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反叛宣言（六）
拜访六妹鸢冷舒妍没多久，鸢冷渡便同坚城纱完了昏。
坚城纱拿着六芒帝国魂力研究所的邀请函前去应聘，顺利入职，成为一名光荣的研究员。
当时还发生过一件趣事：
坚城纱上班第一天，上司就安排她做某个法术研究小组的第二负责人。而对于一群眼高于顶、兢兢业业的学术民工，空降负责人明显超出她们容忍范围之外。
于是乎，一场针对坚城纱的“讨伐”开始了。
先是在例行组会向上头领导提出质疑，认为坚城纱初来乍到不适合马上当项目负责人，第二也不行。
又是在整个项目进程中处处使绊子，就不按她安排的方向走。
时间一长，竟然传成了“新来的研究员靠和上司套近乎上位”，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坚城纱一愣一愣。
“我有这么闲吗？”来自研究所鸢冷宅两点一线朝九晚五的社畜坚城纱内心吐槽。
本来她打算直接骂回去，不过考虑到同事们也只是出于对手中项目的责任感、不愿随便糟蹋才对新人提出质疑，她也就忍了，等这一波挨过去再说。
她只做了一件事——在项目卡壳的时候稍稍调整了其中一条研究方向。
“不试试看吗？”她说，“试过总比一点不动好。”
研究员们骂骂咧咧地照做，结果可想而知——本来陷入僵局的法术研究，只因新人轻飘飘几句话便取得重大突破，这下大家不得不重新考虑上头空降第二负责人的用意了。
半年后，坚城纱不仅成功改善自己在同事眼中的形象，还回收了一大笔资金。
——十多年前存在研究所里的“版权费”。
这些钱主要来自她和鸢冷渡编写的总共二十五套传音密码，每一次被引用都能收取一笔钱财，攒到现在少说也有几千万，她没去刻意清点。
……
从来到鸢冷家族至今，已经过去两年时间，坚城纱从研究所拿到的工资几乎没怎么动过，甚至在鸢冷舒妍建议下没事投投资，每月还能翻一番。
她对自己目前的财富水平很满意。
家里养的小猫长开了，橘白相间的长毛经过精心打理，干爽蓬松，惹人喜爱。鸢冷渡从旧信件里读到母亲喜爱栀子花，便给橘白取名栀子。
栀子是一只堪称矜持的小母猫。
猫猫总有一阵热衷繁殖的季节，栀子却安静得很，偶尔因为难受扭动两下身子。等这段难熬的日子过去，两个大人赶紧联系刚转正没多久的的凤舞源溪，请教绝育相关事宜。
有了凤舞源溪接近手把手的教导，手术顺利完成，栀子比从前更加能吃，好在龙言每天都和它玩耍，不然早就超重了。
每到公休日，坚城纱都回家住，扫扫屋子晾凉衣服，这些活儿平常都由鸢冷渡负责。
她觉得这种平凡的日子很快乐，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有点无聊。
回家的日子，没有实验器材，也没有一起聊项目的同事，偏偏好多东西不得外传，就连鸢冷渡也被排除分享对象之外。
想起手头还有一大笔钱财没处花，她心中慢慢生出一个念头：自己在家造个实验室。
只是鸢冷家族向来维持高压管理，对于房屋改造一事严防死守，坚城纱想折腾实验室也只能偷偷造，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修炼用的静室。
“我想借静室造个地下实验室，你觉得怎么样？”趁着龙言睡觉，坚城纱问鸢冷渡。
“这个可以有！”提到实验室，鸢冷渡也是眼睛一亮。
两年没碰实验室的男人也烦了。
两人一拍即合，并开始考虑该怎么把地下实验室完美藏在静室底下。与此同时，坚城纱也利用自己在研究所的关系，购置好几样高精度实验器材。
还好，有了制造天空之城主体的经验，坚城纱再弄起地下实验室来可谓轻车熟路，一丁点也没有浪费。
过一阵子，订购的实验器材到货，坚城纱又从堆积杂物的次卧和阁楼搜刮来好几样还能用的家具，一并搬入地下实验室。
入口就在她们平时修炼用的蒲团底下。
鸢冷渡按照规定好的路线往地面注入魂力，脚下浮现出一个空洞，这是潜入地下的传送口。
他手里拿着蒲团，身体缓慢没入空洞，最后顺势将蒲团放回到平时修炼的位置。
当他落入实验室的一瞬间，静室地面再无异常，谁也不知道入口在哪里。
鸢冷渡看见熟悉的实验器材、熟悉的精油柜，以及熟悉的人。
“纱！”像是卸下了包袱，鸢冷渡双眼变得明亮，扑上去给人一个熊抱，带得坚城纱往旁边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她手中捧着一本闲书，鸢冷渡探头看去，只见页面上写满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日日夜夜缠绵悱恻的故事。
“纱，你喜欢看这种吗？”他扭头，神色间透着古怪。
“无聊。”坚城纱回头，其实她也没多喜欢浪漫小说，纯粹闲的没事干。
对于寻常人家妇女，浣衣、清扫之类的活就足以占据一整天，但这些对于高等阶术修来讲，不过是一个法术的事。
甚至用不上法术，动点魂力也能搞定。
所以两口子陪伴龙言的时间一点不少。
“渡，”坚城纱将手中浪漫小说放回书架，转身环抱鸢冷渡略显纤细的身躯，“你能想象吗，这两年我过着平凡的日子，每天感受普通人的生活，修炼上的瓶颈日渐松动。”
作为土属性术修，坚城纱大概是最需要接触百姓的那一类人。她看见农民于田间劳作，看见妇人背着孩子做家务，走进大街小巷听见家长里短，每一天都有新的感悟，魂力密度正是在每一天的感悟影响下逐渐提升。
与此同时，她也没落下身体锤炼，只要有时间就拉着龙言练一套身法，为她日后修炼打基础。
虽然还没正式开始修炼魂力，龙言的身法已初具模样，鸢冷渡不认真点未必能抓到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坚城纱慢慢有了自己的独立项目，她第一时间把毕业后陷入停滞的土系变核法术研究提上日程。
过去，她改良过造土术和重力术，甚至在制造天空之城的时候摸到过土系和金系元素理解的门槛。
目前她正在折腾的，是土系变核法术相关的高攻法术，她在思考怎样才能以土元素为依托打出接近核爆的效果。
“用途？”项目申请提交时，领导问了一嘴。
坚城纱随口回答：“定点爆破。”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捏着高攻法术只搞定点爆破？！
她想的是，自己手上攒下来的钱，似乎足够买一块地，造一座城。高攻击力的法术，未来可以用在城墙防卫，万一有敌人侵扰可以快速消灭。
就这么盘算着，在平凡的某一天，六芒帝国男皇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令整个研究所陷入空前沸腾。
“朕需要各位研究员在民间普及现代解析法术，尤其是变核法术的运用。”
哦？
坚城纱立即翻开手边一个小册子，里面记满了各种有关变核法术的奇思妙想，没记错的话里面就有些针对平民百姓的设想。
“核爆简化，过。”
“造土术优化，待选。”
“土壤改良，待选。”
“研究农田土壤，待选。”
“变核法术衍生防御法阵……”
坚城纱翻阅笔记的动作顿住。
待选项是不是有点多？
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是可选项太多，而是男皇陛下的确需要很多措施去改善民生，她笔记里写的每一项拿出来都能大做文章。
既然如此，那么……就你了！
艳丽的红色中性笔在“衍生防御阵法”那里画了圈。
变核法术的精髓是通过变动元素分子内部结构来获取大量能量，从而催动各种各样的法术。相较古典元素法术，变核法术最大的优势在于——驱动同一种法术，按照变核法术的方式所需元素分子数量更少。
举个例子，假设正常风刃所需元素分子数量为五十，那么以变核法术为根基生成的风刃可能只需要五个元素分子，甚至更少。
这样一来，一旦涉及到一些大规模法术，采用变核法术更不容易抽空周围环境的元素分子。
变核法术优点多多，阻碍它在民间普及的最大原因就是——所需计算量太高。即便学院期间坚城纱和鸢冷渡曾致力于总结方便使用的变核公式，使用起来也很麻烦，远不如古典元素法术简单直接。
“……阵法却不一样了。众所周知，古典阵法，其诞生的本意就是让无法掌握法术本身的弱小之人也能拥有自保之力，因此大多简单易懂，对材料的需求也不算太高。只要知道阵法图怎么画，哪怕记不住整个法术对应的几个变核公式，也能施法。
“我现在考虑把这项研究用在城镇防御上，因为我发现帝国境内各大城市每天都会耗费大量魔晶，征调许多术修，用来维持城墙防御。而采用变核法术衍生阵法，我们可以利用变核法术本身耗能少的优点，结合阵法可重复利用的特性，只要往城墙画好阵法图，让术修注入少量魂力，就能维持每天运转。
“甚至我们还可以往阵法上嵌套一个魔晶转化装置，这样还能节省一个术修的位置，由普通士兵及时更换魔晶就行。节省下来的那些术修用来补充兵力，还省得再从民间征兵，可谓一举多得！”
坚城纱一番慷慨陈词，说得老研究员们对她刮目相看。表面上她只是提供了一个新型阵法，实际上她还一并解决了资源问题、兵力问题和民意问题。
要知道越是靠近皇都的城市，城头每天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就越庞大，纵使鸢阳大陆魔晶和元素术修资源充足也禁不起这般耗，一些底层百姓已经需要面对家中无男丁的困境——大量术修用于维持城墙防御，那谁来当普通士兵呢？
在这种情况下，民众不满的声音缓慢增强，终有一天会冲垮整个六芒帝国。
坚城纱拿着六芒帝国魂力研究所的邀请函前去应聘，顺利入职，成为一名光荣的研究员。
当时还发生过一件趣事：
坚城纱上班第一天，上司就安排她做某个法术研究小组的第二负责人。而对于一群眼高于顶、兢兢业业的学术民工，空降负责人明显超出她们容忍范围之外。
于是乎，一场针对坚城纱的“讨伐”开始了。
先是在例行组会向上头领导提出质疑，认为坚城纱初来乍到不适合马上当项目负责人，第二也不行。
又是在整个项目进程中处处使绊子，就不按她安排的方向走。
时间一长，竟然传成了“新来的研究员靠和上司套近乎上位”，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坚城纱一愣一愣。
“我有这么闲吗？”来自研究所鸢冷宅两点一线朝九晚五的社畜坚城纱内心吐槽。
本来她打算直接骂回去，不过考虑到同事们也只是出于对手中项目的责任感、不愿随便糟蹋才对新人提出质疑，她也就忍了，等这一波挨过去再说。
她只做了一件事——在项目卡壳的时候稍稍调整了其中一条研究方向。
“不试试看吗？”她说，“试过总比一点不动好。”
研究员们骂骂咧咧地照做，结果可想而知——本来陷入僵局的法术研究，只因新人轻飘飘几句话便取得重大突破，这下大家不得不重新考虑上头空降第二负责人的用意了。
半年后，坚城纱不仅成功改善自己在同事眼中的形象，还回收了一大笔资金。
——十多年前存在研究所里的“版权费”。
这些钱主要来自她和鸢冷渡编写的总共二十五套传音密码，每一次被引用都能收取一笔钱财，攒到现在少说也有几千万，她没去刻意清点。
……
从来到鸢冷家族至今，已经过去两年时间，坚城纱从研究所拿到的工资几乎没怎么动过，甚至在鸢冷舒妍建议下没事投投资，每月还能翻一番。
她对自己目前的财富水平很满意。
家里养的小猫长开了，橘白相间的长毛经过精心打理，干爽蓬松，惹人喜爱。鸢冷渡从旧信件里读到母亲喜爱栀子花，便给橘白取名栀子。
栀子是一只堪称矜持的小母猫。
猫猫总有一阵热衷繁殖的季节，栀子却安静得很，偶尔因为难受扭动两下身子。等这段难熬的日子过去，两个大人赶紧联系刚转正没多久的的凤舞源溪，请教绝育相关事宜。
有了凤舞源溪接近手把手的教导，手术顺利完成，栀子比从前更加能吃，好在龙言每天都和它玩耍，不然早就超重了。
每到公休日，坚城纱都回家住，扫扫屋子晾凉衣服，这些活儿平常都由鸢冷渡负责。
她觉得这种平凡的日子很快乐，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有点无聊。
回家的日子，没有实验器材，也没有一起聊项目的同事，偏偏好多东西不得外传，就连鸢冷渡也被排除分享对象之外。
想起手头还有一大笔钱财没处花，她心中慢慢生出一个念头：自己在家造个实验室。
只是鸢冷家族向来维持高压管理，对于房屋改造一事严防死守，坚城纱想折腾实验室也只能偷偷造，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修炼用的静室。
“我想借静室造个地下实验室，你觉得怎么样？”趁着龙言睡觉，坚城纱问鸢冷渡。
“这个可以有！”提到实验室，鸢冷渡也是眼睛一亮。
两年没碰实验室的男人也烦了。
两人一拍即合，并开始考虑该怎么把地下实验室完美藏在静室底下。与此同时，坚城纱也利用自己在研究所的关系，购置好几样高精度实验器材。
还好，有了制造天空之城主体的经验，坚城纱再弄起地下实验室来可谓轻车熟路，一丁点也没有浪费。
过一阵子，订购的实验器材到货，坚城纱又从堆积杂物的次卧和阁楼搜刮来好几样还能用的家具，一并搬入地下实验室。
入口就在她们平时修炼用的蒲团底下。
鸢冷渡按照规定好的路线往地面注入魂力，脚下浮现出一个空洞，这是潜入地下的传送口。
他手里拿着蒲团，身体缓慢没入空洞，最后顺势将蒲团放回到平时修炼的位置。
当他落入实验室的一瞬间，静室地面再无异常，谁也不知道入口在哪里。
鸢冷渡看见熟悉的实验器材、熟悉的精油柜，以及熟悉的人。
“纱！”像是卸下了包袱，鸢冷渡双眼变得明亮，扑上去给人一个熊抱，带得坚城纱往旁边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她手中捧着一本闲书，鸢冷渡探头看去，只见页面上写满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日日夜夜缠绵悱恻的故事。
“纱，你喜欢看这种吗？”他扭头，神色间透着古怪。
“无聊。”坚城纱回头，其实她也没多喜欢浪漫小说，纯粹闲的没事干。
对于寻常人家妇女，浣衣、清扫之类的活就足以占据一整天，但这些对于高等阶术修来讲，不过是一个法术的事。
甚至用不上法术，动点魂力也能搞定。
所以两口子陪伴龙言的时间一点不少。
“渡，”坚城纱将手中浪漫小说放回书架，转身环抱鸢冷渡略显纤细的身躯，“你能想象吗，这两年我过着平凡的日子，每天感受普通人的生活，修炼上的瓶颈日渐松动。”
作为土属性术修，坚城纱大概是最需要接触百姓的那一类人。她看见农民于田间劳作，看见妇人背着孩子做家务，走进大街小巷听见家长里短，每一天都有新的感悟，魂力密度正是在每一天的感悟影响下逐渐提升。
与此同时，她也没落下身体锤炼，只要有时间就拉着龙言练一套身法，为她日后修炼打基础。
虽然还没正式开始修炼魂力，龙言的身法已初具模样，鸢冷渡不认真点未必能抓到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坚城纱慢慢有了自己的独立项目，她第一时间把毕业后陷入停滞的土系变核法术研究提上日程。
过去，她改良过造土术和重力术，甚至在制造天空之城的时候摸到过土系和金系元素理解的门槛。
目前她正在折腾的，是土系变核法术相关的高攻法术，她在思考怎样才能以土元素为依托打出接近核爆的效果。
“用途？”项目申请提交时，领导问了一嘴。
坚城纱随口回答：“定点爆破。”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捏着高攻法术只搞定点爆破？！
她想的是，自己手上攒下来的钱，似乎足够买一块地，造一座城。高攻击力的法术，未来可以用在城墙防卫，万一有敌人侵扰可以快速消灭。
就这么盘算着，在平凡的某一天，六芒帝国男皇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令整个研究所陷入空前沸腾。
“朕需要各位研究员在民间普及现代解析法术，尤其是变核法术的运用。”
哦？
坚城纱立即翻开手边一个小册子，里面记满了各种有关变核法术的奇思妙想，没记错的话里面就有些针对平民百姓的设想。
“核爆简化，过。”
“造土术优化，待选。”
“土壤改良，待选。”
“研究农田土壤，待选。”
“变核法术衍生防御法阵……”
坚城纱翻阅笔记的动作顿住。
待选项是不是有点多？
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是可选项太多，而是男皇陛下的确需要很多措施去改善民生，她笔记里写的每一项拿出来都能大做文章。
既然如此，那么……就你了！
艳丽的红色中性笔在“衍生防御阵法”那里画了圈。
变核法术的精髓是通过变动元素分子内部结构来获取大量能量，从而催动各种各样的法术。相较古典元素法术，变核法术最大的优势在于——驱动同一种法术，按照变核法术的方式所需元素分子数量更少。
举个例子，假设正常风刃所需元素分子数量为五十，那么以变核法术为根基生成的风刃可能只需要五个元素分子，甚至更少。
这样一来，一旦涉及到一些大规模法术，采用变核法术更不容易抽空周围环境的元素分子。
变核法术优点多多，阻碍它在民间普及的最大原因就是——所需计算量太高。即便学院期间坚城纱和鸢冷渡曾致力于总结方便使用的变核公式，使用起来也很麻烦，远不如古典元素法术简单直接。
“……阵法却不一样了。众所周知，古典阵法，其诞生的本意就是让无法掌握法术本身的弱小之人也能拥有自保之力，因此大多简单易懂，对材料的需求也不算太高。只要知道阵法图怎么画，哪怕记不住整个法术对应的几个变核公式，也能施法。
“我现在考虑把这项研究用在城镇防御上，因为我发现帝国境内各大城市每天都会耗费大量魔晶，征调许多术修，用来维持城墙防御。而采用变核法术衍生阵法，我们可以利用变核法术本身耗能少的优点，结合阵法可重复利用的特性，只要往城墙画好阵法图，让术修注入少量魂力，就能维持每天运转。
“甚至我们还可以往阵法上嵌套一个魔晶转化装置，这样还能节省一个术修的位置，由普通士兵及时更换魔晶就行。节省下来的那些术修用来补充兵力，还省得再从民间征兵，可谓一举多得！”
坚城纱一番慷慨陈词，说得老研究员们对她刮目相看。表面上她只是提供了一个新型阵法，实际上她还一并解决了资源问题、兵力问题和民意问题。
要知道越是靠近皇都的城市，城头每天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就越庞大，纵使鸢阳大陆魔晶和元素术修资源充足也禁不起这般耗，一些底层百姓已经需要面对家中无男丁的困境——大量术修用于维持城墙防御，那谁来当普通士兵呢？
在这种情况下，民众不满的声音缓慢增强，终有一天会冲垮整个六芒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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