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可能性虚构
究竟是什么误判左右了周轻谈，他也说不清楚。
但，如果有人对他说，自己能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去推翻事实虚构真相，他也不可能相信。
他也不管聂夏天愿不愿意，反正他是把这些文件和证据保留了一份。
顺道把休眠舱里里外外查勘、取证殆尽，破罐子破摔……
“那为什么要在坑井上面建一座清真寺”？
聂夏天似乎并不意味他这样发问，“那里空置了很久，不处理总是不好的，要是不小心多来几个跟你差不多的人掉下去再爬上来，这要是运气不好爬不上来或者摔死了，他们或许会索赔，不是吗”？
“不是镇心虚”？
聂夏天回眸一笑，“还镇妖魔呐，可能还真的有妖魔鬼怪不是吗？这些证据现在就摆在你的面前，你完全可以试图拼凑可能性，一个根本不能动的活死人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还是说只是幻觉？那除非是因为你跟他曾经有过交集，弄不好就是精神错乱了，顺着这一条线，不就可以有相对合理的思路”？
“那这些是怎么回事”？周轻谈不慌不忙地调出自己之前从住宅区这边找到的部分可疑信息，展示在她的面前。
“这些都是正常的商业合同，不是吗？这有什么问题”？她蹙了蹙眉，“无垠社区的有些项目其实早就通过了联邦的合规审查，有些地方不公开其实是对人负责，我们又没有违背谁的意志，伤害无辜生命，绝大部分都是遵循自愿性原则，从社会征集的意向客体。生命科学没有一点牺牲精神又哪里可能进步？我不懂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但倘若你真的有任何质疑，我们是接受沟通的”。
“你能提供所有我需要的东西吗”？
“当然”。
周轻谈眯了眯眼，“从私人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这个所谓的社会征集客体的操作逻辑，是自己做的还是外包出去的”？
“为什么这样问”？
“也没为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哪个环节存在漏洞”，周轻谈淡淡道。
“那漏洞可多了，能怎么办，不然你给补补”？
“你什么意思”？
聂夏天道，“这个是实验性社区，能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多数项目都停留在实验阶段，可论证性的东西有很多，科学多数时候不过解释了部分远不是全部。道理是差不多的，程序或系统都尚且如此，那有关谋取利益这种事情，想必总有漏网之鱼铤而走险”聂夏天摆了摆手。
周轻谈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跟我说，上次那个置换器官非法流出去的问题跟无垠社区无关呗”？
“怎么理解都行，反正你记着，以后我都尽量不骗你”……
“一个人造置换肾脏牵动的利益足以杀死无垠社区”？
聂夏天温柔道，“是的”。
……
临近傍晚的时候，聂夏天把周轻谈安排在了自己在无垠社区东部的家中，他随意吃了点社区服务机器人送来的简餐就一个人躲进了房间。
他确实从特勤局的内部系统检索到了一份相关目录。
其中一个文件的时间戳显示，陌生人是在927案不久，二次通缉情况下意外重伤，没有脑死亡，然后被流转送来的这里。
他回查案情报告显示，当初陌生人逃离医院之后去的还是湍流城，只不过那一次是随动机调在这的段向北实施抓捕的，谁知道出现了意外反抗情况，跟着就有了意外。
同一个系统居然存在这样的信息差，自己并不知道，2似乎也不知道。
倘若之前把“若干天前，自己和活死人独处一室”这个信息送上去，那么自己取代或者伪装成之前的自己上演的所有戏码是得多滑稽？
而如果，这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又是谁？
聂夏天信誓旦旦说不骗自己，真没骗吗？既然今天能够抛出事实讲道理，那凭什么要浪费昨日一整天？
他只好先行呼了个号去找2。
当他把事情与2理得七七八八，2显然也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
2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造成的这种延迟同步或者之后解锁公开的情况”？
“逻辑上是不是不太通”？
2又沉默了一会儿，“也不能说不通，但这个问题就非常大了。你这样想，咱们这个内部系统的逻辑底层是啥？那不就是小爱，或者说是联邦中央的核心”。
“然后就是调用权限，它的逻辑属于公共资源占用，咱们上传什么就直接同步进入了核心存储区，我们可以选择公开或者不公开。公共资源乱不得，涉及的边缘计算搭架配套已经稳定了近百年，就是当年打仗都没掉链子，那我们暂且就把这个当成是AI不会出错”。
2顿了顿继续道，“那既然如此，答案就很明显”。
“如果这纯粹是人为造成的，那他要掩盖的事实就很莫名其妙，你还记得上次说的事情吗”？
2皱了皱眉，“确实是，如果有并案的可能性，那个人想要把无垠社区搬上台面毁掉它，这会儿又把一个莫名其妙的半死不活人送去无垠社区，这个逻辑怎么也不通”。
他对2说，“那就只剩下另外几个可能性了”。
“怎么说”？
周轻谈眯了眯眼，“一个是从始到终一切都是无垠社区自己虚构，接着自导自演的；一个就是两股势力互搏，无垠社区只是其中一位玩家？”
“前面一个的动机没想明白，后面一个有点意思，是不是就是，这会儿杀来杀去，先祖DNA暴露出来的一方和无垠社区是死对头，然后无垠社区这会儿抢到了927其中一位嫌疑人当筹码？那他们后边的人真的是很强大”！
“你居然能说通第二个，敌人真实存在，那么第一个动机不就很明显，假想敌！它虚构自己成为受害者得以获得保护？你再说说，段向北有没有什么疑点”？周轻谈淡淡道。
2道，“你的意思是段向北被人当枪使了，或者他本身就是别人的一把枪？我觉得呀，就段向北那样的，能知道的肯定不多，他最多就是小喽啰”。
“操蛋的一天”……
聂夏天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就如周轻谈后来注意到的，那位死于烈风城偏心区的脑科学家流著下阐释的一套理论。
在大脑中其实存在着一种叫做微管的结构，微管是大脑里的一种丝状结构，帮助构筑神经元和其他细胞的骨架，微管中的电子可以在宇宙和大脑这两个区域同时存在，也就是处于量子叠加态。
这个理论有个惊人的地方，它表明我们的意识可以有一半在大脑一半在宇宙深处的某个地方，不论相隔多远，就是间隔百亿光年，两个一半一半的意识也可以通过量子纠缠在一起同时运作，人就是死了与之纠缠的量子仍然存在。
这是周轻谈听闻有关意识最骇人听闻的理论——量子意识。
也是可能解释自己出现幻觉或者精神错乱的一种可能。
毕竟，他没想通自己是怎么个穿越法。否则，为什么自己爬出来时，陌生人就在坑井里但其实死了。而自己依然魂牵梦萦，完全是因为“之前的自己”对陌生人存在的印象作用在了自己身上。
但，如果有人对他说，自己能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去推翻事实虚构真相，他也不可能相信。
他也不管聂夏天愿不愿意，反正他是把这些文件和证据保留了一份。
顺道把休眠舱里里外外查勘、取证殆尽，破罐子破摔……
“那为什么要在坑井上面建一座清真寺”？
聂夏天似乎并不意味他这样发问，“那里空置了很久，不处理总是不好的，要是不小心多来几个跟你差不多的人掉下去再爬上来，这要是运气不好爬不上来或者摔死了，他们或许会索赔，不是吗”？
“不是镇心虚”？
聂夏天回眸一笑，“还镇妖魔呐，可能还真的有妖魔鬼怪不是吗？这些证据现在就摆在你的面前，你完全可以试图拼凑可能性，一个根本不能动的活死人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还是说只是幻觉？那除非是因为你跟他曾经有过交集，弄不好就是精神错乱了，顺着这一条线，不就可以有相对合理的思路”？
“那这些是怎么回事”？周轻谈不慌不忙地调出自己之前从住宅区这边找到的部分可疑信息，展示在她的面前。
“这些都是正常的商业合同，不是吗？这有什么问题”？她蹙了蹙眉，“无垠社区的有些项目其实早就通过了联邦的合规审查，有些地方不公开其实是对人负责，我们又没有违背谁的意志，伤害无辜生命，绝大部分都是遵循自愿性原则，从社会征集的意向客体。生命科学没有一点牺牲精神又哪里可能进步？我不懂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但倘若你真的有任何质疑，我们是接受沟通的”。
“你能提供所有我需要的东西吗”？
“当然”。
周轻谈眯了眯眼，“从私人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这个所谓的社会征集客体的操作逻辑，是自己做的还是外包出去的”？
“为什么这样问”？
“也没为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哪个环节存在漏洞”，周轻谈淡淡道。
“那漏洞可多了，能怎么办，不然你给补补”？
“你什么意思”？
聂夏天道，“这个是实验性社区，能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多数项目都停留在实验阶段，可论证性的东西有很多，科学多数时候不过解释了部分远不是全部。道理是差不多的，程序或系统都尚且如此，那有关谋取利益这种事情，想必总有漏网之鱼铤而走险”聂夏天摆了摆手。
周轻谈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跟我说，上次那个置换器官非法流出去的问题跟无垠社区无关呗”？
“怎么理解都行，反正你记着，以后我都尽量不骗你”……
“一个人造置换肾脏牵动的利益足以杀死无垠社区”？
聂夏天温柔道，“是的”。
……
临近傍晚的时候，聂夏天把周轻谈安排在了自己在无垠社区东部的家中，他随意吃了点社区服务机器人送来的简餐就一个人躲进了房间。
他确实从特勤局的内部系统检索到了一份相关目录。
其中一个文件的时间戳显示，陌生人是在927案不久，二次通缉情况下意外重伤，没有脑死亡，然后被流转送来的这里。
他回查案情报告显示，当初陌生人逃离医院之后去的还是湍流城，只不过那一次是随动机调在这的段向北实施抓捕的，谁知道出现了意外反抗情况，跟着就有了意外。
同一个系统居然存在这样的信息差，自己并不知道，2似乎也不知道。
倘若之前把“若干天前，自己和活死人独处一室”这个信息送上去，那么自己取代或者伪装成之前的自己上演的所有戏码是得多滑稽？
而如果，这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又是谁？
聂夏天信誓旦旦说不骗自己，真没骗吗？既然今天能够抛出事实讲道理，那凭什么要浪费昨日一整天？
他只好先行呼了个号去找2。
当他把事情与2理得七七八八，2显然也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
2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造成的这种延迟同步或者之后解锁公开的情况”？
“逻辑上是不是不太通”？
2又沉默了一会儿，“也不能说不通，但这个问题就非常大了。你这样想，咱们这个内部系统的逻辑底层是啥？那不就是小爱，或者说是联邦中央的核心”。
“然后就是调用权限，它的逻辑属于公共资源占用，咱们上传什么就直接同步进入了核心存储区，我们可以选择公开或者不公开。公共资源乱不得，涉及的边缘计算搭架配套已经稳定了近百年，就是当年打仗都没掉链子，那我们暂且就把这个当成是AI不会出错”。
2顿了顿继续道，“那既然如此，答案就很明显”。
“如果这纯粹是人为造成的，那他要掩盖的事实就很莫名其妙，你还记得上次说的事情吗”？
2皱了皱眉，“确实是，如果有并案的可能性，那个人想要把无垠社区搬上台面毁掉它，这会儿又把一个莫名其妙的半死不活人送去无垠社区，这个逻辑怎么也不通”。
他对2说，“那就只剩下另外几个可能性了”。
“怎么说”？
周轻谈眯了眯眼，“一个是从始到终一切都是无垠社区自己虚构，接着自导自演的；一个就是两股势力互搏，无垠社区只是其中一位玩家？”
“前面一个的动机没想明白，后面一个有点意思，是不是就是，这会儿杀来杀去，先祖DNA暴露出来的一方和无垠社区是死对头，然后无垠社区这会儿抢到了927其中一位嫌疑人当筹码？那他们后边的人真的是很强大”！
“你居然能说通第二个，敌人真实存在，那么第一个动机不就很明显，假想敌！它虚构自己成为受害者得以获得保护？你再说说，段向北有没有什么疑点”？周轻谈淡淡道。
2道，“你的意思是段向北被人当枪使了，或者他本身就是别人的一把枪？我觉得呀，就段向北那样的，能知道的肯定不多，他最多就是小喽啰”。
“操蛋的一天”……
聂夏天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就如周轻谈后来注意到的，那位死于烈风城偏心区的脑科学家流著下阐释的一套理论。
在大脑中其实存在着一种叫做微管的结构，微管是大脑里的一种丝状结构，帮助构筑神经元和其他细胞的骨架，微管中的电子可以在宇宙和大脑这两个区域同时存在，也就是处于量子叠加态。
这个理论有个惊人的地方，它表明我们的意识可以有一半在大脑一半在宇宙深处的某个地方，不论相隔多远，就是间隔百亿光年，两个一半一半的意识也可以通过量子纠缠在一起同时运作，人就是死了与之纠缠的量子仍然存在。
这是周轻谈听闻有关意识最骇人听闻的理论——量子意识。
也是可能解释自己出现幻觉或者精神错乱的一种可能。
毕竟，他没想通自己是怎么个穿越法。否则，为什么自己爬出来时，陌生人就在坑井里但其实死了。而自己依然魂牵梦萦，完全是因为“之前的自己”对陌生人存在的印象作用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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