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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2023年5月1日PM7∶00

    天气∶晴风力∶六级气温∶-57℃~-68℃

    辽西市DC区天河写字楼F座,每间办公室都是由玻璃隔断,导致整栋大楼都是一片狼藉,地面墙面与天花板上都是已经发黑的血迹,食物和女人都在都被瓜分。这栋大楼只有一个通往外界的通道,也已经被一伙实力最强的团伙给占领,想要出去要么脱光衣服上交一切,要么变成尸体。

    谭龙的公司在第五层,他的公司很大足足占了五层的一半面积,天灾来临之时,由于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公司已经全部放假,只有他一人加班。整个楼层也只有不到十人,幸好他提前卡住电梯,锁住消防通道门,这才换了几天安生。平日里,谭龙还算一个好领导,不会剥削员工,公司也有零食区,谭龙愿意将食物分给五层的众人,大家才悠闲的度过了十多天。

    可食物即将耗尽之际,竟然有人私自联系三楼的团伙,这才导致谭龙所在的五层被洗劫一空。除了几个有些姿色的女人,其余人等也全部被杀。关键时刻谭龙爬出窗外,躲在了供暖管道上,这才躲过一劫。

    谭龙今年三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三,容貌英俊,剑眉星目天庭饱满。身材壮硕,拥有完美的身材比例。面容有些忧郁,而胡须与长发造型加上健硕的身材,又使得其具有几分阳刚之气,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谭龙自幼在国外长大,为人仗义疏财,乐善好施。对枪械极为擅长,体术方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他并不鲁莽,更多的是心思细腻,少言寡语,所以本次选择躲避,也是因为同时面对三十多人,他实在没有自信。

    夜幕降临,谭龙脱下几具尸体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他用围巾将头发以及整张脸都围住,只在眼睛处留下一条观察用的缝隙,随后他又找到一把匕首。

    来到窗边,放眼望去,大地就如同他的脸色一般,一片苍白,没有发芽的群树,挂上了一朵朵雪做的花朵。凄凉肃穆,毫无生命力的特征。

    谭龙顺着供暖管道下来,降落在三楼的一处平台,他发现隔壁办公室有火光射出,他用手表当做镜子,通过反射,观察着隔壁办公室的动静,看着五个男人在烤肉,地上似乎还有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墙角蹲坐着的两名衣衫不全的女性。对于这种失去文明的象征,谭龙很难接受,但是他理解。如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那么就算等救援队来临,这些受到侵害的女性也一定会被杀人灭口。

    谭龙顺着平台行走,终于找到一扇被打破的窗户。他又掰断几块碎玻璃,扩大破洞,确保了自己可以钻进去。

    谭龙弯下腰缓慢的向着刚才观察的房间走去。他静静的在不远处的一个办公桌下等待。

    房间中,男子说道∶“玛德,真可惜了,这大风天,咱哥几个赏着雪吃着肉,可惜就是没有酒啊。要是喝点酒,咱们也做个诗词,附庸风雅一回,那就太美了。”

    令一名男子道∶“想的美,还喝酒。现在能活着就不错了,更何况晚上还能有乐子耍耍,知足吧你就。”

    男子道∶“说的对,知足常乐。等我啊,我去撒泡尿,回来咱们斗会地主啊。”

    听着几人的对话,谭龙来了精神等着那人出来。

    男人哼着小曲,走到了距离办公室七八米的距离,解开腰带。正在放松时,只觉得身后有些动静,刚欲回头看,只觉得一张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随后便是干净利落的两刀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见男人彻底没了动静,谭龙用他的衣摆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随后走向刚才的办公室。

    谭龙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几人已经开始打扑克了。谭龙记住几人的位置,然后转身关门。

    一人道∶“拉屎去了啊?真磨叽。”

    话音未落,谭龙屏住呼吸,一个箭步冲出,一道银光呼啸而来,谭龙站住在一人身后将他抹了脖子。鲜血飞涌而出,三人还没回过神来,谭龙反手持刀又刺向一人心脏,随即又调转手臂方向,顺势将匕首插在一人的太阳穴上。

    最后一人回过神来,看着谭龙锐利的眼神,他实在难以承受这样的目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拿向旁边的砍刀。

    谭龙正想拔出匕首解决掉眼前之前人,却发现匕首卡在了那人的头骨当中。只好起身踢开那人手臂,随后站在他身前,用一招正面绞脖,勒断了他的脖子。

    不到二十秒的时间,谭龙连杀四人,随后开始平缓呼吸。

    谭龙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还刀入鞘,藏在袖中,然后拿起地上的砍刀,他打量着墙角的两个女人,皱起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今天被抓来的几个女人在哪?”

    这两名女子有些神情恍惚,很明显多日来的凌辱虐待,已经让她们精神失常了,她们甚至已经不会尖叫了,当然也没有回答谭龙问题。

    谭龙没有继续追问,又悄无声息潜出房间。由于全楼停电,在漆黑一片楼层中他也很难看清,只能听着别处传的声音,来决定下一步计划。

    不过,那两名女子悲惨的遭遇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论如何都很难抹除掉这段记忆,谭龙只好自我安慰∶“这是天下人欠你们的,而非我欠你们的,不论如何,都与我无关。”

    谭龙又摸到一处聚集点,这一点只有两人,放倒了几张办公桌,铺成一张床,两人在床上躺着。

    一人道∶“也不知道这日子啥时候能过去,啥时候有人来救咱们。”

    另一人道∶“救咱们?你值几个钱啊?谁会为了咱们一群没价值的人特意过来营救。你看外面那雪,最少得有两米深,谁能来啊?除非你能走到市中心去,要不然...哼...等死吧。”

    “你知道什么啊?我朋友距离市中心比咱们还远呢,上礼拜就获救了,你知道什么呀你。”

    “官方的救援你还是别等了,到这一看,这一片狼藉,看见你烧杀抢掠.看见你吃人肉.看见你违背妇女意愿,那还不得当场把你枪毙十分钟啊。”

    “你这么一说也是,那还是在这呆着吧。想想也挺好的。”

    谭龙把砍刀藏到身后,走到二人床头处,居高临下看着二人,轻声说道∶“这怎么就你们俩啊?”

    一人回答道∶“那不今天上午新抓了几个女人嘛,他们都去忙了,我俩这是不爱凑热闹,等人少一点再去。”

    谭龙正欲再问。

    另一人察觉出一丝异样,道∶“兄弟?新来的?听着声音耳生啊。”

    谭龙笑道∶“哈哈哈,对。今天顺路给我带回来的,哈哈哈。”笑声未落,谭龙右手拔出砍刀,左手捂住一人口鼻,随即全力砍向另一人咽喉。抽刀时,又顺势划过手下之人的咽喉。

    “哎。”谭龙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实在难以承受亲手杀人带来的心理压力。并非是这些禽兽不该杀,而是用冷兵器剥夺一条生命还是有些残忍,有些血腥,这让他连连作呕。

    谭龙从一人身上摸出半支香烟,用颤抖的手点燃了香烟,他开始回想起在国外的自家庄园里练习射击的场景,他常常猎杀闯入农场的野猪和野兔。不过那个时候他需要做的只是扣动扳机而已,不会有鲜血溅到身上,而清理动物尸体的工作也会有管家去安排人。

    “呼”吐出最后一口香烟,谭龙起身向外走去。

    一人小跑过来,道∶“老哥?嘿嘿,还有烟吗?给我一根呗?憋了好几天了。”

    这人并没有注意到谭龙身上那热腾腾的血液,空气中的血腥味也不仅仅来源于谭龙身上,他并没有起什么怀疑,当然他也是被即将可以抽到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谭龙道∶“就你自己吗?”

    那人听到谭龙的回答还以为谭龙会给他香烟,带着几分喜悦的说道∶“对,就我自己,他们打牌呢,我无意间看到你这有红点,偷跑过来的。”

    “好,你等我给你拿。”谭龙摸向腰带处的砍刀,觉得有些不妥,使用砍刀的幅度太大了,这是在过道上,很容易被人发现,然后又摸向袖口,拿到匕首却没有将其拔出,道∶“这里容易被人看见,找个没人地方吧。”

    那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指着一处,道∶“好好好,这里这里,这没人。”

    见着人已经转过身去,谭龙抽出匕首,捂住这人的嘴,将匕首狠狠刺进这人心脏。他抱住这具尸体,走向一间没人的办公室,藏好尸体,谭龙开始向四周观察。

    “七人,五人,二十一人。”这是谭龙目之所及可以看见的人,当然也有躲在暗处休息的人,谭龙心想∶“最多不过五十人,七人五人相聚二十米,二十一人与这里相聚一百米。先杀七人再杀这五人,难免不会暴露。那二十一人到这里只需要十五秒......”谭龙突然萌生了退意,或许他本就不该来解救这些人,毕竟就算解救到了,也只不过是解救了一堆肉体,而被肉体承载的那些灵魂,实际上早已经死去。

    “啊”一个女性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

    “砰”紧接着是一声枪响,然后便是一个男人的怒骂∶“踏马的,臭娘们,敢咬我,草,把她给我烤了吃了。玛德”

    谭龙捏紧了拳头,刚刚萌生的退意已经被怒火取代∶“弱者反抗霸凌,都已经是一种罪过了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谭龙想起他的父亲在临终前告诉他的,无论何时何地,遇到压迫遇到不公平对待,一定要起身反抗,哪怕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在他父亲年轻时他祖父祖母被逼自尽,可是他父亲并没有选择复仇,而是带着他母亲从旅大偷渡至樱花国,而后又辗转来到灯塔国。至此,谭龙在仇恨中长大,他仇恨一些欺凌弱小的人,他也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任何没有他强大的人。

    三个小时后,人群皆已散开休息,听到阵阵鼾声传来,靠在墙角闭目养神的谭龙睁开双眼,他右手持砍刀,开始行使起了他心中的正义。

    一路上,砍瓜切菜一般,谭龙轻松解决掉二十三个落单的敌人,并且解救了一名神志清醒的女人。

    女人哽咽着,小声说道∶“谢谢你,谢谢...”

    谭龙道∶“你知道哪里关押着像你一样的人吗?”

    女人手指一处,道∶“这里有四五个。”然后又指向另一处,道∶“那里有七八个人,有不少还是今天抓来的。要是方便的话,请你也救救她们吧。”

    谭龙道∶“穿好衣服吧,一会儿等我和他们打斗起来,你趁乱从窗台上跳下去,积雪很深,你不会受伤的。去A座吧,听说那里有人维持秩序,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过几天就等到救援了。”

    等女人藏好之后,谭龙看向女人所指的一间办公室,他能看到的就四个人在打麻将四个人在围观,心想∶“八个人?也许还有躺在里面睡觉的,如果只有十个人,我一定可以在一分钟之内解决战斗。按照之前设想的五十人,如果在解决掉这里的十人,就还剩下十七人,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也还有一战之力。”

    谭龙走进房间,看了一眼牌桌,这些人的赌注正是香烟。屋里的八人齐刷刷的看向谭龙。

    “干啥啊?”

    “你有啥事儿吗?”

    ......

    谭龙没有理会这些人,看向角落,一侧躺着四个人正在睡觉,另一侧则有五名女子依偎在墙角。

    谭龙依旧不说一句话,微笑着走上牌桌,拿起一只香烟,又用牌桌上的蜡烛点燃。

    一只大手抓住了谭龙的肩膀,手的主人说道∶“你踏马找死是吗?”

    这手突然一僵,看着脖子上多出的一柄钢刀,手的主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银光一闪,紧接着鲜血呲灭蜡烛,谭龙踢倒麻将桌,有两人被麻将桌压住,凭借记忆谭龙砍出两刀,刀刀命中敌人咽喉。

    “啊”一人惨叫,此人企图用手抓住谭龙手中拿挥动的砍刀,结果就是半只手掌都被削掉,谭龙抓住那人手腕,凭借感觉向着对方头颅砍了三刀。

    这一声惨叫,惊醒了屋里睡觉的人,那几人看到这场景,也是立马失去睡意。

    “叮”几粒火花飞舞,一人手持砍刀冲出,好在谭龙也用手中砍刀挡住,然后朝着那人的裤裆狠狠踹了一脚,接着一个侧踢正中那人面门,鼻梁已经凹陷下去,鲜血从眼眶中涌出,随即躺在地上开始抽搐。

    谭龙不敢犹豫,不敢放任敌人先动手,这里的声音已经惊动了远处的人,他只能尽快结束战斗。可黑暗中,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谭龙左手反持匕首,右手正握砍刀,冲进人群,拳脚刀并用,虽然一开始这几人还能和谭龙打的有来有回,几合之下,这些人便开始招架不住,只能等待谭龙的屠杀。

    “呼”谭龙喘了一口粗气,道∶“你们自己找机会逃命去吧,去A座。”说完,谭龙用砍刀劈碎了窗户。

    一阵刺骨寒风顺着窗户吹进,吹断了谭龙嘴上叼着那支香烟的烟灰。下撇了一眼通红的烟头,谭龙怒目圆睁,看着左中右三条路上赶过来增援的敌人们。他的眼神中好像要迸发出火焰,吐掉烟头,他向着人最少的一路冲过去。

    这三人手持武器先后跑向谭龙,只一个照面,谭龙挥出一刀,狠狠劈在那人脸上,然后凭借其极其刁钻的身法躲过那人的攻击。

    眼见又一人持刀劈向自己,谭龙用左手的匕首挡住,然后用右手的砍刀追过去。

    最后一人冲上前来,他手中的刀即将劈到谭龙头上。谭龙左腿屈膝,右腿侧蹬,重重击在这人的胸口,使其飞出五六米远。

    谭龙快步跟上,狠狠补了一刀。

    “草,都别单上,这小子有两下子。围住他。”一个男人大声喊道。

    “砰砰”接连两枪,一枪打穿了谭龙的右臂,一枪打在了谭龙的右腿上。他右手的砍刀也应声而落。

    “兄弟们一起上,活剐了他。草。”

    自知无力再战,谭龙强忍疼痛,一瘸一拐的跑向最近的一扇窗户。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砸在松软的雪地上,谭龙不敢犹豫,立马向着前方爬行。只不过积雪太深,已经淹没到了胸口,每向前冲过两步爬到雪面上,就会就重新坠下去。

    “砰”又是一声枪响。可惜这一声并没有打中。

    “草,别追了,玛德,他中了两枪,活不下去了。”领头男人说道。

    谭龙纵使听到这句话,也仍然不敢回头确认,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爬去。

    终于,谭龙认为已经甩开了这群人,这才回头看去,他已经爬出了七八百米远,见无人追来,他这才停了下来,靠在路边的一颗大树旁,摘下围巾,先包裹住了腿上的枪伤。然后又扯下一只衣袖,狠狠的缠绕在了右臂的伤口上。虽然这样会加剧出血,可是会极大的减轻疼痛,要不然他爬不了多远就会疼昏过去。

    又过了四十分钟,谭龙爬到了一处农田,由于没有建筑物遮挡,这几日风又很大,这里的积雪没有很深,只刚好淹没到了谭龙的膝盖,他从路边掰断一节树枝当做拐杖。他以前开车路过过这里,他记得前方七八公里处有一个村庄。

    又过去一个小时,太阳已经升起,谭龙的右手一直持续做着握拳运动,他喘着粗气,心下暗想∶“右手已经冻僵了,再这样下去就会冻伤。”

    两个小时后,谭龙穿过一片树林,谭龙终于看到了一处农宅,这农宅距离村庄差不多一公里。他顿时感觉充满了动力,向着那间民宅奔去。

    铁门并没有锁,门前还有雪地摩托的印记,和三四个人的脚印。

    谭龙没有多想,推开虚掩的铁门,院子里被清扫出一条道路,地面铺的也是精致的花纹砖。院子的一侧有一个柴棚,柴火码放的十分整齐。鸡笼里还有三四只母鸡,鸡笼外有几点血迹和一地鸡毛。院子另一侧停放了一台百万级豪华轿车。主体建筑周围也是整齐的种植了樱树与松树。

    走上五六级台阶,谭龙敲了敲门,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一个人影趴在门旁的窗户上,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谭龙。

    谭龙注意到人影,又道∶“可以给我一点食物吗?或者有治疗外伤的药物也可以。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您顺着窗户给我丢出来就好了。”

    人影擦了擦眼泪,随后打开房门,细声细语的说道∶“你进来吧,我去给你准备。”

    谭龙看着打开的房门,没有继续推脱,道∶“谢谢您。”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估摸着对方二十出头的年纪,他发现女子的脸色也是同样苍白,并且刚刚哭过,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悲凄哀怨之色。单薄的身子,一米六五的身高,恐怕只有不到八十斤,讲起话来也是细声细语,毫无底气。这女子看上去就不免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丝怜惜之意。

    房间里温度很高,差不多十五度左右,灶台上的大锅里还有一层汤底和十几个烟头,一地的鸡骨头,还有几只被打烂的碗碟和几个洋酒瓶子。

    女人说道∶“这里很乱,还没来得及收拾,请你跟我到房间里吧。”

    “嗯”谭龙简单的答应了,他拖着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跟着女人,看向杂乱的地面时,无意间看见了自己留下的血色痕迹,道∶“对不起,我的右腿受伤了,弄脏了您的地板。非常抱歉,一会儿我会为您清理干净的。”

    少女上前搀住了谭龙没有拄拐杖的左臂,道∶“没关系。”少女的手触碰到谭龙的一瞬间,她微微一怔,看向手心只觉得黏糊糊的黑色液体。

    谭龙不善撒谎,并没有隐瞒,道∶“这些是已经氧化的血液,我昨夜杀了人,不过我不是坏人,我杀人是为了......”

    少女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你先进去休息吧。”

    谭龙也没有再继续开口,独自来到女人所指的房间,女人则是独自留在外厅为谭龙准备起食物。

    房间的格局是很普通的东北农宅的格局,装修略显豪华,一看就是女人的闺房,一进房间,谭龙只觉得有些呛,看着炕中间放置了一个碳盆,奇怪的是窗户竟然用胶带封住了,再一转身发现门上也有被胶带封住的印记。谭龙隐约猜到了什么,没有打开窗户,只是没有关门。

    他将匕首插在碳盆里,坐在地上,开始脱掉上衣。暖意很快传达到他的身上,没有了低温镇痛,他马上就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感。

    看着还在渗血的手臂伤口,谭龙简单的清理了伤口,然后拿起烧红的匕首,用匕首的两侧对准了手臂上的贯通伤。

    “滋.滋.滋”...

    过了一会儿,女人端过来七八个剥了皮的水煮鸡蛋,手里还拿着一条温热湿润的毛巾以及一板消炎药,女人依旧是那样委屈巴巴的样子,眼眶中似乎随时有眼泪要流出。一进房间,少女便看到了谭龙已经处理好的手臂伤口,以及背部的一个十字架纹身,道∶“家里没有可以作为正餐的食物,也没有治疗外伤的药物,只有头孢消炎药,也不知道你对这个过不过敏。”

    谭龙道∶“有这些就已经很好了,谢谢您。还请您再回避一下,我要处理腿上的伤口了。别担心,天黑之前我就会离开这里的。”

    女人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餐盘,道∶“好的,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

    ......

    “啊...”谭龙用尽全力,还是没有挖出留在腿里的弹头,只好用同样的办法,封住了大腿上的伤口,然后穿上裤子开始享用食物。

    半小时后,女人走进房间,撤出了碳盆,道∶“你腿上的伤,是枪伤吗?不取出弹头会不会有影响啊?”

    谭龙道∶“没关系的,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留在了肉里面,就当留个教训吧。”

    女人道∶“要不然你还是到炕上休息吧,地上有些凉。”

    谭龙道∶“不用了,这里已经挺好了。”

    一阵沉默后,谭龙又道∶“我叫谭龙,祖籍鲁省。”

    女人柔声说道∶“我叫林景微,本地人。”

    谭龙道∶“您生病了吗?”

    林景微.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啊?”

    谭龙正色道∶“看您的气色不太好。外厅很乱,也许您最近喝了酒。然后就是屋子里的碳盆,如果我没来的话,恐怕您已经自杀了吧?”

    林景微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神情尽显哀愁。

    谭龙又道∶“其实我不该说这话的,不过这世间还是很美的,还有很多令人愉悦的事情等着你呢。”

    林景微没有继续回答这个话题,道∶“家里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要不你还是脱下来吧,我去帮你洗一洗,把炕烧热一点,铺在上面很快就会干的。”

    谭龙点了点头,道∶“好吧,麻烦您了。”

    脱掉几件外衣,谭龙躺在炕稍,合上双眼,缓缓睡去。

    林景微拿来了自己棉被给谭龙轻轻盖上。

    转眼,已经是晚上七点。

    谭龙从睡梦中惊醒,警惕的看了下四周,这才放松下来,看着坐在床头的林景微,道∶“对不起,因为失血过多,我没有及时醒来。天已经黑了,我应该离开了。”说完,谭龙撩开棉被,伸手拿向自己还没有干透的衣服。

    林景微的神情有些慌乱,道∶“虽然有些冒昧,但是还是请你不要离开,可以吗?”

    谭龙道∶“哦?为什么?”

    “因为......”林景微的泪水已经留下,又道∶“因为昨天晚上来了三个人,我被他们凌辱了,我怕今晚他们还会来。本来...本来我想要今天烧炭自杀的...可...可是...我希望你能帮我赶走他们。”

    这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传开,谭龙的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杀意,他迅速穿好衣服,拿出匕首,道∶“你就在这不要动,什么都不要做。”

    “咚,咚,咚”踹门的声音传来,“臭娘们,还敢锁门?踏马的赶紧出来把门打开。”

    “呜,呜,呜呜。”林景微缩在炕头,抱住膝盖,已经开始忍不住哭泣。

    谭龙站在卧室门后等待。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人翻墙而入,随后给另外二人打开了院门。

    “咣,咣”外厅的门也被踹开。

    谭龙深吸一口气,等待那几人走进卧室。

    卧室门合页传出异响,一个男人走进,直接走向林景微,并没有发现谭龙,等第二人进门的一瞬间,谭龙的左脚朝着对方膝盖踩去,只听到“咔”的一声,紧接着手中匕首狠狠的刺在了这人的后脖颈。

    第一人听到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谭龙抓住他的头颅,狠狠向地面砸去,这人也随即昏死过去。

    看着两具尸体,林景微忍不住发出尖叫。谭龙也迅速拔出尸体上的匕首,追到外厅,看着最后一人,与其对峙。

    男人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别动,你别乱来,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杀人了,你这是犯罪。”

    谭龙的眼中充满杀气,他没有接话,拖着受伤的右腿向那人走去。霎那间,谭龙身形一闪,一道白光闪过。“呼”谭龙开始调整呼吸。

    谭龙来到卧室,道∶“放心吧,他们已经死了,不会再欺负你了。”

    林景微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抱着膝盖,把头埋到腿里,她不敢抬头。

    漆黑的房间中,只有林景微的哭声,十分诡异。谭龙脱下卧室内两具尸体的制式棉服,然后拉着两具尸体向院子走去。

    没几分钟的时间,谭龙已经将三具尸体埋好,还搜出了雪地摩托的启动钥匙和几盒香烟。之后,他也没闲着,在卧室和外厅分别点了蜡烛,用盆装了一大盆雪,开始清理卧室和外厅的血迹。

    渐渐的,林景微恢复神志,借着烛光,她看着谭龙正在清理的血迹,“呕”“呕”,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谭龙看着呕吐物说道∶“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吗?这样对身体不好的,还是快去准备些食物吧,刚好我也饿了。”

    林景微开始挪动身体,向外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