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女的胸膛
斯诺驾驶着马车，那个熟透的马饼当然不能代步工具，他用塑能法术驱动着车轮朝维斯特伦城内前行。
而同样在法术修修补补的车厢内，陈承影正在林世明的协助下，用钢丝钳一片一片的拔下自己的指甲，放进林世明的手术托盘里：
“这些祭献后的人体组织，必须做销毁处理。”
她祭献的指甲不包括甲床，在一段时间后还能再次生长回来。
林世明给最后一根手指裹上纱布之后，开始着手处理被止血带勒到青紫的胳膊。
本来这边才是处理的重点，长时间使用止血带会导致肢体坏死甚至休克，但林世明跟斯诺交谈几句的功夫她就自己上手拔指甲了。
在刚才的战斗中，陈承影没有受到严重外伤，止血带的作用不是止血，而是阻断她祭献的40毫升血液流动。
林世明在她所指的血管上做了个切口，浓郁的黑血没有喷溅，反而像粘稠的混合物一样缓慢流出，这是她祭献的40毫升血液。
至于那十六枚先令，倒是直接消失了，祭献的财产似乎不会转化为畸变的样子：“处理这些伤的麻烦可不小，你为什么不多花些钱呢？”
“忏罪录收取价值，讲求的是对我而言的‘珍贵’。”
如果钱能解决问题，陈承影也不会祭献自己的指骨：“假如我富可敌国，那么万两黄金也不如我的一片指甲，大量使用钱作为祭献物只会让钱的价值下降，所以我只带少量现金。”
将两个止血带稍稍松开，林世明开始处理那截指骨，毫无疑问，长骨属于不可再生的，对于陈承影而言，这就是属于‘珍贵’的那一类。
指甲、金钱、血液只是佐料，刚才刺破云霄的那一剑主要依靠的就是指骨。
“黑砂只是我定义的一种高强度材料，事实上它的性质可以随意改变。”黑砂并不是一种方便的作战方式，在大多数时间，她都更倾向于使用符文枪械，“那是很取巧的做法，只是恫吓一下斯诺。”
事实上，陈承影刺出的那一剑在视觉上的压迫力确实震撼，但那黑砂的质量并非重如山岳，而是轻盈的气态云雾。
“倒是你，你习惯在战局无力挽回的时候等死吗？”
柳叶刀划开她的小指侧面，疼痛让她暂且止住了话语，将肌肉与异化的骨骼剥离，这只是临时处理，回到暗行分部还需进一步处理，暗行有能替代这节指骨的填充物。
“我是故意的。”林世明摇了摇头，“如果斯诺真的认为我是A级，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受限于所谓的规矩——他在畏惧我的死亡。”
斯诺已经在报告中了解过他的能力，以“杀”为目标是不可能的。
如果林世明不会在死后回档，在刚出狱时砸在后脑勺上的不会是闷棍，而是那个比他还粗的铁柱。
所以在面对火龙卷时林世明才会选择原地不动，斯诺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在没有陈承影插手的情况下，他应当是想让自己陷入昏迷。
一边说着，林世明将本该丢进托盘的指骨不动声色的藏在了袖口，他对这珍贵标本散发出的气息有些在意。
陈承影反手就攥住了林世明的袖子，铁钳一般的五指捏得他的手腕不得动弹，严肃的目光逼向躲闪的眼神：
“这也属于异律物的衍生，而私藏异律物是禁忌，就算你成为了暗行部员，我也不保证你不会再被送上断头台。”
马车已经驶入了维斯特伦城内，小巧袖珍的马车在人群中灵活的穿行着，最终他停在了温特大街24号——斯诺的私人诊所。
“如果那个爱丽丝也和斯诺的判断一样呢？”
“说明我眼拙了，你就等死吧。”
在斯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诊所中的一个小隔间，按顺序敲击藏匿在砖石中的机关之后，他们身旁的墙壁在砾石摩擦声中移开，露出了铜色的格栅门。
带着推拉门的电梯轿厢，通往斯诺诊所地下。
“……很不实用的设计。”
林世明对于这种复杂的设计嗤之以鼻——很好的衬托出了暗行的神秘感，但不实用。
“暗行分部的建筑结构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一位部长设计的。”
斯诺的诊所也只是正好被选做了伪装建筑，他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坐落在自家地下，也感到甚是不满意。
按动黄铜按钮，随着齿轮的碰撞与铰链的活动，轿厢飞速的坠入地底。
暗行基地的内部，比林世明想象中的更为单调，狭窄而纵横交错的通道，恍然间让他以为自己正在维斯特伦监狱的隔离区。
脚下每行一步都能听到地毯下的金属碰撞声响，从地板到天花板，每一寸都是足够厚重的金属板。
被固定栏杆遮盖的换气扇发出气流流转的声音，扬尘在高压蒸汽汞灯的照射下泛着微绿，为这地下五百米之深的钢铁囚笼带来气体交换。
一抹红影突然在他的眼前一闪即逝，林世明下意识的追随着那抹红影向后看去，只见身后冗长的走廊空无一物，只留下了扬起的淡淡尘雾。
“刚才的是什么？”
“БлестящийКрасная.”斯诺口中吐出一串绕口的白疆语，“处决部部长，曜红。别看了，你的动态视力是跟不上的。”
行过一段冗长的通道，林世明大概了解了这里的布局，暗行的分部确实与维斯特伦监狱很像，而这样设计的目的，也是因为这里关押着比重刑犯更为凶恶的异律物。
在辐射状分部的廊道中心部分，信息部部长的办公室就位于此处。
“林世明先生，请进，我们有一些单独交流的时间。”
优雅不列颠语从门扉之后传来邀请，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标准。
纯正到不能再纯正的不列颠标准语，像是收音电台中播报员，每一个音节都规规矩矩的发出应有的颤动，她的语调给人一种阅读字典的严谨的和正式。
陈承影和斯诺在门外等候，而林世明则独自会见这位神秘的爱丽丝。
暗行基地内部的色调十分单一，波斯风格的卡其色地毯与磨砂金属墙壁构成了让人疲劳的冷淡色调，而眼前柔顺自然的金色长发，成了黯淡中的焦点。
瀑布般的金发被缎带稍稍笼起，顺着丝绸短披肩流下，与群青色亚麻布面料的上衣交相映衬，发梢直至裙摆的褶皱。
“你好，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知道暗行在这循环的百日余内，有没有给你一些惊喜？”
明艳过头的第一印象，让林世明错以为，她就是斯诺口中设计了华而不实的基地构造的部长，可当“百余日”说出口时，爱丽丝立刻颠覆了第一印象。
刚落座的林世明只觉得如坐针毡：一百四十六天，是林世明滞留维斯特伦的时日，他并没有告诉过陈承影具体时间。
两周才是正常人所能观测的时间，她不应当记得，从有形的物质到无形的记忆，一切在回溯之下归于原初。
但未曾见过，不代表不存在，既然事实存在，那么林世明欣然接受这个事实，对于未知的渴求林世明向来是不会反对的。
如今他刚接触到异律物这个概念，当然明白未知的事物对他来说无穷无尽。
既然林世明本身的力量来自于异律，那么也许会有异律物的特性与他相悖，从而不被回档所影响呢？
“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东西——‘百余天’是个很笼统的区间。”似乎是看出了林世明的异律，爱丽丝不厌其烦地道明了其中的原理。
“通过计算你的活动范围与认知水平，以及你对维斯特伦的了解程度，可以轻松得到百日这个约数。”
爱丽丝从她的办公桌前起身，来到林世明面前俯下身来，金色长发垂在他的耳边，明艳动人的眼睛像是翠蓝色猫眼石：“任何形式的观测，都不如亲眼所见，你比我想象中更加稳定。”
稳定，并不像是用来形容个人的词语。
但爱丽丝没有多做解释，她拍了拍手，指着四周的光源向林世明发问：“这是什么？”
“灯……一种新式灯？”
“是水银灯，由电力供能，而非街边需要挨个点燃的煤油路灯。”
大不列颠和高卢境内都没有广泛应用电力，这些设施对一般市民来说只存在于报纸上，他们见得最多的是街边试行的电话亭。
“电是什么？一种新能源吗？不，它并不是单纯的从木柴到煤炭、从煤炭到石油，它代表的划时代的能源革新。”
“所以，这跟你找我来有什么关系呢？”林世明知道，此番鸿门宴，绝不是什么学术讨论，而是为了他的异律而来，“难不成你发明出来时光机啦？”
“耐心一些，时光机的理论还是空中阁楼，连雏形都尚未诞生，但是有一样物件却已经诞生了百千年了，如今，陈旧的物件迎来了革新，它的名字叫做算盘。”
“哎呀，干解释估计你也听不明白，就让你看看实物好了。”
说到此处，爱丽丝忽然顿住，抬手就开始宽衣解带，领子上的一粒粒纽扣被迅速解下。
雷厉风行的动作震慑到了林世明的心灵，在胸腹平片摄影时患者突然开始脱上衣的PTSD令他应激胆寒：
“等等，你想干什么！小姐自重你们暗行内部隔音好到我叫破喉咙都——陈承影救我！”
暗行内部的装修风格不怎么样，但厚实的金属墙壁足以阻断所有声音，仅有一墙之隔的斯诺与陈承影听不见他的呼救。
但很快，他的耳边传来了活塞闸门的声音，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了齿轮的咬合声，蒸汽在管道内呼啸穿梭，像是有什么大型机器在运转的声音一样。
林世明怀着学术研究的心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入目的是爱丽丝上半身解开的衣裳，以及那袒露出来的少女独特的……发动机？
“？？？”
而同样在法术修修补补的车厢内，陈承影正在林世明的协助下，用钢丝钳一片一片的拔下自己的指甲，放进林世明的手术托盘里：
“这些祭献后的人体组织，必须做销毁处理。”
她祭献的指甲不包括甲床，在一段时间后还能再次生长回来。
林世明给最后一根手指裹上纱布之后，开始着手处理被止血带勒到青紫的胳膊。
本来这边才是处理的重点，长时间使用止血带会导致肢体坏死甚至休克，但林世明跟斯诺交谈几句的功夫她就自己上手拔指甲了。
在刚才的战斗中，陈承影没有受到严重外伤，止血带的作用不是止血，而是阻断她祭献的40毫升血液流动。
林世明在她所指的血管上做了个切口，浓郁的黑血没有喷溅，反而像粘稠的混合物一样缓慢流出，这是她祭献的40毫升血液。
至于那十六枚先令，倒是直接消失了，祭献的财产似乎不会转化为畸变的样子：“处理这些伤的麻烦可不小，你为什么不多花些钱呢？”
“忏罪录收取价值，讲求的是对我而言的‘珍贵’。”
如果钱能解决问题，陈承影也不会祭献自己的指骨：“假如我富可敌国，那么万两黄金也不如我的一片指甲，大量使用钱作为祭献物只会让钱的价值下降，所以我只带少量现金。”
将两个止血带稍稍松开，林世明开始处理那截指骨，毫无疑问，长骨属于不可再生的，对于陈承影而言，这就是属于‘珍贵’的那一类。
指甲、金钱、血液只是佐料，刚才刺破云霄的那一剑主要依靠的就是指骨。
“黑砂只是我定义的一种高强度材料，事实上它的性质可以随意改变。”黑砂并不是一种方便的作战方式，在大多数时间，她都更倾向于使用符文枪械，“那是很取巧的做法，只是恫吓一下斯诺。”
事实上，陈承影刺出的那一剑在视觉上的压迫力确实震撼，但那黑砂的质量并非重如山岳，而是轻盈的气态云雾。
“倒是你，你习惯在战局无力挽回的时候等死吗？”
柳叶刀划开她的小指侧面，疼痛让她暂且止住了话语，将肌肉与异化的骨骼剥离，这只是临时处理，回到暗行分部还需进一步处理，暗行有能替代这节指骨的填充物。
“我是故意的。”林世明摇了摇头，“如果斯诺真的认为我是A级，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受限于所谓的规矩——他在畏惧我的死亡。”
斯诺已经在报告中了解过他的能力，以“杀”为目标是不可能的。
如果林世明不会在死后回档，在刚出狱时砸在后脑勺上的不会是闷棍，而是那个比他还粗的铁柱。
所以在面对火龙卷时林世明才会选择原地不动，斯诺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在没有陈承影插手的情况下，他应当是想让自己陷入昏迷。
一边说着，林世明将本该丢进托盘的指骨不动声色的藏在了袖口，他对这珍贵标本散发出的气息有些在意。
陈承影反手就攥住了林世明的袖子，铁钳一般的五指捏得他的手腕不得动弹，严肃的目光逼向躲闪的眼神：
“这也属于异律物的衍生，而私藏异律物是禁忌，就算你成为了暗行部员，我也不保证你不会再被送上断头台。”
马车已经驶入了维斯特伦城内，小巧袖珍的马车在人群中灵活的穿行着，最终他停在了温特大街24号——斯诺的私人诊所。
“如果那个爱丽丝也和斯诺的判断一样呢？”
“说明我眼拙了，你就等死吧。”
在斯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诊所中的一个小隔间，按顺序敲击藏匿在砖石中的机关之后，他们身旁的墙壁在砾石摩擦声中移开，露出了铜色的格栅门。
带着推拉门的电梯轿厢，通往斯诺诊所地下。
“……很不实用的设计。”
林世明对于这种复杂的设计嗤之以鼻——很好的衬托出了暗行的神秘感，但不实用。
“暗行分部的建筑结构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一位部长设计的。”
斯诺的诊所也只是正好被选做了伪装建筑，他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坐落在自家地下，也感到甚是不满意。
按动黄铜按钮，随着齿轮的碰撞与铰链的活动，轿厢飞速的坠入地底。
暗行基地的内部，比林世明想象中的更为单调，狭窄而纵横交错的通道，恍然间让他以为自己正在维斯特伦监狱的隔离区。
脚下每行一步都能听到地毯下的金属碰撞声响，从地板到天花板，每一寸都是足够厚重的金属板。
被固定栏杆遮盖的换气扇发出气流流转的声音，扬尘在高压蒸汽汞灯的照射下泛着微绿，为这地下五百米之深的钢铁囚笼带来气体交换。
一抹红影突然在他的眼前一闪即逝，林世明下意识的追随着那抹红影向后看去，只见身后冗长的走廊空无一物，只留下了扬起的淡淡尘雾。
“刚才的是什么？”
“БлестящийКрасная.”斯诺口中吐出一串绕口的白疆语，“处决部部长，曜红。别看了，你的动态视力是跟不上的。”
行过一段冗长的通道，林世明大概了解了这里的布局，暗行的分部确实与维斯特伦监狱很像，而这样设计的目的，也是因为这里关押着比重刑犯更为凶恶的异律物。
在辐射状分部的廊道中心部分，信息部部长的办公室就位于此处。
“林世明先生，请进，我们有一些单独交流的时间。”
优雅不列颠语从门扉之后传来邀请，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标准。
纯正到不能再纯正的不列颠标准语，像是收音电台中播报员，每一个音节都规规矩矩的发出应有的颤动，她的语调给人一种阅读字典的严谨的和正式。
陈承影和斯诺在门外等候，而林世明则独自会见这位神秘的爱丽丝。
暗行基地内部的色调十分单一，波斯风格的卡其色地毯与磨砂金属墙壁构成了让人疲劳的冷淡色调，而眼前柔顺自然的金色长发，成了黯淡中的焦点。
瀑布般的金发被缎带稍稍笼起，顺着丝绸短披肩流下，与群青色亚麻布面料的上衣交相映衬，发梢直至裙摆的褶皱。
“你好，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知道暗行在这循环的百日余内，有没有给你一些惊喜？”
明艳过头的第一印象，让林世明错以为，她就是斯诺口中设计了华而不实的基地构造的部长，可当“百余日”说出口时，爱丽丝立刻颠覆了第一印象。
刚落座的林世明只觉得如坐针毡：一百四十六天，是林世明滞留维斯特伦的时日，他并没有告诉过陈承影具体时间。
两周才是正常人所能观测的时间，她不应当记得，从有形的物质到无形的记忆，一切在回溯之下归于原初。
但未曾见过，不代表不存在，既然事实存在，那么林世明欣然接受这个事实，对于未知的渴求林世明向来是不会反对的。
如今他刚接触到异律物这个概念，当然明白未知的事物对他来说无穷无尽。
既然林世明本身的力量来自于异律，那么也许会有异律物的特性与他相悖，从而不被回档所影响呢？
“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东西——‘百余天’是个很笼统的区间。”似乎是看出了林世明的异律，爱丽丝不厌其烦地道明了其中的原理。
“通过计算你的活动范围与认知水平，以及你对维斯特伦的了解程度，可以轻松得到百日这个约数。”
爱丽丝从她的办公桌前起身，来到林世明面前俯下身来，金色长发垂在他的耳边，明艳动人的眼睛像是翠蓝色猫眼石：“任何形式的观测，都不如亲眼所见，你比我想象中更加稳定。”
稳定，并不像是用来形容个人的词语。
但爱丽丝没有多做解释，她拍了拍手，指着四周的光源向林世明发问：“这是什么？”
“灯……一种新式灯？”
“是水银灯，由电力供能，而非街边需要挨个点燃的煤油路灯。”
大不列颠和高卢境内都没有广泛应用电力，这些设施对一般市民来说只存在于报纸上，他们见得最多的是街边试行的电话亭。
“电是什么？一种新能源吗？不，它并不是单纯的从木柴到煤炭、从煤炭到石油，它代表的划时代的能源革新。”
“所以，这跟你找我来有什么关系呢？”林世明知道，此番鸿门宴，绝不是什么学术讨论，而是为了他的异律而来，“难不成你发明出来时光机啦？”
“耐心一些，时光机的理论还是空中阁楼，连雏形都尚未诞生，但是有一样物件却已经诞生了百千年了，如今，陈旧的物件迎来了革新，它的名字叫做算盘。”
“哎呀，干解释估计你也听不明白，就让你看看实物好了。”
说到此处，爱丽丝忽然顿住，抬手就开始宽衣解带，领子上的一粒粒纽扣被迅速解下。
雷厉风行的动作震慑到了林世明的心灵，在胸腹平片摄影时患者突然开始脱上衣的PTSD令他应激胆寒：
“等等，你想干什么！小姐自重你们暗行内部隔音好到我叫破喉咙都——陈承影救我！”
暗行内部的装修风格不怎么样，但厚实的金属墙壁足以阻断所有声音，仅有一墙之隔的斯诺与陈承影听不见他的呼救。
但很快，他的耳边传来了活塞闸门的声音，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了齿轮的咬合声，蒸汽在管道内呼啸穿梭，像是有什么大型机器在运转的声音一样。
林世明怀着学术研究的心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入目的是爱丽丝上半身解开的衣裳，以及那袒露出来的少女独特的……发动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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