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圣战
再次回到城市，一切原点。
卖菜的裁缝铺继续开，不过，最近硫磺正在研究图腾制作，整日埋头雕刻木桩，算是练习。
图腾这东西，就是将一块块带着雕文的木桩嵌套在一起，形成类似神赐法器，自带技能的木桩。
这种武器技能不依靠元素激发，更像是萨满的通灵术。铭姚带来的资料上，只记录了一种类似耐久光环的雕文，可以恢复范围内同族勇士的体力。可惜，根据这位研究者的猜测，要制作图腾，还需要一种类似英灵的东西，用以区分光环的作用目标。
英灵，萨满倒是有类似召唤能力，但形成条件极为严苛，且大多是没有智慧的荒野妖兽形态。这位研究者没办法强求通灵师工会协助，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研究便只能到此为止。
在资料的最后一页，这位研究者猜测，图腾武器也源自神明赐予。那位牛头人信仰的大地母亲，可能真的存在，而且远比人类已知的几位元素神更加强悍。
耐久光环，这可是超越者的领域魔法……
硫磺自认没办法做到神明才能窥探的领域，但他也触碰到一点点神明的威能。蓝方特终年，已经堪堪在附魔术上触碰到生命神域，硫磺根据自己所学，也有了些自不量力的想法。
终日忙活，莫莫科看着一堆图腾试制品两眼放光，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一件试用，回来将各种问题反馈给他硫磺大哥，生活，貌似就这么继续着。
“请问，这里是奇迹之光·硫磺先生的店铺吗？燃烧之心·克罗戴尔，带来火焰神的神谕。”
硫磺正低头忙活木雕，抬头一看，竟是一位满头火红的小帅哥。那恣意张扬的红发，就像是燃烧的火焰，只是此人模样火气逼人，不想脾气却极为温和，说话都是温声细语。
“我就是硫磺，不知火焰神有什么话，居然要传给我这位异教徒？”
克罗戴尔双手交叉，像是燃烧的火苗，以神礼见过：“你的葬礼很美，我代她谢过，若有所求，可去世间任意一座火焰神殿，本君许你一愿。”
明明是男人，不想声音居然是女人，硫磺点头谢过，克罗戴尔几乎一瞬间便恢复清醒。
神明降临的痕迹，在克罗戴尔周身燃起一道道烈焰纹路，与硫磺身上的神圣铭文一般无二。这是降临的痕迹，也是恩宠的证据，能够被神明借用凡体，对每一个信徒都是恩典。
克罗戴尔面有欣喜，这便要告辞离去，临走却又想起一事：“硫磺牧师，火焰神殿即将派出一位勇者征讨地底魔族，若有可能，希望能将这里作为一处据点，分享一些情报给她。”
“勇者啊？”硫磺有些怅然，每个勇者都是怪物，也是可怜虫。他们能力强大，兼顾魔法师的破坏力和战士的强悍肉体，但这种兼顾，源自神国灵魂的强行加持。
生命法则可以被有限干涉，但不可违背，两个灵魂共居一体，固然能成就许多凡人无法理解的威能，但被寄生者却要付出双倍的寿命，用以偿还降临者不该拥有的“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成为勇者必然是自愿，硫磺也不便多说：“可以，力所能及之处，自会提供协助。”
克罗戴尔离去，像是一朵火云直接飘远。凯门突然在柜台上露头，对着远去的克罗戴尔若有所指：“火焰神的手可真长！知道嘛？地底遗迹被火焰神拿下，克罗戴尔要在那里建立神殿。这国家议会还真是胡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让给一群诸神的奴隶。”
硫磺面有无奈，很想告诉凯门，他眼前这位，也是诸神的奴隶……
“管她呢，有教会给狮心城分摊一个方向的压力，你老师还不是求之不得？”
凯门点头：“这倒是。不过狮心城安全之后，国家议会就盯上了狮心城的管理权。老师让我提醒你，最近多存点钱，你的港务分成，很快就会被橙之国收回，作为插手狮心城事务的契机。”
港务收益……
硫磺有些上火，可惜，纵使吵破天，也没人当听众。个人力量在国家议会面前太过渺小，他们随随便便安个国家大义的名头，就可以剥夺一切。
说到底，还是武力太弱，作为最软的柿子，谁都想捏一捏。
不再计较这些没办法改变的事，反正店里生意不错，加上莫莫科经常在外面做任务，也能剩一部分，饿不着就好。
“莱恩呢？最近是不是偷懒，她已经很久没去放火烧树了。”
凯门在柜台里找了一处坐下，摆弄着硫磺雕刻的木桩：“最近形势微妙，你也知道地底那玩意儿，不是一个国家可以对抗。九国已经达成一致，先解决地底矮人，再讨论人族统一。工会的意思，狮心城必然是日后圣战的重要中转站，提前立起守护结界，那日后谈利益分配问题，也能掌握主动权。老师向粉之国魔法师工会求援，最近正忙着在两国工会间互相扯皮，唉，没时间……”
莱恩对她这群学生极好，所以，当她和橙之国决裂，学生们才倍感无奈。若是国家议会层面，说不得别无选择，偏偏，只是两国间魔法师工会互相扯皮，凯门被逼的头大，这才找硫磺诉苦。
硫磺忍不住想笑：“你一个小喽啰，管他们这些破事？他们找你，无非是给莱恩拖后腿，凭你老师的雷厉风行，你觉得…你有拖后腿的本事？老老实实做事，既然是圣战，那一切以人类利益为第一出发点，人类之内的破事，你管它呢！？也轮不到你管。”
凯门咧着嘴苦笑：“道理我懂，可是他们让我家人来劝，又许了许多好处，也是左右为难。”
“容易~！”硫磺拍拍凯门的肩膀，这就要出门，“我去买肉，请你们吃一顿。你跟莱恩老太婆敞开了说，她肯定愿意给你指条明路。”
“唉~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你没带钱……”凯门欲言又止，硫磺已经趁机走远，只是想了想，这般也好，和老师说开，便少了诸多苦恼。
硫磺一路溜达，直接溜进港务局，他自认保不住港务收益，却也不想等着麻烦找上门，还是主动进攻为好。
以他对国家议会这群人的理解，他们势必劈头盖脸上门，只字不提当年利用狮心城交接，故意坑硫磺，反而会倒打一耙，指责硫磺把国家赋予的利益，私自让给魔法师工会。到那时，这群人要的就不是一成收益，而是以硫磺为借口，直指整个港务局。
牺牲一人，成全世家，橙之国的国家议会，素来都是这一套。硫磺不想让莱恩难做，干脆自己上门，那凯门小家伙，怕是没看懂老师深意。
“喂！听说有人要买我一成港务收益，我不信诺大港务局，就没有一个人能做主，赶紧滚出来和老子谈价钱。过了这一刻钟，老子就卖给魔法师工会！”
硫磺终于爷们一回，对得起一身横肉，到了港务局，也不管这些人诧异，扯着嗓门就喊。固然，这些员工多是魔法师工会雇佣，但没人会幼稚到，觉得这里没有橙之国安排的间谍。
壮汉大刀阔马，捞起一杯茶，自顾自满饮，也不管他人脸色。见一管事面色为难，又不好接近硫磺，会心一笑：“不用踟蹰，我既然来，就证明莱恩会长已经对此定数。去寻上半只火系10阶妖兽送我店铺，这港务便卖了，剩下的自有我跟莱恩解释。”
硫磺拍下一张契约，也没管谁来接收，便回店里等着妖兽肉送上门。10阶妖兽非同寻常，纵使以国家议会的力量，想寻来也得看机缘，更多还是得通过传送阵调配，但这些都不归硫磺管。
所幸硫磺够效率，橙之国的小间谍也不遑多让，双方前后脚赶回店里，硫磺大手一挥，一成港务收益彻底灰飞，若没有奇迹，想来这铺子也要起波折。
唉，生活实在不容易，硫磺也是有心无力，圣战一起，哪容得个人挣扎。只愿，火之勇者一切顺利……
傍晚，硫磺依旧化身厨子，活了这些年岁，除了战斗，大抵也找不到不擅长的事。
莱恩老太婆倒是给面子，虽然诸事烦忧，虽然心中无奈，却也真来了小院：“臭硫磺，老娘让你存钱，就是让你顶住压力，多撑一点时间。你当天知道消息，下一秒就做甩手掌柜，什么意思！？怕老娘亏待你？”
硫磺笑脸相迎，没有一点羞愧：“你莱恩·纳索大魔法师还有怕的？不过就是一成港务而已，难不倒你，不过你再不关心一下你的好学生，他可就要离你而去了。”
见硫磺笑，莱恩更想扇两巴掌，再看看在一旁喝闷酒的学生，对这群男人无语：“我这群学生里，就属凯门运气最好，可正是因为他运气太好，历练、天赋都不足，反倒最让人不看好。”
见凯门不服，还想辩解两句，莱恩法杖一扔，直接坐到桌前，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真该学学赵晗、赵垚兄弟，那赵晗天天给我找不痛快，可是这一次，他有给我添过麻烦？凯门你到底有没有这么蠢？教会已经出手，橙之国畏畏缩缩不肯明火执仗，把一切推给魔法师工会，工会明面上争斗不休，可那些真正能给我制造麻烦的人，谁真的行动过？橙之国只是找你谈谈话，还没让你做什么呢，你就这幅样子，真是不堪大用！跟那边那个厨子一样，都是废物！”
硫磺没有做废物的自觉，给莱恩上菜，见莱恩吃过一口，颇为满意，才解释道：“火焰神都已经降下神谕，我虽然是异教徒，可也算教会一员，这种事不方便参与。”
凯门豁然抬头，觉得被硫磺耍了：“那神谕我也听到了，明明没什么……”
硫磺看看莱恩，倍感无语：“你把神明当什么？神谕不是谁都能听得，神明的样子也不是谁都能看。我称呼戴琳为女神，你身为一位魔法师，连这个称呼的意义都没有意识到嘛？莱恩，你是不是太小气，这些最基本的常识，还是要教一教的。”
“没兴趣！”莱恩老脸被美味抚平，眯着眼享受，根本懒得接话。
硫磺无语：“神明是天地法则的依附体，根本不分男女，他们的形象源自信徒想象。你真该去教会，对着神像释放一个真实之眼，你就会发现，每一尊神像都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根本没经历任何雕刻，一切都源自信徒的幻想。法则，怎么可能有实际影像？除非……”
“除非神明爱上一个凡人，愿意以他的想象，化成自身模样……”
凯门看看老师，看看硫磺，有些不确定：“老师，戴琳女神爱上的…是这位？”
“切!”莱恩一脸不屑，“如果是他，我还用骂他蠢货！？81年！？”
卖菜的裁缝铺继续开，不过，最近硫磺正在研究图腾制作，整日埋头雕刻木桩，算是练习。
图腾这东西，就是将一块块带着雕文的木桩嵌套在一起，形成类似神赐法器，自带技能的木桩。
这种武器技能不依靠元素激发，更像是萨满的通灵术。铭姚带来的资料上，只记录了一种类似耐久光环的雕文，可以恢复范围内同族勇士的体力。可惜，根据这位研究者的猜测，要制作图腾，还需要一种类似英灵的东西，用以区分光环的作用目标。
英灵，萨满倒是有类似召唤能力，但形成条件极为严苛，且大多是没有智慧的荒野妖兽形态。这位研究者没办法强求通灵师工会协助，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研究便只能到此为止。
在资料的最后一页，这位研究者猜测，图腾武器也源自神明赐予。那位牛头人信仰的大地母亲，可能真的存在，而且远比人类已知的几位元素神更加强悍。
耐久光环，这可是超越者的领域魔法……
硫磺自认没办法做到神明才能窥探的领域，但他也触碰到一点点神明的威能。蓝方特终年，已经堪堪在附魔术上触碰到生命神域，硫磺根据自己所学，也有了些自不量力的想法。
终日忙活，莫莫科看着一堆图腾试制品两眼放光，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一件试用，回来将各种问题反馈给他硫磺大哥，生活，貌似就这么继续着。
“请问，这里是奇迹之光·硫磺先生的店铺吗？燃烧之心·克罗戴尔，带来火焰神的神谕。”
硫磺正低头忙活木雕，抬头一看，竟是一位满头火红的小帅哥。那恣意张扬的红发，就像是燃烧的火焰，只是此人模样火气逼人，不想脾气却极为温和，说话都是温声细语。
“我就是硫磺，不知火焰神有什么话，居然要传给我这位异教徒？”
克罗戴尔双手交叉，像是燃烧的火苗，以神礼见过：“你的葬礼很美，我代她谢过，若有所求，可去世间任意一座火焰神殿，本君许你一愿。”
明明是男人，不想声音居然是女人，硫磺点头谢过，克罗戴尔几乎一瞬间便恢复清醒。
神明降临的痕迹，在克罗戴尔周身燃起一道道烈焰纹路，与硫磺身上的神圣铭文一般无二。这是降临的痕迹，也是恩宠的证据，能够被神明借用凡体，对每一个信徒都是恩典。
克罗戴尔面有欣喜，这便要告辞离去，临走却又想起一事：“硫磺牧师，火焰神殿即将派出一位勇者征讨地底魔族，若有可能，希望能将这里作为一处据点，分享一些情报给她。”
“勇者啊？”硫磺有些怅然，每个勇者都是怪物，也是可怜虫。他们能力强大，兼顾魔法师的破坏力和战士的强悍肉体，但这种兼顾，源自神国灵魂的强行加持。
生命法则可以被有限干涉，但不可违背，两个灵魂共居一体，固然能成就许多凡人无法理解的威能，但被寄生者却要付出双倍的寿命，用以偿还降临者不该拥有的“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成为勇者必然是自愿，硫磺也不便多说：“可以，力所能及之处，自会提供协助。”
克罗戴尔离去，像是一朵火云直接飘远。凯门突然在柜台上露头，对着远去的克罗戴尔若有所指：“火焰神的手可真长！知道嘛？地底遗迹被火焰神拿下，克罗戴尔要在那里建立神殿。这国家议会还真是胡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让给一群诸神的奴隶。”
硫磺面有无奈，很想告诉凯门，他眼前这位，也是诸神的奴隶……
“管她呢，有教会给狮心城分摊一个方向的压力，你老师还不是求之不得？”
凯门点头：“这倒是。不过狮心城安全之后，国家议会就盯上了狮心城的管理权。老师让我提醒你，最近多存点钱，你的港务分成，很快就会被橙之国收回，作为插手狮心城事务的契机。”
港务收益……
硫磺有些上火，可惜，纵使吵破天，也没人当听众。个人力量在国家议会面前太过渺小，他们随随便便安个国家大义的名头，就可以剥夺一切。
说到底，还是武力太弱，作为最软的柿子，谁都想捏一捏。
不再计较这些没办法改变的事，反正店里生意不错，加上莫莫科经常在外面做任务，也能剩一部分，饿不着就好。
“莱恩呢？最近是不是偷懒，她已经很久没去放火烧树了。”
凯门在柜台里找了一处坐下，摆弄着硫磺雕刻的木桩：“最近形势微妙，你也知道地底那玩意儿，不是一个国家可以对抗。九国已经达成一致，先解决地底矮人，再讨论人族统一。工会的意思，狮心城必然是日后圣战的重要中转站，提前立起守护结界，那日后谈利益分配问题，也能掌握主动权。老师向粉之国魔法师工会求援，最近正忙着在两国工会间互相扯皮，唉，没时间……”
莱恩对她这群学生极好，所以，当她和橙之国决裂，学生们才倍感无奈。若是国家议会层面，说不得别无选择，偏偏，只是两国间魔法师工会互相扯皮，凯门被逼的头大，这才找硫磺诉苦。
硫磺忍不住想笑：“你一个小喽啰，管他们这些破事？他们找你，无非是给莱恩拖后腿，凭你老师的雷厉风行，你觉得…你有拖后腿的本事？老老实实做事，既然是圣战，那一切以人类利益为第一出发点，人类之内的破事，你管它呢！？也轮不到你管。”
凯门咧着嘴苦笑：“道理我懂，可是他们让我家人来劝，又许了许多好处，也是左右为难。”
“容易~！”硫磺拍拍凯门的肩膀，这就要出门，“我去买肉，请你们吃一顿。你跟莱恩老太婆敞开了说，她肯定愿意给你指条明路。”
“唉~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你没带钱……”凯门欲言又止，硫磺已经趁机走远，只是想了想，这般也好，和老师说开，便少了诸多苦恼。
硫磺一路溜达，直接溜进港务局，他自认保不住港务收益，却也不想等着麻烦找上门，还是主动进攻为好。
以他对国家议会这群人的理解，他们势必劈头盖脸上门，只字不提当年利用狮心城交接，故意坑硫磺，反而会倒打一耙，指责硫磺把国家赋予的利益，私自让给魔法师工会。到那时，这群人要的就不是一成收益，而是以硫磺为借口，直指整个港务局。
牺牲一人，成全世家，橙之国的国家议会，素来都是这一套。硫磺不想让莱恩难做，干脆自己上门，那凯门小家伙，怕是没看懂老师深意。
“喂！听说有人要买我一成港务收益，我不信诺大港务局，就没有一个人能做主，赶紧滚出来和老子谈价钱。过了这一刻钟，老子就卖给魔法师工会！”
硫磺终于爷们一回，对得起一身横肉，到了港务局，也不管这些人诧异，扯着嗓门就喊。固然，这些员工多是魔法师工会雇佣，但没人会幼稚到，觉得这里没有橙之国安排的间谍。
壮汉大刀阔马，捞起一杯茶，自顾自满饮，也不管他人脸色。见一管事面色为难，又不好接近硫磺，会心一笑：“不用踟蹰，我既然来，就证明莱恩会长已经对此定数。去寻上半只火系10阶妖兽送我店铺，这港务便卖了，剩下的自有我跟莱恩解释。”
硫磺拍下一张契约，也没管谁来接收，便回店里等着妖兽肉送上门。10阶妖兽非同寻常，纵使以国家议会的力量，想寻来也得看机缘，更多还是得通过传送阵调配，但这些都不归硫磺管。
所幸硫磺够效率，橙之国的小间谍也不遑多让，双方前后脚赶回店里，硫磺大手一挥，一成港务收益彻底灰飞，若没有奇迹，想来这铺子也要起波折。
唉，生活实在不容易，硫磺也是有心无力，圣战一起，哪容得个人挣扎。只愿，火之勇者一切顺利……
傍晚，硫磺依旧化身厨子，活了这些年岁，除了战斗，大抵也找不到不擅长的事。
莱恩老太婆倒是给面子，虽然诸事烦忧，虽然心中无奈，却也真来了小院：“臭硫磺，老娘让你存钱，就是让你顶住压力，多撑一点时间。你当天知道消息，下一秒就做甩手掌柜，什么意思！？怕老娘亏待你？”
硫磺笑脸相迎，没有一点羞愧：“你莱恩·纳索大魔法师还有怕的？不过就是一成港务而已，难不倒你，不过你再不关心一下你的好学生，他可就要离你而去了。”
见硫磺笑，莱恩更想扇两巴掌，再看看在一旁喝闷酒的学生，对这群男人无语：“我这群学生里，就属凯门运气最好，可正是因为他运气太好，历练、天赋都不足，反倒最让人不看好。”
见凯门不服，还想辩解两句，莱恩法杖一扔，直接坐到桌前，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真该学学赵晗、赵垚兄弟，那赵晗天天给我找不痛快，可是这一次，他有给我添过麻烦？凯门你到底有没有这么蠢？教会已经出手，橙之国畏畏缩缩不肯明火执仗，把一切推给魔法师工会，工会明面上争斗不休，可那些真正能给我制造麻烦的人，谁真的行动过？橙之国只是找你谈谈话，还没让你做什么呢，你就这幅样子，真是不堪大用！跟那边那个厨子一样，都是废物！”
硫磺没有做废物的自觉，给莱恩上菜，见莱恩吃过一口，颇为满意，才解释道：“火焰神都已经降下神谕，我虽然是异教徒，可也算教会一员，这种事不方便参与。”
凯门豁然抬头，觉得被硫磺耍了：“那神谕我也听到了，明明没什么……”
硫磺看看莱恩，倍感无语：“你把神明当什么？神谕不是谁都能听得，神明的样子也不是谁都能看。我称呼戴琳为女神，你身为一位魔法师，连这个称呼的意义都没有意识到嘛？莱恩，你是不是太小气，这些最基本的常识，还是要教一教的。”
“没兴趣！”莱恩老脸被美味抚平，眯着眼享受，根本懒得接话。
硫磺无语：“神明是天地法则的依附体，根本不分男女，他们的形象源自信徒想象。你真该去教会，对着神像释放一个真实之眼，你就会发现，每一尊神像都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根本没经历任何雕刻，一切都源自信徒的幻想。法则，怎么可能有实际影像？除非……”
“除非神明爱上一个凡人，愿意以他的想象，化成自身模样……”
凯门看看老师，看看硫磺，有些不确定：“老师，戴琳女神爱上的…是这位？”
“切!”莱恩一脸不屑，“如果是他，我还用骂他蠢货！？8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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