中医一说到这些东西，就有些玄学的味道了，不是科学，让人没法相信。我希望你别是个神叨叨的中医哦。”
杨飞宇欲言又止，干脆不说，只作个手势，示意林心怡带路。
苏婉儿的病房是里外间，她住的是外间，里间还有一张床，却没有病人。
杨飞宇心里嘀咕：“得亏苏婉儿没住在里屋，否则爷爷那飞针技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毕竟老人家得看得着人，才能飞得过针去，他那针可穿不过墙。他只是个中医，不是崂山道士。
看苏婉儿的气色，似乎比研讨会那会儿要好不少，但依然纤弱。
也是，本来这也没几天，怎么可能有多大变化呢。不过，就是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无论是杨飞宇还是林心怡，内心都极不平静，各自经历了许多波澜。
不过，一见到苏婉儿本人，杨飞宇那本来已稍稍放下的心思，又提了起来。他不错眼珠地上下打量苏婉儿，似乎想从她身上寻出更多病情信息。
这么美丽的生命，竟然只有短短几十天的生命时光，这也实在太令人痛心了。
正想着，忽听苏婉儿轻声惊叫：“林医生，您在做什么呀？杨大夫他还在这里呢，您怎么就……”
杨飞宇不知怎么回事，一扭头，吓得赶紧把脑袋转向一边。
林心怡太性急了，也没跟苏婉儿细说原委，进了病房，自己就在一旁做起了背疗的准备。那个准备也没多复杂，你想也想的出来。
问题是杨飞宇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他还没来得及教林心怡该怎样准备，人家就凭想当然给准备上了，这让杨飞宇情何以堪？
“快快快，别那么晾着！快把上衣穿上！”杨飞宇拧着脑袋，半捂着眼睛，嘴里连声嚷着，听林心怡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他又转到苏婉儿的方向，“苏婉儿，你快过去！把上衣拿给林医生穿好！”
林心怡摇头：“怎么也得去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吧。”
杨飞宇眼珠一转：“那正好，我家附近正好有一家，雍和宫京兆尹，全是素食，他家那四合院型和我们有点像呢。”
林心怡这回点头了：“那个京兆尹我只是耳闻，还没去过，这回正好借咱们杨大夫的光，去开开眼。”
杨飞宇笑道：“谁借谁的光还不一定呢，没准是我借你的光哩。”
“咱们闲话不说，赶紧上手，我还盼着在下午的会上能正常说话呢。”林心怡边说边眨着眼睛，那副神秘古古怪怪，也不知她说那话，是正儿八经的，还是故意逗杨飞宇。
杨飞宇没在意这些，低头去翻他那个牛皮手包。
中医的治疗工具还是方便，往往一个小包就能装进去，走到哪儿都可以随身携带。
林心怡自然知道，杨飞宇所带的无非就是用来针灸的这类家伙什，没什么新鲜的。
不过，杨飞宇的问话倒是有点新鲜：“林医生，我这里有两套治疗方案，得由你来选一下。”
林心怡摆了一下手：“病人在你手里，要剐要杀全由你了，还让病人操什么心。你看哪个见效快又方便，就用哪个。”
“不不不，你还是得选一下。如果在我的医馆，那就方便多了，我还可以请女医师为你操作。在你这儿只能我上手了，所以多少有点不便。”
“怎么讲？”林心怡有点担心自己别被套路了，从杨飞宇脸上的神情看过去，倒是一本正经的，但林心怡多少觉得那下面好像隐藏着点什么似的。可已经到这会儿了，不好再说别的，她一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不是说有两个方案吗？方案一，用热针扎胳膊，这得用到艾绒，扎完以后你恐怕得洗个澡，再换件衣服。尽管我闻艾绒点着的那个味道非常舒服，但多数人是不喜欢的，有些人还觉得那味道臭哄哄的，很不好闻。”杨飞宇介绍了方案一。
林心怡听罢，想了想，问：“那第二个方案是什么呢？”
杨飞宇咳了一下，带着煞有介事的口气说：“第二方案嘛，衣服和身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味，就是……就是，怕你有点不方便。”
林心怡转了下眼珠，问：“你倒说说，怎么个不方便法呢。”
“第二方案是背针，全部扎在背部的穴位上，这个倒不用加热，也就是不用点着艾绒来热针，直接扎穴位就行。”
林心怡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有多不方便呢！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往背上扎嘛。你扎就是了，还吞吞吐吐神神秘秘地干什么！你还大夫呢，怎么那么保守呀。哦，对了，你是搞传统医学的嘛，就是想的多一些。我们西医可不一样，医生什么没见过呀。我当年在急诊科实习的时候，赶上抢救受重伤的，大剪刀一拿，从头到脚衣服鞋袜全都咔嚓咔嚓了，那血赤呼啦的伤员，就那么光溜溜地躺着，要不你怎么发现伤口啊！”
说到这儿，林心怡拿起水杯喝了两口，然后带着歉意道：“呀，不好意思，说多了说多了，说得我口都干了。别耽误你治疗，咱们说开始就开始吧。”
杨飞宇四下看了看，说：“开始可以呀，咱们在哪儿治呢？总不能在这间人来人往的屋子里吧。”
林心怡笑了：“你可真行，谁说在这里了？不是有病房嘛！苏婉儿那间医房就可以，你顺便可以过去看她一眼。哎，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给苏婉儿做的检查呀？”
杨飞宇手指在嘴唇上一比划：“这个方法你绝对想不到，估计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们确实检查到了，而且确认，之前我说的那个判断，‘她仅有半个月时间了’，是错的，情况没那么危急，但也很不乐观，好歹撑到下个月底是没有大问题的。呆会儿见到苏婉儿，我再直接给她把下脉。”
林心怡从杨飞宇的话中听出点门道，马上追问：“直接把脉？这么说，之前你是间接给她把过脉喽。我觉的吧，中医一说到这些东西，就有些玄学的味道了，不是科学，让人没法相信。我希望你别是个神叨叨的中医哦。”
杨飞宇欲言又止，干脆不说，只作个手势，示意林心怡带路。
苏婉儿的病房是里外间，她住的是外间，里间还有一张床，却没有病人。
杨飞宇心里嘀咕：“得亏苏婉儿没住在里屋，否则爷爷那飞针技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毕竟老人家得看得着人，才能飞得过针去，他那针可穿不过墙。他只是个中医，不是崂山道士。
看苏婉儿的气色，似乎比研讨会那会儿要好不少，但依然纤弱。
也是，本来这也没几天，怎么可能有多大变化呢。不过，就是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无论是杨飞宇还是林心怡，内心都极不平静，各自经历了许多波澜。
不过，一见到苏婉儿本人，杨飞宇那本来已稍稍放下的心思，又提了起来。他不错眼珠地上下打量苏婉儿，似乎想从她身上寻出更多病情信息。
这么美丽的生命，竟然只有短短几十天的生命时光，这也实在太令人痛心了。
正想着，忽听苏婉儿轻声惊叫：“林医生，您在做什么呀？杨大夫他还在这里呢，您怎么就……”
杨飞宇不知怎么回事，一扭头，吓得赶紧把脑袋转向一边。
林心怡太性急了，也没跟苏婉儿细说原委，进了病房，自己就在一旁做起了背疗的准备。那个准备也没多复杂，你想也想的出来。
问题是杨飞宇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他还没来得及教林心怡该怎样准备，人家就凭想当然给准备上了，这让杨飞宇情何以堪？
“快快快，别那么晾着！快把上衣穿上！”杨飞宇拧着脑袋，半捂着眼睛，嘴里连声嚷着，听林心怡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他又转到苏婉儿的方向，“苏婉儿，你快过去！把上衣拿给林医生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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