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挫一挫她的锐气
“秃子”乔治在劳动营里的生活还不错。
他虽然并非约叙人，但也算帝国公民。若不是付不起帝国征收的战争税，绝不会被送到这儿来。
实际在乔治眼中，劳动营并不是一个太糟的住处。
至少他不用再担心帝国光荣部突然来访，也不用防备着那些灰头土脸的败军。
如今战况实在不容乐观。帝国军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顽强抵抗，后方的经济也已经乱成一团。再过段儿时间，联盟国的军队恐怕就要打到家门口了。
到时候那群败军会做出什么事儿？谁也不知道。
住在劳动营里就不同了。要是被联盟军队救出来，刚好可以成为投诚的机会。
不过在联盟军队真正打进来前，乔治还是愿意以帝国人自居的。
作为帝国忠诚的子民，他通过帮守卫们监督这些可耻的囚犯，来获得些许优待。
这样的日子久了，他也开始有了点小势力。每天工作之外的时间里，总有几个人愿意跟在他的身后。
再加上乔治的身材还算壮实，面容也比较凶恶，所以除了几个大帮派的人，任何囚犯他都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新来者。
当他听说劳动营里来了几个讨厌的东方人时，便特意在食堂里等待着——目的是给这些人讲讲规矩，让他们明白乔治先生的地位，以免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惹事。
出于谨慎，乔治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先守在周围观察。
一个白嫩的小子，头发挺黑。像个软蛋，但容貌很清秀，自己不介意多“照顾”他一下。乔治看着最早坐下的那人，心中有些得意。
然后是一个少女，长得很精致，身体还格外柔弱。若是守卫和大帮派都瞧不上她……嘿嘿。
而后，他看到了一个健壮的东方女人。
没有像普通囚犯那样缩着身子，也不像帮派成员那样昂首挺胸。她就如同在家中闲逛，眼中带着漠然——甚至还有些呆滞和疲惫。
乔治本以为这些新人无法撼动自己的位置。可那女人的体格却使他有些迟疑。
若论单打独斗，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与其等着日后生出事端，倒不如先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新来的人总会露怯。只要在开始就教她规矩，之后便再也翻不起风浪。
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所用……他虽然更喜欢身娇体柔的。但这种健壮的也可以尝尝鲜。
抱着此般想法，乔治领着一帮无赖，朝秦九那边走去。
此时的秦九已经注意到这名面色不善的秃头壮汉，但她没当回事，只是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因此坐在她对面的小白并未发现危险即将到来，仍然略带谄媚地介绍着劳动营里最大的帮派——狼帮。
“他们大都是反抗军的成员，在这儿很有话语权，也很团结。不像矿工帮，看起来各个都很强壮，实际上非常松散，根本不成气候。”小白的语速很快，神情中带着一丝恳求。“这次试炼的背景好像是‘十七年战争’时期，约叙人打算建立‘第四帝国’的那段历史。”
秦九不明白他讲的那几个名词，于是等着对方解释。
但小白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像是刚才那些都是常识：“而且矿工们还是比较排外的。就算你也是矿工，可早晚会被他们赶走，不如提前做打算。”
说到这儿，小白停下来，略显期待地看向秦九，等着对方开口表态。秦九看起来很厉害，若愿意和自己一起，那他加入狼帮的希望便会大一些。
可秦九的眼光却看向了他的身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张脸就被人按进了餐盘里，发出“嘭”的一声。
站在小白身后的，正是“秃子”乔治。
乔治当然不喜欢狼帮，可他又不能公开反对那些家伙，因此就只能在小白身上泄愤。谁让他看起来对那个帮派充满向往。
反正像这样瘦弱的异国人，狼帮是肯定看不上的。就算对他出手，也不用担心事后报复。
不过对于秦九，乔治打算采用另一种方法。
在他看来，像秦九这种家伙，若是直接动手，肯定会遭到反抗。倒不如慢慢羞辱她，消磨她的信心，一点一点蚕食她的底线。
“喂！新来的！吃那么多，你是猪吗？”乔治故意粗着嗓子，语气中满是讥讽。同伴们听后都发出了低声的嘲笑。
“让乔治叔叔来帮你减减肥。”他说着还想抬腿踹上一脚，但看到秦九的体型后，最终只是踩在了她的椅子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交出一半食物，以后老子罩着你。”
对于秦九来说，这算是个稀罕事。她天生就比别人强壮，再加上热爱健身，很少有人会这样跟她讲话。就连最混蛋的山匪，在她面前也会颇为客气。
遇见这种事，秦九的第一反应是动手。毕竟越快将对方打服，麻烦越少。
可她看了看远处的持枪守卫，又有些犹豫。
她扛不住子弹，即使那些枪看起来非常落后。在摸清这里的规矩之前，最好不要惹麻烦。
而且她还想悄悄练习功法，守卫的关注会增添许多麻烦。
她“上辈子”和“上上辈子”的“死因”都是冲动。尽管不能说没有收获……可前提是，自己得能活下来。没人能总是走运。
秦九犹豫的神态被乔治看在眼中，让他心里涌出些许喜悦。这个东方女人再强壮又怎么样？只要自己别去直接触碰她的底线，她就不敢在守卫的眼皮底下做些什么。
就算对方不愿交出食物也没问题。东方人在这里无依无靠，只要开始退缩，那么失去信心就是早晚的事。
秦九并没有注意到乔治的喜色。她只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作为一个有些麻木迟钝的人，她的喜悲都不是很明显。只有愤怒这种情绪，始终留在她的灵魂深处。
但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愤怒从没给她带来一个好结果。如果她现在将这个秃子打死，那是否还能穿越到下个世界？她不愿赌。
乔治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充满得意的他正想更进一步，试着夺过这个女人的餐盘，却发现那人叹了口气，转头对乔治说了声滚。
这种态度让乔治涨红了脸。对方分明已经不敢反抗，却还强装出这种淡然的表情。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还是在自己的追随者面前。
不过他清楚这里的规矩。
乔治抬头看了看四周，守卫果然在有意无意地瞥向这里。
他阴沉着脸对秦九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决定以后慢慢收拾这个东方人。
“你们三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狠厉。“全都小心点。咱们慢慢玩。”
秦九倒是没理会这种威胁。她的心中仍有些烦闷。自己虽然想先把功法练会，可胸中的怒火实在让她难以忍受。
她捏了捏后颈，尝试让自己稳定下来。反正早上在劳动营的长官面前，自己也同样忍住了怒气，再压抑一次也不会怎样。
带着这股烦闷情绪，秦九慢悠悠地吃着饭。可是耳旁却传来一阵小声嘀咕。
“给他一半不就是了。干嘛要惹上这种麻烦。”
秦九看过去，发现是那个自称“兔子”的少女。对方见状向后缩了缩，闭上了嘴。
或许这个“兔子”并无恶意，只是有些担忧。可这种言论却让秦九愈发不爽。
烦死了。她能想象到未来的样子。无论是那个“女长官”还是这个秃子，恐怕都会时常前来骚扰。
不不不。这种事是人之常情。为什么骚扰自己？因为自己反抗不起！
忍耐、忍耐……该死，忍耐什么时候才有终点？
永远都有比自己更强大的东西。即使练会那套“锻体功”也未必能抗住子弹。
不……这不是理由。失去性命才是失去一切。而且只要将功法练成，那解决问题就可以有更多手段。
“呼。”秦九叹了口气。
兔子看到秦九的表情，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只得眨眨眼看向小白。没收到任何回应。不过秦九倒是突然站了起来。
是要去道歉吗？兔子这样想。
好像……不是？
“喂！秃子。”秦九的语气很平淡，可用词显然不太礼貌。
她不断劝自己回头，但心中仍怀着一丝侥幸。打死一个囚犯。或许是不用偿命的吧？
乔治下意识回头，脑海中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感觉一股巨力打在了他的脸上。
“嘭！”
他虽然并非约叙人，但也算帝国公民。若不是付不起帝国征收的战争税，绝不会被送到这儿来。
实际在乔治眼中，劳动营并不是一个太糟的住处。
至少他不用再担心帝国光荣部突然来访，也不用防备着那些灰头土脸的败军。
如今战况实在不容乐观。帝国军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顽强抵抗，后方的经济也已经乱成一团。再过段儿时间，联盟国的军队恐怕就要打到家门口了。
到时候那群败军会做出什么事儿？谁也不知道。
住在劳动营里就不同了。要是被联盟军队救出来，刚好可以成为投诚的机会。
不过在联盟军队真正打进来前，乔治还是愿意以帝国人自居的。
作为帝国忠诚的子民，他通过帮守卫们监督这些可耻的囚犯，来获得些许优待。
这样的日子久了，他也开始有了点小势力。每天工作之外的时间里，总有几个人愿意跟在他的身后。
再加上乔治的身材还算壮实，面容也比较凶恶，所以除了几个大帮派的人，任何囚犯他都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新来者。
当他听说劳动营里来了几个讨厌的东方人时，便特意在食堂里等待着——目的是给这些人讲讲规矩，让他们明白乔治先生的地位，以免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惹事。
出于谨慎，乔治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先守在周围观察。
一个白嫩的小子，头发挺黑。像个软蛋，但容貌很清秀，自己不介意多“照顾”他一下。乔治看着最早坐下的那人，心中有些得意。
然后是一个少女，长得很精致，身体还格外柔弱。若是守卫和大帮派都瞧不上她……嘿嘿。
而后，他看到了一个健壮的东方女人。
没有像普通囚犯那样缩着身子，也不像帮派成员那样昂首挺胸。她就如同在家中闲逛，眼中带着漠然——甚至还有些呆滞和疲惫。
乔治本以为这些新人无法撼动自己的位置。可那女人的体格却使他有些迟疑。
若论单打独斗，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与其等着日后生出事端，倒不如先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新来的人总会露怯。只要在开始就教她规矩，之后便再也翻不起风浪。
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所用……他虽然更喜欢身娇体柔的。但这种健壮的也可以尝尝鲜。
抱着此般想法，乔治领着一帮无赖，朝秦九那边走去。
此时的秦九已经注意到这名面色不善的秃头壮汉，但她没当回事，只是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因此坐在她对面的小白并未发现危险即将到来，仍然略带谄媚地介绍着劳动营里最大的帮派——狼帮。
“他们大都是反抗军的成员，在这儿很有话语权，也很团结。不像矿工帮，看起来各个都很强壮，实际上非常松散，根本不成气候。”小白的语速很快，神情中带着一丝恳求。“这次试炼的背景好像是‘十七年战争’时期，约叙人打算建立‘第四帝国’的那段历史。”
秦九不明白他讲的那几个名词，于是等着对方解释。
但小白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像是刚才那些都是常识：“而且矿工们还是比较排外的。就算你也是矿工，可早晚会被他们赶走，不如提前做打算。”
说到这儿，小白停下来，略显期待地看向秦九，等着对方开口表态。秦九看起来很厉害，若愿意和自己一起，那他加入狼帮的希望便会大一些。
可秦九的眼光却看向了他的身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张脸就被人按进了餐盘里，发出“嘭”的一声。
站在小白身后的，正是“秃子”乔治。
乔治当然不喜欢狼帮，可他又不能公开反对那些家伙，因此就只能在小白身上泄愤。谁让他看起来对那个帮派充满向往。
反正像这样瘦弱的异国人，狼帮是肯定看不上的。就算对他出手，也不用担心事后报复。
不过对于秦九，乔治打算采用另一种方法。
在他看来，像秦九这种家伙，若是直接动手，肯定会遭到反抗。倒不如慢慢羞辱她，消磨她的信心，一点一点蚕食她的底线。
“喂！新来的！吃那么多，你是猪吗？”乔治故意粗着嗓子，语气中满是讥讽。同伴们听后都发出了低声的嘲笑。
“让乔治叔叔来帮你减减肥。”他说着还想抬腿踹上一脚，但看到秦九的体型后，最终只是踩在了她的椅子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交出一半食物，以后老子罩着你。”
对于秦九来说，这算是个稀罕事。她天生就比别人强壮，再加上热爱健身，很少有人会这样跟她讲话。就连最混蛋的山匪，在她面前也会颇为客气。
遇见这种事，秦九的第一反应是动手。毕竟越快将对方打服，麻烦越少。
可她看了看远处的持枪守卫，又有些犹豫。
她扛不住子弹，即使那些枪看起来非常落后。在摸清这里的规矩之前，最好不要惹麻烦。
而且她还想悄悄练习功法，守卫的关注会增添许多麻烦。
她“上辈子”和“上上辈子”的“死因”都是冲动。尽管不能说没有收获……可前提是，自己得能活下来。没人能总是走运。
秦九犹豫的神态被乔治看在眼中，让他心里涌出些许喜悦。这个东方女人再强壮又怎么样？只要自己别去直接触碰她的底线，她就不敢在守卫的眼皮底下做些什么。
就算对方不愿交出食物也没问题。东方人在这里无依无靠，只要开始退缩，那么失去信心就是早晚的事。
秦九并没有注意到乔治的喜色。她只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作为一个有些麻木迟钝的人，她的喜悲都不是很明显。只有愤怒这种情绪，始终留在她的灵魂深处。
但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愤怒从没给她带来一个好结果。如果她现在将这个秃子打死，那是否还能穿越到下个世界？她不愿赌。
乔治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充满得意的他正想更进一步，试着夺过这个女人的餐盘，却发现那人叹了口气，转头对乔治说了声滚。
这种态度让乔治涨红了脸。对方分明已经不敢反抗，却还强装出这种淡然的表情。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还是在自己的追随者面前。
不过他清楚这里的规矩。
乔治抬头看了看四周，守卫果然在有意无意地瞥向这里。
他阴沉着脸对秦九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决定以后慢慢收拾这个东方人。
“你们三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狠厉。“全都小心点。咱们慢慢玩。”
秦九倒是没理会这种威胁。她的心中仍有些烦闷。自己虽然想先把功法练会，可胸中的怒火实在让她难以忍受。
她捏了捏后颈，尝试让自己稳定下来。反正早上在劳动营的长官面前，自己也同样忍住了怒气，再压抑一次也不会怎样。
带着这股烦闷情绪，秦九慢悠悠地吃着饭。可是耳旁却传来一阵小声嘀咕。
“给他一半不就是了。干嘛要惹上这种麻烦。”
秦九看过去，发现是那个自称“兔子”的少女。对方见状向后缩了缩，闭上了嘴。
或许这个“兔子”并无恶意，只是有些担忧。可这种言论却让秦九愈发不爽。
烦死了。她能想象到未来的样子。无论是那个“女长官”还是这个秃子，恐怕都会时常前来骚扰。
不不不。这种事是人之常情。为什么骚扰自己？因为自己反抗不起！
忍耐、忍耐……该死，忍耐什么时候才有终点？
永远都有比自己更强大的东西。即使练会那套“锻体功”也未必能抗住子弹。
不……这不是理由。失去性命才是失去一切。而且只要将功法练成，那解决问题就可以有更多手段。
“呼。”秦九叹了口气。
兔子看到秦九的表情，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只得眨眨眼看向小白。没收到任何回应。不过秦九倒是突然站了起来。
是要去道歉吗？兔子这样想。
好像……不是？
“喂！秃子。”秦九的语气很平淡，可用词显然不太礼貌。
她不断劝自己回头，但心中仍怀着一丝侥幸。打死一个囚犯。或许是不用偿命的吧？
乔治下意识回头，脑海中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感觉一股巨力打在了他的脸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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