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不许反悔
“你来过医院了？”林心怡盯着杨飞宇问。
这会儿看上去，林心怡的信心明显增强，瞧杨飞宇的那副眼神里凭添了不少气势。
杨飞宇点点头。
“来你就大大方方地来呗，鬼鬼祟崇干嘛呀？”林心怡的声音有些发瓮，明显是鼻塞，“对苏婉儿你们做了什么？”
杨飞宇淡淡地说：“没做什么，就是想检验一下治疗效果，用的是我们中医自己的方式。哦，你这是有点伤风啊？”
林心怡有意吸溜了一下鼻子，带着揶揄的口吻说：“你诊断的法子可真灵啊，一下子就查出我有点伤风了，真不愧是祖传神医。”
杨飞宇听出她话中意味，并未在意地笑答：“那么明显的鼻音，一听就知，还用得着出什么大招检查呀。”
林心怡也一笑：“对呀，我就是个上呼吸道感染，没什么大不了。我可是正儿八经做过检查，病菌病毒逐样排查的，确诊是支原体感染，已经对症开了药，一周保准就好。就是这段时间累的，太操心了，精神压力比较大，弄得免疫系统有点弱了。”
“治病救人，人命关天，都是从医者，这一点我太理解了。治苏婉儿的病不易，不过治好你的感冒，可能并不需要那么麻烦。”
林心怡听到这里，故意把眉头一皱，在脸上挤出一副老人家的模样，然后用纤纤手指一比划，做出把脉的姿势，道：“你们中医的检查当然简单了，就这么把一下，再开几包汤药回去熬来喝喝，就算完事，对吧？说起来，是没我们西医那么麻烦，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是被什么东西给感染的，而且我们有非常精准的对症药物，可以直接见效，这种效果都是用试验数据证实的。你说复杂不？你说麻烦不？可它科学，它管用，更重要的是，它说得清道得明。”
杨飞宇不动声色：“林医生，其实有的时候也许并不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弄得太清楚反倒徒增麻烦。打个比方吧，就比如你去餐馆吃饭，人家只要上了你点好的菜就是了，至于说做这道菜的厨师姓甚名谁，哪年生人，高矮胖瘦这些细节，你不用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林心怡囔着鼻子哼了一声：“你这就属于糊涂庙、糊涂神，稀里糊涂去诊，稀里糊涂去治，能不能好，不知道，怎么好的，也不知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中医历来不就是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吗？”
杨飞宇发问：“那你告诉我，你这个说得清、道得明的感冒治疗，有几天了？”
林心怡脱口而出：“就是打苏婉儿用上药那天开始的，到今儿有四天了。”
杨飞宇又问：“那你预计，你哪天能彻底好透？”
林心怡干脆答道：“明天基本就会好，再不行，顶多到后天，这鼻音就会彻底消失，其它症状也都会没了。”
杨飞宇狡猾一笑：“怎么那么慢？这么个小病，已经治了四天，还不算完？这这这有点太那个了吧。”
“那你说，要是你来治，得多久？”林心怡反问。
“马上能好。”杨飞宇口中吐出四个字。
林心怡噗地笑喷：“哎呀哎呀！其实吧我对中医并没有什么恶感，但我顶讨厌江湖郎中式的那种医骗，都说你是家传医术，是正正经经的中医传承人呢，没想到也会信口开河，把牛皮吹上天呀。”
这番话可把杨飞宇给惹毛了：“林医生，咱们话可别这么说，这可事关我们中医的名头，还有我家的声誉，不是随便说的。你要不信，咱们不妨就此切磋一下，让我来给你比划比划，看看中医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见林心怡没接话茬，杨飞宇又道：“对于苏婉儿那病，我们确实没有很大把握，还不敢多说什么，但你这区区感冒，我就把话放在这儿，只要我一出手，立竿见影，让你当即痊愈。”
林心怡见杨飞宇这般认真，感到挺有意思，忍不住嘻嘻一笑，说：“试试就试试，我把自己豁出去一回，看你究竟是不是吹牛。不过不能光凭口说，得有点什么说法，比如，咱们可以订好规则，然后赌点什么。”
杨飞宇一点头：“全由你来定。你先说一下你的症状，一共有哪几样，我把它们都记下来。”
“首先就是鼻子不大通，声音囔囔的，这个最让我着急，下午还有个学术报告会，这声音去讲不是别扭嘛。还有就是嗓子还有点疼，也影响发言。再有嘛，就是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疼，不算很明显，但也确实不舒服。还有还有，胃口也不大好，嘴里没味，没什么食欲。”
林心怡一口气说完，杨飞宇一一记录下来，又跟林心怡对了一遍，确认无误了，才说：“你现在就是这些症状了，对吧？希望我把它们全都消除掉。这是咱们打赌的条件。下面还是你来定，咱们赌什么？这个赌注你说说看，尽可以往大了说，我是信心满满，绝对不怕。你定吧。”
这给林心怡将了一军，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定这个“赌注”了。
感冒大家其实都再熟悉不过，对于绝大多数西医所认定的感冒来说，吃药或不吃药，一周也就见亮了，只要没引起其它并发症，一周下来感冒本身基本都能好了。
服药的目的无非是控制病情，避免并发症，再就是减轻些不适的症状，仅此而已。
但没熬到一周，感冒症状是不可能忽然消失的。无论是林心怡自己，还是经她手治疗的感冒患者，大家概莫能外。
杨飞宇要像变魔术似地让还没好彻底的感冒症状𣊬间消失，这对林心怡来说，不啻一个不大不小的牛皮。
退一万步说，即使杨飞宇真的把林心怡所有的症状都给治好了，她非要坚持说自己浑身还疼，而且依然没有胃口，杨飞宇也是无法验证的。
从这个角度说，杨飞宇其实是输定了，因为没有定量的检测和比较，患者只要咬紧钢牙，说自己没好，那是任谁都无可奈何的事。
这样想来，林心怡反倒更下不了决心定这个“赌注”了。
杨飞宇见林心怡迟迟不发话，便道：“你要不定，那我可定了。一旦定了，你可就不能反悔了哦。”
这会儿看上去，林心怡的信心明显增强，瞧杨飞宇的那副眼神里凭添了不少气势。
杨飞宇点点头。
“来你就大大方方地来呗，鬼鬼祟崇干嘛呀？”林心怡的声音有些发瓮，明显是鼻塞，“对苏婉儿你们做了什么？”
杨飞宇淡淡地说：“没做什么，就是想检验一下治疗效果，用的是我们中医自己的方式。哦，你这是有点伤风啊？”
林心怡有意吸溜了一下鼻子，带着揶揄的口吻说：“你诊断的法子可真灵啊，一下子就查出我有点伤风了，真不愧是祖传神医。”
杨飞宇听出她话中意味，并未在意地笑答：“那么明显的鼻音，一听就知，还用得着出什么大招检查呀。”
林心怡也一笑：“对呀，我就是个上呼吸道感染，没什么大不了。我可是正儿八经做过检查，病菌病毒逐样排查的，确诊是支原体感染，已经对症开了药，一周保准就好。就是这段时间累的，太操心了，精神压力比较大，弄得免疫系统有点弱了。”
“治病救人，人命关天，都是从医者，这一点我太理解了。治苏婉儿的病不易，不过治好你的感冒，可能并不需要那么麻烦。”
林心怡听到这里，故意把眉头一皱，在脸上挤出一副老人家的模样，然后用纤纤手指一比划，做出把脉的姿势，道：“你们中医的检查当然简单了，就这么把一下，再开几包汤药回去熬来喝喝，就算完事，对吧？说起来，是没我们西医那么麻烦，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是被什么东西给感染的，而且我们有非常精准的对症药物，可以直接见效，这种效果都是用试验数据证实的。你说复杂不？你说麻烦不？可它科学，它管用，更重要的是，它说得清道得明。”
杨飞宇不动声色：“林医生，其实有的时候也许并不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弄得太清楚反倒徒增麻烦。打个比方吧，就比如你去餐馆吃饭，人家只要上了你点好的菜就是了，至于说做这道菜的厨师姓甚名谁，哪年生人，高矮胖瘦这些细节，你不用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林心怡囔着鼻子哼了一声：“你这就属于糊涂庙、糊涂神，稀里糊涂去诊，稀里糊涂去治，能不能好，不知道，怎么好的，也不知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中医历来不就是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吗？”
杨飞宇发问：“那你告诉我，你这个说得清、道得明的感冒治疗，有几天了？”
林心怡脱口而出：“就是打苏婉儿用上药那天开始的，到今儿有四天了。”
杨飞宇又问：“那你预计，你哪天能彻底好透？”
林心怡干脆答道：“明天基本就会好，再不行，顶多到后天，这鼻音就会彻底消失，其它症状也都会没了。”
杨飞宇狡猾一笑：“怎么那么慢？这么个小病，已经治了四天，还不算完？这这这有点太那个了吧。”
“那你说，要是你来治，得多久？”林心怡反问。
“马上能好。”杨飞宇口中吐出四个字。
林心怡噗地笑喷：“哎呀哎呀！其实吧我对中医并没有什么恶感，但我顶讨厌江湖郎中式的那种医骗，都说你是家传医术，是正正经经的中医传承人呢，没想到也会信口开河，把牛皮吹上天呀。”
这番话可把杨飞宇给惹毛了：“林医生，咱们话可别这么说，这可事关我们中医的名头，还有我家的声誉，不是随便说的。你要不信，咱们不妨就此切磋一下，让我来给你比划比划，看看中医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见林心怡没接话茬，杨飞宇又道：“对于苏婉儿那病，我们确实没有很大把握，还不敢多说什么，但你这区区感冒，我就把话放在这儿，只要我一出手，立竿见影，让你当即痊愈。”
林心怡见杨飞宇这般认真，感到挺有意思，忍不住嘻嘻一笑，说：“试试就试试，我把自己豁出去一回，看你究竟是不是吹牛。不过不能光凭口说，得有点什么说法，比如，咱们可以订好规则，然后赌点什么。”
杨飞宇一点头：“全由你来定。你先说一下你的症状，一共有哪几样，我把它们都记下来。”
“首先就是鼻子不大通，声音囔囔的，这个最让我着急，下午还有个学术报告会，这声音去讲不是别扭嘛。还有就是嗓子还有点疼，也影响发言。再有嘛，就是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疼，不算很明显，但也确实不舒服。还有还有，胃口也不大好，嘴里没味，没什么食欲。”
林心怡一口气说完，杨飞宇一一记录下来，又跟林心怡对了一遍，确认无误了，才说：“你现在就是这些症状了，对吧？希望我把它们全都消除掉。这是咱们打赌的条件。下面还是你来定，咱们赌什么？这个赌注你说说看，尽可以往大了说，我是信心满满，绝对不怕。你定吧。”
这给林心怡将了一军，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定这个“赌注”了。
感冒大家其实都再熟悉不过，对于绝大多数西医所认定的感冒来说，吃药或不吃药，一周也就见亮了，只要没引起其它并发症，一周下来感冒本身基本都能好了。
服药的目的无非是控制病情，避免并发症，再就是减轻些不适的症状，仅此而已。
但没熬到一周，感冒症状是不可能忽然消失的。无论是林心怡自己，还是经她手治疗的感冒患者，大家概莫能外。
杨飞宇要像变魔术似地让还没好彻底的感冒症状𣊬间消失，这对林心怡来说，不啻一个不大不小的牛皮。
退一万步说，即使杨飞宇真的把林心怡所有的症状都给治好了，她非要坚持说自己浑身还疼，而且依然没有胃口，杨飞宇也是无法验证的。
从这个角度说，杨飞宇其实是输定了，因为没有定量的检测和比较，患者只要咬紧钢牙，说自己没好，那是任谁都无可奈何的事。
这样想来，林心怡反倒更下不了决心定这个“赌注”了。
杨飞宇见林心怡迟迟不发话，便道：“你要不定，那我可定了。一旦定了，你可就不能反悔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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