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永恒晷
暗行对于林世明需要做出一个等级评定，而爱丽丝所指定的测试人，就是同为部长的曜红。
“部长，你来测试林世明？”陈承影惊疑不定的询问道。
“你也想？”耀红朝陈承影抛过一把折刀，“原则上仅允许旁观，不过教学另说，准备一下。”
不由分说的语气只是在下达命令，没有留给林世明选择的余地。
在曜红留给两人的准备时间中，陈承影却严肃地将林世明拽到一旁，弄得林世明有些疑惑：“它只是要评测一下异律，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暗行内部有多个部门，各司其职，比如爱丽丝的信息部，负责信息与指令的传递，而测试异律物有专门的研究部。”
处决部，只从词性上来分析，就要比陈承影隶属的镇压部残酷许多。
“处决部很特殊，维斯特伦分部根本没有这个部门，它只是在这里补给，几日后就去驰援高卢。”
这也是陈承影第一次见到那位处决部长，对于这个神秘部门的信息她也只有道听途说。
处决部历来没有成员，只有一个组长，在各国的暗行分部之间周转执行重要任务，其负责的职能是处决，至于处决什么……
陈承影并不想知道。
“我是C级，斯诺是B级，耀红是部长，你只从等级差距中就能看出我们之间的差距。”
林世明拒绝了她的帮助：“那你不是更没有横插一脚的理由？我的伤势可以回档，你有什么？”
“如果你的伤势重到需要回档，那我的伤也没所谓。”
她没有在意那些小事，只是检查着曜红抛给她的刀具，做起了战前准备。
“再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而加入暗行的，我会负我该负的责任。”
陈承影拒绝了他的拒绝。
准备妥当之后，曜红摆好架势，甩出折刀。
“存档……这是第几次？”
一上来的问题就是回档，听起来，接下来的测试应当不会有像灰雀那样愉快的互动了。
“第一次。”
“我接下来会杀他一次，所以你也可以全力以赴。”这句话是对着陈承影说的。
陈承影知道曜红说的是什么，她的手里已经握紧了忏罪录。
“祭献——全部财产、上肢骨、一加仑血液、十指。”
难以名状的气息一闪而逝，难以言喻的恶意撩过林世明的心头。
这次林世明看清了祭献的过程，包扎好的绷带在血肉蠕动之中挣断，顷刻间仿佛化作了恶鬼的狰狞利爪，那不是单纯的像变异一样的生长，血肉凭空被转化为了更加魔性的怪异之物。
这次林世明心中的恶意更加明显，难以遏制，那股充斥着恶意的气息压的林世明喘息都粗重了几分。
虽然很在意，但眼下不是时候，他准备之后再单独问问。
“以击杀对方为目标，测试开始——”
余音还未消散，只听得一声尖利啸叫，眼前的整个世界都仿佛扭曲变形，清晰的世界模糊在墨一般的黑影中，潮涌的黑砂瞬间填满了整条通道。
一红一黑是此刻天地间唯二的颜色，在这色彩的界限并未模糊之前，似是狼一样的视线扫过两人。
黑色的浪潮如同深海的暴怒，狂烈的风压扑面而来，紧接着红色的身影犹如掣电般闪过。
完全没有反应时间，林世明的右臂已经腾空飞起，紧接着拿枪的左手也被卸下。
抽搐收缩的血管能止住的血有限，柔韧的黑砂缠上了林世明的残肢断端止住了血，然而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他开始因为失血而感到晕厥。
曜红拾起林世明的右手，她细细揣摩着手腕，试图去触摸那看不见的永恒晷。
他向后望去，陈承影也与他一样被斩下了双臂，一把折刀将忏罪录钉入了金属墙壁，另一把折刀封住了她的喉咙。
“永恒晷是在这里吗？”
曜红指着林世明的手腕问道。
“呵——”林世明呕出肺中的气才能勉强出声，他不用低头也能感受到永恒晷的表链已经绕上他的脖颈，“它像锁……挣不脱。”
“那继续。”
林世明在她说话之前就已经将时缓屏障构筑，可锋锐的折刀将他的屏障连带心脏一同击碎。
……
……
……
“这是第几次？”
“第二次。”
“战况如何？”
“让我知道了你是真的想杀了我。”
“那好，继续。”
林世明这次注意到了曜红的优先目标，它的刀刃对准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陈承影。
曜红对于两人的威胁有一个很好的评估，陈承影不计代价的祭献，杀伤力是能超过斯诺的。
它的战斗方式高效而简洁，斩断林世明的手臂是为了夺取永恒晷，而封住陈承影的的喉咙是打断祭献，每一个动作都是为杀伤而行动。
“你们的测试，都是这样的吗？”
“不，只是对你如此……我也不是专门负责测试异律的。”
“既然在回档之后没有记忆，那你要靠什么结束测试？”
“直到你的上限。”
折刀反射的惨白色让林世明知道这场测试尚未休止，可这次他不会再被动的让曜红肢解他们了。
“别动。”
这不是对曜红说的，而是对陈承影说的。
时缓并不是必须构造成平滑的屏障，也并不是只能用来被动防御，当它呈现出锋锐的状态之后，展现出的则是危险的另一面。
不列颠皇家研究院的扑翼机，有着铝合金的外壳、碳纤维布料机翼，也会被一只小小的飞鸟击坠。
当曜红以极致的速度踏出第一步时，无形的锋刃已经切开了它的喉管——
被加固的时缓细丝如刀刃一般锋利，而极致的速度会放大这份伤害。
这与他应对铁幕时不同，贴身的重甲没有间隙可供他停滞空气，而无甲的曜红会被这些险恶的手段所伤。
即使被割喉，在失血休克前也有数秒的时间，而斩首需要的深度很可能在完成之前被反应过来。
所以，狠毒的两手准备是有必要的——
无形的锥形时缓区域撞碎了防毒面罩，带着倒钩的透明锥刺已经深入了晶状体，随着曜红的紧急后撤，防毒面罩和眼珠一同被倒刺拽出。
仓促后退的瞬间后脑勺如遭重击，反应过来的曜红抬手用刀撞碎时缓区域，尖勾又划伤了它的手臂。
在曜红看不见的地方，不可视的杀机遍布窄道上下每一处，枪林刀树，剑戟如涛。
在平日，林世明是不会用这种近乎“耍赖”的无底线招式。
只有在确认别无他法之时，或者如现在这般，曜红指名道姓，要探出他的上限。
几毫秒之间的连续动作，曜红已在心中做出判断，它斜过身子压低重心，止住起步之后的惯性，让自身停止位移的同时掷出了折刀——
甩出的折刀的手臂直接撞碎了拦在臂前的时缓屏障，让林世明知道她加速之前的力量也不可抵挡。
锋锐的折刀连刀带柄砸进林世明的胸口，肌肉卷着破碎的肋骨蜷缩向胸骨，细密的骨渣绞入了肺中。
时缓领域强制止血，同时加速循环系统的时间，让心脏更加热烈的运作泵血。
维持高强度的时间减速，已经让他的精神力接近衰竭，林世明做好最后准备，就像对付铁幕那样，他要在曜红下次冲锋时直接将能力作用于它的身体。
目盲没有影响曜红的听声辨位，可她却没有维持那无可企及的速度，略过已经呆住了的陈承影，它收起武器，慢步走向林世明。
掩面的斗篷早已被无形的蒺藜撕碎，林世明第一次看清了她闭目的脸。
发育不良会让脸型与身体不匹配，原以为防毒面罩之下会是一张别扭的脸，但情形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是因为她的发育滞迟或者是个侏儒，而是她的身高的确符合年龄。
“对我说出暗号‘十二号档案’，我会停手。”
清脆冰冷的声音没了面罩的沉闷，反而不像人言，带着一种空灵的虚幻感觉。
没有再给他反应时间，曜红将折刀从林世明的胸口挖出，枯竭的精神力终于支撑不住。
……
……
……
“这是第几次？”
“第三次。”他听见折刀弹簧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十二号档案。”
“嗯。”
曜红点点头，然后收起武器，很果断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做好死战准备的陈承影迷茫了，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泄气：“我们……打完了？”
“打了，完了。”
直到曜红离去，那种刀尖顶着胸口的危机感才稍有缓解。
“你们暗行……还招童工的吗？”
“你第一句居然是这个……”陈承影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滴，“不清楚，据说是上一代处决部长引荐的。”
“世袭制？！如此封建腐朽，你们暗行养不养那个——”
“我劝你闭嘴，她能听见的。”
……
处决部-临时办公室。
差分终端在曜红的眼前浮现，她在已经提前拟定好的几十份文件中，挑出了第十二号文件。
这是她在阅读过陈承影所写的任务报告之后，提前对异律的猜测。
介于她无法了解回溯之前的事物，又不能只听林世明口述异律，所以就通过让林世明传递暗号的方式记录异律。
文件的编号不是顺序编号，而是多个随机数，因此林世明也很难通过信口胡言来让她选择错误的文件。
这种方法可以确保得到的信息绝对真实。
【异律物名称：永恒晷】
【编号：A-12】
【外观：无法以任何手段观测，无碰撞体积、质量、光学现象】
【据第三方描述，外观为黄铜色怀表，未知材质表链，表盘有轻微损坏，正中为冕针，无光源的情况下也可投射出三个指针，采用罗马数字计时，侧面有按钮】
【铭牌：无法观测】
【特性：A-12无法被观测，表链无法从持有者手腕离开】
【持有者可消耗精神力，对局部的时间进行加速或减缓，可精细操作】
【所有对时间的操作，均难以对持有者以外的生物使用】
【当按动侧面的按钮时，记录一份存档，在无条件触摸按钮时，也可以无视按钮存档】
【持有者死亡时，触发时间回溯，回溯极限：约47小时】
耀红的记录停在了这里，她思索片刻，添上了一行备注——
【备注：是医生】
“部长，你来测试林世明？”陈承影惊疑不定的询问道。
“你也想？”耀红朝陈承影抛过一把折刀，“原则上仅允许旁观，不过教学另说，准备一下。”
不由分说的语气只是在下达命令，没有留给林世明选择的余地。
在曜红留给两人的准备时间中，陈承影却严肃地将林世明拽到一旁，弄得林世明有些疑惑：“它只是要评测一下异律，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暗行内部有多个部门，各司其职，比如爱丽丝的信息部，负责信息与指令的传递，而测试异律物有专门的研究部。”
处决部，只从词性上来分析，就要比陈承影隶属的镇压部残酷许多。
“处决部很特殊，维斯特伦分部根本没有这个部门，它只是在这里补给，几日后就去驰援高卢。”
这也是陈承影第一次见到那位处决部长，对于这个神秘部门的信息她也只有道听途说。
处决部历来没有成员，只有一个组长，在各国的暗行分部之间周转执行重要任务，其负责的职能是处决，至于处决什么……
陈承影并不想知道。
“我是C级，斯诺是B级，耀红是部长，你只从等级差距中就能看出我们之间的差距。”
林世明拒绝了她的帮助：“那你不是更没有横插一脚的理由？我的伤势可以回档，你有什么？”
“如果你的伤势重到需要回档，那我的伤也没所谓。”
她没有在意那些小事，只是检查着曜红抛给她的刀具，做起了战前准备。
“再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而加入暗行的，我会负我该负的责任。”
陈承影拒绝了他的拒绝。
准备妥当之后，曜红摆好架势，甩出折刀。
“存档……这是第几次？”
一上来的问题就是回档，听起来，接下来的测试应当不会有像灰雀那样愉快的互动了。
“第一次。”
“我接下来会杀他一次，所以你也可以全力以赴。”这句话是对着陈承影说的。
陈承影知道曜红说的是什么，她的手里已经握紧了忏罪录。
“祭献——全部财产、上肢骨、一加仑血液、十指。”
难以名状的气息一闪而逝，难以言喻的恶意撩过林世明的心头。
这次林世明看清了祭献的过程，包扎好的绷带在血肉蠕动之中挣断，顷刻间仿佛化作了恶鬼的狰狞利爪，那不是单纯的像变异一样的生长，血肉凭空被转化为了更加魔性的怪异之物。
这次林世明心中的恶意更加明显，难以遏制，那股充斥着恶意的气息压的林世明喘息都粗重了几分。
虽然很在意，但眼下不是时候，他准备之后再单独问问。
“以击杀对方为目标，测试开始——”
余音还未消散，只听得一声尖利啸叫，眼前的整个世界都仿佛扭曲变形，清晰的世界模糊在墨一般的黑影中，潮涌的黑砂瞬间填满了整条通道。
一红一黑是此刻天地间唯二的颜色，在这色彩的界限并未模糊之前，似是狼一样的视线扫过两人。
黑色的浪潮如同深海的暴怒，狂烈的风压扑面而来，紧接着红色的身影犹如掣电般闪过。
完全没有反应时间，林世明的右臂已经腾空飞起，紧接着拿枪的左手也被卸下。
抽搐收缩的血管能止住的血有限，柔韧的黑砂缠上了林世明的残肢断端止住了血，然而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他开始因为失血而感到晕厥。
曜红拾起林世明的右手，她细细揣摩着手腕，试图去触摸那看不见的永恒晷。
他向后望去，陈承影也与他一样被斩下了双臂，一把折刀将忏罪录钉入了金属墙壁，另一把折刀封住了她的喉咙。
“永恒晷是在这里吗？”
曜红指着林世明的手腕问道。
“呵——”林世明呕出肺中的气才能勉强出声，他不用低头也能感受到永恒晷的表链已经绕上他的脖颈，“它像锁……挣不脱。”
“那继续。”
林世明在她说话之前就已经将时缓屏障构筑，可锋锐的折刀将他的屏障连带心脏一同击碎。
……
……
……
“这是第几次？”
“第二次。”
“战况如何？”
“让我知道了你是真的想杀了我。”
“那好，继续。”
林世明这次注意到了曜红的优先目标，它的刀刃对准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陈承影。
曜红对于两人的威胁有一个很好的评估，陈承影不计代价的祭献，杀伤力是能超过斯诺的。
它的战斗方式高效而简洁，斩断林世明的手臂是为了夺取永恒晷，而封住陈承影的的喉咙是打断祭献，每一个动作都是为杀伤而行动。
“你们的测试，都是这样的吗？”
“不，只是对你如此……我也不是专门负责测试异律的。”
“既然在回档之后没有记忆，那你要靠什么结束测试？”
“直到你的上限。”
折刀反射的惨白色让林世明知道这场测试尚未休止，可这次他不会再被动的让曜红肢解他们了。
“别动。”
这不是对曜红说的，而是对陈承影说的。
时缓并不是必须构造成平滑的屏障，也并不是只能用来被动防御，当它呈现出锋锐的状态之后，展现出的则是危险的另一面。
不列颠皇家研究院的扑翼机，有着铝合金的外壳、碳纤维布料机翼，也会被一只小小的飞鸟击坠。
当曜红以极致的速度踏出第一步时，无形的锋刃已经切开了它的喉管——
被加固的时缓细丝如刀刃一般锋利，而极致的速度会放大这份伤害。
这与他应对铁幕时不同，贴身的重甲没有间隙可供他停滞空气，而无甲的曜红会被这些险恶的手段所伤。
即使被割喉，在失血休克前也有数秒的时间，而斩首需要的深度很可能在完成之前被反应过来。
所以，狠毒的两手准备是有必要的——
无形的锥形时缓区域撞碎了防毒面罩，带着倒钩的透明锥刺已经深入了晶状体，随着曜红的紧急后撤，防毒面罩和眼珠一同被倒刺拽出。
仓促后退的瞬间后脑勺如遭重击，反应过来的曜红抬手用刀撞碎时缓区域，尖勾又划伤了它的手臂。
在曜红看不见的地方，不可视的杀机遍布窄道上下每一处，枪林刀树，剑戟如涛。
在平日，林世明是不会用这种近乎“耍赖”的无底线招式。
只有在确认别无他法之时，或者如现在这般，曜红指名道姓，要探出他的上限。
几毫秒之间的连续动作，曜红已在心中做出判断，它斜过身子压低重心，止住起步之后的惯性，让自身停止位移的同时掷出了折刀——
甩出的折刀的手臂直接撞碎了拦在臂前的时缓屏障，让林世明知道她加速之前的力量也不可抵挡。
锋锐的折刀连刀带柄砸进林世明的胸口，肌肉卷着破碎的肋骨蜷缩向胸骨，细密的骨渣绞入了肺中。
时缓领域强制止血，同时加速循环系统的时间，让心脏更加热烈的运作泵血。
维持高强度的时间减速，已经让他的精神力接近衰竭，林世明做好最后准备，就像对付铁幕那样，他要在曜红下次冲锋时直接将能力作用于它的身体。
目盲没有影响曜红的听声辨位，可她却没有维持那无可企及的速度，略过已经呆住了的陈承影，它收起武器，慢步走向林世明。
掩面的斗篷早已被无形的蒺藜撕碎，林世明第一次看清了她闭目的脸。
发育不良会让脸型与身体不匹配，原以为防毒面罩之下会是一张别扭的脸，但情形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是因为她的发育滞迟或者是个侏儒，而是她的身高的确符合年龄。
“对我说出暗号‘十二号档案’，我会停手。”
清脆冰冷的声音没了面罩的沉闷，反而不像人言，带着一种空灵的虚幻感觉。
没有再给他反应时间，曜红将折刀从林世明的胸口挖出，枯竭的精神力终于支撑不住。
……
……
……
“这是第几次？”
“第三次。”他听见折刀弹簧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十二号档案。”
“嗯。”
曜红点点头，然后收起武器，很果断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做好死战准备的陈承影迷茫了，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泄气：“我们……打完了？”
“打了，完了。”
直到曜红离去，那种刀尖顶着胸口的危机感才稍有缓解。
“你们暗行……还招童工的吗？”
“你第一句居然是这个……”陈承影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滴，“不清楚，据说是上一代处决部长引荐的。”
“世袭制？！如此封建腐朽，你们暗行养不养那个——”
“我劝你闭嘴，她能听见的。”
……
处决部-临时办公室。
差分终端在曜红的眼前浮现，她在已经提前拟定好的几十份文件中，挑出了第十二号文件。
这是她在阅读过陈承影所写的任务报告之后，提前对异律的猜测。
介于她无法了解回溯之前的事物，又不能只听林世明口述异律，所以就通过让林世明传递暗号的方式记录异律。
文件的编号不是顺序编号，而是多个随机数，因此林世明也很难通过信口胡言来让她选择错误的文件。
这种方法可以确保得到的信息绝对真实。
【异律物名称：永恒晷】
【编号：A-12】
【外观：无法以任何手段观测，无碰撞体积、质量、光学现象】
【据第三方描述，外观为黄铜色怀表，未知材质表链，表盘有轻微损坏，正中为冕针，无光源的情况下也可投射出三个指针，采用罗马数字计时，侧面有按钮】
【铭牌：无法观测】
【特性：A-12无法被观测，表链无法从持有者手腕离开】
【持有者可消耗精神力，对局部的时间进行加速或减缓，可精细操作】
【所有对时间的操作，均难以对持有者以外的生物使用】
【当按动侧面的按钮时，记录一份存档，在无条件触摸按钮时，也可以无视按钮存档】
【持有者死亡时，触发时间回溯，回溯极限：约47小时】
耀红的记录停在了这里，她思索片刻，添上了一行备注——
【备注：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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